音系学视角下的汉译格萨尔史诗音译名初探—以《曲木里赤财宝宗》为例

2021-07-21 07:39落桑旺秋王双成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1年2期
关键词:汉文藏语藏文

落桑旺秋 王双成

(上海师范大学语言研究所 上海 200234)

格萨尔史诗被誉为世界上最长的史诗,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也是藏族人民千百年来智慧的结晶。西藏和平解放后,中国格学界一直致力于传承和保护格萨尔史诗的工作,经过于道泉、王沂暖先生等几代学人的共同努力,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近几年来,格萨尔史诗的各种汉译本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这无疑是格萨尔史诗翻译及研究事业的一大幸事。我国著名格学专家降边嘉措曾提到:“要使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成为中华民族和全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成为一份珍贵的人类文化遗产,翻译是必不可少的重要手段。”[1]

目前格萨尔汉译工作的整体状况是可喜的,但在翻译过程中,困难和问题仍然存在。众所周知,在进行文学作品的翻译时,源语和目的语之间会存在许多文化及其他层面的差异,需要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进行相应的处理。这种差异不单单存在于历史文化层面,也存在于两种语言文字的语音层面。笔者翻译格萨尔史诗部本之《曲木里赤财宝宗》时发现,在对人名地名专有名词进行音译时,常会找不到完全恰当的对音汉字。

笔者参考其他格萨尔史诗汉译本时也发现,音译名常常存在一名多译的情况。究其原因,首先是因为藏语内部方言众多,方言之间存在一定的语音差异。译者所依据的是自己方言中的藏文读音,所以就造成了译名对音汉字选择上的不同。例如:藏文中的byang①文中藏文均用威利拉丁转写表示,[]内为国际音标。字在卫藏方言读作舌面塞擦音[ʨhaŋ14],习惯上一般对译为汉字“强”。而在康方言中读作舌面擦音[ɕaŋ14],一般对译为汉字“向”。于是,格萨尔王史诗中的主要人物之一“vdan ma byang khra”,就出现了丹玛强查和丹玛向查等不同的汉译名。另外,因为藏汉两种语言的音系本身存在着差异,也会造成译者在处理方法上不尽相同。例如:史诗中的人物“a stag klu mo”在不同译本中分别被译作阿达拉姆或阿达鲁姆;岭国主要人物“khro thung”在不同译本中译为超同或晁同等等。

随着时代发展,越来越多的藏族经典陆续被译成汉文,为国内其他民族了解藏族文化提供桥梁和窗口。而格萨尔史诗作为藏族文化最具代表意义的作品,其翻译需要规范化和统一化,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本文从音系学视角出发,结合笔者翻译《曲木里赤财宝宗》的实际经验,针对两种语言音系存在的语音差异,分别对两种语言的声韵调进行对比,尝试提出一套较为合理的音译对音方法。本文所讨论的源语藏文以拉萨文读音为标准,汉文以汉语普通话读音为标准。因本文所讨论的源语为藏文,所以将侧重介绍藏文拉萨文读音音系,对汉文普通话文读音的音系只进行简要介绍。

一、藏文拉萨文读音的音系

何谓藏文拉萨文读音?在藏文传统文法著作中,读音符号方面,除了对单个辅音字母和元音符号有一些描述之外,对于由辅音字母组成的或由辅音字母和元音符号一起组成的音节以及音节连读时的读音,都没有明文规定。读音完全靠师传口授,同一个书写形式的藏文音节,操不同方言的人读起来并不完全相同,甚至完全不同。但是,对每一个具体的方言来说,文字和读音之间存在着系统的对应规律。在实际说话的时候,大部分词的发音是符合这些规律的,但也有一小部分词不符合这些规律,形成“例外”。这种符合对应规律的发音和不符合对应规律的发音,前者叫做“文读”音,后者叫做“白读”音。[2]所以,本文所述“藏文拉萨文读音”,就是藏文在拉萨地区的发音规律。首先,从声韵调三个方面介绍一下拉萨文读音的音系。

(一)藏文拉萨文读音的声母系统

藏文拼音结构中的基字、上加字、下加字和前加字共四种字母反映的是古藏语复杂的声母系统。共有30个单辅音声母,115个二合复辅音声母,69个三合复辅音声母,6个四合复辅音声母,共220个声母。[3]藏文是表音文字,体现了创制文字时古藏语的实际发音。但在历史演变过程中,卫藏方言发生了一系列简化,古藏语中的复辅音声母均简化成了单辅音声母。除此之外,卫藏方言中的另一重要音变是浊辅音清化。[4]古藏文中的浊塞音、塞擦音声母b、d、g、j、dz等在卫藏方言中均发生清化,在没有前置辅音的情况下变作同部位低调送气清音;浊擦音声母z和zh变作同部位的清擦音s和sh。所以,在藏文拉萨文读音中,除鼻音、边音和近音外,无浊声母。藏文拉萨文读音共有28个声母,以及一个零声母。(见表1)

