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俄国对土尔扈特东正教化失败的地理因素研究

2017-03-11 00:35张晋峰
哈尔滨学院学报 2017年7期
关键词:东正教沙皇藏传佛教

张晋峰

(西北民族大学,甘肃 兰州 730030)

18世纪俄国对土尔扈特东正教化失败的地理因素研究

张晋峰

(西北民族大学,甘肃 兰州 730030)

18世纪土尔扈特蒙古在游牧于伏尔加河流域时,仍保有其藏传佛教信仰。沙皇俄国为了对其加强控制,强制推行东正教。这场以宗教为表象的斗争最终以沙皇俄国的失败而告终。沙皇俄国政策的失败是多方面作用的结果,其中地理因素是重要原因之一。这是因为藏传佛教较东正教更加适应伏尔加河流域地理环境,更加符合土尔扈特人的心理需求,因此,土尔扈特蒙古成功抵制了沙皇俄国的东正教的教化政策,最终导致沙皇俄国宗教政策的转变。

土尔扈特;俄国东正教;地理因素

土尔扈特蒙古由于东归的壮举而闻名于世,关于其东归原因众说纷纭,其中之一就是宗教说。土尔扈特蒙古成功抵制东正教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地理因素是重要原因之一,但却鲜有学者对双方斗争中的宗教斗争进行地理因素方面的研究。为此,笔者在下文中对这一因素进行深入分析。

一、藏传佛教与东正教的初步接触

土尔扈特蒙古西迁至伏尔加河流域时,刚好沙皇俄国的势力也发展到这一地区,这使得土尔扈特蒙古与沙皇俄国发生了直接接触。沙皇俄国视土尔扈特蒙古为自己的臣民,妄图控制并利用,因此,沙皇俄国与土尔扈特蒙古发生了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这场斗争同样在基督教和藏传佛教的关系中得到体现。

基督教在公元9世纪60年代开始进入古罗斯地区,直到公元988年,基督教才成为古罗斯的国教,[1](P308)而之后在俄罗斯历史上产生深远影响的东正教则是在公元1054年基督教第一次大分裂时正式产生的。[2](P264)后经过彼得一世在1721年的宗教改革,取消了教会的独立,罢黜了反对改革、干预皇权的牧首,并废除了牧首制,确定了管理教会的新体制,成立主教公会,以主教公会集体领导代替牧首一人掌权。[3](P19)从此,东正教作为俄罗斯民族的精神支柱,在近一千年的历史中,深深地影响着俄罗斯人的思想、行为乃至生活等一切领域。[4]同时,本次改革也使得教会成为沙皇政府对内加强统治、对外进行侵略扩张的御用工具。在与土尔扈特蒙古的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中,东正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在土尔扈特蒙古西迁至伏尔加河流域之初,沙皇政府妄图控制土尔扈特蒙古为其统治服务,当时沙皇政府认为,要想加强控制就必须斩断土尔扈特蒙古与中国、卫拉特蒙古各部、西藏的联系,就必须让土尔扈特人改宗东正教。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沙皇政府企图假借“上帝”的意旨迫使土尔扈特臣属于俄国,于是对土尔扈特部众开始大规模的宗教迫害。[5](P160)彼得一世甚至亲自下令传教士必须学会土尔扈特蒙古语言,以便更好地给土尔扈特人宣扬东正教。

沙皇俄国对土尔扈特蒙古的宗教政策最后以土尔扈特蒙古的举族东归而失败告终。究其失败的原因,固然是多方面作用的结果,地理因素也是其中之一。

二、土尔扈特蒙古的藏传佛教信仰对伏尔加河流域的适应性分析

土尔扈特蒙古与藏传佛教渊源颇深,1610年前后,土尔扈特人在其首领特尼斯墨尔根特穆纳的带领下信奉了藏传佛教,[6]之后,藏传佛教一直伴随在土尔扈特人的日常生活中。同时,藏传佛教成为土尔扈特蒙古与故土、与西藏联系的重要纽带。

