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中国主题公园竞争力水平、特征及趋势

宋长海，林焕杰，楼嘉军，万凡钰

（1.上海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上海 201411；2.中国主题公园研究院，上海 200083；3.华东师范大学，上海 200241）

一、引言

1989年中国港中旅集团公司投资的“锦绣中华”开业①，开创了中国主题公园发展的新纪元。中国的主题公园以都市娱乐为特征，占地面积大、科技含量高、影像逼真、景点多、内容丰富②。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8年底，中国大陆地区已经投入运营的主题公园数量达291家。从时间分布来看，1980年代及以前有9家，占比约3%；1990年代有32家，占比约11%；2000年代有79家，占比约27%；2010年代有171家，占比约59%。从区域分布来看，华东地区116家，占比约40%；西南地区40家，占比约14%；华北地区37家，占比约13%；华南地区32家，占比约11%；其他地区66家，占比约23%。

主题公园已成为城市休闲旅游格局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正在由高速度增长向高质量发展转型。就主题公园的现有研究成果来看，主要聚焦在发展现状及存在问题、发展演变、规划开发、经验借鉴、市场开发、主题打造、品牌创建等方面②-⑩，针对主题公园竞争力水平测度的系统性研究尚为薄弱。基于此，本文尝试构建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对主题公园竞争力水平进行了测度，在总结主题公园发展特征的同时，判断发展趋势，为主题公园的转型升级提供指导和借鉴。

二、指标体系与评价方法

（一）指标体系

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是指主题公园通过整合内外部资源参与市场竞争的综合能力，具体体现为由区位、规模、核心吸引物及配套服务、自身发展等诸多因素综合形成的竞争优势。围绕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的内涵，评价指标选取的依据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相关文件，比如《关于规范主题公园建设发展的指导意见》《旅游景区质量等级的划分与评定》等。二是已有研究成果，比如钟士恩等对中国主题公园发展的回顾、评价与展望⑤，马波对中国主题公园发展的战略性探讨⑥以及曾建明和吴总建对主题公园核心竞争力的分析等⑨。

然后，遵照系统性与独立性原则、导向性与可操作性原则、主导性与层次性原则，初步构建了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第一轮），其中一级指标6个、二级指标17个和三级指标40个。为了确保指标体系的科学性和可行性，通过邀请行业专家论证和会议论证等六轮的修正，并经小样本测试后，最终确立了由区位竞争力、规模竞争力、项目吸引力和发展能力等4个一级指标、10个二级指标和13个三级指标组成的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详见表1。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三级指标 变量 单位 属性所在城市级别区位竞争力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所在城市的常住人口数X1 X2万元万人正向正向正向正向直达地铁数量直达公交数量X3 X4条条通达性面积 占地面积 X5 亩 正向员工规模 员工数量 X6 名 正向投资规模 总投资额 X7 亿元 正向项目吸引力 项目数量园区美誉度 国家景区质量等级 X10 级 正向规模竞争力单体项目数演艺场馆数X9 X9个个正向正向发展能力游客接待量 年游客接待人次 X11 万人次 正向盈利能力 营业总收入 X12 万元 正向可持续性 开业年数 X13 年 正向

（二）评价方法

1.指标权重赋值方法。综合主观判断法和客观分析法的优点，同时充分考虑本文研究对象指标多、信息量大等特点，基于客观数据分析中的“差异驱动”原理，对中国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的相关指标进行赋权，旨在尽可能地提高评价结果的科学性，如下将指标权重记为：

2.综合评价模型构建。变量集聚是简化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Theme Park Comprehensive Competitiveness Index，简称TPI）的有效方法，即指数大小同时兼顾独立指标的作用和各指标间形成的集聚效应。非线性机制整体效应客观上促使区位竞争力（LC）、规模竞争力（SC）、项目吸引力（PA）和发展能力（DC）产生协同效应。根据柯布道格拉斯函数式构建如下评价模型：

式中，a、b、c、d、e依次代表区位竞争力、规模竞争力、项目吸引力和发展能力的偏弹性系数。式（2）中函数体现的首先是各指标间的非线性集聚机制，进一步强调了4个一级指标协调发展的重要性。从数据处理的角度来看，评价指标含义不同会造成各指标量纲处理的差异变大。因此本文基于最大元素基准法对指标数据实施无量纲处理，以实现数据的可比性，即：

其中N表示被纳入评价的主题公园样本数量，经过处理后的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评价模型可表达为：

从式（3）中可以看出：首先，更加凸显了各指标间的相关性和交互性；其次，更加强调了较弱指标的约束作用，充分体现了综合竞争力水平的“短板效应”；再则，指数形式的采用使得指标权重的作用比线性评价法更为敏感。

