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双+N 单”构式的认知识解

2014-04-24 02:49李芋均文旭
外国语文 2014年1期
关键词:单音节理据压制

李芋均 文旭

(1.川北医学院 外国语言文化系,四川 南充 637000;2.西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重庆 400715)

1.引言

在现代汉语中,大部分双音节动词不能接单音节名词表示动宾关系。比如,(1)中的“运输”、“种植”和“学习”只能接双音节名词,而不能接单音节名词。但是,有少数双音节动词既可以接双音节名词表示动宾关系,又可以接单音节名词表示动宾关系,如(1d)和(1e)。(为行文方便,下文把双音节动词简称“V双”,单音节动词简称“V单”,双音节名词简称“N双”,单音节名词简称“N单”。)

(1)a.运输:运输粮食 ?运输粮

b.种植:种植树木 ?种植树

c.学习:学习方法 ?学习法

d.糊弄:糊弄小孩 糊弄人

e.相信:相信大家 相信鬼

(张斌,2010:1107)

该现象一直备受学界关注(吕叔湘,1963;张国宪,1990;吴为善,1989;匡腊英,2003等)。至今,对于这一现象的解释有两种:一种以吴为善为代表(1989),认为“V双”接“N单”不能表达动宾关系是因为该形式不符合汉语的韵律;另一种以张国宪(1990)为代表,认为“V双”动词通常接“N双”而不接“N单”表达动宾关系主要是因为“V双”功能所致,即“V双”对后接的名词音节有非常严格的限制,“V双”只能接“N双”。以上研究对于“V双”不接“N单 ”现象的解释做了研究,但还存在不足之处。

“V双+N单”构式在汉语中表达动宾关系是存在的。因受“V双”不接“N单”研究的影响,“V双+N单”构式的研究一直没有引起重视。本文将在认知语法框架下探讨“V双+N单”构式,其中主要包括以下问题:“V双”接“N单”的认知理据是什么?为什么大部分“V双”不接“N单”,其内在机制是什么?

2.象征、构式与理据

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的本质是象征。所谓象征就是形式和意义的组合体 (Langaker,2008:16)。如图(1a)所示S代表语义,P代表语音。S与P的有机结合,就构成象征。因此,象征的实质是由音位结构和语义结构规约化的组合。但规约化并非是任意的。象征单位在语言中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与其他象征单位会相互作用,构成更复杂的象征单位。图(1b)体现了象征单位与其他象征单位的相互作用及有机结合。象征单位有机结合后形成了构式,构式也可以与其他构式组合构成复杂构式。因此,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的本质就是“象征单位和构式的大仓库”(Mirjarm&Ostman,2011:14)。正如Croft和Cruse(2004:225)所说,“人类的一切语法知识基本上是以构式的形式来表征的”。在认知语言学看来,只有把象征和构式作为研究的单位,才能对语言做出较为详尽的心智描写和认知解释。以象征单位或构式为基础研究语言的优势在于,其一,把语音、词素、词汇、句法及篇章的研究进行了有效的连贯,语言的各个层面的研究方法不再孤立、分隔地进行。比如对词法的研究方法也可以用于句法研究。其二,句法不再是语言研究的唯一中心。语言的其他层面,如语音、词素、短语、句法等等,在象征或构式的视角下得到平等的对待。通过象征或构式视角来研究语言,体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最简方案。

