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地制宜：“一带一路”倡议下跨境电商发展策略

江 媚

(厦门海洋职业技术学院，福建 厦门 361102)

2013年，中国第一次向国际社会提出“一带一路”合作倡议，“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不仅是中国向世界发出的邀请，也是2008年经济危机之后一次对现有全球化弊端的反思与合作共赢经济发展模式的新尝试.21世纪是技术腾飞的时代，跨境电商几乎成了当代全球贸易的主流形态，近年来，中国跨境电商贸易数额稳步增长.根据《2019年度中国跨境电商市场数据监测报告》，2014年到2019年，中国跨境电商市场交易规模由4.2万亿元人民币上升到10.5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6.66%(1)数据来源于《2019年度中国跨境电商市场数据监测报告》，http://www.100ec.cn/zt/2019kjscbg/..尽管如此，面对技术的进步和外部环境的变化，跨境电商从业者仍然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尤其是进入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变数几乎搅乱了全球市场.针对当前跨境电商发展当中的各种问题，全面“因地制宜”的发展新战略势在必行.本文从“一带一路”背景下跨境电商发展现状出发，探讨跨境电商在当前形势下遇到的问题，以及解决问题所采用的以“因地制宜”为主要方向打造新时代“数字丝绸之路”的应有策略.

1 “一带一路”倡议下跨境电商的发展背景与现状

1.1 “一带一路”倡议与跨境电商发展的机遇

“一带一路”的倡议关乎合作与发展，其中“丝绸之路经济带”贯通了欧亚大陆，依托亚洲地区和欧洲地区的主要大城市，发展重要的经贸产业园区，同时加强区域之间的商业贸易流动；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则连接了国内重要的港口和从印度洋到欧洲、南太平洋的国际口岸，依托现存的超级深水港天然优势构建国际物流运输通道.同时，“一带一路”倡议也凸显了中国作为21世纪负责任大国的地位，涉及大量的发展中国家，这些国家基础设施水平普遍较差，交流也颇为不畅，因此其加入“一带一路”倡议有利于全球范围内人类整体发展水平的提升.对跨境电商发展来说，“一带一路”倡议提供了一个极佳的平台.根据路孚特BRI数据库的最新数据，截至2020年第一季度，已规划或在建“一带一路”项目共计3 164个，总金额达4万亿美元.其中，1 590个项目属于“一带一路”项目，总金额达1.9万亿美元，其余1 574个项目被列为中国参与项目，总金额为2.1万亿美元.(2)数据来源：BRI Connect，“一带一路”背后的数字[DB/OL], 可在https://www.refinitiv.cn/blog/market-insights/belt-and-road-manage-risks-with-new-opportunities/中获取, 2020年7月29日检索.“一带一路”倡议以区域合作的精神促进全球的自由贸易，通过打通关键的通路带动经济相关要素的自由流动，促进资源更加高效率分配，开拓全球范围内巨大的市场，构建一个包容、开放以及均衡的全球性区域合作网络.这与跨境电商依托全球信息通信网络和运输网络的特点有着天然的契合度.

产业升级为跨境电商提供了更大的空间，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增长让中国行驶在了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的快车道上，下一阶段中国经济发展的重心和产业升级的方向就是向国内西部地区和其他发展中国家提供经济结构调整的机会，以扩展更大的市场.跨境电商在全世界范围内有了闪转腾挪的空间和更快捷的信息传递与货物运送模式.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跨境物流的需求增加，其相关产业也涌入了大量的资源.在竞争过程中，一张全球物流网络正在缓慢构建.传统物流产业是点对点的贸易，但跨境电商因其订单周期较短、订单数量多、金额偏小和货品丰富的特点，其贸易形式总体上呈现出网状特征.跨境电商和跨境物流的发展将金融机构、企业、消费者打通成为同一个链条上的首末端，形成了连接物流、资金流和商品流的良好生态系统.