(二)藏文拉萨文读音的韵母系统

藏文的韵母由元音符号(无元音符号默认为[a]元音)、后加字、再后加字等部分共同组成,元音符号为主元音,后加字和再后加字构成韵尾。古藏语的韵母由5个单元音韵母,8个复元音韵母,50个单尾韵,35个复尾韵组成。[5]在现代藏语中,再后加字d已被省略,再后加字s的也基本不发音。所以,现今的藏文拉萨文读音中,有10个单元音韵母和3个复元音韵母,以及35个带辅音的韵尾。

(三)藏文拉萨文读音的声调

藏语卫藏方言中,古藏文复辅音声母简化为单辅音声母,随后声母的清浊对立消失,转变为高低调的对立。古藏语清声母较高,浊声母较低,音高只是伴随特性。当全浊音清化,清浊对立消失时,音高成为区别特征,从而由“习惯调”变为“音位调”。[6]

关于拉萨话的声调,前人分别有二分法,三分法,四分法,六分法等不同分法。[7]见表3。

表3 藏语拉萨话声调分类表(胡坦,1980)

本文根据瞿霭堂、劲松《藏语卫藏方言研究》,将藏文拉萨文读音的单字声调处理为四种[8],因音译处理时为字字对音,所以不考虑连读变调情况。(见表4)

表4 藏语拉萨话读音声调表

二、汉文普通话文读音的音系

汉文普通话文读音,即现代汉语,以北京话语音为基础,以北方官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通用语。

(一)汉文普通话文读音的声母

现代汉语与古代汉语比较,声母也发生了简化。普通话声母22个,零声母1个。辅音声母的总数可看辅音总表,把辅音ng[ŋ]删去,再加上零声母,就是声母总表了。[9](见表5)

表5 汉语普通话声母表

(二)汉文普通话文读音的韵母

汉文普通话文读音有单元音韵母6个:[i][u][y][ᴀ][o][γ]。

复元音韵母13个:[ai][ei][iᴀ][ie][uᴀ][uo][ye][ɑu][əu][uai][uei][iɑu][iəu]。

鼻韵母16个:[an][ən][ɑŋ][əŋ][uŋ][iɛn][in][iɑŋ][iŋ][yŋ][uan][uən][uɑŋ][uəŋ][yɛn][yn]。[10]

(三)汉文普通话文读音的声调

古汉语分平、上、去、入四声,分阴声类和阳声类后,为阴平、阳平、阴上、阳上、阴去、阳去、阴入、阳入共八个声调。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入声已经消失,并入其他声调,上声中的全浊上声归入了去声大类,去声不分阴阳。所以,现在的普通话文读音为四个声调,分别为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种声调的调值用五度标记法记为55、35、214、51。[11]

三、两种语言音系的异同

因为本文所讨论的源语为藏文,所以重点考察存在于藏文拉萨文读音,但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没有的音位,以便针对性地研究如何进行相关音译工作。需要注意的是,两种语言的音系中既存在不同的音位,也存在相同音位在两套音系中作不同处理的情况。

(一)两种语言声母的异同

藏文拉萨文读音的声母均为单辅音声母,无复辅音声母,古藏语的复辅音声母在现代藏语中简化为单辅音声母。同样,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也没有复辅音声母,均为单辅音声母。此外,现代汉语普通话除鼻音、边音和近音外,也无浊声母,这一点也与藏文拉萨文读音相似。

1.两种语言都存在的声母

两种语言均有双唇部位、齿龈部位、软腭部位等三套清塞音,以及卷舌部位、齿龈部位、舌面部位等三套清塞擦音,存在送气与不送气的对立。分别为双唇塞音[p]、[ph],齿龈塞音[t]、[th],以及软腭塞音[k]、[kh],卷舌塞擦音[tʂ]、[tʂh],齿龈塞擦音[ʦ]、[ʦh],舌面塞擦音[ʨ]、[ʨh]。两种语言均有擦音声母[s]、[ʂ]、[ɕ];鼻音声母[m]、[n];边音声母[l];近音声母[ɻ]。藏语书面语虽有hph-的形式,读作擦音[f],但因其属于音译外来专有名词的新造字,所以不算在藏文拉萨文读音的音系里。

