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闽南语对新加坡英语的词汇影响

2017-01-06 07:20梁丽娜
关键词:借词闽南语构词

梁丽娜

(黎明职业大学 外语外贸与旅游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基于语料库的闽南语对新加坡英语的词汇影响

梁丽娜

(黎明职业大学 外语外贸与旅游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以自建的新加坡英语中的闽南语借词语料库为基础,主要采用逐词分析和正则表达式检索的方式对闽南语借词进行研究,论述在英语形态学视阈下闽南语从音、形、义施加新加坡英语的影响,重点阐述闽南语介入新加坡英语的三种途径,进而在构词法理论框架内分析闽南语对新加坡英语词汇的六种影响方式。

新加坡英语; 闽南语借词; 英语构词法; 语料库

澳大利亚语言学家John T. Platt说新加坡英语(即Singlish,下同)大概是英语众多地域变体中最具本土特色的一种语言[1]。这种本土特色与新加坡的语言生态有重大的关系。语言生态又与人口构成、社会历史因素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据2010年数据,新加坡人口中华族占74.1%,马来族占13.4%,印度族占9.2%[2]。在华族人口中,福建闽南籍华人最多,占华族人口的40.04%以上,广东潮州籍华人次之,占华族人口的20.12%。闽南籍和潮州籍华人占华族人口的60.16%,是华族中的绝对多数,在闽南籍华人和潮州籍华人中通行的闽南语自然成为华人中最具影响力的语言[3]。在新加坡官方推行华语(标准汉语)运动前,闽南语一直是华人的共同语言,甚至普及于马来族与印度族。美国语言学家萨丕尔曾说:“语言,像文化一样,很少自给自足。交际的需要使说一种语言的人和说临近语言的或文化上占优势的语言的人发生直接或间接接触。”“一种语言对另一种语言最简单的影响是词的‘借贷’。只要有文化借贷,就可能把有关的词也借过来。”[3]在这种语言生态下,闽南语借词大量进入新加坡英语也就不难理解了。Colin Goh 在2009年出版的第二版新加坡英语词典《The Coxford Singlish Dictionary》中收录了1176条新加坡英语词汇,其中借用闽南语的就有424条,占36%,充分反映了在词汇方面闽南语对新加坡英语的巨大影响[4]。

一、研究现状

目前,国内学界对新加坡英语中闽南语借词的研究相当薄弱,仅有少数学者发表了专门研究闽南语借词的相关文章。陈恒汉指出了新加坡英语中某些词的闽南语特征,并借此探讨了新加坡文化与闽南文化的交流与融合[5]。何子石在探讨汉语影响新加坡英语的时候提及了一些闽南语借词的介入方式[6]。潘家福在探讨新加坡英语与华语的接触与互动时对闽南语借词进行了分析,并提及了闽南语借词在新加坡英语中的发展变化[7]。上述文章都没有专门对闽南语借词进行梳理和研究,闽南语借词在新加坡英语词汇中的重要性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对闽南语借词的研究不够深入和透彻[8]。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的主要问题

通过以上研究现状的分析,结合新加坡英语的语言生态,我们想知道:闽南语是以怎样的形式介入新加坡英语的?闽南语介入新加坡英语后对新加坡英语词汇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以上两个问题是本文主要想解决的问题,我们以自建的新加坡英语中的闽南语借词语料库为基础,对闽南语借词进行研究,主要目的有:第一,通过语料库,厘清闽南语介入新加坡英语的形式,并对几种形式进行总结和分析;第二,以语料库为基础,通过大量观察和比对词条所在例子的变化,分析闽南语在词汇方面对新加坡英语的影响,并在构词法框架内分析其成因。

(二)语料来源及规模

新加坡英语中的闽南语借词语料库时间跨度大约为30年(1980年至今),语料主要采集自互联网上的电子文本,包括博客、Twitter、论坛、社交网站等新媒体,少数来源于纸质报纸、期刊、博硕士论文以及其他大型英语语料库[9]。本语料库包含目前已知的全部闽南语借词词条,数量大约500多条。由于词条数量有限,本语料库以词条为目,逐一辑录相关用语片断作为例证,力图真实呈现词条所在的语境,以使语言研究者能获得更多的自然信息[9]。本语料库对语料进行了标注。语料标注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为词条部分的标注,包括词条音标标注、词条发音音频标注、词条属性归类标注、词条的闽南语对译字标注等;第二部分为例句部分的标注,包括例句逐词词性标注、例句来源标注等。在例句层面的标注中采用了日本东京大学计算机科学系TSUJII实验室开发的基于最大熵模型的英文词性标注工具Postagger-1.0对文本进行词性标注[9]。

