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建盏衰落时间与建茶发展的关系

2018-01-19 08:04傅永兴林今团丁善妹
福建茶叶 2018年3期
关键词:建盏

傅永兴,林今团,丁善妹

(南平市建阳区农业局,福建建阳 354200)

1 建茶产销延续至淸

考究古代建盏的兴衰,必然牵涉到建茶。正因为建茶的兴起、茶道的弘扬,建盏才应运而生。

所谓“建茶”,程大昌《演繁露续集》(1192年)称:“蜡茶:建茶名蜡茶,为其乳泛汤面,与熔蜡相似,故名蜡面茶也。”②故“蜡面”、“龙茶”、“凤茶”、团茶、饼茶、末茶、片茶等名称都统称“建茶”。古代茶叶是绿茶类蒸青片茶、散茶,建州各县所产以片茶为主且最多最著名。片茶即团、饼茶。龙、风等是其花色品种。片茶“片大极硬,须汤浸之,方可碾。”(毛文锡《茶谱》935年)。其制造方法是茶树鲜叶釆后经蒸、捣、穿、封、焙。宋代,在建溪流域各茶区蒸焙建茶,花样经常更新,但总的仍是先洗鲜叶再蒸、捣、压,除去茶汁,后制饼、焙干,“饼茶多以珍膏油其面”。时谓“莫不盛造其极”。烹饮时先炙焙、碾、罗为粉末,再点茶(冲水击拂调匀)——当时朝野盛行的用“建盏”点瀹“建茶”。

元、明建茶仍然是团饼茶。明·邱浚《大学衍义补》(1486年)云:“元世祖至元十七年(1280年)……其茶有末茶(团茶)、有叶茶(散茶)……今世唯闽、广用末茶,而叶茶之用,遍于全国。”[3]由此可知,到明代,碾压的团茶仍有,但就全国而言,已经不普遍。这是因为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诏天下产茶之地,岁有定额,以建宁为上,听茶户采进,勿预有司……不得辗揉为大小龙团。然而,祀典、贡额,犹为故也”。[4]“犹为故”指的应该就是“大小龙团”茶的品种和数量。

虽然皇帝下诏不得制造团饼类的建茶,只因为军队需要战马,“团饼除用以换取边马之外,一般都停止生产。”[3]又因“山高皇帝远”,地处闽北山区的产茶区,却仍在产、销团饼状的建茶,(而且延续至清朝中后期)。

武夷山名茶单独进贡始于元朝,而且至明中期所贡还是饼状建茶。现代茶学专家陈舜年等记载:“釆《武夷山志》关于元、明两朝的贡茶有如下的记录:至元十六年(1279)浙江行省平章高兴过武夷,制石乳(饼茶名)数斤入献……大德五年(1301)兴之子久住为邵武路主管,就近至武夷督造贡茶,明年(1302)创焙局,始为御茶园……后,岁额浸广,增户至二百五十,茶三百六十斤,制龙团五千饼。迨至正末,额凡九百九十斤,明初仍之……”。[4]这里所说龙团茶饼,当然属于建茶,而且茶之式与额“明初仍之”(安徽农业大学茶学教授陈椽、楊晓华在《武夷茶三起三落》一书中也说“明初武夷罢贡蒸青团块茶,改贡延平半岩茶,也是蒸青团块茶”)。实际上到明中后期、甚至清朝后期,龙凤建茶仍在产销。

嘉靖《建宁府志、卷十四》载:建宁府“嘉靖十一年(1532年)上供茶一千八百五十六斤”。这些“贡额”即龙凤茶。嘉靖三十二年(1553)《建阳县志·货之属》载:“茶,建州北苑先春大小龙团,茶之绝品者也……今入贡。建阳崇政里(今莒口镇茶埠一带)所产特麄(cū)者耳”。“特麄(粗)”,是大块团茶,与“绝品”小团茶(20饼重1斤)相对而言;是“外焙”与北苑“龙焙”相对而言。

