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语块结构认知语用基础探析

2017-03-14 16:35甘时源
关键词:字组语块心语

甘时源,谢 刚

(1.吉林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2.长春大学 公共外语教研部,吉林 长春 130022;3.吉林大学公共外语教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现代汉语语块结构认知语用基础探析

甘时源1,2,谢 刚3

(1.吉林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2.长春大学 公共外语教研部,吉林 长春 130022;3.吉林大学公共外语教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在现代汉语中,语块结构可以看作是字组结构的自然延伸。向心和离心是语块建构的两种最基本方式,其反映的是汉语独特的时间世界观。与字组相比,语块结构具有一定程度的抽象性。在实际交际过程中,受认知和语用因素的影响,语块的语义重心和信息重心会发生改变,随之而来的是语块的结构也会发生变异。对引发语块语义信息和结构发生改变的理据性进行探讨是汉语语义语法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

语块;向心;离心;认知;语用

依据字本位理论,小于语块的结构单位是“字”或“字组”(传统语法定义为“词”,字本位理论定义为“字组”或“辞”),大于语块的结构单位是“读”和“句”。字或字组只有通过语块才能进入读和句的结构中去,最终形成可以用于实际交流的语句和话语。以此可见,语块是现代汉语的一种枢纽性的、中介性的结构单位,对其建构的理据性进行深入的研究十分必要。对现代汉语语块结构进行考察,立论的基础在于字或字组。应该在字或字组的基础上考察语块建构的规律和理据性,而后再研究组块成读、组读成句的机理,进一步考察交际和语用对语法结构的制约和影响。

一、语块的结构类型与汉语的时间世界观

字本位理论认为字组和语块的区别是:字组是字的固定性组合,是在句法结构中充当一个结构成分的语法单位;语块在一般情况下表现为字组,是根据交际的需要临时组织起来的字组。要想对语块进行深入的研究,必须以字组为基础,语块的建构规律可以看作是字组建构规律的自然延伸[1]1-6。

现代汉语中,字组结构的划分一向有向心和离心之分。所谓的向心字组就是核心字居后、前字描述核心字的语义特征而构成字组的建构方法,用这种方式建构的字组就是向心字组。对向心字组前字和后字之间的语义关系进行分析归纳,大体可以分为如下几种关系,分别是性状关系、类属关系、功能关系、空间关系、质料关系以及方式关系等。在向心字组中,前字与后面核心字之间的语义关系比较复杂,还有进一步划分的空间。但无论如何划分,向心字组所呈现的都是自指性的语义关系,也就是整个字组的语义指向和重心最终都是指向核心字本身。

离心字组与向心字组相对,其形式特点是核心字居前,后字衬托前字的语义功能。如果说向心字组的核心可以被看作是一种“类”,它要接受“象”的描述,以显示它本身可能具有的语义特征的话,那么,离心字组的核心字就可以被看作是一种“象”,要考察这种“象”能与哪些“类”发生语义上的关系,或者说,这个“象”的语义功能能够统辖哪一些“类”[2]365-367。从语义上来看,整个离心字组的语义指向和重心都是指向字组的后字而非核心字,因此,离心字组呈现的是一种转指性的语义关系。

在分析字组结构的基础上我们可以作出推测,语块的结构应该是字组结构的自然拓展和延伸。字组的结构有向心和离心之分,那么语块的结构也可以从向心和离心两个维度进行考察,它的语义基础和指向也应该与自指和转指有关。但是所不同的是字组的向心和离心都有一个具体的“心”,这个“心”由具体的核心字来承担。涉及语块的时候,这个具体的“心”不像字组那样直观,容易被察觉;多数情况下,只留下抽象的“心”的位置等待着我们去填充。我们只能根据向心和离心位置的特点来推测某个语块向心或离心的性质。这一点是字组结构和语块结构性质上的重要区别之一。可是仅凭位置来确定语块的向心或离心的性质未免流于形式,要想更进一步确定语块向心和离心的性质和特征,我们认为,可以选择从文化认知的角度切入,去进行分析和论证。

