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景观视域下的公园指示牌研究
——以阜阳市岳家湖公园为例

李蒙蒙

(阜阳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阜阳 236000)

引言

语言景观(Language landscape)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1)McRae，Kenneth D., Conflict and Compromise in Multilingual Society Volume 2, Belgium, Waterloo, Ontario: Wilfrid Laurier University Press, 1982，pp.223-226.加拿大学者Landry和Bourhis首先提出并使用“语言景观”这一概念：“某个特定的地方、地区或者城市群的语言景观，由该地理区域内的交通路牌、广告牌、街道名、地名、商铺招牌、公园指示牌以及政府机构标牌上的语言所组成。”(2)Landry, R.& R.Y.Bourhis, “Linguistic landscape and ethnolinguistic vitality：An empirical study”，Journal of Language and Social Psychology，16(1)，1997，pp.45-47.语言景观主要有两个功能，一是Information function(信息功能)，指语言景观可提供帮助人们了解某个地理区域内社区群体使用的语言信息和特点；二是Symbolic function(象征功能)，指语言景观能反映出语言政策、语言权势、语言群体的社会身份和地位等。与语言景观最为密切的理论当属场所符号学理论，该理论是迄今为止语言景观研究中比较完整的理论分析框架，主要研究一定物质场所中标牌、话语或行为的社会意义以及如何在具体的物质世界中使用语言，场所符号学理论为语言景观研究提供了切入点和着眼点。语言景观作为一个多元的动态的语言现象，提供了一个探究语言社区内语言使用、意识形态、权势关系的窗口。

城市公园作为人们茶余饭后休闲的主要场所，对于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的人民来说是迫切需要的，它建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且公园建设空间中的文字、标识、装饰等语言景观在指引方向发挥其物理属性的同时，也展现了城市意象与地域特征，发挥其精神属性。阜阳市岳家湖公园是一座新建的以历史名人为设计点的文化主题公园，约500年前岳飞的后代在此地居住，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新建岳家湖公园的选址正是当年岳家后人的居住地，阜阳市政府用这一文化遗址建设文化主题公园，是对阜阳市历史文化的一种保护。挖掘历史文化，是建设文明城市的一种战略，岳家湖是阜阳市文化主题公园的代表，因此本文将其作为文化主题公园语言景观的研究对象，以为此类型公园的语言景观建设出谋划策。

一、岳家湖公园语言景观的分类及分析

(一)岳家湖公园指示牌语言景观的分类统计

指示牌是公园环境和游人之间的沟通载体，公园中方便游人游览的景点分布、景点介绍、方位指示、危险提示以及历史人文详解等都是指示牌标识的范围。(15)肖瑞,汤洁：《长春莲花山旅游度假区景观格局特征分析》，《吉林化工学院学报》2012年第5期，第21页。

通过对比研究发现，岳家湖指示牌主要分为五类，分别是：景点方位指示牌、景点解说指示牌、交通信息指示牌、景点警示牌、其他类别指示牌。下列表格是各类指示牌数量以及所占总数百分比的统计：

表1 指示牌类型及数量占比统计表

通过统计表格可以发现，以岳飞文化为主题的岳家湖公园指示牌中数量居于首位的是景点解说指示牌，所占比重为30%，通过这类指示牌可以使游客清楚地了解到每处景点的命名依据及相关故事，有利于当地文化的传播。其次是景点方位指示牌，所占比重为28%，这类指示牌使游客能够明晰地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而且也方便寻找别处景点。景点警示牌数量居于第三，所占比重为20%，这类警示牌主要是提醒游客不要在危险地方游玩以免发生危险以及不要破坏公共设施等提示语。其他类别指示牌居第四，所占比重为13%，主要包括弘扬社会主义价值观宣传以及一些公益性广告。交通信息指示牌所占比重为9%，主要是骑行道和跑步道的划分，道路功能清晰地划分可以减少意外交通事故的发生。

(二)岳家湖公园指示牌语言景观的功能分析

1.景点方位指示牌的功能分析

景点方位指示牌是为了方便游客清楚自己所在位置以及易于寻找目标景点所设置的指示牌。它是从游客角度出发，对公园内各个景点、公共设施及服务设施的方位及线路的指示。对重要场所进行标识，有利于提高景区的服务效率。(16)葛俊丽：《语言与空间：语言景观研究视角》，《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16年第4期，第15页。岳家湖公园中的方位指示牌共有13块，占标牌总数的28%。每一个方位指示牌都标识出了与之相邻的景点方位，这有利于游客对自己所处位置周围的景点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2.景点解说指示牌的功能分析