明末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记载:“茶式:闽有阔片、团茶、狭片。阔片:头金、蜡面、头骨、次骨、末骨、粗骨、山挺;狭片:石乳、的乳、白乳;团茶:小龙、大龙、大凤。”[5]于此可见洪武二十四年诏禁制团茶,过了200左右年后的万历间(1573——1620)福建照样产销团饼建茶。另,上述《建阳县志·货之属》中所说的茶埠一带所产“特麄”茶,可能就是沈德符《万历野获编》之中记载的诸多“茶式”中的“阔片”——“粗骨”一类的团饼茶。

另,还可从“茶筅”的产销和利用中看出明清仍有部份地区在产销团饼建茶。

茶筅,是点瀹龙团凤饼等建茶时“点茶”击拂必用之茶具。

明朝朱权《茶谱》(1440年)书中说:“茶筅,截竹为之,广、赣制作最佳,长五寸许,匙茶入瓯,注汤筅之,候浪花浮成云头雨脚乃止”。

《红楼梦》成书于清乾隆年间、其作者曹雪芹去世前十年左右(1750年左右)。巨著中可以看到多种条、散形茶类、茶品,但在其第二十二回却讲到“茶筅”,第三十八回又提到此事:“藉香榭……栏杆外另放着两张竹案,一个上面设着杯著酒具;一个上头设着茶筅、茶具各色盏碟”[6]。显然,大观园的才子佳人们此时点瀹、击拂的只能是龙凤饼状蜡茶、即建茶,若条形、珠形或片形等散茶只需投入杯中再用开水直接冲饮即可,用不着“茶筅”的。而其中所谓“茶具”,也应是建盏,否则,茶筅又作何用呢?

清朝乾隆时,远在山东为官的郑板桥(1693-1765年)烹龙凤茶,竟觉飘然身处“人间仙境”。他的家书《仪真县江村茶社寄舍弟》中写道:“江雨初晴,宿烟收尽,林花碧柳,皆洗沐以待朝暾;而又娇鸟唤人,微风叠浪,吴、楚诸山,青葱明秀。几欲渡江而来。此时坐水阁上,烹龙凤茶,烧夹剪香,令友人吹笛,作‘落梅花’一弄,真是人间仙境也”。

他的另一首七绝茶诗也说到建茶(建溪茶)——龙凤团饼茶:

家兗州太守赠茶

头纲八饼建溪茶,万里山东道路赊;

此是蔡丁天上贡,何期分赐野人家。

他说太守赠送给他的是建溪茶,是与宋时蔡襄、丁谓在建安北苑所督造的龙凤饼茶一样,可是,这种“头纲八饼”的贡品,怎会赐给我这种“野人家”呢。

他的另一诗:《赠博也山人》,其中两句:

黄泥小灶茶烹陆,白雨幽窗字学颜。[7]

此中“茶烹陆”是说学习唐朝陆羽《茶经》中所说的烹瀹团饼茶的技艺。

清光绪间(1875-1908年),龙团建茶仍少量产销,而且外销日本等国。当时我国有一位叫伯和的文人东渡日本,参加一次日本茶道会,写了一首诗:

细研龙团作花粉,轻揉蝶翅挹琼浆。

我家旧法传邻国,乍见惊为异味香。

所讲“龙团”可能来自建溪流域一带。而“旧法传邻国”,在中国并非没有,大概已是不多了,才使“伯和”其人鲜为见之。

清光绪年间政和县等建溪流域一带还在生产团、饼建茶,在宋滋蓍的《采茶》诗中“饼”、“团”字跃然纸上、一目了然[8]:

釆 茶

明珠不救饥,美玉不救寒;

如何采茶户,所顾在眼前。

谷雨雷起蛰,旗枪满空山;

男子摘朝露,女子寻夕烟。

粗叶持作饼,嫩叶持作团;

茶灶复茶磨,色香味俱全。

贾胡从西来,艨艟遥相连;

载彼阿芙蓉,酬我三春勤

岂知农事废,处处有荒田。

他不仅直写政和县光绪间还在制造“饼”、“团”茶,而且说这是外贸产品。

宋滋蓍,政和县人,光绪十二年(1886年)进士,授刑部河南司主事,未赴任而回乡,第二年病卒。

令人惊异的是,光绪年间所产建茶——龙团贡茶实物,竟然保存至今!