(三)分析工具

本语料库因规模相对较小,词条仅500多条,例句4万多个,因此,主要存储方式为Unicode编码的Csv纯文本格式。分析工具主要使用三种方式:一是使用Excel表格打开,直接在Excel表格中检索或逐词分析。这种方式有利于发现词条与词条之间的细微差别,方便进行深入研究。二是使用Editplus打开,用正则表达式检索。Editplus为计算机编程常用的纯文本编辑器,支持正则表达式和语法高亮显示,正则表达式又称正规表示法、常规表示法,即Regular Expression,在Editplus中用来检索、匹配一系列符合某个句法规则的字符串。这种方式有利于发现词条间的规律性,能帮助使用者总结词条间的共性和规律。三是使用PHP编程语言,编写检索界面在线检索。这种方式检索界面友好,利于团体协作,方便不熟悉正则表达式复杂的编写方式的人员使用,能够极大地节约研究时间。

三、研究发现

(一)闽南语原词作为外来词完整地介入了新加坡英语

这种词汇介入方式不仅借音而且借义,除了词形改造为拉丁化外,同时把闽南语原词的词音和词义完整地借用过来,是闽南语词汇介入新加坡英语的主要形式。开始往往只是口头上的借用,使用多了,慢慢就表现为文字上的借用。这类词进入新加坡英语后基本上保留原来的发音和意义,但在文字上往往采用标准英语的拼写方式,以拉丁化来模拟闽南语的发音,甚至体现了闽南语原词的停顿方式。这类词汇内容通常以日常生活为主,单词居多,短语次之,间或出现一些较短的句子。在研究方法上,通过逐词分析,发现部分非英语形式的字母组合结构,结合正则表达式检索和分析,进而发现为闽南语原词的借用,例如:

Ah Beng:阿明

Ah Mm:阿姆(伯母)

ai lai mai sua:爱来[勿爱]煞(如果要就拿走,如果不要就放手)

an chua:安怎(怎么样?)

boh lang ai/boh nang ai:无人爱(意指没有用)

boh lui:无镭(没钱)

(二)构词元素为标准英语单词,但构词方法源自闽南语

这些词表面看起来特别是单纯从构词元素来看,有点像标准英语的单词,但对标准英语使用者来说,字面意思难以理解,其本质上使用的是闽南语的构词方法甚至是思维模式。以此种方式进入新加坡英语的闽南语借词,基本上采用了逐字翻译的办法,完全没有改变其闽南语原词的词法结构,只是用英语对单个字或单个词素逐个进行翻译,词的结构与闽南语原词一致,但发音却与原词无关。使用Excel表,单就词汇进行逐词分析,发现如下例词:

Don’t play play/ dun pray-pray①:[勿爱]赏赏②(别惹,别马虎,正经点)

Dun shy:[勿爱]客气(别客气)

Early-early dun say:早早[勿爱]讲(为什么不早点说?)

fly aeroplane:放飞机(被放鸽子)

mountain tortoise:山龟(乡巴佬)

wait long-long:等久久(忘记,不会发生)

(三)构词词根为闽南语,但词缀形态为英语

这类词从表面看为一个英语单词,但从构词方式看,该类词以闽南语原词的音译作为词根,加上英语式的词缀和形态,衍生出新的新加坡英语单词。闽南语词根部分起表音兼表义作用,英语式的词缀部分起表义作用。虽然这种介入方式数量不多,但体现了闽南语词根在新加坡英语中强大的构词能力,体现了闽南语对新加坡英语的高度融入,使用范围极广。使用正则表达式对常用英语词缀进行检索,可检索到以下例词:

Cheemology:深(深奥,晦涩难懂的意思。英化的闽南语语音cheem作为词根,加上英语原有的词缀ology,衍生成新词Cheem-ology)

Kiasuism:惊输(怕输的行为。闽南语kiasu作为词根,加上后缀ism,构成了Kiasu-ism的新词)