三、研究对象与数据收集

（一）研究对象

本文的研究对象为国内年收15亿元以上的主题公园。同时限于资料获取的可行性，最终92家大型和特大型主题公园中的50家被纳入本研究报告。相比较2019年的评价报告，样本数净增加了8家。从区域分布看，50家主题公园主要分布在25个省（直辖市或自治区），具体包括：广东（5家）、浙江（4家）、山东（4家）、江苏（3家）、安徽（3家）、上海（3家）、湖南（3家）、广西（3家）、天津（2家）、辽宁（2家）、福建（2家）、河南（2家）、海南（2家）、北京（1家）、重庆（1家）、甘肃（1家）、贵州（1家）、黑龙江（1家）、湖北（1家）、吉林（1家）、江西（1家）、山西（1家）、陕西（1家）、四川（1家）、云南（1家）。从建成开业年份看，既有1989年开业的深圳锦绣中华民俗村，也有2018年开业的三家主题公园：苏州华谊兄弟电影世界、南宁方特乐东盟神画及长影环球100奇幻乐园。纳入研究的50座主题公园，约占中国现有大型和特大型主题公园数量的54.3%，全年合计接待游客10936.11万人次，合计营业收入约162.63亿元。

（二）数据收集

本文构建的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中的所有三级指标的口径概念尽可能与国家统计局或国家文化和旅游部制定的统计制度保持一致，并且尽可能避免主观指标，以保证评价结果的客观公正性。本文的所有指标均为正向指标，即指标数据越大，评价结果越好。因此，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的数据主要通过以下途径获取：首先，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编制的《统计年鉴》、各地方统计部门编制的《统计年鉴》、国家文化和旅游部编制的《旅游统计年鉴》、各地方旅游主管部门编制的《旅游统计年鉴》等，比如城市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和城市的常住人口数等指标数据。其次，通过主题公园的官方宣传资料，如主题公园导览图；相关的协会组织编纂的报告，如主题娱乐协会TEA（Themed Entertainment Association）编纂的全球主题公园报告以及主题公园的年度报告等获取相关指标数据，如单体项目数、年游客接待人次等指标数据。第三，来自走访相关管理部门及主题公园经营单位所得。第四，借助网络大数据平台获取相关指标数据，比如直达地铁数量、直达公交数量等指标数据。同时，为了保证指标数据的客观、真实和准确，除了尽可能通过统计年鉴、专题报告或年度报告等来获取权威资料外，还通过对不同渠道数据的相互比对，进行相互检验。

（三）数据处理

首先对单体项目数进行处理。由于本研究报告中的单体主要统计供游客参与体验的娱乐设施数量，一些主题公园主要以观赏性景观为主，鉴于观赏性景观的体验性较弱会降低吸引力，故对深圳锦绣中华民俗村、深圳世界之窗、杭州宋城以及冯小刚电影公社这四家主题公园的单体项目指标数量做减半处理。海洋公园则将观赏性动物表演和体验性活动分开计算，观赏性动物表演项目做减半处理。其次，考虑到地铁和公交运能差异，在运算时将二者进行加权求和，即一条地铁数量相当于10条公交数量。最后对主题公园所获A级景区等级的处理。获得5A级景区等级的记为5，获得4A级景区等级的记为4，其他记为2。同时，对总评价指数和各维度评价指数的原始得分进行标准化处理，即最高分为100分。

四、主题公园竞争力水平

（一）综合评价排名

综合排名中，上海迪士尼乐园依旧保持第一的高位，珠海长隆海洋王国以47.35的分数位列第二，深圳世界之窗紧随其后。相较去年排名，深圳世界之窗和深圳欢乐谷排名没有变化，分别位列第三和第四位。深圳锦绣中华民俗村、长隆欢乐世界、杭州宋城、北京欢乐谷、上海海昌海洋主题公园、常州中华恐龙园依次跻身前十强。其中广州地区占据前十强中的五席，彰显了广州地区主题公园较强的综合竞争实力。