从文化认知的角度出发,可以以不同民族时间观的视角来分析语言结构编码机制的理据性。经验现实主义认识论认为语言是现实的编码体系,时间和空间概念是人类对客观现实世界最基本的认知,因此,在对语言进行编码的时候,时间和空间概念必然会成为编码的客观基础。在将客观现实语言化的过程中,不同的语言社团的编码必然会受到不同的文化背景的影响和制约。用洪堡特的话说就是语言总是与民族精神联系在一起,“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每一种语言里都包含着一种独特的世界观”[3]78。

就时间的世界观来看,不同的民族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时间世界观。在某些民族的意识里,时间是循环的,历史永无止境地在重演;在另一些民族的意识里,时间是一种伸向未来和过去的大道,人们沿着它前进或后退;还有一些民族意识到生命与历史的发展相比是静止的,未来迎向我们。汉语民族就是倾向于将时间看作是一种流变,以“我”,即观察者为中心去审视现在、过去和未来,因此有“今天”“明天”“昨天”一类的说法;与汉民族相比,英语民族则倾向于将自身看作是运动的,“我”是在静态的时间大道上前进或后退,因此,英语里有the front day(前面的日子),the day behind(后面的日子)这样的说法。戴浩一曾经指出“汉语和英语偏爱的时间比喻不同,这与人们常说的汉族人的思维模式趋向于静态,西方人的思维模式趋向于动态有一定的关系……”[4]22-28。

这种由时间的世界观衍生出来的“动静”的世界观对语言的编码机制会产生重要的影响,同时,语言的编码机制也是“动静”世界观的重要反映。汉语社团重“静”不重“动”的世界观在字组和语块建构中的表现就是:“心”是静的、不动的,而与“心”相组配的结构单位则围绕着“心”在运转。字组和语块建构总的原则是“以静制动”。这一原则十分重要,它决定和体现了现代汉语字组和语块的编码机制和规律。在向心字组和语块的建构过程中,“心”处于字组和语块的末端,字组和语块的建构采取前加的办法,“心”的性质和语义特征决定了在它们前面能选择一些什么样的修饰成分;离心字组和语块的“心”处于字组和语块的首位,其建构采取后加的办法,“心”的性质和语义特征决定和制约了它后面成分的选择和组配。这两种编码和建构机制都是“以静制动”建构原则和机制的具体运用和体现。

二、向心语块的认知语用基础

从历史沿革来看,所谓的“向心语块”,大体上相当于传统语法书上所定义的“偏正结构”。那么为什么语法学家们现在倾向于舍弃“偏正结构”这个术语,而选取“向心语块”的说法呢?总结起来,原因有三:

首先,“偏正结构”这一说法是结构主义语言学的产物,它是将研究的重心和焦点聚焦于语言的表层结构上,过于强调所谓的“聚合关系”。这种过于强调“形式结构”而忽略语义的研究思路往往会对人们引起误导,在实际分析和解决问题当中会遇到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5]43-49。从结构上来看,“偏正结构”强调“前偏后正”,可是,从结构成分的语义关系上来看,实际情况恰恰相反,在“偏正结构”中,语义的重心往往是处于前面。

其实,早在结构主义语法占支配统治地位的时候,一些语言学家就开始寻求从语义的角度去研究语法结构。如赵元任就曾经指出,偏正结构的“偏”实际上是一种“修饰关系”[6]134-136,他列出了多达21种修饰关系的类型,其中包括:用度、动作、形状、人称、指示、数量、来源等。字本位理论也将向心字组前字和后字之间的关系归纳为性状关系、类属关系、功能关系、空间关系、质料关系以及方式关系等。从历史发展来看,语法学家们在研究句法结构的过程中对语义的重视程度逐渐加深,他们的研究逐渐地从描述性向解释性过渡。