《闽茶会讯》2007年第3期(总笫103期)2007年4月12日头版载《张天福、冯廷佺出席“万寿龙团贡茶”交接仪式》:“‘万寿龙团贡茶’系1963年故宫修缮时发现的,产于清光绪年间(1875-1908年),重约2.5千克。历经百年仍保存完好,被专家认定具有极其重要的历史价值……”。

以上所引诸多史料,足夠证实建茶产销时间延续至清朝光绪间,当然其数量日趋式微,而建盏也与之共存共荣共衰共落。

2 建茶建盏共荣共衰

唐末五代,建盏应运而生。陶穀(903—970)(其主要活动于五代时期,曾任晋、汉、周三个朝代的翰林学士和兵部侍郎。入宋后,复为礼部、刑部、户部尚书)其所著《清异录·卷上》载:“闽中造盏,花纹鹧鸪斑点,试茶家珍之。因展蜀画鹧鸪于书馆”。这就清楚地说明五代时建窑已生产带有鹧鸪斑点的茶盏了。

《福建日报》1994年4月10日第7版发表《“鹧鸪斑”茶盏》一文,说“1990年,建窑遗址出土了一件完整的黑釉茶盏……此即古文献记载而失传已久的建窑‘鹧鸪斑’茶盏”。“鹧鸪斑”茶盏,束口,斜直腹,矮线圈足,口部釉薄,透出铁锈色胎骨,由口而下,釉层渐厚,盏外壁在接近底部处,釉层垂聚呈水滴状。盏内晶莹光润,黄褐色釉彩道道鲜艳,两端析出兔毫斑纹。其釉色黑如漆,银斑如星,质地如铁,击声如磬。因其底小壁斜,上宽下狭,故沏茶时,茶汤“久热难冷”,易干不留渣,越宿不馊。在盏沿下1.5-2.0cm处有一条折线,古称“注汤线”、“水痕线”,点茶时,注水至此,击拂时出现的汤花高出折线,汤花一退,水痕马上出现。所以,蔡襄说:“水痕先者为负,耐久者为胜”。由于小底重心的作用,品茶时,将它放在盏托上,盏身能自动扶正,可避免因汤水晃动而倾斜,考古专家称建盏造型有其深奥的力学原理。

建盏的品种多样。1962年11月,郭沫若在建阳“认真审视,细加品尝”了县文化馆提供的一只建盏,称赞不已,称建盏“独具中国的民族风格和东方的艺术色彩。”

建盏与建茶珠联璧合,古代曾得到上至皇帝、高官重臣,下至文人墨客的高度评价和歌咏推崇,双双入贡,辉煌鼎盛于宋、元时期,延续明中后期,入清还可见少量史料记述。同时,建盏和建茶还被大量销往日本、高丽(朝鲜)和东南亚等许多国家,为国人争得荣耀和财宝。

皇帝宋徽宗《大观茶论》(1107年)中写道:“品第之胜,烹点之妙,莫不盛造其极。”“天下之士,励志清白,莫不碎玉锵金,啜英咀华。”(“啜英咀华”喻饮茶)在“盛世之清尚”的氛围中,虽有了“名冠天下”的“建茶”,但应配何种茶盏。皇帝说:“盏色贵青黑,玉毫条达者为上。取其燠发茶采色也。底必差深而微宽,底深则茶宜立,而易于取乳;宽则运筅旋彻不碍击拂。”[2]