图1 象征与构式的关系

把“V双+N单”结构认定为构式涉及到两个问题:其一,对构式的理解;其二,名词再范畴化。什么是构式?学界至今还没有一个普遍的定义(Ostman&Fried,2004:1;Bergs&Diewald,2008:1)。回答“什么是构式?”涉及到范畴观。因为,只要试图回答,“构式”已经被认定为一个范畴。经典范畴观认为,只要满足充分和必要条件就属于同一范畴。比如,什么是鸟?只要满足有羽毛、能飞、腿长、下蛋等条件的动物,我们都可以称之为“鸟”。认知范畴观认为,范畴是由典型成员和边缘成员构成的,其边界是模糊的。他们之间依赖“家族相似性”为纽带联系在一起(Ungerer&Schmid,2011:41-43)。因此,我们在回答“什么是构式”时,也会存在两种主张。依据经典范畴观,只要满足以下条件就是构式。这些条件是:形式与意义是否有机组合在一起(parings of form and meaning);形式是否有独立的意义;构式所表达的意义是不能从构成成分中推导出来的。依据认知范畴观,在语言中,如果一个构式存在,它应该有自己的典型成员和边缘成员。Lakoff(1998:74-76)在解释典型现象时,就曾运用认知范畴清楚地阐释了“什么是母亲”这一问题。本文把“V双+N单”认定为构式有两个原因:其一,“V双+N单”是一个动词短语。动词短语通常被看作是构式(Fried& Ostman,2004:13);其二,是因为“V双+N单”有自己的典型成员和边缘成员。“V双+N单”的典型成员是“双音节心里动词+人称代词”,如“喜欢他”、“讨厌她”等。其边缘成员是“双音节行为动词+物体名词”。之所以把前者称为典型成员是因为在汉语中有大量实例存在。其次,我们在举“V双+N单”例时,通常首先想到的是“双音节心里动词+人称代词”。后者被称为边缘成员是因为汉语中这样的实例很有限。仅少量的双音节行为动词被发现可以接单音节名词,如“浪费钱”、“糊弄鬼”等。此外,“V双+N单”认定为构式,还需要对名词再范畴化。

传统语法认为,词类分为名词、动词、形容词、代词等几大类。认知语法根据侧重对象的不同把词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侧重实体,比如名词;另一类是侧重关系,比如动词等(Langacker,1999:98-100)。名词不仅包括传统意义的人、事物、地点的名称和物理客体,还包括行为、属性、颜色等(Langacker,1999:95)。因此,我们可以把人称代词归为名词。因为,人称代词侧重的是客体,不是关系。“双音节心里动词+人称代词”就应该属于“V双+N单”的成员。

以象征或构式的视角研究语言,语言的形式和意义关系问题就被突显出来。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的形式是有理据的(Lakoff,1987:346)。Heine(1997)也认为,既然人的行为是有理据的,那么语言作为人类行为之一也应该是有理据的。理据已成为当代描写语言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概念(Panther&Radden,2012:24)。理据可以分为七种类型:生态理据、遗传理据、经验理据、感知理据、经济理据、认知理据等其他理据(Radden&Panther,2004:24-32)。“V双+N单”是汉语中的一个层面,介于短语和句字之间。既然这一语言形式大量存在,它的产生就应该具有理据性。限于篇幅,下面只分析“V双+N单”构式的认知理据。

3.“V双”接“N单”的认知理据

3.1 认知突显

人类重要的认知能力之一是注意力。它含有两个层面的内容:一是对一个情景的某一方面进行注意;二是对一个情景的注意转移到另外一个情景,或者对一个物体的注意转移到另一个物体上。这种认知能力体现在语言中,称之为勾勒(profiling)(Evans& Green,2006:41-43)。勾勒的方式在语言中主要是通过不同的构式来体现的,如(2)所示。例(2)分别涉及到不同的构式:主动构式、被动构式、主谓—补/宾构式和主语—系动词—补语构式。这些构式分别突显了同一事件的不同方面。

(2)a.The boy kicks over the vase

b.The vase is kicked over.

c.The vase smashes into bits

d.The vase is in bits.

突显事件或情景的不同方面不仅可以通过构式形式来勾勒,而且还可以通过音节增减方式加以勾勒。在语言表达式中,某个成分前面增加的音节越多,该成分就越受到突显。这种勾勒方式主要来自于两个隐喻:MORE FORM IS MORE CONTENT和MORE SOUND IS MORE IMPORTANT(Lakoff&Johnson 2003:12;128)。“V双+N单”构式中的“V双”就是这两个隐喻的映射。(3a)既可能突显“树”的数量“一棵”,也可能是突显“树”。把(3a)和(3b)比较,(3b)中的“树”前面增加了几个音节,句中的成分“树”显然被突显了,而不是数量“一颗”。这里的“又高又大的”是MORE FORM或MORE SOUND在语言中的具体体现。

(3)a.一棵树

b.一棵又高又大的树。

c.在蔬菜种植季节,农场雇用十四名工资较低的波多黎各工人。

d.在蔬菜种植季节,农场雇用工人。

(来自国家现代汉语语料库)①文中的语料除具有明确标注外其他都来自国家语委现代汉语语料库和古代汉语语料库,网址 http://www.cncorpus.org/CCindex.aspx。

