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伯(司徒)疑铜器与潦之族属及地望*

2022-03-15 10:44黄锦前
跨世纪 2022年6期
关键词:成王兽面司徒

黄锦前

20 世纪30 年代,河南浚县辛村(今属鹤壁市淇滨区庞村镇)卫侯墓地出土沬伯(司徒)疑铜器等一大批重要的青铜器资料。卫国是西周时期的重要封国,辛村遗址的发掘在中国考古学史上也占有重要地位,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影响。近年来,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对辛村墓地进行的新一轮考古发掘工作一直在继续,新材料不断出土,一些盗掘出土的相关铜器也陆续公布。随着新材料的不断面世,对沬伯(司徒)疑铜器铭文中部分关键文字的释读、沬之族属及地望等问题重加审视和检讨,对相关问题进一步深入讨论,也越来越有必要。

一、沬伯(司徒)疑铜器及其身份

目前所见沬伯(司徒)疑铜器主要有:

(1)疑鼎(《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01799)①:疑为尊彝,父癸。西周早期(成王)。

(2)疑鼎(《殷周金文集成》4.2177、2178,《铭图》01540、01541)②:,疑作宝尊彝。西周早期(成王)。

(3)沬伯疑鼎(《集成》4.2344,《铭图》01822):,沬伯疑作宝尊彝。西周早期(成王)。

(4)疑觯③:疑作宝尊彝,。西周早期(成王)。

(5)疑觚(《铭图》09850):辛锡疑王用殷贝,作宝。西周早期(成王)。

(6)沬司土疑簋(康侯簋)(《集成》7.4059):王来伐商邑,诞命康侯鄙于卫,沬司土疑眔鄙,作厥考尊彝,。西周早期(成王)。

(7)沬伯疑尊(《集成》11.5954,《铭图》11735):,沬伯疑作厥考宝旅尊彝。西周早期(成王)。

(8)沬伯疑壶(沬伯疑卣)(《集成》10.5363、5364,《铭图》12262、12263):,沬伯疑作厥考宝旅尊(彝)。西周早期(成王)。

(9)疑盘(《集成》16.10078,《铭图》14398):,疑作厥考宝尊彝。西周早期(成王)。

(10)疑盉(《集成》15.9424,《铭图》14745):,疑作厥考宝尊彝。西周早期(成王)。

相关简要分析如下:

(1)疑鼎为私人收藏。直口,窄沿方唇,下腹略微外鼓,立耳,腹较深,圜底下有三柱足。颈饰由三列云雷纹组成的列旗脊兽面纹。属王世民等《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中所列鼎的Ⅳ型2 式[1]27-29。所饰列旗脊兽面纹为商末周初的典型纹饰,因此可定为周初器。

(2)疑鼎共两件,传河南浚县出土,其一现藏日本京都藤井有邻馆,另一件佚失。敛口窄沿,索状立耳,下腹外鼓,三柱足上粗下细。口沿下饰云雷纹填地的兽面纹,足上部饰浮雕兽面。属王世民等《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中所列鼎的Ⅳ型2 式[1]27-29,年代应为西周初。

(3)沬伯疑鼎已佚,从铭文内容来看应与(6)沬司土疑簋(康侯簋)等系同人所作,为周初器无疑。

(4)疑觯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广口,束颈,下腹向外倾垂,圈足外侈。有盖。盖呈弧曲,钮作半环状。盖沿及圈足饰目雷纹,器颈饰云雷纹。器物年代为周初。

(5)疑觚现藏洛阳市文物交流中心。器形未著录,据铭文看年代亦当为周初。

(6)沬司土疑簋(康侯簋)据云系1931 年河南浚县辛村卫侯墓地出土(出土地有三说:浚县、卫辉、辉县固围村),现藏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束颈侈口,深腹微鼓,高圈足,有阶,半环形双耳,耳上兽首翘鼻耸角,垂珥较长。腹饰直棱纹,颈和圈足饰圆涡纹和四瓣目纹。该器为周初成王时标准器[1]58。