景点解说指示牌是对公园内每一个景点的命名依据、特色文化、相关故事进行介绍的载体。便于参观的人在短时间内对公园景观文化有一个大致的了解，而且有利于公园主题文化的传播。

岳家湖公园的景点解说牌共有14块，每一个解说牌上都有一个景点的详细介绍，其命名原因、景点的特色、与之相关的小故事、传达的理念都会在解说牌上呈现出来。例如岳家湖公园中有一个“忠义广场”，就是为了弘扬“大鼓书、太和清音、讲圣谕”的阜阳特色文化，同时借以讴歌岳飞“精忠报国”的爱国主义精神，以岳文化景观灯、牌匾、景墙、“忠”字景石诠释岳飞的“忠”“义”文化内涵，品戏曲韵味，赏花鼓灯精彩，激励现代人奋斗进取。这样的景点解说可以使前来参观的人们在寓教于乐的过程中学习到更多的知识。

3.景点交通信息指示牌的功能分析

道路交通标识是用图案符号、文字向驾驶人员及行人传递法定信息，用以管制及引导交通的安全设施。(17)尚国文，赵守辉：《语言景观的分析维度与理论构建》，《外语教学与外语研究》2014年第6期，第42页。在进行实地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岳家湖公园这一点做得十分到位，道路分跑步道和骑行道，并以图案符号表示出(如图所示)，十分清楚、生动形象地提示行人自觉使用符合自己的道路，减少意外事故的发生。

图1 跑步道交通信息指示标志

图2 骑行道交通信息指示标志

4.景点警示牌的功能分析

在社会公共领域，人流量大且庞杂，为了景区管理的有序实施以及社会公众的利益，设立禁止标识和提示标识是很有必要的。景区禁止标识包括禁止攀爬、禁止游泳、禁止踩踏等。岳家湖公园在景点禁止标识这一方面，大部分警示语并没有直接使用禁止二字，而是使用一些与之相关的警示语来代替，如用“水深危险”来代替“禁止游泳”，用“青青小草也怕疼”来代替“禁止践踏”。用这些具有情感温度的词汇来代替命令式的警示语更具有人文关怀，也使游客在心理层面更容易接受与遵循。同时，富有温度的词汇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交流方式，可以减少矛盾的发生，有利于和谐社会的创建。

5.其他类别指示牌的功能分析

其他类别指示牌主要指的是公园中出现的公益类指示牌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指示牌。公益类指示牌如“关注未成年人，呵护祖国花朵”等类似的标牌，它体现出了阜阳市政府对未成年人的关爱。在公园中所见到的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标牌，是阜阳市政府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采取的一种表现行为。在景点各处建有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标牌，可以使游客在游览景点的同时，也潜移默化地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牢记心中。

二、岳家湖公园语言景观呈现的特征

(一)岳家湖公园语言景观呈现的语言特征

1.语言的音节特征

根据对岳家湖公园景观节点的统计，发现景观节点共有28处，此部分音节特征的分析以这28处景观节点的命名为分析对象，不包含方位指示牌和警示牌的语言景观。28处景观的命名共出现五种形式：双音节、三音节、四音节、五音节和六音节。各形式的数量统计分布具体如下：

表2 公园指示牌音节分类及数量占比统计表

从上表统计数据可以看出，岳家湖公园景观的命名音节数包括五种形式，分别为双音节、三音节、四音节、五音节和六音节，其中双音节最少，只有1个，占总数的4%；四音节有20个，数量最多，占总数的71%；其他音节数目也较少。景点命名应该遵循一定的原则，一处景点命名的字数不能过多，否则名字过长不利于游客记忆，应符合经济原则。

2.语言的修辞特征

在公共场合中，指示标牌的语言运用尤为重要，不仅要准确无误地向人们传递信息，也要呈现一定的“美感”，使游客看到之后会心生愉悦，增加心理的接受程度。例如公园一处语言景观的标牌上，要向游客传达的信息是“禁止攀爬”，却用了一段优美的文字去表达：“生命不是放录像，缘来缘尽只一回，为了您的安全，请勿攀爬护栏。”这种警示牌，准确地向游客传递了安全提示信息，但是没有使用非常直白、生硬、命令的语言(如：禁止攀爬、禁止游泳、禁止踩踏等)，而是使用非常优美且具有哲理性的语句，言辞恳切，体现出语言的修辞美。

