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废除科举之原因新论

2014-02-05 06:02付可尘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科举制度科举学堂

付可尘

(贵阳中医学院社会科学部,贵州贵阳550002)

清废除科举之原因新论

付可尘

(贵阳中医学院社会科学部,贵州贵阳550002)

科举制度曾是维系封建统治的重要工具,也曾一度促进了社会的进步。但在长时间的存在过程中维持不变,弊端百出,长期的应试教育造成人才枯竭,国势衰微,统治出现危机。在近代西方先进文明的冲击和有识之士强烈的要求下,清王朝最终将其废除。

清朝;科举;弊端;西方文明;统治危机

科举是中国封建王朝选拔人才的一种考试制度,始于汉代,隋唐形成制度,后逐步完备,终于清。科举取士曾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人才选拔的公平性,有益于社会各阶层流动以及传统文化的传播和普及,对于封建社会的统治和社会稳定起着重要作用。但随着社会进步和世界科技文化的快速发展,科举制度积弊日深,逐渐不能适应选拔人才和社会发展的需要,尤其是随着西方文化制度的传入,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已成为社会进步的阻力。伴随着清末的统治危机,这种曾经先进的选人制度只能寿终正寝。学术界有关科举制度的论述颇多,文章拟对其废除的原因作一番新的探讨。

一、积弊日深

科举制度历千余年沧桑,到了清代已积弊日深,清廷虽对其做过改革,但八股取士的本质不变。一种制度要有活力,应随社会的发展而相应地改变,否则就会出现诸多弊端。正如当时有人所说,“经久必弊,及其弊而著,时会大非,而不与时消息,改玄更张,则陷溺人才,不周时用”。[1]

唐宋进士科主要考诗赋,宋神宗熙宁时(1068-1077),玉安石改用经义。明代的经义以《四书》、《五经》的文句为题,规定文章格式为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股文,解释须依朱熹《四书集注》等书。明初,国家取士,有所谓三途并用之法。进士为一途,举、贡为一途,吏员等为一途,另有荐举一途,这一途径,不常实行。吏员为杂流,只有进士与举、贡为正途。明代重进士,进士出身为甲科,举人出身为乙科。清代科举制度,承袭明代,荐举方式在开国之初曾实施过,但从整个清代来看,任官尤其重视正途,“凡异途出身之人,不得以正印官用”。[2]生员、例监、吏员,皆未具正途出身,非经保举,不得任正印官,而凡正途出身者非经科举考试不可。

科举考试从形式到内容均有严格规定,以明清两朝的“八股取士”最严厉。答卷须具八个部分,且均有严格规定,若有不对,即不录取,甚至书写不工整,亦不录取。“八股取士”始于明代,是统治者加强思想控制的产物,旨在使读书人专心致志地读圣贤书,维护专制统治。它也是在科举考试过程中逐步形成的一种程式,对防止作弊,考验士子的基本功等曾发挥过独特作用,而且,“八个部分”规则明确,易于评审。但八股取士本身的弊端很严重,应试者必须按照规定的程式作文,文字的运用受到很大的限制,而且,文章的内容必须依照规定传注,代圣人立言,思想受到了严重束缚,士子们为了中举入仕,不得不将大量精力花费在范本上。清承明制,仍以八股取士,注重四书文,考官策问与士子对策,都不得涉及本朝臣子,即使是到了清朝末年,在筹划变通科举时,主事者仍主张以四书、五经考试,“不准入周、秦诸子谬论、释老二子之妄谈、异域方言、报馆琐语”,凡一切离经叛道之言,“严加屏黜,不准阑入。”[3]在统治阶级这一原则要求下,学校、书院、塾馆的教学都依葫芦画瓢,为了培养出适应考试的学生,只能以时文、试贴、楷法教育学生。显然,培养出来的人才只是通晓四书五经、不能实用的人,一旦时移世异,则其所学尽归于无用,既不能以之御侮图存,也不能以之革故鼎新,求国家之进步。因此,许多有识之士曾极力主张改革或者废除科举。

科举制度的弊端为世人所认识,始见于明代士子的言论。顾炎武曾说,科举“败坏天下之人才,而至于士不成士,官不成官,兵不成兵,将不成将。”[4]入清以后,科举弊端为新政权统治者所洞见。康熙帝继位初年,索尼、鳌拜等辅政,认识到科举之弊,曾一度停止八股取士,改试策论。康熙二年(1663)诏曰:“八股文章,实于政事无涉,自念之后,将浮饰八股文章永行停止,惟于为国为民之策论中出题考试。”礼部遵旨复议,从康熙三年开始,“乡会考试,停止八股文,改用策、论、表、判。”[5]可惜清初废八股改试策、论、表、判只实行于甲辰(康熙三年)、丁未(康熙六年)二科,后逐渐恢复。