(7)沬伯疑尊亦系河南浚县出土。喇叭口,长颈鼓腹,高圈足沿外侈。颈和圈足饰两道弦纹,腹饰云雷纹填地的下卷角兽面纹,两旁填以夔龙纹。属王世民等《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中所列尊的Ⅱ型1 式[1]114-116,为成王时器。同出的两件(8)沬伯疑壶(沬伯疑卣),其一现藏日本东京出光美术馆,另一件下落不明。横截面呈椭方形,直口长颈,鼓腹圈足,内插式盖,盖面隆起,上有圈形捉手,颈两侧有半环钮,连接兽首提梁。腹饰宽带组成的田字形网格,盖沿和器颈饰夔龙纹,圈足饰长鸟纹。从器形和纹饰看该器系成王时器[1]122。

(9)疑盘窄沿方唇,浅腹圈足。外底饰蟠龙纹。属王世民等《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中所列盘的Ⅰ型[1]151,为商末周初所流行的样式。

(10)疑盉现藏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侈口长颈,长管流,兽首鋬,分裆,三款足,下部作圆柱形,盖钮作半环形,失链。流管饰三角雷纹,颈饰夔龙纹,腹饰牛角兽面纹。属王世民等《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中所列盉的Ⅲ型1 式[1]146。所饰牛角兽面纹等为商末周初典型纹饰,因此可确定为周初器。

上述这几件器物从年代、铭文内容、称谓及徽记等方面看,其作器者疑应系同人无疑。(2)疑鼎、(3)沬伯疑鼎及(6)沬司土疑簋(康侯簋)、(7)沬伯疑尊、(8)沬伯疑壶(沬伯疑卣)、(9)疑盘、(10)疑盉的作器者名疑皆写作“”,而(1)疑鼎、(4)疑觯及(5)疑觚的疑却作“”,增从“牛”,据铭文内容看,二者当系同人无疑④,“”“”当系一字异体,唯用字繁简有异耳。

这些器物据铭文内容可分为两组,其中(1)疑鼎的作器对象为“父癸”,即为父癸所作祭器。(6)—(10)皆系为“厥考”所作,“厥考”应即疑鼎的“父癸”。此组器据铭文可知系疑为“厥考”即父癸所作祭器。作器的缘由,应即沬司土疑簋(康侯簋)所云成王封康叔居于卫,“沬司土疑眔鄙”,即疑随康叔就封,因而作器以志之。(2)—(5)为一组,皆系疑自作用器。

这两组器的作器者或称“沬司土疑”,或称“沬伯疑”,或单称“疑”。其中(3)沬伯疑鼎、(7)沬伯疑尊、(8)沬伯疑壶(沬伯疑卣)称“沬伯疑”,表明其身份系“沬伯”。(6)沬司土疑簋(康侯簋)则称“沬司土疑”,表明其所任为司徒职。余则单称“疑”。“疑”应系其名;“沬”系其国族(族氏)名,兼作地名;称“沬伯”,表明其为沬国族(系其徽记符号)的首领,“伯”或兼为排行。疑的身份系沬伯,同时又兼任“沬司土”之职。“司土”即“司徒”,系其职称。沬在今河南淇县的古“妹”地[2,3],与淇卫邻近[4],故沬司土疑簋(康侯簋)云“诞命康侯鄙于卫,沬司土疑眔鄙”,即沬司土疑是随卫康叔一起就封至“卫”。

上述诸器,(2)疑鼎、(6)沬司土疑簋(康侯簋)及(7)沬伯疑尊有明确出土地点,即河南浚县辛村卫侯墓地出土,其余诸器,或亦系该地出土。器物的出土地点,与沬司土疑簋(康侯簋)“诞命康侯鄙于卫,沬司土疑眔鄙”所记疑的身份、地望及有关历史事件均相吻合。