皇帝所好这种茶盏,正是蔡襄《茶录》所进言之建盏:“所进上品龙茶最为精好”,因其“茶色白,宜黑盏。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熁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出他处者,或薄或色紫,皆不及也。”[2]

官至尚书都员外郎的梅尧臣(1002-1060年)茶诗《次韵和永叔尝新茶杂言》:“兔毛紫盏自相称,清泉不必求虾蟆。”枢密副使参知政事欧阳修《和梅公仪尝茶》诗句:“喜共紫瓯吟且酌,羡君潇洒有余清。”苏东坡《送南屏廉师》:“忽惊午盏兔毛斑,打作春壅鹅儿酒。”著名诗僧惠洪(1071-1182年)《与客啜茶戏成》诗句:“金鼎浪翻螃蟹眼,玉瓯绞刷鹧鸪斑,津津白乳冲眉上,拂拂清风产腋间。”杨万里(1124-1206年)《送新茶李圣俞郎中》:“鹧斑碗面云萦宇,兔褐瓯心雪作泓……”元朝皇族子孙、官至中书令的耶律楚材(1190-1244年)《西域从王君玉乞茶因其韵七首》诗中有五处称赞建盏,如“建郡深瓯吳地远,金山佳水楚江赊;红炉石鼎烹团月,一碗如春吸碧霞。”[2]建盏为中华灿烂史——茶文化和陶瓷文化谱写了光辉的一页。

建盏形成商品,流通于天南地北,有文献可查者,始见于上述陶榖的《清异录》:“闽中建盏……”。远在北方金国任翰林侍制的吴激,也得到建盏,并以之品斗名茶。他的茶诗《偶成》(1140年左右)中有:“蟹汤兔盏斗旗枪,风雨山中枕簟凉。”

进入元代,建盏通于西域,上述耶律楚材的茶诗多次把“建溪茶”和“建郡瓯”入诗。建盏把偏远的少数民族和汉族联结得更加紧密。

宋、元时代,泉州、福州和明州(浙江鄞县)是重要的对外贸易港口。泉州港是世界最大的港口之一,号称“东方威尼斯”。1935年美国人普拉曼《建窑研究》书中写道:“宋代水吉茶碗就是用小船装载,然后向前航行,进入世界市场。”宋代外贸兴旺,朝廷为防止货币外流,规定进口货不用金银铜钱而以茶叶、瓷器、绢帛为代价兑换,因而,促进了建盏的大量产销。宋·赵汝适《诸蕃记》和元·汪大渊《岛夷志略》等文献都记载了宋、元时建盏大量销往日本、朝鲜、东南亚及欧洲,甚至有“价值每与黄金相等”之说。

宋嘉定十六年(1223年)日本山城人加藤四郎和左卫门景正等特地到建盏产地学习黑釉瓷烧制工艺,五年后归国,在日本尾浪濑户设厂制造,开日本黑釉瓷之先河。另外,在日本九州等地也曾出土了大量建盏。

1976年英国人约翰·艾尔斯《新安海域发现的中国元代沉船》一书称,在新安海域发现一艘沉船,从沉船中打捞出数以千计的瓷器,其中黑釉瓷117件,最引人注目的是建窑茶碗。在日本福冈县博多湾海域,也曾打捞出大量写有中国商人姓氏的建窑瓷器。在东南亚的马来半岛、菲律宾、印尼等地也发现许多建盏等黑釉器。

著名的古陶瓷专家叶文程等考证,在东南亚发现的我国宋、元时期的外销瓷,多数是龙泉青瓷和建窑黑釉瓷器。徐竟的《高丽图经》载,朝鲜人常用的茶具之一是黑釉兔毫碗。

总之,建盏伴随着建茶走出闽北,走向全国,把古国各族人民团结得更加紧密,曾为中华的统一立下功勋。同时,建盏和建茶又珠璧双联闯荡世界,为中外经济文化交流史增添了光辉的一页。