乾隆三年(1738),兵部侍郎舒赫德奏请改科举,废八股,他提出科举考试的四点弊端。其一,科举考试是古人询事考言,“即其居官所当为之职事”,现在沿袭古人考试方式,“徒空言而不适于用”;其二,在考试内容上,因陈守旧,“墨卷房行,辗转抄袭,虚词诡说,蔓衍支离”,考生仅仅只是为获得科第,与现实相去甚远;其三,考试内容单一,“士子各占一经,每经拟题,多者百余,少者不过数十,古人毕生治之而不足,今则数月为之而有余。”其四,限制知识分子思维,“表判可以预拟而得,答策随题敷衍,无所发明。”[6]山东道监察御史宋伯鲁更是一针见血,曾说,“夫公卿大夫皆从八股出身,农商工贾皆为生童所教,故士子读书数十年,尚不知汉、唐为何代,郡、县为何名,况能通万国之情形,考中外之治法哉?”[5]清朝最高统治者也曾认识到“八股庸滥之格、讲章陈之言”,[7]“士子多喜为剽窃舛驳之词”,时代在变,而科举不变,刻意追求,代圣贤立言,乾隆帝甚至说,“朕览之多不能解。”[8]又因论、表判命题大多沿习故套,士子易于揣摩,试场所作或“出于宿构”或“倩代强记”。学校也只以应试为主,不切实际地培养学生,“止图速化,……无论经籍束之高阁,即先儒传注,亦不暇究心,浮词俗调,挦扯求售,师以是教,弟以是学,举子以是为揣摩,试官即以是为去取。”[9]对书院的这种教育方式,清廷曾屡发谕旨,命令各省学政严饬教官,在季考、月课时加试策论,务必切近时务,通达政治,并学习现有的各种律例,“使之熟习淹贯,豫识政治之要。”光绪年间,为招揽实用人才,统治者不得不重审科举内容的改革,要求改革考试内容,切合实际,讲求实学。光绪二十七年(1901),上谕谓:“科举为抡才大典”,“行之二百余年,流弊日深。”“急宜讲求实学,挽回积习。”[7]虽迫于形势,清廷不得不稍作改革,但科举考试重四书五经的主体不变,各级学校与书院教育仍如以前,无所改变。即使是到了清朝末年,在筹议变通科举时,满清要员仍主张以四书、五经为主考内容,因为清廷对于士子的要求,既在“读圣贤书”,“讲求圣贤明体达用之学”,而又视“六经精微尽在四子书”,四书文有法度,所以继续以四书文取士,并选辑《钦定四书文》颁行天下,“以为举业指南”。[9]

虽然科举考试的弊端为世人所认知,并非统治者不愿革除这种弊端,只是科举考试牵涉到各方切身利益,在当时社会背景下又找不到更好的制度取代它,正如当时人所说,“时艺取士,自明至今,殆四百年,人知其弊而守之不变者,诚以变之而未有良法美意,以善其后”。[6]因此,自清初以后的科举,虽说弊端百出,实属一种无奈的延续。

二、西方文化的冲击

费孝通说,“中国社会中读书应试和中试的限制性,所以中国社会并未因有科举制度而遂成为一开放的社会。”[10]在长达千余年的封闭状态下,中国社会严重脱离世界发展轨迹。鸦片战争后,严重的内忧外患日益暴露了中国近代科技人才的匮乏,通过科举考试选拔的所谓人才,闭目塞听,身无长技,“文则止论钱谷簿书,而不知经济;武则仅讲弓马骑射而不习韬钤。”充分体现士子们所学的儒家经典不合时宜,科举制度已不适应时代对新型人才的需要。

西方对中国军事上的侵略在很大程度上显示了西方近代文化具有的优越性,也使通过科举制度所反映和表现的中国传统文化显得陈旧与落后。西方入侵同时是西学在中国的传播,西方的价值观念、近代教育方式逐渐传入,与中国保守的思想观念格格不入。同时,西方文化的传播动摇了中国社会士人的价值取向和士风根基,对中国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科举制度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为抵制西方的军事侵略,在“师夷长技以制夷”思想的指导下,清廷在学校变革上不得不“节取欧美日本诸邦之成法,以佐我中国二百余年旧制”,[11]逐渐创立了一批近代学校。据统计,从咸丰十一年(1861)至光绪二十年(1894)近30年中,清朝政府建立了众多的近代式学校:为培养翻译人员和外交人才,相继建立了北京同文馆、上海广方言馆和广东同文馆;为培养造船和军火制造工程人员和技术工人陆续建立了福州船政学堂、电机水雷学堂等;为培养海军人才建立了福州船政学堂等;为培养陆军人才,建立了天津武备学堂,广州水陆师学堂;为培养电讯人才,又建立了天津电报学堂等;为培养医疗人才,建立了西方医学性质的诸如天津医药馆等近代学校;为培养矿冶人才,又建立了诸如武昌矿务学堂和化学学堂等矿冶学校。同时,仿西方、日本等国学制建立了从小学到大学的学业机制。一批近代学校的建立,培养了一批近代人才,也打破了传统的完全以八股取士的作风,并且,为鼓励士人学生改变观念,清廷还对具有近代文化技能的学生以优待的政策,出洋学生学成回国,“由督抚外务部考验之后候旨分别赏给举人进士,明文大学堂豫备科卒业学生与各省学堂卒业学生功科相同,应请由管学大臣考验,如格,择优带领引见候旨,赏给举人升入正科,又三年卒业,再由管学大臣考验,如格,带领引见,候旨赏给进士,如此办法。”[12]北京同文馆每三年举行大考一次,参考学生,“优者保升官阶”,遇有乡、会试年分,学生有愿意应试的,批假一个月应试。如有精通西语、西文、才能出众的,并应“调京考试,授以官职,以拔真才而收实用。”[12]上海同文馆与广州同文馆学生三年学成,等同生员、监生,准应乡试。顺天乡试并增设数学卷,新学堂毕业学生得以数学生应试。