据沬司土疑簋(康侯簋),周公东征以后(“王来伐商邑”),成王封康叔于卫,“沬司土疑眔鄙”,即疑随康叔就封。

(5)疑觚“辛锡疑王用殷贝”,据器物年代及上下文看,“王”当系成王。据铭文,辛或系其长官。

综上,由上述铜器铭文,对沬伯(司徒)疑的身份及族属等有关信息,可获得一个基本的认识。

二、沬之族姓与地望

(14)振簋(《集成》6.3367,《铭图》04063):振作宝簋。西周早期。

(15)寮姒甗(《集成》3.899,《铭图》03275):,寮姒作旅。西周早期(成王)。

(16)季姒簋(《集成》6.3557,《铭图》04323):季姒作用簋,。西周中期前段。

(17)季姒簋(《集成》6.3579,《铭图》04327):季姒作用簋,。西周中期前段。

相关简要分析如下:

(13)振簋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器形未公布。年代为西周早期。(14)振簋现藏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Dale 和卡特氏藏品)。侈口束颈,腹部向外倾垂,圈足下连铸三卷鼻象首形足,腹两侧有一对兽首耳,钩状垂珥。颈饰两道弦纹和两个浮雕貘头。年代为西周早期。二簋年代近同,作器者皆为振,铭文内容及字体皆近同,可知应系同人所作。前者铭末有徽记符号,后者则无。

(15)寮姒甗连体式,侈口束腰,腹壁斜收,立耳,鬲部分裆,款足,下部呈圆柱状。口下饰兽面纹,鬲腹饰牛角兽面纹。牛角兽面纹为商末周初典型纹饰,结合铭文来看,该器可确定为周初约成王时器。

(16)季姒簋现藏台北“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侈口撇沿,腹向下逐渐收敛,圜底高圈足,有阶。颈饰变形鸟纹,云雷纹填地,圈足饰两道弦纹。这种形制、纹饰的簋西周中期前段较为常见。

(17)季姒簋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器形未公布。该器旧称年姒簋,铭文首字作,旧皆释“年”⑥,该铭与(16)季姒簋内容相同,对照季姒簋首字作“季”()来看,当系“季”字之误,而非“年”字。因此,该簋亦当改称“季姒簋”,而非“年姒簋”。其年代过去定为西周早期⑦,同样,对照季姒簋来看,亦应系西周中期前段。二簋应系同人同时所作。

寮姒甗的“寮姒”,“寮”应系国族名。铜器铭文中,成年已婚女子的称谓,往往在姓前加国族名,称父国和夫国者皆有,前者如南宫姬鼎⑧的“南宫姬”,后者如齐叔姬盘(《集成》16.10142)的“齐叔姬”、许姬鬲(《集成》3.575)的“许姬”等。或二者皆具,如胡应姬鼎⑨的“胡应姬”,南宫倗姬簋(《铭图》04464)的“南宫倗姬”,等等。因而“寮姒”之“寮”究竟是寮姒的夫国还是父国,不能遽定。

古代女子称姓,男子称氏。徽记符号一般来讲是用以区别族氏的,因此,其作用和称氏应相当。(15)—(18)这几篇铭文,作器者显然应系成年已出嫁的女子,其中季姒罍铭文所述最为明显。据铭文看皆系姒姓女子,其所标示徽记符号皆为,可知应系族之人,标示徽记符号的作用,即相当于称氏,铜器铭文中常见女子称氏的现象,一般来说也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称夫氏,另一种是称父氏⑩,皆为大家所熟悉。那么这种标示徽记符号以称氏者,究竟是属于称夫氏还是称父氏呢?尚需具体分析。

从理论上讲,按照金文及古书中女子称氏的习惯,这两种情况都可能存在,但就上揭这几篇铭文来看,(15)寮姒甗年代为西周早期,(16)(17)季姒簋皆系西周中期前段器,作器者系一人,即季姒。(18)季姒罍的季姒罍与(16)(17)季姒簋的季姒是否系一人,不得而知。也就是说,这组器物的器主至少是两人,也可能是三人。若系其夫家徽记符号即称夫氏,则这几个不同时代的姒姓女子皆系嫁至同一族氏即疑所在的沬族为夫人。若系其父家徽记符号即称父氏,则这几个不同时代的姒姓女子皆系嫁自同一族氏即疑所在的沬族女子。比较而言,前者的可能性虽不能说没有,但概率相对较小,而后者的可能性则很大。出嫁女子标示其父家徽记符号,以示其所自出,于情理也不难理解。据此则寮姒甗的“寮”应指寮姒的父国,姒姓。