在“V+N”构式家族中,“V双+N单”构式比“V单+N单”构式多一个音节,这个音节的增加是勾勒的具体体现。言语者通过使用“V单+N单”构式既可能突显“V单”,也可能突显“N单”。这是视点(vantage point)差异所致。当言语者不用“V单+N单”构式,而选用“V双+N单”构式,一定是为了突显“V双”。比如“弄人”和“糊弄人”,“弄人”根据情景既可能突显行为“弄”,也可能突现“人”。然而,“糊弄人”一定是突显行为“糊弄”。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规律:如果“V双”接“N单”表达动宾关系,该表达式是“突显行为”,而不是行为涉及的对象。

3.2 识解视角的整合

人们对事件或客体进行描述时总是持有特定的视角。比如,不同的语言对“时间”的识解视角是存在差异的。在南美州,有一种语言叫Aymara。该语言把“过去”和“将来”分别识解为在说话人之“前”和之“后”。这种识解是以横向水平视角对“时间”进行识解(Evans&Green,2006:92-95)。然而,汉语既可以从纵向视角对“时间”进行识解,也可以从横向视角进行识解。比如,“早上”和“下午”,“上半天”和“下半天”;“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和“后天”。这里的“上”和“下”是以纵向的视角来识解,而“前”、“昨”、“今”、“明”和“后”是基于横向视角进行识解。除了存在识解视角差异之外,对客体描述识解视角还会发生整合。比如,“上前天”就是基于对时间进行横向视角和纵向视角整合的体现。“V双+N单”构式中的“V双”就是识解视角在语言形式上整合的体现。我们以“战胜”双音节动词为例具体说明。

储泽祥和智红霞(2012)认为,“战胜”的词汇化经历了“两分句的谓语→有标连动结构→无标连动结构→动补式复合词”的过程。“战”的本义是作战、战斗,具有动作义,涉及到交战的双方,是一个相互动词,具有[+动作]、[+过程]、[+相互]、[+自主]等语义特征。“胜”是一个状态动词,具有[+状态]、[+结果]的语义特征。“战胜”的词汇化体现了识解视角整合过程。战争的典型事件模型是两国产生纠纷,升级为战争行为进行争斗,结果为一方获胜,一方战败。因此,在描述战争事件时,视角可以关注于战争的起因、过程或结果。“战胜”一词是高度融合后的结果,体现了战争过程和战争结果视角的整合。“战”和“胜”早在春秋时期是分离使用,如(4a)所示。经历春秋到战国,“战”和“胜”就发生了识解视角的整合,如(4b)的“战胜楚”。体现视角整合的双音节动词比较多,比如:“来往”、“打败”、“战败”、“测评”等等。“V双+N单”构式中的双音节动词是识解视角整合的认知操作在语言形式上的具体表征。

(4)a.夏后伯启与有扈战於甘泽而不胜。(《吕氏春秋·先己》)

b.公战胜楚,遂与公乘楚,易三川而归。(《战国策韩·策二》)

4.“V双”不接“N单”的内在机制

4.1 母构式对子构式压制

在构式语法中,压制(coercion)成为了研究热点(Lauwers&Willems,2011)。什么是压制呢?压制包括两个层面的内容:一是构式对某词进行类(type)改变。比如(5a),book本身表达一个物理的实体,或者是心理实体,通过动词构式的压制,物理实体转化为事件,即reading book或者writing book。二是构式对构式的压制 (李勇忠,2004;王寅,2011:338),比如(5c)和(5d)。be-Adj/NP句式是一个典型静态句式,表示的是主语的状态,如(5b)。这种句式是不能表达意向行为的。如果把这种句式嵌入(5c)和(5d)构式之中,整个句子不符合规则。但是通过构式压制,(5c)和(5d)可分别被识解为“How to act in such a way so as to become rich in one week?和He asked her to act in such a way so as to become his wife”,这就符合了规则。

(5)a.I began a book.

b.John is old.

c.How to be rich in one week?

d.He asked her to be his wife?