(二)岳家湖公园语言景观呈现的文化特征

1.与岳飞文化相契合的语言景观命名

岳飞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家、抗金英雄、民族英雄，他精忠报国的故事家喻户晓。据《岳飞家史考》记述，岳飞第五子岳霆的后人曾在这一带居住。岳霆的长子岳璠有一支迁居安徽阜阳，十五世岳玺于明万历年间任安徽总兵，率师进驻颍州西湖。岳玺解甲后因爱西湖风景，遂买宅湖滨，定居颍州。岳家湖这一带，就是当时岳霆后人一支的居住地。

岳家湖公园是一个以岳飞文化为主题所打造的公园，公园中处处可见与岳飞相关的景观命名。例如岳家湖公园的“忠义广场”“孝善广场”等语言景观，就是根据岳飞的各种事迹命名的。正启广场广阔的开放场地与传统的岳飞文化景观元素如雕塑、灯柱、景墙、铺装纹理等相互融合，做到场地大而不空，随处可感受岳家文化，彰显岳飞“正直无私、正气凛然、博大远见”的爱国主义精神和领袖风范。忠义广场借以讴歌岳飞“精忠报国”的爱国主义精神，以岳文化景观灯、牌匾、“忠”字景石，诠释岳飞的“忠”“义”文化内涵。孝善广场的设计以弘扬岳飞“事母至孝”、为人友善的品格为主题，通过“孝”文化的景墙、墙绘和牌简的形式展现出来，借岳飞的“孝、善”文化传世于人，百善孝为先，引领人们以孝善为荣、以孝善为美、以孝善为德。仁艺广场以岳飞“怀仁天下、爱民护民”的经典故事，通过剪纸艺术呈现在景观载体上，与入口“仁”主题文化景墙、岳家文化景观灯柱一起营造了一个“仁爱”关怀、文化展示、交流互动的休闲空间。

岳家湖公园以岳飞文化对语言景观进行的命名与公园文化精神相契合。岳飞文化是岳家湖打造主题文化公园的核心所在，是岳家湖公园的灵魂。岳家湖公园是以传承岳家文脉为理念，致力于塑造阜阳城市文化品牌形象，助力阜阳城市发展之“引擎”的开放性城市生态中央公园。

2.与阜阳特色文化相契合的语言景观命名

岳家湖公园各处语言景观的命名，体现了与阜阳当地文化结合的特色。例如公园规划的艺廊之剪纸秀、艺廊之彩陶秀、艺廊之花鼓秀、艺廊之农耕秀、府前之文化广场。这些景观的命名与阜阳当地文化息息相关。其一是剪纸秀，安徽阜阳素来有“剪纸之乡”的美誉，剪纸是当地比较流行的一种民间艺术，每逢喜事，人们喜欢在家中张贴剪纸作品来烘托气氛。剪纸流传久远，属于一门古老的传统民间艺术，2008年被列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扩展项目名录。其二是界首彩陶，它秉承唐三彩遗风，又吸收了剪纸、木版年画的艺术风格，在制陶技艺中自然成派。界首彩陶鲜艳夺目，色彩丰富，颇受欢迎，反映了中国民间艺术崇尚自然、追求和谐的审美趋向。其三是花鼓灯，它是安徽省颍上县的传统舞蹈，是汉民族中集舞蹈、灯歌和锣鼓音乐于一体的一种传统的民间舞种。2006年5月20日，花鼓灯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其四是农耕秀，因为阜阳地处淮河中游，有着悠久的农耕历史，考古发现8000多年前淮河流域先民就已经开始种植稻米等作物，因此很早就形成了基于农业的“天人合一，物我合一”的原始农耕景观。

岳家湖公园的语言景观命名，与阜阳当地的特色文化相结合，有利于传统文化更好地传承，更有利于城市形象的建构。文化是一个城市气质的底蕴，是一个城市形象的灵魂所在，城市文化已经成为城市发展的巨大推动力，岳家湖公园以岳飞文化与当地特色传统文化相结合为宗旨的语言景观建构是公园一大亮点。