Kuning:睏(睡觉,部队流行语。以英语化的闽南语kun作为词根,加上英语的进行式标志-ing词缀,衍生成新词,表示正在睡觉。Kun-ing)

综上,闽南语词汇介入新加坡英语的方式基本上可以归纳为上述三种形式 。在这三种形式中又以闽南语原词完整介入的方式占绝大多数,词汇内容方面基本上以日常生活为主,保留了较多粗话及俗语。这种情况的形成与新加坡英语的形成环境和使用环境有很大关系。闽南语作为一种汉语的地方方言,其在新加坡使用时并没有统一的文字和书写方式。另外,早期进入新加坡的闽南人大多为劳工群体,他们的受教育程度比较低,文字书写能力较弱,在使用自己的母语闽南语进行交谈的时候较为随意。此外,本文所谈的新加坡英语即Singlish,在Gupta看来即为新加坡口头英语(Singapore Colloquial English,简称为SCE)。Gupta指出SCE主要用于家人交谈和随意场合。比如一个标准英语使用者在菜市场和小贩议价时,可能会故意使用新加坡口头英语,以适应环境需要[10]。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无论是闽南语还是新加坡英语,其主要使用场合都是家人交谈和一些随意场合,这就导致两种语言接触的内容主要集中在日常生活方面,而Haugen(1953)认为词汇的借入与实际接触的场合有直接关系。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闽南语借词中多是日常生活方面词汇的主要原因[11]。

四、构词法框架内闽南语对新加坡英语的影响

新加坡英语的构词法研究属于英语形态学范畴。英语形态学又称英语词法学或英语词法,研究词汇内部结构和生成变化规则,包括词的生成、屈折变化的语言科学。宋至勤认为英语主要是通过拟声构词、屈折构词、派生构词、合成构词、转类构词和缩略构词等方法构成[12]。随着闽南语借词进入新加坡英语,对新加坡英语的构词方式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影响,也改变了新加坡英语的词汇面貌,形成了新加坡英语独有的一些构词特色,这些特色的形成正是借用了闽南语构词的一些独有方式。通过使用正则表达式对新加坡英语的闽南语借词语料库进行分析,基本可以得出,闽南语介入后,对新加坡英语词汇主要施加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影响:

(一)少数外来的闽南语借词作为词根使用

比如,以广泛使用的cheem深(深奥)为例,拉丁化的闽南语原词cheem为词根,再加标准英语的词缀ology,就产生了新词cheemology。这样的构词方法符合标准英语的构词法,属于派生构词法。但与标准英语中作为词根使用的多为英语核心词汇的情况相反,新加坡英语中作为词根使用的多为源自闽南语的外来词。

(1)42 Very cheemology.I don’t know.

(2)Beware, its a whole load of cheemology for the amateur users.

除了上述提到的cheem,还有kiasu惊输(怕输)。kiasu作为词根,加上英语后缀ism,衍生成了新词kiasuism(怕输主义)。这个词也有很强的生命力,在新加坡英语中被广泛使用,例如:

(1)In china, their kiasu-ism arose from the simple survival instinct.

(2)“Kiasuism” has been tainted!

(二)闽南语前缀“阿”进入新加坡英语

英语是形态语言,词汇中的词由词根和词根并合,或者由词根和词缀并合而成,因此词缀非常丰富[12]。闽南语中词缀较少,最常用的是前缀“阿”。前缀“阿”在闽南语中通常用在两个地方:一是加在多数单音节亲属称谓前,多数带“阿”的亲属称谓既可用于面称,也可用于背称。这个特点也反映在进入新加坡英语的闽南语借词中,例如Ah Chek(阿叔)、Ah Kong(阿公)、Ah Mm(阿姆,伯母的意思)、Ah Soh(阿嫂)等等。二是加在单音节人名前呼叫该人,有亲昵的感情色彩。这个特点在闽南语借词中也保留了下来,例如Ah Beng(阿明)、Ah Seng(阿成)、Ah Huay(阿花)、Ah Lian(阿莲)等等。

随着这些带前缀“ah”的闽南语借词在新加坡英语中广泛使用,前缀“ah”逐渐被新加坡英语所接受,成为了新加坡英语中的一个新的前缀。以Ah Boy、Ah Girl两个词为例,前缀“ah”不再和闽南语借词连用,而是和英语中本身就有的词boy和girl连用,表明前缀“ah”已经不是闽南语借词的一部分,成为了一个鲜活的具有构词能力的新前缀。

(三)给新加坡英语带入“助词”新词类

闽南语是有助词的,但在标准英语中并没有助词这一词类。随着闽南语大量介入新加坡英语,新加坡英语也出现了助词这个新词类,主要为提顿助词和语气助词,有时也起到了“体”标志的作用。例如:

Ar,升调,与闽南语中的“矣”相当,可作提顿助词,一般不用于含有褒义的句子。

Wah lau, the exam so difficult, I gone-case liao ar.