（二）分类评价排名

1.区位竞争力评价。就区位竞争力分类指数来看，总体排名历年变化不大，前三名排名没有变化，依旧是深圳欢乐谷、深圳世界之窗以及深圳锦绣中华民俗村。上海迪士尼乐园、长隆欢乐世界、上海欢乐谷、重庆欢乐谷、北京欢乐谷、上海海昌海洋主题公园、武汉欢乐谷依次位列前十强。除了北京、上海和广东地区以外，重庆和武汉也抢占一席之地。这也再次验证了城市基础设施条件的完善和成熟，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为主题公园发展提供强大保障。就排名而言，排名前三位的深圳欢乐谷、深圳世界之窗和深圳锦绣中华民俗村均位于广东深圳，分值遥遥领先其他主题公园。一方面，充分说明主题公园的长期发展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相辅相成；另一方面也展示出主题公园产业集群效应，有效提升了深圳主题公园的区域竞争力，吸引游客集聚。区位竞争力分类指数排名后十位的主题公园分别是沈阳方特欢乐世界、金华横店影视城梦幻谷、株洲方特梦幻王国、桂林乐满地主题公园、株洲方特欢乐世界、嘉峪关方特欢乐世界、泰安方特欢乐世界、卡乐星球欢乐世界·柳州、大同方特欢乐世界以及西双版纳融创乐园，主要集中在湖南、甘肃、山东、山西、广西、云南等地。值得注意的是，其中六家属于方特游乐园，这与华强方特集团扩张战略不无关系。此外，从分值来看，与其他主题公园差距较大的两家主题公园分别是大同方特欢乐世界和西双版纳融创乐园（低于10分）。

2.规模竞争力评价。根据分类指标权重，规模竞争力对主题公园竞争力的影响最大。从规模竞争力分类指数来看，上海迪士尼乐园再一次以压倒性优势拔得头筹，珠海长隆海洋王国以45.21分跟随其后，且前两名的分值断崖式高于其他主题公园，其余的主题公园分数差距较小。长隆欢乐世界、冯小刚电影公社、南昌融创乐园、上海欢乐谷、宁波方特东方神话、长影环球100奇幻乐园、上海海昌海洋主题乐园、常州嬉戏谷依次位列第三至第十名，其中3家属于上海，而开业超过十年的有两家，长隆欢乐世界及上海欢乐谷。从第三十四名主题公园开始，规模竞争力分类指数均低于10分。

3.项目吸引力评价。从项目吸引力分类评价指数来看，排名前十位依次为上海迪士尼乐园、深圳世界之窗、上海海昌海洋主题公园、常州中华恐龙园、北京欢乐谷、武汉欢乐谷、金华横店影视城梦幻谷、青岛海昌极地海洋世界、常州嬉戏谷、南昌融创公园相较去年的排名而言，变动较大。就具体分值来看，项目吸引力分类评价指数同去年一样，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分值在65分以上，为排名第一至第十一。54%的主题公园位于第二个层次，即40至65分之间。位于第三个层次的主题公园有12家，分别是天津方特欢乐世界、株洲方特梦幻王国、株洲方特欢乐世界、天津欢乐谷、卡乐星球欢乐世界、柳州、长沙世界之窗、长影环球100奇幻乐园、厦门方特东方神画、郑州方特梦幻王国、西双版纳融创乐园、贵阳欢乐世界以及冯小刚电影公社，分值均低于40分。

4.发展能力评价。在发展能力分类评价指数中，上海迪士尼乐园领先的位置暂时无人能及。第二名至第九名依次为杭州宋城（47.75分）、珠海长隆海洋王国（39.29分）、深圳世界之窗（30.47分）、长隆欢乐世界（29.36分）、深圳锦绣中华民俗村（27.84分）、常州中华恐龙园（26.04分）、深圳欢乐谷（25.78分）、北京欢乐谷（20.60分）。排名整体变化不大，其中广东主题公园占去4个席位。除此之外，从分值来看，从第十名开始分数均低于20分，46%的主题公园分值处于10到20分之间；36%的主题公园分数低于10分。

五、主题公园发展特征及趋势

（一）发展特征

中国主题公园发展在整体水平、功能演变、规模结构、区域分布、竞争力差异等方面呈现出五大特征。

1.整体发展水平参差不齐。从样本来看，2019年为42家，2020年为50家。样本数量的不稳定从侧面反映了主题公园行业发展的规范性参差不齐，有待加强。从整体评价指数和各个维度的评价指数来看，分值排序不尽一致以及各个维度分值的悬殊差异也反映了主题公园发展水平的参差不齐，发展能级亟待整体提升。

2.体验性功能依旧重要，特色差异化发展趋势明显。体验性和互动性功能愈发凸显的态势已然成为当今主题公园的主要特征。与此同时，除了老牌主题公园的不断扩张以外，许多差异化定位的主题公园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例如与电影有关的冯小刚电影公社、苏州华谊兄弟电影世界等。同时，还有主打不同IP的主题公园出现，如杭州hello kitty乐园等。

3.发展规模出现阶段性峰值。50家被纳入研究对象的主题公园在过去三十年的时间内，34家集聚在2010年代，占比68%。如图1所示。在2010年代中，主题公园数量增长整体呈现正态分布，在2015年出现小高峰，共计8家主题公园当年开业运营。随后，2016年、2017年也分别以6家和4家的增长数量高于2010年至2015年间平均增长数量。如图2所示。