另外不得不提到的背景因素，一是“一带一路”倡议为跨境电商发展带来的政策倾斜与优惠，让跨境电商的投资主体能够以相对较低的成本进入这个领域，从而激发这个领域的竞争与活力；二是技术的发展为电商提供了需求，在网购早期，大部分订单都是大宗订单，电商和传统零售业仍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随着基础网络设施、物流产业和电子支付的发展，消费者对网购的认知变为在网络上购买物美价廉的中间成本的商品.全球化的进一步发展让消费者把目光投向了海外差异化商品上，于是天猫国际、网易考拉、京东海外购等品牌逐渐成了消费者日常购物的选择之一，跨境电商也因为需求增加而进入快速增长期.随着贸易关系越来越密切，中国诸多优秀产品被全世界所接受，不断扩大的海外消费需求让跨境电商得到了进一步发展.

1.2 跨境电商发展的现状

跨境电商以其全球性和灵活性的优势在全球商务中正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我国的跨境电商发展虽然起步较晚(第一笔互联网交易发生于1998年3月)，但发展非常迅速，而且规模在不断地扩大，与社会经济产生了良好的协作效应.依托“一带一路”倡议，跨境电商成为外贸发展的突破口，其出口比例不断扩大，而且品类也在不断优化.从早期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和工业原材料的出口到现在科技型产品和知识产权出口，跨境电商涉及范围在不断扩大.2019年我国跨境电商市场规模达到10.5万亿元，相比2018年的9万亿元，同比增长16.66%，且跨境电商交易规模占中国进出口总值31.54万亿元的33.29%[1].尽管2020年全世界的经济都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但在我国政府的强力防控下，跨境电商业务仍然处于良好的发展态势，交易规模有望达到10.3万亿元.在全球经济陷入混乱的现状下，我国跨境电商贸易将成为推动经济全面复苏的重要动力.

目前我国跨境电商仍处于享受政策红利的发展阶段.2020年1月1日，国家税务总局出台的《跨境出口电商所得税核定征收办法》正式启用，跨境电商企业采用应税所得率方式核定征收企业所得税，应税所得率统一确定为4%，同一天多部门联合发布的《关于调整扩大跨境电子商务零售进口商品清单的公告》正式实施，市场范围进一步扩大.全球范围内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国家大力支持跨境贸易，改善和优化跨境电商的市场发展环境，2020年4月7日国务院决定增设46个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实行对综合试验区跨境电商零售出口货物按规定免征增值税和消费税、企业所得税核定征收等支持政策.这些支持政策都在某种程度上表明，跨境电商的发展大有可为.

当然，跨境电商的发展也面临着各种问题.2020年所发生的新冠肺炎疫情是标准意义上的“黑天鹅”事件，未来几年的世界政治经济局势都会因此受到很大影响.目前中国区域的新冠肺炎疫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防控措施也由强硬的封锁隔离转变为精准和高效的防控，但突发事件对于商业经济的影响会一直存在.根据海关统计，1-2月份，中国进出口、出口和进口分别下降9.6%、15.9%和2.4%，且跨境物流与供应链行业由于各国之间的交通限制难以正常运转.进入第二季度后，外贸企业有所回暖，但之前遗留下来的收入下滑、资金周转困难等问题短时间内难以解决，现金流供血能力下降带来的企业倒闭潮仍在继续.另外，错综复杂的世界政治格局对全球新自由主义背景下的市场经济造成了一定冲击，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商业层面对中国企业与产品进行各种限制，如华为和大疆等国际顶尖供应商都不得不因政治原因被迫调整公司的全球化战略，这也是跨境电商从业者需要面对的棘手问题.

2 “一带一路”背景下跨境电商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2.1 相关法律法规不够健全

由于跨境电商的突出特点是跨越了国家实体的商业贸易，因此会在不同的国家间进行交易，也要面对不同的本地法律法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横跨亚欧大陆，根据不同的文明和风俗，法律会有较大差异，目前也没有一个通用的国家平台用来解决所有的跨国贸易问题.跨境电商的虚拟特征也对国内的法律提出了挑战，传统的法律针对较多的是实体经济，所以在纳税、消费者权益保护和消费者隐私保护方面相关的法律都不能很好地处理当前跨境电商贸易中出现的各种问题.