总之,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倾向于(15)—(18)的作器者与上文讨论的沬伯(司徒)疑可能系出自同一族氏。换言之,沬伯(司徒)疑所在的沬族,应系姒姓。沬族的地望,应在沬即古“妹”地,今河南淇县一带。

三、沬之族属及其来源

从铜器铭文所反映的沬伯(司徒)疑的有关情况及其族氏所在的地望来看,沬族应系通常所谓的殷遗民。

卫是文王子康叔的封国,《左传》定公四年:“分康叔以大路、少帛、茷、旃旌、大吕,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锜氏、樊氏、饥氏、终葵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阎之土以共王职,取于相土之东都以会王之东蒐。聃季授土,陶叔授民,命以《康诰》而封于殷虚。皆启以商政,疆以周索。”杜预注:“康叔,卫之祖。”河南浚县辛村卫国墓地发掘表明[5],其地在今浚县一带,与沬司土疑簋(康侯簋)所记成王封康叔居卫之事正相吻合。沬族可能即系“殷民七族”之属。

沬司土疑簋(康侯簋)“王来伐商邑,诞命康侯鄙于卫,沬司土疑眔鄙”,“诞命康侯鄙于卫”,即成王封康叔居于卫。《逸周书·作雒》:“周公立,相天子……二年,又作师旅,临卫政(征)殷,殷大震溃……凡所征熊盈(嬴)族十有七国,俘维九邑。俘殷献民,迁于九里。俾康叔宇于殷,俾中旄父宇于东。”《尚书大传》云“周公摄政,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对照可知,封卫是在成王四年。近年新刊布的清华大学藏楚简《系年》“周成王、周公既迁殷民于洛邑,乃追念夏商之亡由,旁设出宗子,以作周厚屏,乃先建卫叔封于庚(康)丘,以侯殷之余民。卫人自庚(康)丘迁于淇卫”[6],云康叔始封于庚(康)丘,后迁于淇卫[3],与唐叔虞之子燮父徙封于晋(《史记·晋世家》正义:“徐才《宗国都城记》云‘唐叔虞之子燮父徙居晋水傍,今并理故唐城,唐者,即燮父所徙之处……’毛诗谱云‘叔虞子燮父以尧墟南有晋水,改曰晋侯’。”)相似。有关问题学者已有分析⑪,兹不赘述。

四、“沬”应改释作“潦(寮)”

传世有一件潦伯甗(《集成》3.872)[9]6,原藏日本奈良宁乐美术馆,现为某私人收藏(2000 年11 月出现在英国伦敦富士比拍卖行),铭作:“潦伯作䵼彝。”“潦”字作,左从水,右部所从,或分析为从尞从雝,隶定作“”(《铭图》03252),或径释作“雍”[9]6。其右部与寮姒甗的宀下所从相同,唯增加“口”形作为饰笔;与沬伯(司徒)诸器的及沬爵的右部所从亦近同,仅增加“口”形饰笔。此字可直接分析为从水、从尞,尞亦声。此可进一步佐证上述沬伯(司徒)及有关诸器的“沬”字实应系“潦”而非“沬”字,所谓“沬伯(司徒)”应系“潦(寮)伯(司徒)”,应据改。传世文献中相关地名作“妹”,可能系由铜器铭文中作为国族名的“潦”字从“木”(、)之形辗转演变而成。

潦伯甗侈口方唇,宽腹,腹壁较直,索状立耳,鬲部分裆,足下部呈圆柱形。颈饰两道弦纹,鬲腹饰牛角兽面纹。与寮姒甗形制纹饰近同,年代也应相当,为西周早期前段,成康时器。甗铭的“潦伯”与沬伯诸器的“沬伯”性质相同,年代相若,不排除系一人的可能。