也可当语气助词,加重疑问句的语气。

You go where ar? (你去哪儿啊?)

Hor,升调、鼻化,与闽南语的“乎”相当,作提顿助词。

Then hor, I don’t feel like drinking tea or anything sweet, so I ordered water lor.

作语气助词,有向对方征求同意的含义。

She wrote this article about Singlish. Dis one, must read hor.

Leh,高平调,相当于闽南语的“咧”,用于软化祈使句、疑问句中过硬的口气。

Last night, I driving on PIE and dis lorry driver near crash me leh!

Liao,低降调,相当于闽南语中的“了”,用在句末,表示动作或变化的完成,与already用法相当。

I coming liao.

Lah,高平调或低降调,源于闽南语。Lah在句子中作语气助词,是最引人注意的新加坡英语标志之一。

Not sure lah.(不肯定啦。)

(四)同义词和同义词组大量增加

在新加坡英语中,有一些闽南语借词所代表的意思在英语里也能找到,这样就出现了许多同义词和同义词组的现象。其中一个词是闽南语借词,另外一个是英语本身的词汇,比如:kopi/coffee(咖啡),teh/tea(茶),swee/pretty(水,意思是漂亮、美丽),lao/old(老),kua/look(看),Kiam/salty(咸),kau/cry(哭),chiak/eat(食,意思是吃),cho/to do(做)等等。

一般说来,同义词和同义词组在很多情况下可以交互使用,但有的时候存在文体和场合上的差异。闽南语借词一般出现在口语及非正式的场合,在正式场合和书面语中很少使用。

(五)使新加坡英语的词汇减少屈折变化

新加坡的语言生态较为复杂,长期以来多种语言共存并相互产生影响。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新加坡有着较为复杂的族群构成(见表1)。

表1 新加坡人口的种族构成比例[13]

表1显示,新加坡的人口族群主要由华族、马来族和印度族组成。因为数量和其他社会因素的优势地位,闽南话、马来话和泰米尔语成为影响新加坡语言生态的主要力量[14]。英语在进入新加坡后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其他语言的影响。标准英语是有标记的半屈折语言,其词汇的表现形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它的句法功能。标准英语的屈折后缀较多,最常见的为表示名词复数的-s和-es。新加坡英语中的名词复数经常不加-s、-es等后缀,这种屈折变化的减少明显是受到了闽南话、马来语等的影响。闽南语、马来语等均是孤立语,没有复数等屈折变化,闽南语、马来语等外来借词大量进入新加坡英语后,使其词汇明显减少了屈折变化,如:

One of the lecturer came to see me.(其中一个演讲者来找过我。)(比较:One of the lecturers came to see me.)

Very few student can come today.(今天来的学生很少。)(比较:Very few students can come today.)

(六)引入标准英语中少见的重叠法构词

英语与闽南语就构词方法而言存在着巨大的差别。英语是具有形态变化的半屈折语,闽南语是缺乏形态变化的孤立语,词汇系统特征有许多不同之处[15]。英语主要是通过拟声构词、屈折构词、派生构词、合成构词、转类构词和缩略构词等方法构词,闽南语主要通过语音手段、语序手段、形态手段、句法手段、修辞手段来造词。其中形态手段造词法主要有两种方式:附加式和重叠式[16]。重叠法造词为闽南语特有的构词方式,随着闽南语借词大量进入新加坡英语,这种构词方法随之被带进新加坡英语。闽南语重叠式构词在新加坡英语中主要表现为四类:(1)口语里重复2次或好几次的动词。Ah Beng has a really bad temper. Better don’ch play-play with him.(2)形容词二叠式。pooi-pooi(肥肥),die die(死死)must do,early early(早早)dun say。(3)形容词生动形式。形容词生动形式是在单音节形容词后面加摹状的同音或近音字重叠而成。Very hiao(姣)lay(罗)lay(罗)one.That Mrs Lee, hor, dressed like a Christmas tree, chin kim tang tang(金当当), man.(4)拟声重复。kiu(鸠)kiu(鸠)kio(叫),ku(咕)ku(咕)chiao(鸟)。