(一)土尔扈特蒙古西迁前后生活环境的相似性

土尔扈特蒙古是游牧民族,对自然地理环境非常敏感。也正是由于其游牧民族的特性,使得其对游牧场所自然环境有切身的感受与思考。伏尔加河流域自然地理环境与其原先游牧地区自然地理环境的相似性为藏传佛教在土尔扈特蒙古中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土尔扈特蒙古的历史可以上溯到成吉思汗统一蒙古之前的王罕时期,主要游牧于蒙古高原的八河流域。元末明初,土尔扈特逐步从八河流域往南迁徙至阿尔泰山和额尔齐斯河、伊犁河流域、准噶尔盆地,并建立了较为固定的牧场。[7](P47)在该地游牧的近三百年时间里,土尔扈特人皈依了藏传佛教。关于土尔扈特人选择藏传佛教的原因,笔者认为,虽然这是多方面作用的结果,但是也不得不考虑青藏高原与蒙古高原以及新疆的北疆地区较为相似的自然地理环境。有学者指出,高度相似的或者同样的自然环境,往往使人具有同样的生活习俗、相同的行为模式、心理结构和思维方式,从而产生一样的向往、愿望、追求和信仰。[8]基于此,我们可以看出,蒙藏佛教交流是在高度相似的自然地理环境的影响下,在高度类似的生活习惯、共同的心理需求、共同的现实生存困难等各方面的作用下进行的。

在土尔扈特蒙古由于种种原因西迁至伏尔加河流域前,他们主要游牧于我国新疆塔城西北的雅尔地区。[9](P145)这里属于中温带干旱和半干旱气候,适合放牧。而他们对迁出地的选择也深深地受到其民族经济发展需求的影响,游牧民族以游牧为主,游牧经济是土尔扈特人经济生活的支柱。[10]由于游牧经济较农耕经济更加依赖自然地理环境,土尔扈特蒙古要西迁也必然会选择适合其经济发展的地区,而伏尔加河下游地区正好符合这一要求。伏尔加河流域是温带大陆性气候,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水草丰美,气候温和,给以游牧为主的土尔扈特蒙古民族提供了良好的生存条件。[11](P49)

由上可知,伏尔加河流域、土尔扈特蒙古发源地蒙古高原以及新疆的北疆地区,自然地理环境都类似于青藏高原,这样的地理环境为藏传佛教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二)藏传佛教对土尔扈特蒙古生活环境的适应性

宗教是人类社会和自然环境的综合产物,自然地理环境是宗教发展的基本物质条件。这使得宗教在产生之初的主要目的是解决人与自然的矛盾。宗教的产生与发展也必会传承这种影响,就藏传佛教在蒙古地区和伏尔加河流域的发展而言亦是如此,藏传佛教的发源地与传入地的地理环境高度相似,为藏传佛教的发展提供了便利。

1.自然地理环境对藏传佛教戒律的影响

藏传佛教是7世纪自印度传入的密教,是内地大乘教与西藏早期的原始宗教本教相结合的产物。[12](P382)藏传佛教在蒙元时期就传入了新疆的北疆地区,但是影响不大。大概在16世纪以后,新疆的卫拉特蒙古族皈依了藏传佛教,土尔扈特蒙古在1610年左右在其首领的带领下也皈依了藏传佛教。

藏传佛教能够在蒙古地区发展开来,不得不考虑藏传佛教的戒律在当地的适应性。众所周知,佛教禁止食用肉类,但在藏传佛教的戒律中却是可以食用肉食的,这与藏传佛教产生发展的自然地理环境有关。首先,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我国历史上藏族人主要活动在气候寒冷的青藏高原上,在这种寒冷的环境中生活,人必须要有足够的热量,因此,肉类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主要食物。同时,这也与当地深受自然地理环境影响的主要经济形式有关。藏族是一个以畜牧业为主要经济支柱的民族,在这种情况下,藏传佛教如果戒食肉类是很难适应当地自然地理环境的。同时,佛教“过午不食”的戒律也因为藏地自然地理环境的影响而无法实行。由于藏族全民信仰藏传佛教,民众对藏传佛教戒律的遵守也是非常严格的,在这种情况下,藏传佛教的戒律深入到藏地民众的日常生活中,与当地自然环境相适应,又与当地民众的信仰相结合。