虽然清政府对新学校人才在某种程度上对应试科举有一定限制,但新学校毕竟对原有教育形成了一定的冲击。尤其是从同治十一年(1872)年开始,派遣大批留学生出洋留学,这批选派出洋学习的留学生,广泛地学习接受了西方文化价值观念,对应试做官这一途径的背叛更为明显,回国后,更是对国内学风造成巨大冲击。张之洞曾奏:“近数年来各省学堂建设日多,风气嚣张日甚,大率以不守圣教礼法为通才,以不遵朝廷制度为志士,即冠服一端,不论文武,率皆仿效西式,短衣皮靴,扬扬自诩,俗不分文武,无别诘以诡异,违法则谓如此方有尚武之精神为词,各学堂教员亦多为其说,所惑不甚钤制,至于学堂以内,多藏非圣无法之书,公然演说于读经讲经功课,钟点擅自删减,以及剪发膠鬚,诸弊层出,实为隐忧。”[12]

近代以来,在西方列强坚船利炮的驱使下,原来处于“四民”之外的“兵”应社会危机的现实需要下,也逐渐登上历史舞台,“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旧观念在人们心目中逐渐淡化,许多人开始投笔从戎,为了在军事、国防上掌握一技之长,一些人甚至纷纷留学国外,对近代人才价值取向产生重要冲击。尤其是国门洞开,近代资本主义工商业迅速发展,处于“四民”之末的商人,在近代实业思潮的影响下,受到青睐,一些士人也不再耻于言商,而是重视发展实业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更是在清末状元陆润庠、张謇等人的强烈影响下,更多的读书人抛弃代圣人立言的旧观念,转而研习与国计民生相关的实用科学。这些都表明,在近代社会的变迁中,科举制度所框定的社会价值观念已发生根本性改变。在这一系列社会因素改变的情况下,科举厄运难免。

三、社会危机

清朝后期,封建统治已是内忧外患,大厦将倾,岌岌可危,社会危机日益加深。近六十年间,先后经历了两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中日战争以及八国联军的入侵,陆续与西方列强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中法新约》、《马关条约》、《辛丑条约》的签订一步步将清廷推向深不见底的泥潭,国内农民暴动更是动摇了清廷的统治基础,使满清政府疲于镇压。在内外双重压力下,清政府开始从天朝上国的迷梦中逐渐清醒过来。一些有识之士便开始向西方寻求救国之道。魏源遂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想。英法联军之役后,这种认识进一步加深,一批开明的清廷要员,开始办理洋务,以求自强,抵御外侮。可甲午战争之后,中国的国际地位再次下降。自洋务运动起开始培养的近代人才既不能自强,也不能御侮,于是举国哗然,纷纷要求变法图强,兴学校,培育实用人才,矛头直指科举制度。正如当时人所总结,“吾国自经甲午之难,教育之论,始萌檗焉,庚子再创,一年以来,而教育之声,遂遍满于朝野上下。”[13]

甲午战后,梁启超率先提倡科举改革,直指科举教育不能造就实用人才:“夫近代官人,皆由科举,公卿百执,皆自此出”,“然内政、外交、治兵理财无一能举者,则以科举之试,以诗文、楷法取士,学非所用,用非所学故也。”[1]科举考试虽选尽天下英才,但“学非所用,用非所学”,皆不能匡时扶世,以御外辱。戊戌变法期间,宋伯鲁也曾上奏:“方今国事艰危,人才乏绝,推原其由,皆因科举试八股之故。盖今之八股,例不许用后世书、后世事,美其名为清高雅正,实以文其空疏简陋”,[5]仅为代圣人立言,于国事无益。谭嗣同也曾极力主张变更科举,他曾设想在湖南设立算学格致馆,并以此为起点,“尽变西法”:“因有见于大化之所趋,风气之所溺,非守文因旧所能挽回,”因此,要“不恤大难,尽此尽变西法之策。”[14]同时,沈曾植、黄遵宪、胡燏棻也曾提议变法须仿效西方学制,开设近代学校:国家目前之急“首在筹饷,次在练兵,而筹响练兵之本源,尤在敦劝工商,广兴学校。”[15]

