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全球50亿张数字屏幕背后思考电视怎样留住观众

2016-05-30 13:03王颖
文化产业 2016年1期
关键词:思考

王颖

摘 要:在500年前,活字印刷术发明,我们就逐渐开始成为了“书籍之民”。印刷技术快速、廉价、准确地复制了书籍。印刷追求精准、客观和权威。新闻、科学、数学公式和法律法规无一不从印刷中诞生。今天,我们是“屏幕之民”。文字从纸浆里转移到了电脑、手机、游戏机、电视、电子显示屏和平板电脑的像素当中。屏幕占据了我们的口袋、行李箱、仪表盘、客厅墙壁和建筑物的四壁,占据了我们清醒的每个时刻。

关键词:数字屏幕;思考;留住

一、权威不复存在

“屏幕之民”忽略书籍中的经典逻辑,和对书本的崇敬。“屏幕之民”面对的是一条由微博、摘要、随手拍照片和简短文字等构成的河流。在这里,真相并非来自权威,而是由受众自己一个碎片一个碎片实时拼接出来的。

和流动的入口相比,一成不变的书本不再重要。文化变得快速、流动和开放。教育者、知识分子和政客们在过去半个世纪里忧心忡忡,担心电视一代丧失掉写作技能。今天人们花在阅读上的时间差不多是20世纪80年代时的三倍,普通民众每天能发布8000万条博客,全世界的年轻人每天能用手机写下5亿条段子。屏幕数量的增长在继续扩展人们的阅读量和写作量。

二、片段大杂烩

今天的人们是在“屏读”,而不是“阅读”。我们除了阅读文字,我们还会阅读图像,阅读音乐软件上的歌词、微信的对话气泡、视频游戏的物品标签……屏读首先会改变书籍,然后会改变图书馆;它会给电影和视频动手术;它会瓦解掉游戏和教育;最终屏读将会改变每件事情。书不再是书页装订在一起的集合,而是一个主题串联起的一堆符号。电子书的模样可以是Kindle一样的板子,点击就能“翻页”;也可以是一册书页,当你阅读完一本书之后,拍打书脊,它就变成了一本完全不同的书;书页可以像报纸一样大,能够展开和折叠;甚至一张桌子、一面墙都能通过投影变成书籍中的页面,用手势翻动。总之,书将会变得呼之即来。

三、名词变动词

“书”的词性也将发生变化,不再是名词,而成了动词。纸张是静止的;而屏幕则可以升级,可以搜索。被人批注、标注、标记、收藏、总结、参考、链接、分享、传播,才是书籍长久以来真正想要的。数字化能让书籍实现“夙愿”,而且做到的比“夙愿”更多。

四、一点即所有

在同一个地方,拥有所有的知识,无论是当下的还是过去——万能图书馆的梦想古已有之。而这个梦想不需要等到明天,用今天的科技,就可能成为现实。从苏美尔人在泥板上写下楔形文字到现在,人类已经至少“出版”了3.1亿本书,14亿篇文章,1.8亿首歌曲,3.5万亿幅图像,327514部电影,10亿个小时的视频、电视节目和短片,60万亿个公共网页。它们全部数字化后,可以压缩存放到一个50PB大小的硬盘上。书籍会被拆分为页面,甚至是片段,混合进入重新编排的书籍和虚拟书架。维持书籍权威性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它们的文本接入到万能图书馆中。这种书籍没有中心,并且到处都是边缘。

五、宣传将无效

宣传在满是屏幕的世界里变得无效。新作品的地位并非由专家评分,而是根据它与其余世界的链接程度来判定。无论是人、物、事,直到他们被链接,才得以“存在”。

在不远的将来,屏幕将成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成为我们寻找答案、寻找朋友、寻找新闻、寻找意义、寻找我们自己是谁以及能够成为谁的首选目标。我们电视媒介要做的就是压缩画面质量,按照观众类别,组成不同的订阅号,甚至做成不同的APP,推送到他们手中的屏幕上去。总有一种他喜欢!

考虑到电视未来的出路,我想,还要结合一个重要的词汇,“重混”。英文是remix。音乐界用这个词比较多,一般是指把一首原创的曲子加入别的元素,变得面目全非,又别开生面。

世界不是一桌精心雕琢的宴席。世界不过是一个大火锅。围坐在火锅旁的一堆人,不断往里加早已备好的菜。老汤的味道随时在变。新菜和旧菜一混,随时可以招待新客人。

那么,电视怎样参与这场“重混”呢?我们来分析一下:早期简单的媒介形式与后期复杂的媒介形式重新组合,产生出无数种新的媒介形式。新的媒介形式越多,我们就越能将它们重混成更多更新型的媒介形式。各种可能的组合以指数级增长,拓宽着文化领域和经济领域。读一本书要比写一本书简单得多;听一首歌要比创作一首歌简单得多;观看一场演出要比制作一场演出简单得多。一部好莱坞大片需要耗费多达一百万的工时,但消费它只要花两小时。专家们自信地宣称,观众绝不会从被动接受投向主动创作,但令他们彻底困惑的是,近几年来有数千万人花费了无数小时制作他们自己设计的电影。他们拥有数十亿潜在的观众群。借助新型的消费者工具、社区培训、同伴鼓励,以及极其智能的软件,现在制作视频的便利程度与写作差不多。我们通常以老虎来指代动物王国,但事实上,蚱蜢才是真正具有代表意义的动物。细致手工打磨的好莱坞电影就像是稀有的老虎,它并不会离开人们的视野,但如果我们想了解电影未来的发展,就需要研究在我们视野下方成群聚集的小生物——YouTube、独立电影、电视剧、纪录片,以及如昆虫般体积小巧的超短剪片和混搭短片,而不能仅仅关注处在顶点的老虎。另外,我们可以以如下形式,让小蚱蜢为大老虎服务:“引用符号”--可以简单明了地标示出一个作者的文章中哪些文字是从另一位作者那里借用的。而我们在电影领域还没有类似的标识符号。目录和页码,发明于13世纪,可以在一份有大量文字的文档中,帮你找到相应的内容。那么在视频领域有对应的工具么?字母索引,是由希腊人发明的,后来为了图书馆图书的管理又得到进一步发展。不久以后,借助人工智能,我们将会有办法索引关联一部电影的全部内容。脚注,发明于12世纪,使得我们可以将与主题不太相关的说明信息在文章主体的线性逻辑框架之外进行展示。这一工具对于视频领域也同样有效。文献引用,发明于13世纪,使得学者和怀疑者可以系统化地查找那些影响或阐明文章内容的来源。设想下,如果一个视频有了引用工具会怎样。

如果读写流利意味着一个人可以理解文字并灵活运用,那么新媒介的流利就意味着一个人可以同样轻松地理解动态影像并灵活运用。

未来,电视将同样“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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