不同的商业实体之间也会出现难以相互认证的情况.为了确保商品质量，各个国家和地区都会出台一些商品的标准，而不同国家的商品标准往往不能通用，目前有一些大型电商正在尝试打通不同国家的商品标准，但对一般的跨境电商主体来说，不同的标准往往代表着繁杂的手续和漫长的等待.因此商业主体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选择绕开标准或者在准入市场之后销售多种商品，然而在这之后可能会产生一些麻烦和误会，不利于跨境电商的正常有序开展.比如年初跨境电商防疫物品红利阶段，许多中国防疫物资在出口的时候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几乎造成国际矛盾.这其实是因为中国商品所需要的3C认证、日本商品的PSE认证、欧盟的CE认证和美国的FCC认证标准的差异难以互通，出口目标国的相关企业无法为未通过标准认证的商品背书.[2]

2.2 物流等配套产业不够完善

物流是跨境电商的血管，没有通畅的物流网系统，跨境电商的实体部分就难以跟上全球网络的节奏，进而阻碍商业发展.目前跨境运输和境外运输都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问题.跨境电商与物流的协调至关重要，但由于环节繁多经常会出现一些问题，比如因为货品需要在不同国家的海关进行清关而导致的货品积压，由于时间过长，经常会影响到消费者对跨境电商的使用体验.另外，运输过程中出现的协调问题，比如无法实现全程货品追踪，包裹容易丢失和破损等会增加不必要的运输和仓储成本.伴随着点对点的电商交易出现的还有商品的售后成本问题，国内的电商售后成本相对来说较低，但国际市场上，售后及退换货成本会随着地理距离的拉长成倍增加，由于要和当地的商业实体竞争，如果处理不好，就面临着失去当地市场的风险.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有49个发展中国家，其中27个是低收入国家，人均年收入不到2000美元，其经济发展的增长点多为资源和廉价原料的出口行业，这些国家的基础设施、市场环境、外贸经验都有所欠缺.跨境电商和物流的信息协调也是电商经常会面临的问题，一方面是对货品的数据以及销售状况的共享不够及时，另一方面是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物流业缺乏一个可共享的信息标准，这些都对物流效率有负面影响.另外跨境电商的物流产业对于人才的要求也比较高，理想状态下从事跨境电商的工作人员在语言能力、工作能力和协调能力方面都应该有较高的水准，然而在现实中如果以这个标准去招聘工作人员，会出现比较大的人才缺口，只能让他们在工作过程中逐渐成长.跨境电商的物流虽然发展较快,但仍然是新兴的产业，建立完善成熟的复合型人才培养体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2.3 跨境电商产业结构较为单一

单一的经济结构和贸易结构不利于我国进出口贸易的安全，行业和产品高度集中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我国跨境电商贸易的主要特点.我国的跨境电商发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手工业和制造业等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繁荣.直到今天，科技含量较低的产品仍然是我国跨境电商出口的主要贸易产品.劳动密集型和低科技含量的商品在我国进出口贸易的早期起了很大作用，也正是因为有了早期的贸易积累，跨境电商的结构多样化和转型才成为可能，但也要认识到这样的产品生产具有较高的可替代性.结合当前形势，一些劳动力密集的国际产品生产线正在向劳动力更为廉价的国家转移，如苹果、优衣库等跨国公司正在把自己的生产线迁往越南，另外美国为了保护自身贸易地位而对中国发起的贸易战也让那些可替代性比较强的产业受到了冲击.

尽管全球化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大势所趋，但我们仍然需要有足够的问题意识来应对各种复杂的情况.过去对全球化的理解中，我们通常会认为生产全球化的重要特征之一是生产地区的专业化和精细化，借助全球范围内便捷的交通和信息共享机制进行地区优势最大化的生产.然而在2020年上半年新冠肺炎疫情所带来的全球性生产停摆中，这一传统机制遭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国外很多地区的原料和产品供给由于生产方的停产和物流通道被阻断而受到影响，我国在全世界出口的大量产品也因为商业通路不畅和消费欲望的降低而在国内积压，甚至一些工厂的订单被大幅削减，货品积压的成本和失去的市场带来的损失无可估量.尽管跨境电商已经在最大程度上借助了信息网络的便利，但其得以进行商品贸易的基础仍旧受到实体经济因素的极大影响.这说明现有的生产分工与商业机制还不足以应对全球化带来的极端情况，尤其是在地区经济封闭势头有所加强的时候，连接不同地区的跨境电商就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3 全面“因地制宜”的发展策略