其次,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至今,从认知语用角度对句法结构做出阐释逐渐成为汉语语法研究的潮流和趋向。如以刘宁生为代表的一些学者认为偏正结构中的“中心语”和“修饰语”的认知基础是“目的物”和“参照物”,其中,“中心语”和“目的物”、“修饰语”和“参照物”之间存在着对应关系;汉语中存在着一个“参照物先于目的物”的结构原则,决定了“修饰语”位于“中心语”之前的语序结构。

我们认为无论是向心结构还是离心结构,其研究的思路、范式和方法都可以归结到一个经验现实主义哲学的有关语言、思维和现实的总的公式上来,这个公式就是:现实—语言·思维—现实。从科学研究的方法论来说,这个公式也可以表述为:个别—一般—个别。从个别到一般,这是语言的编码过程,就是将现实世界的个别转化为语言的一般,这一过程使现实世界中千差万别的事物在思维和语言中实现了范畴化,范畴化在语言中的基本表现是字或字组。范畴化使人们舍弃了外部世界无穷的细节,放弃了个别事物的特殊属性,实现了高度的概括化和一般化。这种概括化和一般化是认识过程的第一次质的飞跃,体现了上述公式的从个别到一般的过程,但还没有实现认识的总体目标,即从一般到个别的第二次质的飞跃。第二次质的飞跃在语言中的表现就是组字成句。组字成句的规则就是语法规则[7]157-158。也就是说,字和字组的意义是一般性的,只有人们根据交际的需要把它们和其他的字或字组组合成一个更高层次的结构单位的时候,才有可能实现从一般到个别的转化。

向心语块在结构上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在“心”的前面可以添加上若干个结构成分,能添加多少个结构成分从理论上说可以是无限的,但实际上有一定的限制。为什么?因为添加的成分要符合一定的认知和语用的要求,要服从“一般”向“个别”,“无定”向“有定”的转化。在组字成句的过程中,字或字组只有实现了个别化和有定化,才有可能成为实际可用的话语。例如“他那辆刚买的还没怎么开过的新的起亚牌柴油版黑色SUV汽车”,在这个向心语块里,语块的“心”是“汽车”,其语义是一般的、无定的,舍弃了诸如“类别、性质、大小、颜色、领属关系”等特征,只阐明了“引擎驱动的陆上交通工具”这样一个功能性特征。在“心”的位置上,每添加一个结构成分,语块的意义就向个别化、有定化前进一步。

最后,从结构成分与语义信息的关系的视角来看,在向心语块中,“心”的信息是已知的,加上去的成分表达的信息都是未知的新信息,已知的信息决定未知新信息的组配选择,如作为已知信息的“汽车”决定了它前面的结构成分只能是“大”“小”“新”“旧”“汽油“柴油”“颜色”“类别”等相关的信息。在向心语块中,“心”作为已知信息并不是语义的焦点,在实际交流和认知语用过程当中,与之组配的新信息才是语义的重心和焦点。这与传统的结构主义视角下对语义核心的解释有着显著的不同。

除了语义核心的差异之外,结构主义对各层级之间的语义关系的解释也是含混不清的。要想解释清楚向心语块的结构和层次特征,还得以认知和语用为基础,从一般向个别,无定向有定转化的角度去分析。例如我们可以以“心”为基础,对上述语块作如下层次分析:

1.核心字或字组:汽车。

2.核心字或字组本身所具有的语义功能或特征:新的、起亚牌、柴油版、黑色、SUV。

3.与核心字或字组有关的外围的语义特征,如空间、时间、数量等:刚买的、还没怎么开过的。

4.定指成分:他、那辆。

1、2、3、4数字越大,离“心”的距离越远,处于外层。基本的原则是:属于“心”本身所特有的性状,与“心”的自指性关系密切的语义特征在空间上必须靠近“心”的位置,不是“心”特有的语义成分置于性状性成分的前面,有定性成分是“心”语义上的界限,置于最外层。属于同一个语义层级的几个结构单位彼此之间可以互换位置,例如“新的、起亚牌、柴油版、黑色”等几个字组可以互换位置,语句照样成立。这种语义层次就是向心语块结构的语义基础。总的原则是:以“心”为核心,由近及远,由已知到未知,在“心”前层层叠加,使“心”由一般、无定的意义向个别、有定的方向转化。