Michaelis(2004)把一个构式能对其他构式进行压制的构式称为控制构式(the Dominating Construction),被压制的构式称为受控构式(the Dominated Construction)。控制构式的压制存在两种形式,一种是并存压制,另一种是分离压制。并存压制是指两个构式并存于一个句中,一个构式对另一个进行了压制。分离压制是指,两个构式不存在于一个句中,由于同属于一个家族中,一个构式隐性地对另一个构式进行压制。这种压制主要体现在构式义不能等价上。不同的构式就如同地球生态系统中不同的物种,每一种构式都具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正如Lakoff&Johnson(2003:132)指出,“形式的不同蕴涵着意义的不同”。

依据汉语音节演化规律,我们可以断定“V双+N单”构式演化自“V单+N单”构式。这是因为,双音节为主的词汇系统在唐代才被建立。双音化的程度在近代汉语中得到了进一步提高(程湘清,1992)。从发生学意义上看,“V双+N单”构式应该是在“V单+N单”构式之后。因此,我们把“V双+N单”称为被控构式,“V单+N单”称为控制构式。由于分离压制的存在,导致一些双音节动词接单音节名词不符合“V双+N单”构式。比如,“运输粮”、“学习法”、“收割麦”、“阅读报 ”。这是因为“运输粮”在语义上等价于“运粮”,“收割麦”等价于“收割麦子”,“读报”等价于“阅读报纸”。这种分离压制的动因在于语言的经济编码,即用最少的语言形式表达尽可能多的信息量(Panther&Radden,2011:3)。分离压制的存在是大部分“V双”不能接“N单”的原因之一。

4.2 “V双+N单”构式对“N单”的压制

共生理论认为,共生现象是不同的生物有机体之间密切的相互关联和相互依存关系,完全不同的生命形式彼此依赖生存。在自然界中,小丑鱼和海葵是典型的共生现象。自然界的共生现象可以映射在语言现象上。Lakoff(1987:487)是最早把“生态”和生态位(ecological niche)概念引入语言系统研究的人。在他之后,语言生态思想的研究受到了重视。语言中生态学思想核心在于,为了语言系统的平衡,语言中的任何一个变化(包括形式和内容),必然引起相应的变化(Meillet,1903:407)。动词单音节向双音节演变体现了语言的生态学思想,动词单音节和名词单音节(“V单+N单”)、动词双音节和名词双音节(“V双+N双”)形成了共生现象。然而,“V双+N单”是语言的共生规律的偏离,是一种特殊语言表达形式。如果“N单”要进入这种特殊的形式,它必将受到该构式语义的限制。下面以“培植”为例,加以分析。在现代汉语语料库里检索发现:“培植”的搭配见表1:

表1 “培植”接名词的搭配统计

限于篇幅,这里只对上表中B型名词进行分析。通过观察发现,“培植”所接的名词具有以下语义特征:[+]经济价值、[+]新品种、[+]重要性。这些语义特征并非独立地产生于“培植”及其所接的名词,而是来自于“培植+N”构式。在构式语法中这些语义被称之为构式义。例如:

(6)a.在[培植]无籽西瓜时,还有下列几点要注意。

b.有人据此因果关系,把异物放入牛的胆囊内,人工[培植]了牛黄。

c.他们[培植]了玉米、西红柿、南瓜、豆子、甘薯、烟草等重要农作物,知道饲养狗、火鸡和蜜蜂。

(6a)中的“无籽西瓜”是一种新品种,虽然是一个多音节名词,但满足了新品种属性条件,因此该名词就能够进入“培植+N”构式。同理,(6b)的“人工牛黄”属于新品种,符合“培植+N”构式。(6c)所列举的农作物都具有“重要性”特征。(6)中的几个例句说明了“培植+N”构式义是存在的。“培植+N单”作为“培植+N”构式范畴成员,“培植+N单”继承了“培植+N”的构式义。“N单”要接在“培植”动词后面,必须符合这些构式的语义特征。换言之,“N单”要进入“培植+N单”构式,“N单”就必须符合“培植+N单”的构式要求,否则,就受到压制。通过现代汉语语料库检索,汉语系统中很少找到“培植+N单”构式的具体实例。这一罕见现象并非是由于“培植”双音节动词功能上或者是汉语韵律上的原因,而是由于“培植+N单”构式对“N”压制的结果。因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V双+N单”具有构式义,该构式义要对“N单”进行语义上的压制。这种压制是“V双”不接“N单”的另一原因。

5.结语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V双”可以接“N单”表达动宾关系。“V双”接“N单”有充分的认知理据,即“行为的突显”和“识解视角整合”。大部分“V双”动词之所以不能接“N单”是因为双重压制的存在,即“V单+N单”构式对“V双+N单”构式产生分离压制;“V双+N单”构式要对“N单”进行语义上的压制。

[1] Bergs,A.& G.Diewald.Introductions and Language Change[C]//Bergs,A.& G.Diewald.Constructions and Language Change.Berlin:Mouton deGruyter,2008:1-21.