(三)岳家湖公园语言景观呈现的载体特征

公园语言景观载体的别致设计也将会成为公园形象的一大亮点，因此载体的“颜值”也是不容忽视的。如图所示：

例如图3中的指示标牌，采用了花朵的形状，设计显得生动有活力，给人以视觉上的美感，提示行人要“爱护花草，从我做起”。游客看到此指示牌心理上舒适了，保护花草绿植的意识才能更强，公园绿化环境才会越来越好。(18)吴子倩,孙艳艳：《阜阳市中心城区绿地景观格局分析》，《吉林化工学院学报》2017年第1期，第26页。图4中的指示标牌，采用了灯笼的外形，这与我国传统文化息息相关，每到过年人们都挂上红色的灯笼，象征团圆、红红火火的意义，后来红灯笼就成了喜庆的象征。

图3 花朵状语言景观标牌

图4 灯笼状语言景观标牌

岳家湖公园指示牌的载体设计成不同的造型，分布在公园的各个角落，在公园中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方面，不同造型的指示牌给来来往往的游客一种新奇的感受，从而能够使游客心情也更加愉悦；另一方面，灯笼、扇子形状指示牌的使用，也是传承中华文化的一种形式。

(四)岳家湖公园语言景观呈现的多语码翻译特征

本调查研究使用相机对公园里的语言景观进行拍照，主要拍照对象为公园内的47张指示牌，通过对47张照片进行分类统计，研究结果显示，公园的语言景观中共出现3种语码，分别是：汉语、英语、汉语拼音。各语码数量具体分布如下表所示：

表3 指示牌语码分布表(照片总数47张)

在收集到的47块语言标牌中，分析发现，单语(汉语)标牌最多，有19块，占40%；其次是汉语+汉语拼音标牌，有15块，占百分之32%，所占比例最少的是汉语+汉语拼音+英语的标牌，只有13块，占28%。在这些语言景观标牌的语言中可以看到，汉语占了大多数，有英语翻译，但所占数量不多，其他外语语种没有发现。这也体现出在阜阳当地汉语是最主要的语言，相比其他语言来说语言权势最大的是汉语。另外，在全球化背景下，多语标牌中的英语语码，除了基本的指示功能之外，主要体现其象征性功能，即彰显国际化、现代化的价值取向，也体现出阜阳市的发展要与国际化逐步靠近的趋势。

三、岳家湖公园语言景观存在的问题

(一)指示牌英文误译与语言服务能力的问题

公园的语言标牌上使用的外语主要是英语，因此，这里主要研究语言标牌上的汉英翻译现状。研究结果显示，确实存在一些语言翻译问题，影响了文化传播的有效性，同时也极大地拉低了公园的文化形象。翻译误译通常出现在语音、词汇、语法等各个层面。

在本篇论文所调查的公园中出现的标牌误译主要是词汇翻译的错误，例如下图：

这两张图片上的误译出现在词汇翻译上，图5和图6的误译出现在同一地方，均是开头的第一个单词，图5是将“it”写为“Tt”，图6是将“it”写为“Lt”，如此简单的词汇翻译错误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翻译不但没有起到语言服务的作用，反而会让市民觉得政府相关工作人员的不细心，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公园标牌的语言翻译存在明显的错误，语言服务能力不够，没有达到翻译的文化转换目的，拉低了公园的文化形象。

图5 指示牌单词误译处

图6 指示牌单词误译处

(二)公园指示牌语言景观的统一性、准确性问题

公园景点的语言景观是否规范、准确是衡量一座城市现代化程度以及城市综合素质的重要指标。在采集到的照片中，依然存在不规范甚至错误的标牌。例如下图所示：

岳家湖公园的语言标牌中，景点解说牌一部分采用了汉语、汉语拼音、英语三种语码，另一部分则只采用了汉语和拼音，没有英语翻译，同一类型指示牌的语言没有做到统一。例如图7和图8两张照片，公园标牌中大多数与图8一致，在对一处景观进行介绍时采用汉语、汉语拼音、英语三种语码，但是有少数指示牌在对景观介绍时只使用了汉语和汉语拼音。同一类型的标牌应该使用相同的语言标准，这样可以使标牌语言更加严谨、统一。如果语言景观缺乏相应的标准，会显得随意性比较大，既没有做到语言的规范使用，也没有达到树立良好的城市文化形象的作用，实则是极大地降低了城市的文化形象。

图7 景点解说不规范指示牌

图8 景点解说规范指示牌

在公园语言景观的这些指示牌中，部分指示牌出现解说错误，这是明显的低级失误。如图所示：

在图9和图10这两个景点解说牌上，出现了一个严重性错误，不同名字的广场却用了同样的话进行介绍解说，这样的解说牌就会给市民带来误导，也反映出公园相关负责人员的极为粗心，这样市民会对政府相关部门的工作能力产生质疑，造成不好的印象，不利于阜阳美好形象的构建。