因地制宜是中华民族千年传承的智慧，汉代的《吴越春秋》就对此有记载.从古老的农耕经验“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到毛主席总结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实事求是”，它已经成为了当前现代化建设和经济发展中要坚持的基本原则，在不同领域都能成为重要的指导思想.在全球化商业高速发展的新阶段，因地制宜发展跨境电商是一把“金钥匙”，可用来解决不同文化和区域协同交流发展合作中出现的各种传统商业从业者遇到的全新难题与挑战.Tommy Hilfiger公司的董事长佛瑞德·格林在总结公司全球化战略时着重指出：“在全球化的今天，每个市场依然各不相同.由于文化各异，适合美国的不一定适合欧洲或亚洲.有时候，我们必须要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如果我们不因地制宜，某个市场的成功之道可能无法复制到其他市场.”[3]因地制宜的出发点是“地”，即不同的区域和文化体系带来的新问题；核心措施在“宜”，即能够解决当前问题的最佳措施.在全球商业合作日益密切的大背景下，跨境电商必须改变行业发展初期盲从资本和以国内电商主体为中心的经营策略，针对不同区域的市场和商业发展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制定积极而差异化的应对策略.

3.1 因地制宜的谈判策略

“一带一路”的本质是合作，参与合作的双方或多方原则上地位是平等的，在整个经济合作与贸易过程中，要把合作对象放到平等的地位.尽管我们有优惠的交易价格和便利的条件，但不能保证其他经济体愿意欣然接过我们递出的橄榄枝，所以对等而有效率的谈判非常重要.而要做到对等而有效率的谈判，必须针对谈判双方的具体情况，结合对方的文化传统以及当地的法律法规做具体的规划.

首先要尊重当地的文化.每一种文化都是特定习俗与价值观念的独特象征，不同的文化差异可能会带来各方面的冲突，这在跨越文明的全球贸易中十分常见.文化差异的存在使得不同国家间极易产生陌生感与不信任感，后者是造成民族冲突与国际战争的重要原因.受现实条件的制约，“一带一路”涉及区域是世界上国情最为复杂、文化类型最为多元的地区，这一地区共涉及 60 多个国家，涵盖人口40多亿，各种文明混合带来的复杂生态使得这个地区的文化异常丰富，这种复杂的生存环境也成为引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间文化冲突与对抗的客观因素.尤其是要了解当地的商业文化，由于“一带一路”在目前主要采取产业园区的形式对沿线国家进行投资，一些更加深入到当地经济生活的行动有时只能依靠商业活动拉近距离.徐进钰援引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黛博拉教授的说法：“通过投资基础设施建设、创造就业、培训人力资源以及便利技术交流等渠道，中国的发展援助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减少贫困、获得可持续发展的进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当前中国的外援受到自身发展经验以及改革开放时期美国、日本对中国援助形态的影响，以至于经常以协助所在国用圈地的形态，以开发特区(经常以经贸合作园区为名，例如埃及的苏伊士经贸合作园区)作为经济发展的策略，用中国的工人、技术来开发，往往与本地的经济没有太大的链接.”[4]，进而他把中国的外援策略视为一种“例外空间”，或许以这个理论来观察“一带一路”倡议当前成果的话，跨境电商的终端本地化是巩固合作发展成果的最佳途径之一.