蒙古族与藏族有高度相似的生产生活方式,生活在自然地理环境高度相似的蒙古高原和北疆地区和青藏高原。笔者认为,蒙藏两个民族在相类似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的影响下,对自然界的看法等很多方面具有相当多的共性,[13](P23)使得适应于青藏高原的藏传佛教同样可以适应蒙古高原和北疆地区。

2.自然地理环境对藏传佛教密宗仪轨的影响

尕藏才旦教授认为,藏传佛教文化形态是“佛教教义为核心指导思想,苯教仪轨为表达形式”。[14](P43)从这句话可以看出,藏传佛教与苯教有相同之处。

苯教是藏族最原始的自然宗教,有着四千多年的历史,是远古“万物有灵”思想的体现。在佛教传入藏地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佛教与苯教之间的冲突,桑耶寺的修建过程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事例。史料记载,赤松德赞在位时,用了十三年修建桑耶寺,桑耶寺曾多次遭到妖魔鬼怪的破坏,最终依靠莲花生大师的密宗功夫获得成功。而桑耶寺建造的成功也意味着佛教取得与苯教斗争的胜利,而这种胜利与莲花生大师的密宗功夫有着很大的关联。这让人们看到了佛教的密宗符咒功夫与苯教的传统巫术咒法有很大的相似之处,而苯教作为藏地的传统宗教,是在适应藏地的自然地理环境的基础上能满足当地居民需求的一种自然宗教,正因为其与佛教密宗功夫的相似性,为佛教适应当地自然地理环境提供了一定的可能。

同样,蒙古高原与藏地高度相似的自然地理环境也为藏传佛教在当地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蒙古族信仰萨满教,而萨满教和苯教一样,是在适应蒙古地区的自然地理环境的基础上,能够满足当地居民需求的一种自然宗教。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时,已经在藏地发展了近六百年,这足以使得佛教在藏地本土化。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以及新疆的北疆地区时,已经具备了适应传入地自然地理环境的先天优势。藏传佛教相较于萨满教而言,其密宗能满足当地居民日常生活的需要,其教义能满足当地居民对来世生活的需求,就这一点而言,藏传佛教就足以取代萨满教,成为当地主要地位的宗教。这在土尔扈特蒙古中也一样,藏传佛教不仅满足了土尔扈特人的宗教需求,也在医疗等社会生活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三、俄国的东正教信仰对伏尔加河流域的不适应性分析

俄罗斯是一个具有浓厚宗教传统的国家。东正教传入俄罗斯之后,在千百年的时间里,不断地进行自身调整去适应俄罗斯,最终成为俄罗斯文化的一部分,它塑造了俄罗斯独特的民族精神,现今仍影响着人们的生活。[15]

(一)基督教策源地自然地理环境对东正教教义的影响

东正教教义宣扬三位一体的上帝、来世、死后报应、天堂、地狱、末日审判,还相信耶稣基督可以救赎人类,认为教会能起到上帝和人之间的中介作用。东正教是从基督教分裂发源而来,要讨论东正教教义,就必须要讨论基督教教义,更何况二者教义并无本质的不同。

基督教深受西亚地区自然地理环境影响,当地沙漠广布,同时受地中海气候影响,夏季高温少雨、冬季温和多雨。这对基督教有关“天堂”“地狱”的教义产生影响。基督教认为,“天堂”一词用于指永远与上帝同在的盼望。[16](P213)天堂是一个极乐世界,这里既没有忧愁,也没有死亡,[17](P169)它是“黄金铺地、宝石盖屋”,“眼看美景、耳听音乐”,“口尝美味,每一感官都能有相称的福乐”。[16](P169)显然,这是对当地自然地理环境下人类极端贫瘠生活的一种美好愿景。而在基督教的“地狱”观念中认为,地狱是上帝惩罚罪人和恶人的地方,恶人死后不能入天堂,只能下地狱,在地狱中遭受各种痛苦的惩罚,受尽折磨。[18](P149)《马可福音》中提到,地狱里“虫是不死的,火是不灭的。因为必用火当盐腌各人”,[19]很显然,不灭的火是对当地地中海气候特点的夸张放大,而虫咬则是源于古代波斯一种非常残酷的刑法,将自然环境和人类社会刑法的残酷结合,进而塑造出地狱的可怕。东正教教义也是如此。虽然俄罗斯地区与西亚地区的自然地理环境不尽相同,但以武力为后盾强力推行足以消除东正教传入俄罗斯后的本土化问题,更何况东正教在俄罗斯经过近千年的发展,早已融为俄罗斯文化的一部分。