三、离心语块的认知语用基础

与向心语块相比,离心语块的“心”位置居前,在语义上多与时间的表达有关,因而多具有连续性的语义特征。在现代汉语中,具有离散性质的字或字组可以归结为名字或字组;具有连续性语义特征的字或字组可以归结为动字或字组。从语用的角度看,离心语块的“心”居前,表达已知的信息,在“心”后添加的成分表达未知的新信息。“心”的语义特征决定它后面结构成分的组配和选择。与向心语块相比,离心语块的语义显得更加复杂,因为向心语块的语义是自指性的,“心”前添加上去的任何成分在语义上都是指向“心”的,这不会给语法结构带来实质上的变化。离心语块由于添加在后面的成分在语义上是离心的,心与其他结构成分彼此之间具有相对的独立性,因而其语义的指向性是转指的。在离心语块当中,“心”与添加的成分可以分别进行各自的扩展,构成相对独立的两个下位语块,这样整个离心语块呈现出较为复杂的结构特点[8]276-282。

目前来看,比较典型的离心结构是“动+名”的结构关系。传统的结构分析法笼统地使用“动宾结构”这样的术语和分类对其进行分析。其实,所谓的“动宾结构”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要想对其进行认知和语用上的分析,还得将研究的焦点聚焦于“转化”,也就是一般向个别、无定向有定的转化。如前所述,语言的发展和使用需要符合“个别—一般—个别”这个总的认知公式。以字或字组的形式呈现的一般性的范畴在具体的言语交际当中必须要通过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实现向个别范畴的转化,实现“无定”向“有定”的转化。具体到“动+名”结构来看,“动”后面的“名”,也就是所谓“动宾结构”中的“宾”一定要向有定性的方向转化,这种转化不能不给现代汉语的句法结构带来一定的影响。

着眼于认知,从语用的视角去研究和看待“动+名”结构,张伯江、方梅的研究结论给我们带来一定的启发。张伯江、方梅曾经指出动宾结构中的“宾”如果聚焦于名词性宾语自身的功能属性,那就可以分为有定宾语、无定宾语以及无指宾语。有定宾语在句法结构上有较强的承前性;无定宾语的语句有很强的启后性,较少有承前性,而且具有无定宾语的语句后面一般跟随有后续小句,不大可能光秃秃地作结;无指宾语往往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明[9]92-94。

张伯江、方梅的分类是否合适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但他们提出来的研究思路很重要。赵元任曾经指出汉语中有一种一般性的趋势,主语所指的事物是有定的,宾语所指的事物是无定的,动宾结构一个附带的语法意义是宾语表无定的事物而主语表有定的事物,这一看法已被普遍接受[10]42-47。张伯江、方梅的分类在赵元任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了宾语有定化将会给句法结构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们的研究显然将研究的方法和焦点向语用方向推进了一大步。例如,无定宾语的语句为什么“不大可能光秃秃地作结”?从语用和认知的角度来看是由于无定性的宾语还没有完成向有定性的转化,认识和交际上的“一般”还没有完全转化为“个别”。现代汉语的语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读读相连的复杂的复合句?为什么汉语的语句不容易分清句子的界限?“宾语”的无定性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需要有更多相应的后续句才能使宾语完成从无定向有定的转化,从而使宾语符合语用和实际交际的需要。