图9 景点解说重复指示牌

图10 景点解说重复指示牌

(三)公园的景观“湖”无语言景观描述

岳家湖之所以这样命名，除了岳飞的后代在此居住的原因之外，命名中有一个“湖”字的直接原因是公园的中心有一个呈心形的大湖，湖边有一片沙滩，可以供游人玩耍。公园中之所以有湖的出现，这与当时岳飞后代在此居住时近旁有湖相关，为了完整地将岳家后代在此居住时的场景呈现出来，所以岳家湖公园有了这个大湖的存在。“湖”存在的依据是什么，这其中有什么样的故事，在公园语言景观指示牌介绍中却没有提及，这是一大缺憾。

四、岳家湖公园语言景观改进建议

本研究采集到的语言景观照片显示，绝大部分的官方标牌兼具美观与信息传达的功能，能起到“景观”与“媒介”的文化呈现与传播作用。但也发现不少官方标牌存在语言使用不规范、翻译不恰当甚至出现严重错误等问题，影响了大美阜阳的形象塑造，所以需要进一步改进。

(一)语言景观指示标牌英文翻译问题应改正

公园中解说牌英文翻译几处词汇错误应尽快改正，另外相关负责人应该对所有英文翻译进行系统的检查，力争准确无误。正确流利的英文翻译可以更好地起到文化沟通的作用。阜阳高铁已经开通，这对于阜阳经济的发展、文化的传播、创建文化生态旅游城市是一个重要契机。所以有关部门对于城市语言景观的建设一定要足够重视，必要时应增添除英语以外其他语种的翻译，为阜阳打造文化生态旅游城市做好充足的准备。

(二)语言景观警示标牌人文关怀的增强

虽然阜阳市岳家湖公园在语言景观警示标牌人文关怀这一方面已经作出了一些努力，但还需要进一步加强。有一部分已经使用了人们更易于接受的措辞来表达，但是还有一些措辞仍需要作出改变。这些严辞警句的生硬表达，游客们即使看到提示照做了，心里面也会不舒适，并且这些没有温度的语句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们的日常交际语言。因此公园景区里其他生硬的警示表达语可以适当地加入一些修辞，这样语言美感出现了，人文关怀增加了，警示效果达到了，也潜移默化地提高了人们日常交流的表达效果。

(三)自然景观“湖”添加语言景观的描述

岳家湖的命名源于在岳家后代的居住地建有岳飞庙和一个大湖，公园中很多语言景观，例如“忠义广场”“岳飞亭”等的命名都与岳飞有关，但在公园中没有对“湖”这一重要景点进行文字性的语言描写。相关部门应该注意到这一点，可以在湖的旁边建一个关于“湖”渊源的语言景观解说牌，以便于来此观光的游客清晰地明白这个湖建设的意义所在。

(四)语言景观指示牌的统一性、准确性问题的改进

一个公园或者一个景区内同一类型的语言景观一定要采用统一的标准，语种的选择要一致，规定使用几种语言翻译，每一个标牌都要相统一，否则会显得混乱。景点解说牌的内容篇幅要大致相同，不能一个长篇大论，另一个寥寥几句，篇幅的长度要体现出对称美。对于部分景点解说出现重复的语言指示牌，要及时更换，以免对游客产生误导，从而影响到整个城市的美好形象。在公园的建设中，只有每一个环节都做到认真、细致，整个公园的面貌才会有一个完美的呈现。

五、结语

运用语言景观的研究视角，以岳家湖公园指示牌为研究对象，运用定量穷尽式的方法，通过对公园内景点方位指示牌、景点解说指示牌、交通信息指示牌、景点警示牌及其他类别指示牌进行逐一分析，剖析出岳家湖公园指示牌所呈现的特征以及现存的不足之处，进而提出相应的改进建议。岳家湖文化主题公园建设的亮点应该在岳飞文化完美的呈现上，一个语言景观的建设，意在宣传当地特色文化，是对当地文化的传承。经笔者对比调查发现，多个城市区域的语言景观存在的一些问题，与在岳家湖公园出现的问题具有共性，因此本篇论文的调查研究以及提出来的问题及建议可以为后续其他语言景观的建设提供些许参考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