(二)东正教教义在土尔扈特蒙古中的不适应性

东正教所宣扬的“天堂”和“地狱”的概念在土尔扈特蒙古所生活的区域并没有直观的体现。伏尔加河流域水草丰美,气候温和,更加接近于藏传佛教策源地青藏高原的自然地理环境,更何况藏传佛教在传入蒙古前,在西藏有近六百年的发展,已经适应了游牧民族的需要,又经过在蒙古地区四百年的发展,适应了蒙古人民的需求,而传入土尔扈特蒙古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早已适应了土尔扈特人的日常生活。无论是藏传佛教的教义、戒律,还是与之相关的生活方式都已经内化为土尔扈特蒙古民族文化的一部分,这都是东正教无法比拟的。

同时,伏尔加河流域与土尔扈特蒙古西迁前游牧地区自然地理环境的高度相似性,使得土尔扈特蒙古在西迁后,所能遇到的生存困难和心理需求与西迁前并无不同,藏传佛教所传播的思想和它的密宗功夫足以满足土尔扈特蒙古的生存需求,而东正教则无法解决土尔扈特蒙古实际的生存问题。可见,东正教宣扬的教义土尔扈特人无法理解,因而无法接受。再加上土尔扈特汗国统治者为了巩固统治和保持汗国的独立,不断强化藏传佛教信仰,甚至不惜与沙皇俄国发生武力冲突,更使得东正教在土尔扈特蒙古中难有立足之地。

四、俄国对土尔扈特采取的宗教政策的转变

土尔扈特蒙古在渥巴锡的带领下,于乾隆36年(1771)发动东归起义,宣告了沙皇俄国妄图以东正教控制土尔扈特人政策的失败。在东归已成现实的情况下,沙皇俄国不得不放弃东正教化策略,采取土尔扈特人更容易接受的策略,即收买上层喇嘛,利用他们在土尔扈特人中的社会地位和强大影响力去说服不屈服于沙皇暴力的土尔扈特僧俗部众。为此,叶卡德林娜二世居然宣称“伟大的白沙皇”就是“活佛”,而她本人则是“伟大的白度母”的化身,以后又编造了历代沙皇是她转世的神话。[4]

沙皇政府从强迫土尔扈特放弃多神信仰的喇嘛教而改信东正教,到转变为宣称沙皇是“活佛”转世,这种统治策略的变化,颇为深刻地反映了他们对不甘屈服的土尔扈特人已经是心劳日拙,只能乞灵于“活佛”来维持其统治了。[4]沙皇俄国对土尔扈特宗教政策的转变更进一步地说明了东正教在土尔扈特人中并无立足之地,这使得沙皇俄国不得不对符合土尔扈特人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的藏传佛教重视起来。

综上所述,土尔扈特蒙古成功抵制沙皇俄国的东正教的教化浪潮,是因为藏传佛教较东正教更能解决其日常生活中的各种困难。而在土尔扈特蒙古东归后,沙皇俄国对剩余的土尔扈特人的宗教政策的转变,也说明了藏传佛教相较于东正教,更加适合当地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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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谷晓红

Geographical Factors for Russia’s Failure of Orthodox Enlightenment to Tuerhute in the 18thCentury

ZHANG Jin-feng

(Nor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Lanzhou 730030,China)

In the 18thcentury,Tuerhute Mongolia,when they were nomadic around the Volga River Basin,still the followers of Tibetan Buddhism. Tsarist Russia pushed forward Orthodox enlightenment to enforce their power over this region. This,superficially,religious movement ended up with Russia’s failure. Although multiple factors and effects led to the failure,the geographical factor made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Tibetan Buddhism was more suitable for the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in the Volga River Basin than Orthodox. Tuerhute Mongolia defeated Russia’s religious strategy,which led to the ultimate change of Russia’s religious policy.

Tuerhute;Russia orthodox;geographical factors

2016-08-05

张晋峰(1989-),男,山西柳林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民族宗教史、宗教理论与政策研究。

1004—5856(2017)07—0106—04

B929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7.07.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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