回过头来看,结构主义将汉语“动+名”结构笼统地归结为“动宾结构”或“述宾结构”是很不合适的,因为结构中“动”和“名”的关系十分复杂,根本无法用统一的“动宾结构”来概括,这里有过度概括的嫌疑。从认知语用的角度来看,我们建议将“动+名”语块初步划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比较典型,“名”为受事成分。在此类语块中,“名”对“动”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性。如语义无定,一般置于“动”后,可以称之为“动受结构”,张伯江、方梅列出的“无指宾语”可归为此类。如语义有定,则倾向于置于“动”首充当话题。在此类结构中是否有定的语用因素能够对句法结构产生重要的影响。

第二类可以归结为“动辅语块”。在此类语块中,“名”为“动”的辅助成分,语义上缺乏相对的独立性。“动辅语块”中的“名”并非动作的受事,却可以置于“动”后,给人以宾语的假象。究其原因是因为动字要求后面跟一个受事性的结构成分,受事缺失,就可以替之以表示方式、工具、原因等的结构成分进行填补,以达到语块结构上的完整性和经济性的目的。这种结构上的填补的另一个语用上的目的是提示后句要向有定性的方向转化。由于“动辅语块”中的“名”不是“动”典型的受事,对“动”的依附性不强,因此一旦有语用需求,此类“名”性成分也可以位移至语块的首位[11]40-45。在发生位移时,通常会伴有明显的语块结构上的标记,即介字的标记。

第三类可以名之为“动附语块”,也就是说,在“动+名”结构中,“名”完全丧失了独立性,在语义上彻底地沦为了“动”的附庸。这其中的“名”不是典型的名物,往往是一些数量成分的表达。例如可表示次数(说一声、打一下);表时间长短(住了三年、等了半天)、表示幅度(长了三寸、大不了多少)等。赵元任曾经把这样的数量成分称为“动词自身的宾语”,这说明这类成分在语义上已经完全丧失了独立性,成为了动字或字组的意义的自然延伸。

四、结 语

在现代汉语当中,向心和离心结构是语块最重要的建构方式,其反映的是汉语独特的认知方式和时间世界观。与字组结构相比,语块结构具有抽象的性质。无论是向心语块还是离心语块,其实际的交流过程都是语言编码由一般向个别、从无定向有定的转化过程。在此过程中,深受认知和语用因素的影响,语块结构往往表现出不稳定性。

就向心语块来看,语块的核心往往是一般性的意义,是已知信息,前面加上去的信息是新信息,是言语交际的语义重心。对语块结构的认知语用阐释可以为向心语块的层级结构提供进一步的解释力。就离心语块来看,传统结构主义的分类显得过于简单和笼统,无法解释语用因素所造成的结构变异。对离心语块作认知和语用的考察,可以使我们对其复杂性和理据性具有更加深刻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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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树武]

The Cognitive and Pragmatic Exploration of the Structures of Lexical Chunks in Modern Chinese

GAN Shi-yuan1,2,XIE gang3

(1.College of Humanities,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12,China;2.Department of College English,Changchu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2,China;3.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12,China)

In modern Chinese,the structure of lexical chunks can be regarded as a natural extension of the structure of lexical blocks.The centripetal and centrifugal approaches are two basic ways of lexical chunk constructions which reflect the unique Chinese world view of time.Compared with the lexical blocks,the structure of lexical chunks has the nature of abstractness in some degree.In the actual communication,influenced and interrupted by the cognitive and pragmatic factors,the semantic and informational focus has been shifted which may bring about the structural changes of the lexical changes.The research to the rationale which brings about the changes of semantic information and structures of the lexical chunks is an integral part of Chinese semantic grammar.

Lexical Chunk;Centripetal;Centrifugal;Cognitive;Pragmatic

10.16164/j.cnki.22-1062/c.2017.02.003

2016-12-21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5YJA740025);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5BS63);吉林大学基本科研业务费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15QY010)。

甘时源(1984-),女,吉林长春人,长春大学公共外语教研部教师,吉林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谢刚(1978-),男,吉林吉林人,吉林大学公共外语教育学院副教授。

H109.4

A

1001-6201(2017)02-00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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