2.藏文中存在但汉文中没有的声母

藏文拉萨文读音声母中有一套硬腭清塞音[c]、[ch],来源于藏文中基字k、kh、g和下加字y的组合,这组塞音声母不存在于汉文普通话文读音的音系中。

藏文拉萨文读音声母中有鼻音声母[ŋ]、[ȵ],即藏文中基字为ng和ny的声母。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ŋ]已经不做声母,为鼻韵尾。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也有类似[ȵ]的音,但是记作[n]声母加带[i]、[y]介音的韵母。

藏文书面语拉萨文读音声母中有一个擦音声母[ç],来源于藏文中基字h和下加字y的组合形式,这个声母不存在于在汉文普通话文读音的音系中。

藏文书面语拉萨文读音声母中有一个边擦音声母[ɬ]①实际音值可能为[l。],来源于藏文中上加字l和基字h的组合形式,这个声母不存在于在汉文普通话文读音的音系中。

藏文书面语拉萨文读音声母中的[h],来源于藏文单基字h,在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处理为[x]。

藏语书面语拉萨音声母中的[w],来源于藏文单基字w以及前加字d和基字b的组合,在汉文普通话文读音里处理为零声母。

藏语书面语拉萨音声母中的[j],来源于藏文单基字y以及前加字g和基字y的组合形式,在汉文普通话文读音里处理为零声母。

3.两种语言韵母的异同

从韵母来看,单元音方面,藏语书面语有10个单元音韵母,3个复合元音韵母,以及35个带辅音韵尾的韵母。而在普通话文读音音系中,有10个单元音韵母(6个元音音位),13个复元音韵母,16个鼻韵母。

(二)单元复元音韵母

1.单元音韵母

藏语书面语拉萨音有10个单元音韵母,其中有5个长元音韵母。汉文普通话文读音有10个单元音韵母,均为短元音,无长元音。两种语言音系中,元音分布有一些差异。

2.复元音韵母

在复元音方面,藏语书面语拉萨音中仅有3个复元音韵母,来源于藏文中后加字v加元音符号的形式。而在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复元音的数量多达13个。

3.带辅音韵尾的韵母

藏语书面语拉萨音中,辅音韵尾来自于10个后加字,以及后加字和再后加字的组合。汉文普通话文读音则只有[n]和[ŋ]两个鼻韵尾,而无其他塞韵尾和续音韵尾。

(三)两种语言声调的异同

两种语言均为四个声调,藏语书面语拉萨音的四个分别为高平调55,高降调53,低升调12,14。汉文普通话文读音同样是四个声调,也可分为高调和低调,高调包括55和51,低调严格来说只有上声214,但在实际对应过程中,可以利用阳平35的上升特征来对应藏语的低升调。

(四)音译过程中的处理方法

如前文所述,译者在音译过程中,因源语藏文拉萨文读音的音系和汉文普通话文读音的音系在声韵调各方面都存在一定的差异,所以在翻译时会出现原文中的某些藏文音节,在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找不到读音完全对应的对音字。下面就从声母、韵母、声调三个方面分别进行讨论。

1.声母音译的处理方法

因为并不是源语藏文中的所有声母,都会出现在目的语汉文的音系中,所以在遇到藏文中有而汉文中无的声母时,就需要译者在音译过程中选择近似的音进行对译。

(1)边擦音声母[ɬ]

藏文中由上加字l和基字h组合而成的声母lh-,在拉萨文读音中读作边擦音[ɬ]。因汉文普通话中没有这个声母,故翻译时可采用同部位的边音[l]进行对音,这也是一种惯常的处理方式。例如:格萨尔史诗《曲木里赤财宝宗》中的人物“rlung lha gcung mo gyu rkyal”便被译作“隆拉君姆玉杰”,其中出现的“lha”以汉字“拉”进行对音。曲木里赤国中有一个名为“lha skyid vdzom ldan”的婢女,译为“拉吉宗典”。[12]

(2)硬腭塞音声母[c]、[ch]

藏文中基字k、kh、g与下加字y组合后构成ky-、sky-、gy-、rgy-等声母,在拉萨文读音中读作硬腭塞音[c]和[ch]。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没有这一套塞音声母,故可以转而采用发音近似的[ʨ]和[ʨh]来进行对音。例如:格萨尔史诗《曲木里赤财宝宗》中曲木里赤国魔王的姓名为“chos tsan grags rgyal”,其中的“rgyal”字是藏族人名中的常用字,卫藏地区存在“杰”和“加”两种音译字,按照拉萨文读音,汉字“杰”的发音更为接近,所以该名译作“曲赞扎杰”。曲木里赤国中有一魔将名为“a tsha khyung ra me vbar”,其中的“khyung”字即可用汉字“琼”进行对音,译作“阿杂琼热美巴”。[13]

(3)鼻音声母[ŋ]、[ȵ]