《诗·小雅·正月》:“燎之方扬,宁或灭之。”郑笺:“火田为燎。”马说据字形看似不无道理。但如此则火在下,而田与灰在其上,明显有悖于实际情形及常理。退一步讲,果如此,则此潦伯与上述浚县辛村等地出土器物上的潦(寮)伯(司徒)是否为同一族属就至为关键,但据目前的资料看二者之间也无明确的关联,详细情况还有待进一步讨论。

结语

据古文字构形分析,沬伯(司徒)及有关铜器铭文中旧释“沬”之字实应系“潦”,所谓“沬伯(司徒)”应系“潦(寮)伯(司徒)”,应据改。作为国族名,“寮”“潦”应系一字之异构,皆从“尞”得声。

通过对河南浚县辛村卫侯墓地出土沬伯(司徒)疑及有关铜器群分析,可知沬伯(司徒)疑诸器的“疑”系其名,“沬”系其国族(族氏)名兼地名,“沬伯”系沬国族(系其徽记符号)的首领,“伯”或兼作排行。疑的身份系沬伯,兼任沬司徒职,成王时随卫康叔一起就封至卫。传世潦伯甗的“潦伯”与沬伯诸器的“沬伯”或即一人。沬系姒姓,其地望在沬即古“妹”地,今河南淇县一带,与淇卫邻近。沬族系殷遗民,或即《左传》定公四年“分康叔以……殷民七族”的“殷民七族”之属。

注释

①朱凤瀚:《新出金文与西周历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年版,第22 页图二;吴镇烽:《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年版(以下简称“《铭图》”),第3 卷编号01799,第462 页。②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中华书局1984年—1994 年版(以下简称“《集成》”),编号4.2177、2178;《铭图》01540、01541,第3 卷,第219-220 页。③故宫博物院:《故宫青铜器》,紫禁城出版社1999 年版,第146 页;《集成》12.6480。④张懋镕也曾指出(1)疑鼎的疑与沬伯(司徒)疑诸器的疑系同人,参看张懋镕:《新见西周金文丛考》,载朱凤瀚主编《新出金文与西周历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年版,第21-32 页。⑤该器还见于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国国家博物馆馆藏文物研究丛书·青铜器卷(西周)》,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 年版,第386-388 页。⑥如张亚初:《殷周金文集成引得》,中华书局2001 年版,第62 页;《铭图》04327,第9 卷,第92页。⑦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周金文集成》,第6 册,中华书局1988 年版,“铭文说明”,第75 页;《铭图》04327,第9 卷,第92 页。⑧北京大学考古学系商周组、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天马——曲村(1980—1989)》,科学出版社2000 年版,图版伍壹:2,第348 页图五一二:4、5;《铭图》01698、01699,第3 卷,第361、362 页。⑨吴镇烽:《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续编》0221,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 年版,第1 卷,第274-275页。⑩李学勤:《考古发现与古代姓氏制度》,《考古》1987 年第3 期,第253-257、241 页;后辑入李学勤:《古文献丛论》,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 年版,第116-127 页。⑪李学勤:《清华简〈系年〉及有关古史问题》,《文物》2011 年第3 期,第70-74 页;路懿菡:《从清华简〈系年〉看康叔的始封》,《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 年第4 期,第136-141 页。⑫见《集成》11.5848;《铭图》11596,第21 卷,第86 页;李伯谦:《中国出土青铜器全集》(第20 卷),科学出版社2018 年版,第76 页。⑬《集成》10.5226、5227;中国青铜器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美术分类全集:中国青铜器全集》,第6 卷,一九二,文物出版社1997 年版;李伯谦:《中国出土青铜器全集》(第20 卷),科学出版社2018 年版,第78 页。⑭甘肃省博物馆文物组:《灵台白草坡西周墓》,《文物》1972 年第12 期,第2-8 页;甘肃省博物馆文物队:《甘肃灵台白草坡西周墓》,《考古学报》1977 年第2 期,第99-13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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