[2]Evans,V.& M.Green.Cognitive Linguistics[M].Edinburgh: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2006.

[3] Goldberg,A.E.Argument Realization the Role of Construction,Lexical Semantics and Discourse Factors[C]//Ostman,J.O.& F.Mirjam:Construction Grammar Cognitive Grounding and Theoretical Extension.Amsterdam:John Benjamin,2005:17-40.

[4]Heine,B.Cognitive Foundations of Grammar[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7.

[5]Langacker,R.W.Cognitive Grammar A Basic Introduction[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8.

[6]Lauwers,P.& D.Willems Coercion:Definition and Challenges,Current Approaches,and New Trends[J].Linguistics,2011:1219 -1234.

[7]Lakoff,G.Women,Fire and Dangerous Things[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7.

[8]Lakoff,G.& M.Johnson.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3.

[9]Meillet,A.Introduction à l’Etude Comparative the Langues indo-européennes[M].Paris:Hachette,1903.

[10]Michaelis,Laura A.Entity and Event Coercion in a Symbolic Theory of Syntax[C]//Ostman,Jan-Ola& M.F.Construction Grammars:Cognitive Grounding and Theoretical Extensions.Amsterdam:John Benjamin,2005:45-87.

[11]Mirjam,F.& J.-O.Ostman .Construction Grammar a Thumbnail Sketch[C] //F .Mirjam & J.-O.Ostman.Construction Grammar in a Cross-Language Perspective.Amsterdam:John Benjamin,2004:11-86.

[12]Ostman,J.-O.& F.Mirjam,Historical and Intellectual Background of Construction Grammar[C] //F .Mirjam& J.-O.Ostman Construction Grammar in a Cross-Language Perspective.Amsterdam:John Benjamin,2004:1-11.

[13]Panther,K-U.& G.Radden,Motivation in Grammar and the Lexicon[M].Amsterdam:John Benjamin,2011.

[14]Radden,G.& K.Panther.Introduction:Reflections on Motivation[C]//Radden,G.& K.-U.Panther.Studies in Linguistic Motivation. Berlin: Mouton deGruyter,2004.

[15]Ungerer,F.& H.J.Schmid.An Introduction to Cognitive Linguistics[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1.

[16]程湘清.变文双音词研究[C].程湘清.随唐五代汉语研究.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2:1-132.

[17]储泽祥,智红霞.动词双音化及其造成的语法后果——以“战胜”的词汇化过程为例[J].汉语学习,2012(2):14-22.

[18]匡腊英.“V双+N单”的性质及其相关问题[D].上海师范大学,2003.

[19]吕叔湘.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J].中国语文,1963(1):10-22.

[20]李勇忠.构式义、转喻与句式压制[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4(2):10 -14.

[21]文旭.语义、认知与识解[J].外语学刊,2007(6):35-39.

[22]吴为善.现代汉语三音节组合规律初探[J].汉语学习,1986(5):1-2.

[23]吴为善.论汉语后置单音节的粘附性[J].汉语学习,1989(1):16-19.

[24]王寅.构式语法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1.

[25]张国宪.单双音节动作动词搭配功能差异研究[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1990(1):141-145

[26]张斌.现代汉语描写语法[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猜你喜欢
单音节理据压制
语文单音节词教学初探
从理据出发展开高品质评价——以《谏太宗十思疏》为例走进文言文深处
在农村小学语音教学中提升学生认读拼读能力初探
空射诱饵在防空压制电子战中的应用
英语中爱情隐喻及其认知理据分析
压制黄土塬区复杂地表条件下折射多次波的组合激发技术
全译繁化机制的内涵、理据与类型
对GPS接收机带限高斯噪声压制干扰的干扰带宽选择分析
《穆斯林的葬礼》中单音节动词重叠考察
标点符号产生的认知理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