图1 中国主题公园近四十年增长数量百分比

图2 中国主题公园近十年增长数量

4.区域分布上东多西少，扩张速度同样也呈现东部领先态势。从省级层面来看，50家主题公园遍布在25个省、市、自治区。其中又以广东省最多，有5家；其次为浙江省和山东省，各有4家；上海、江苏、湖南、安徽、广西各有3家；河南、福建、海南、辽宁、天津各2家；北京等12个省（市、自治区）各1家。从区域层面来看，东部地区30家，占比60%；中部地区11家，占比22%；西部地区9家，占比18%。中国主题公园区域分布如图3所示。与此同时，在近十年内新建开业的34家主题公园中，东部地区共有17家（占比50%），中部地区10家（占比百分之29.40%）西部地区7家（占比20.50%）。主题公园过去十年中不同区域增长数量占比如图4所示。

图3 中国主题公园区域分布

图4 中国主题公园过去十年中不同区域增长数量占比

5.竞争力呈现东强西弱,中部与西部差异不大。就整体来看，东部地区主题公园竞争力明显强于中西部地区，其中又以长三角、珠三角和环渤海区域为甚。综合评价排名前十强的主题公园均属于东部地区。此外，东部地区30家主题公园的竞争力指数均值为26.2分，中部地区11家主题公园的竞争力指数均值为20.20分，西部地区9家主题公园的竞争力指数均值为19.30分。这一方面得益于当地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另一方面也表明主题公园能够与所在城市经济社会协同发展、互促共进。

（二）发展趋势

2020年是极不寻常的一年。新冠（COVID-19）疫情使人们重新认识到运营管理对提高主题公园竞争力的极端重要性。随着新冠病毒的蔓延和影响，国际间旅行交流受阻，地区之间的旅游存在障碍，但主题公园是最早恢复的旅游景点。面对新冠疫情带来的很多不确定性，主题公园产业面临的发展将呈现出这些趋势：一是线上体验和消费平台日趋常态。疫情已经使市场养成了线上消费、线上体验的习惯，线上预约可能会成为新常态，预约制还可能带动会员制的进一步推广。二是二次消费和混合消费得以增强。门票经济仍然是今后主题公园收入的主要来源，但园内二次消费和混合消费模式将进一步增强。未来主题公园的游客目的多元，消费不再单一，除了游乐，还必须要有主题公园购物、主题餐饮、主题酒店和主题活动。此类混合消费将有助于促进园内二次消费的提升⑪。三是规模化和品牌化并驾齐驱。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从需求侧倒逼主题公园需要不断更新升级，相比较传统的景观观赏活动而言，当前主题公园在强调沉浸式体验的基础上，对主题公园打造自身的文化品牌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可忽视的是，华侨城、长隆等中国本土主题公园品牌实力强劲，逐渐成为中国主题乐园发展过程中的中流砥柱。四是数字化创新成为新动力，提升了主题公园的管理效率并降低运营成本。五是抗风险能力亟待纳入管理视野，新冠疫情加快了主题公园转型升级。2020年突如其来的疫情，使包括主题公园在内的旅游业遭受重创。一方面，反映了主题公园的抗风险能力还比较弱，至少抗风险的意识不够强以及相应预案不够充分；另一方面，从常态化疫情下主题公园的复苏情况来看，复苏的成效差异明显，反映了抗风险能力对于主题公园综合竞争力的重要性，亟须纳入主题公园的管理视野，不断提高抗风险能力，增强综合竞争力。

注释：

①陈文杰,梁增贤.新时期中国主题公园的理性发展:回顾、反思与展望[J].旅游学刊,2015(12).

②林焕杰.中国主题公园与区域经济[M].经济科学出版社,2013.③徐菊凤.中国主题公园及其文娱表演研讨会综述[J].旅游学刊,1998(5).

④文立玲等.主题公园走向何方[J].旅游学刊,2002(4).

⑤钟士恩等.中国主题公园发展的回顾、评价与展望[J].旅游学刊,2015(8).

⑥马波.中国主题公园发展三论[J].社会科学家,1999(1).

⑦楼嘉军.上海现代主题游乐园发展初探[J].旅游管理,1998(1).

⑧楼嘉军.对长江三角洲地区主题公园发展的思考[C].《世纪中国主题公园发展论坛》,中国旅游出版社,2003.

⑨曾建明,吴总建.关于主题公园核心竞争力的分析[J].天府新论,2011(1).

⑩薛凯,洪再生.基于城市视角的主题公园选址研究[J].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

⑪林焕杰.主题公园创新前沿[M].经济科学出版社,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