如上所述,始于唐开元年间[9],兴盛于宋、元的建茶,因其釆制异常费工,或许到了劳民伤财的地步(特别是贡额不断增加的贡茶)。进入明朝,太祖朱元璋便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诏天下产茶之地……不得辗揉为大小龙团。然而,祀典、贡额,犹为故也”。在这种大气候之下,全国茶区、尤以官营茶场,所需进献的贡额,纷纷停制以往的团饼状建茶,改制为条形散茶——探春、先春、次春、紫筍。

随着“建茶”的兴起而始创于五代、前后持续兴盛、并以其独特的风韵饮誉海内外600多年的建盏,到了明朝中后期,便与建茶共命运,从“名冠天下”的顶峰跌落下来,逐渐被各自的新、优产品所取代。

如明·屠隆《茶说》(1590年前后)书中云:“宣庙时有茶盏,料精式雅,质厚难冷,莹白如玉,可试茶色,最为要用。蔡君谟取建盏,其色绀黑,似不宜用。”[2]

明·张谦德《茶经》(1596年)载:“今烹点之法,与君谟不同,取色莫如宣定。取久热难冷,莫如官哥。向之建安黑盏,收一两枚以备一种略可。”

至此,建盏已成为“似不宜用”,但还是要买,不过,仅仅是作为“以备一种略可”而已[2]。

其衰落的原因,正如上述明·张谦德《茶经》(1596年)载:“今烹点之法与君谟不同”。

明·许次纾《茶疏》(1597年)也载:“建茶亦非最上,惟有武夷雨前最胜。茶瓯古取建窑,兔毛花者亦斗,碾茶用之宜耳。其在今日,纯白为佳,兼贵于小,定窑最贵,不易得矣”[2]。此即蒸青团饼茶已被“旋摘旋炒”、直接泡饮的“武夷雨前”之类的炒青条散茶所取代;绀黑、宽大的建窑茶碗也已被纯白兼小的官、哥、定瓷杯所取代。

至明末,甚至连茶具中的“碗”、“盏”之类的名称都被“杯”字取而代之。如冯可宾《岕茶牍》(1642年前后)说:“一论茶具……茶杯:汝、官、哥、定,如未可得,则适意者为佳耳。”[2]

3 结论

诸多史料证实,建盏的“湮灭”即衰落的时间并不是在“元初”(若某窑湮灭,它窑仍在),其原因也不是战乱,即所谓“金朝占领”。实质是建茶式样的改变——由团饼改为散条,导致建茶的衰落,因团饼茶的釆制太过费工费时。导致皇帝下诏:“不得辗揉为大小龙团”。

建盏与建茶同命运、共兴衰。就其时间而言,全国是从明朝开始,而江南尤以福建与两广,则以建盏点瀹建茶即团饼茶延续至清朝后期。(实物为证,有此茶必有建盏)

明朝为了国防之需,釆用“茶马政策”,要用建茶之类的团饼茶与边疆少数民族换取战马。

[1]建窑建盏的历史沿革[J].闽北日报,2014(9):3.

[2]陈祖椝,朱自振.中国茶叶历史资料选辑[M],农业出版社,1981.

[2]陈祖椝,朱自振.中国茶叶历史资料选辑·“制茶方法的沿革”[M].农业出版社,1981.

[3]陈椽.茶业通史[M].农业出版社,1984 年.

[4]陈舜年等.武夷山的茶与风景[M].崇安茶叶研究所编印发行,民国三十三年二月.

[5]阮浩耕.茶筅与古代的烹茶艺术[J].中国茶叶,1983(6).

[6]钱时霖.郑板桥与茶[J].褔建茶叶,1987(1).

[7]林又元.政和茶诗、曲[J].福建茶叶,1989(4).

[8]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M].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发行,第1035册8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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