藏文中的基字为ng的声母,在拉萨音中读作鼻音[ŋ]。这个声母在汉语吴方言及粤方言中仍然存在,但汉文普通话文读音里已经不作声母,只作鼻音韵尾。在音译时,根据以往的译音成例,以零声母的“阿”,“鄂”等字进行对音。例如:“ngag dbang”译作“阿旺”,又或者“rngog”字,即可对音为“鄂”。

藏文中基字为ny的声母,在拉萨音中读作鼻音[ȵ]。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记作[n]声母加[i]、[y]介音,可作为源语中该声母的汉字对音。例如:“snyan grag”译作“念扎”。但如源语中出现“nyag”字,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并无对应声韵的汉字,故只能对译为读音相似的“雅”字。(4)擦音声母[h]

藏文中单基字h声母,在拉萨音中读作擦音[h],可以用汉文普通话文读音中的浊擦音声母[x]进行对音。例如:格萨尔史诗《曲木里赤财宝宗》中的人物“ha la dug nag”中的“ha”,即用汉字“哈”进行对音,译为“哈拉毒那”。《曲木里赤财宝宗》中曲木里赤国魔将“a tsa hum nag”中的“hum”字,即用汉字“吽”进行对音。[14]

(5)近音声母[w]

藏语书面语中,基字为w的声母,在拉萨音中读作近音[w]。普通话中该声母处理为零声母,记为带u介音的[uan]、[uən]、[uɑŋ]、[uəŋ]等,音译时即用该组汉字进行对音。此声母一般只有“w”一个声母,其义为“狐狸”,可选择音译、意译两种翻译方法,若需音译可用“瓦”字进行对音。

2.韵母音译的处理方法

在韵母方面,音译时的问题主要存在于对藏文韵尾的处理上。藏文共有十个单韵尾,以及两个复韵尾,即藏文的十个后加字和两个再后加字。因两个再后加字中的d早在吐蕃后期文字厘定时即已取消,另外一个再后加字s也已不影响韵母,变为声调差别。所以,接下来我们主要讨论藏文10个后加字所构成的单韵尾在音译中的处理方法。

藏文的十个后加字中,b、d、g为塞韵尾,ng、n、m为鼻韵尾,r、l、s为续音韵尾,再后加字v对基字的读音不产生影响。其中较为特殊的是b、r、m三个韵尾,这三个韵尾如果只用一个汉字进行对音,似乎不能完全再现原文的读音。而汉语普通话又无相应韵尾进行对音,所以笔者提出以两个汉字进行对音的方法。其中,前一个汉字从该声母对音汉字中选择,另在其后添加“布”,“尔”,“姆”,以求最大限度还原藏文韵尾的读音。而在早期的音译材料中,前人也采用了此种方法进行对音。

(1)韵尾b的处理方法

藏文中的b韵尾来自后加字b,可以“-布”的形式进行对音。例如:“khrab”对音为“叉布”,“dab”对音为“塔布”。

(2)韵尾r的处理方式

藏文中的r韵尾来自后加字r,可以“-尔”的形式进行对音。例如:“sgar”对音为“噶尔”,“nyar”对音为“雅尔”。

(3)韵尾m的处理方式

藏文中的m韵尾来自后加字m,可以“-姆”的形式进行对音。例如:“tsam”对音为“赞姆”,“zham”对音为“夏姆”。

3.声调的处理方法

两种语言均为四个声调,藏语书面语拉萨音的四个分别为高平调55,高降调53,低升调12,14。汉文普通话文读音同样是四个声调,也分为高调和低调,高调包括55和51,低调严格来说只有上声214,但在实际对应过程中,可以利用阳平35的上升特征来对应藏语的低升调。

即藏语中的高调55和53,与普通话中的55和51对应。藏语中的低调12和14,与汉语中的214和35对应。例如:kha[kha53]、ga[kha¹³]分别用汉字“喀”[k□a55]和“卡”[k□a214]进行对音。star[tar55]、sdar[tar14]分别用汉字“耷”[ta55]和“达”[ta35]进行对音。如汉语中该声韵的某声调无字,便采用该声韵其余声调的汉字进行对音。

结语

翻译是两种语言文化沟通的桥梁,是两种语言文化互相交流的重要渠道。但两种语言文字间因历史、文化、语言等各方面因素,不可避免地存在各种差异。虽然译者的工作不能使得这些差异完全消于无形,但应当尽可能使目标语所表达的内容更加贴近源语。本文通过对两种语言音系的对比,提出一些关于人名地名音译方面的建议,以求格萨尔史诗汉译能够更为严谨,也更加地系统化。本文内容实属抛砖引玉,希望为格萨尔翻译和研究事业起到一点微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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