通过以上语料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第一,在闽南语和新加坡英语的接触中,闽南语介入新加坡英语的形式主要有三种——闽南语原词完整介入、闽南语构词方法的介入以及闽南语词根的形成。第二,从构词法框架来看,闽南语对新加坡英语在词根、词缀、词类以及构词方法上施加了大量的影响,形成了具有闽南语特色的新加坡英语构词法。

注释:

①文中所有未标注来源的英语例句均来自梁丽娜等自建的新加坡英语中的闽南语借词语料库;COLIN G,WOO Y Y.The coxford singlish dictionary(Singapore:Flame of the Forest Publishing Pte Ltd,2000);何子石.从语言接触看汉语影响新加坡英语(武汉:华中师范大学中文系硕士论文,2005);潘家福.新加坡华社的多语现象与语言接触研究(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博士论文,2008)。

②文中所有英语例句的闽南语对译字均采用自:周长楫,周清海.新加坡闽南话词典(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10);周长楫.闽南方言大词典(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7: 12)。

[1] PLATT J T.The Singapore English speech continuum and its basilect‘Singlish’ as a‘creoloid’[J].Anthropological linguistics,1975(7):363-374.

[2] Singapore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Singapore census of population 2010 [EB/OL].(2010-06-16)[2016-03-25].http://www.singstat.gov.sg/publications/ publications-and-papers/cop2010/cop2010-administrative-report.

[3] 萨丕尔. 语言论[M].陆卓元,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173-174.

[4] COLIN G,WOO Y Y.The coxford Singlish dictionary[M].Singapore:Flame of the Forest Publishing Pte Ltd,2000.

[5] 陈恒汉.英语与闽南话词汇互借的跨文化研究[J].福建外语,2000(3):25-28.

[6] 何子石.从语言接触看汉语影响新加坡英语[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05.

[7] 潘家福.新加坡华社的多语现象与语言接触研究[D].上海:复旦大学,2008.

[8] 梁丽娜,杨秋娜. 新加坡英语中的闽南语借词研究综述[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4(11): 106-108.

[9] 梁丽娜,杨德权.新加坡英语的闽南语借词语料库的创建及应用[J].黎明职业大学学报, 2015(1):54-57.

[10] GUPTA A F.The step-tongue:children’s English in Singapore[M].Clevedon: Multi lingual Matter,1994:7-9.

[11] WINFORD D.An introduction to contact linguistics[M].Malden:Blackwell Publi shing Ltd,2003:38.

[12] 宋至勤.英语形态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0:1-48.

[13] KHIN K A.Bazaar malay:history,grammar,contact[D].Singapore: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2006.

[14] 张铭洲.新加坡闽南话借词balu的特征及来源初步调查[M].肯特岗:新加坡国立大学,2011.

[15] 徐红新.英汉构词法对比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08.

[16] 周长楫,周清海.新加坡闽南话词典[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36-38.

(责任编辑:李晓梅)

Vocabulary Impact of Minnan Dialect on Singlish Based on Corpus

LIANG Lina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 Trade and Tourism, Liming Vocational University, Quanzhou, Fujian 362000,China)

Based on corpus of Minnanese loanwords in Singlish, Minnanese loanwords are studied through word-for-word analysis and regular expression retrieval and the impact of Minnan dialect on Singlish is discussed from sound, graphic form and meaning in the perspective of English morphology. Three ways are emphasized through which Minnan dialect is involved in Singlish. Moreover, six influence modes of Minnan dialect on Singlish vocabulary are analyzed in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word-formation.

Singlish; Minnanese loanwords; English word formation; corpus

2015-11-25;

2016-01-29

黎明职业大学科研团队专项资助(LMTD2014114)

梁丽娜(1981—),女,福建泉州人,黎明职业大学外语外贸与旅游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汉翻译、语言学。

H310.1

A

1674-0297(2016)06-013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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