其次要了解当地的法律法规，实现标准化协调发展.不同地区对商贸的法律法规和相关质量规定都有所不同，甚至在有些贸易地区，贸易法律处于灰色地带.一般情况下，跨境电商可以利用现有的成熟电子交易平台或者国际通行的法规体系作为贸易的参考，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很多都还没有进入到一个完整的体系之中，所以就要这个倡议的建设者和维护者了解当地的文化和相关商贸要求，打通贸易通道.由于“一带一路”是和平与共同发展的倡议，注定我们不能像多年前的帝国主义殖民者一样通过野蛮方式让对方接受一套贸易体系，尽管现在的国际贸易体系某种程度上就是这样形成的.一个能够适用于“一带一路”的贸易体系构建尚需时日，但这个标准化的体系形成离不开对每个国家贸易状况的深入了解和频繁的贸易交流.

3.2 根据现有情况协同融合

目前为不发达国家提供便利的模式，仍旧存在可以改进的空间.举例来说，中国对其他国家的援助经常以在协助国划出一块专门用地，用来做开发区建设的形式，在这个区域内使用我国的工人和技术进行开发，这就导致该地区的发展和当地本土的经济发展难以进行有效的合作.[5]因而通过和当地密切的贸易为经济发展输送血液成为“一带一路”的重要环节.跨境电商和当地基础设施的建设相辅相成，基础设施建设完成之后，政策不便介入商业行为，而过于直接的商业行为又可能会在双方还不熟悉的时候造成某些误会.所以具有虚拟性和安全性特征的跨境电商就恰好能成为衔接中国和当地全面沟通协作的桥梁.同时也要依据当地的情况积极开展业务，避免出现只注重传统优势商业领域发展的状况，促进自身商业结构的多样化，增强跨境电商的竞争力.

要做到跨境电商“因地制宜”发展，需要对当地的文化和政策有充分的了解，而这对跨境电商来说是极大的成本.近年来，“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城市在快速发展，很多地区的繁荣离不开中国在这个地区的支援与建设，这些支援建设在当地提供的便利和留下来的口碑也恰好能为跨境电商了解当地的文化以及商业情况提供便利.甚至跨境电商可以在这些城市设置物流节点与仓储中心，利用便捷的基础设施进一步降低商业成本.跨境电商与物流的合作更要注重符合现实情况的全面协同发展，建设符合目标地区商务要求的电子商务生态圈.完善的电子商务生态圈囊括了企业、政府、消费者、协会组织等多个主体，这就要求在贸易过程中下沉到当地的环境当中去.基于“一带一路”倡议下对外援助多为产业园区，难以更好地融入当地经济发展的现状，构建当地的商业网络会是未来“一带一路”倡议促进当地经济发展和交流合作的新型状态.

3.3 利用技术实现跨境电商节点化

在2020年上半年的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中，地区的货运客运通道封闭和购物需求的下降几乎阻断了全球大部分跨境商业贸易.通过对规模较小的跨境电商的观察可以发现，虽然网络让商业贸易不再局限于某个中心，但目前较多的跨境电商仍然是长距离的单点对单点贸易.为了提高跨境电商应对风险的能力，跨境电商应该在进行贸易的多个地区依托重点城市建设商业节点，拉近电商和客户之间的距离.

商业节点的建立有两个重点，一是在全球范围内实现高效准确的信息共享，依托5G技术和网络基础建设的快速发展将不同地区的商业节点整合起来，使商业活动在多节点的情况下仍然能和最新情况保持同步.二是利用商业和物流网络将仓储分散，商业主体按照自身所进行的商业服务类型及其辐射范围计算商业节点比较合适的分布密度，定点建设仓库以及物流通路，以雇佣当地员工的形式加强与当地经济的联系，降低货品配送以及售后服务的成本.针对全球商业物流难以实时追踪的特点，跨境电商可以积极考虑和国际物流巨头加强技术上的合作和交流，利用RFID(近场通讯技术)等新技术保障物流链条的正常运转.

4 结语

“一带一路”倡议把跨境电商的发展带上了快车道，近几年跨境电商的快速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政策支持.本质上，跨境电商的商业交流活动具有跨文化特征，因此在这个过程中了解当地的商业文化传统和相关法律法规非常重要，同时也要善于利用当地发展“一带一路”政策的资源，依托基础设施建设和现有物流运输体系建立完善的信息通讯网络和商业节点网络，因地制宜发展跨境电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