在内忧外患不断的社会状况下,一批地方要员也希冀通过改革科举,仿效西方学制,培育具有近代科技的人才,以摆脱丧权辱国之局面。光绪二十九年二月,直隶总督袁世凯、两江总督张之洞以科举阻碍学校,奏请从癸卯恩科后,对科举取士的名额,按年递减,“即以科场递减之额,移作学堂取中之额,俾天下士子,舍学堂别无进身之路。”[7]袁世凯等人的上奏意在逐渐废止科举,其具一定的可操作性。但当时更有人要求直接停止科举考试,曾任两广总督的陶模就曾上奏:“是故变法必自设学堂始,设学堂必自废科目始。”[16]

迫于社会舆论与统治危机,清政府不得不重新考虑变通科举,光绪十四年,清政府准设算学科取士,首次将自然科学纳入考试内容。光绪二十四年,加设经济特科;同时,应康有为等人建议,废八股改试策论,以时务策命题。戊戌变法失败后,慈禧下令科举考试悉照旧制。光绪二十六年,罢时文,停止武举。光绪二十七年,清廷实行“新政”后,各地封疆大吏纷纷上奏,重提改革科举,恢复经济特科。同年十一月一日宣布停止八股,改试策论:“今既改试策论,诗赋已属无用,而小楷一道,徒损志气,耗目力,亦与实学无裨。”[16]光绪二十八年,宣布将各地官学、书院“一律改为小学堂。”[7]光绪二十九年五月,宣布递减科举名额,“著自丙午科为始,将乡、会试中额及各省学额,……逐科递减。”[3]但这些主张还没有提出立即停止废止科举。光绪三十一年八月,袁世凯会同赵尔巽、张之洞、周馥、岑春煊、端方,以科举“阻碍学堂、妨碍人才”,奏请立即停止。当时社会动荡,外患更深,清朝统治已风雨飘摇,在这种形式下,清政府接受袁世凯等人的建议,谕令立即停止科举,“自丙午科为始,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7]至此,科举制度正式被废除。

[1]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第2册)[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209.

[2]章中和.清代考试制度资料[M].台北:台湾文海出版社, 1966.100.

[3]朱寿朋.光绪朝东华录[M].北京:中华书局,1958.4141,5129.

[4]顾炎武.日知录集释(卷17)[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5-6.

[5]国家档案局明清档案馆.戊戌变法档案史料[M].北京:中华书局,1958.215,216.

[6]贺长龄.经世文编[M].北京:中华书局,1992.

[7]中华书局影印.清德宗实录(卷481)[M].北京:中华书局, 1985.481,485,512,493,548.

[8]张廷玉.清朝文献通考[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431.

[9]王修杰.钦定大清会典事例(卷332)[O].光绪重修本.

[10]潘光旦,费孝通.科举与社会流动[J].社会科学杂志,1947,(1).

[11]刘显世,等.(民国)贵州通志(学校志,五)[M].贵阳:贵阳书局,民国三十七年(1948).

[12]中华书局编辑部.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27)[M].北京:中华书局,1984.18-19.

[13]梁启超.饮冰室文集(论教育当定宗旨)[C].北京:中华书局,1989.53.

[14]谭嗣同.谭嗣同全集[C].上海:三联书店,1954.287-300.

[15]麦仲华.皇朝经世文新编(胡燏棻:变法自强疏)[O].上海书局,清光绪27年(1901).

[16]杨风藻.皇朝经世文新编续集[M].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台北:文海出版社.1972.

(责任编辑:娄刚)

A New Perspective on the Reason of Abolishing Ke Ju Exam (Imperial Exam)in Qing Dynasty

FU Ke-ju
(Department of Social Science,Guiyang Colleg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ine,Zunyi 550002,China)

Ke Ju exam system,an important means to feudal governance,once furthered the advance of society;however,this system incurred a lot of merits because of its stability for a long time,which,in turn,produced fewer and fewer talents,thus resulting in a kind of crysis offeudalgovernance.Inthe end,this systemwas abolishedas aresultofthe shock of modern occidental civilizationand the appeal from insightful scholars.

Qing Dynasty;Ke Ju;demerit;occidental civilization;crysis of governance

K207;D691.3

A

1009-3583(2014)-0005-04

2014-07-18

付可尘,男,湖南邵阳人,贵阳中医学院副教授,史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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