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国族①视野下的新疆族群问题与开发

2011-08-15 00:53储竞争杨永福
文山学院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国族民族主义西北

储竞争,杨永福

(1.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甘肃兰州730020;2.文山学院政史系,云南文山663000)

近代以降,列强环伺,视中国为俎上之肉。在此背景下,民族主义思潮风起云涌。抗战时期,国人内激于爱国主义传统和悠久的历史文化自豪感,外感强敌交相紧逼,纷纷以国族主义为号召,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国族主义运动,以应对瓜分豆剖的边疆危机。由此,国人的新疆开发观为之一变,希图在国族主义的构建中解决新疆族群问题,即通过强化国族认同以应对内外危机。

一、民族主义与新疆开发

民族主义直到今天依旧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论者各言其意。正如海斯 (Hayes)所言:“关于各国的族国主义的历史也有几部学术的书籍,包览全题——爱国心、民族、族国主义的性质和历史——此刻无论在那一种文字中尚找不出一部深刻的,有系统的研究。”[1](P3)然近年来西方学界对民族与民族主义的研究,大抵都扬弃了纯粹“根基论”的立场,改而采取偏向“建构论”或“工具论”的观点。[2]在此认知下,民族做为“想象的政治共同体”,是被想象成“拥有主权的”、 “有一定的疆域”[3](P6)。而“民族主义基本上是一种政治原则,主张政治单元与民族单元必须一致”,即“同一民族的人群应该建立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家,而一个国家也必须设法使其成员由同一民族所构成。”[4](P1-2)作为近代政治理论构建的产物,民族主义具有浓厚的政治意识形态色彩,及民族国家指向性。

这种具有强烈意识形态色彩的民族主义,一经传入中国就受到社会各界的热捧。并把它作为抵制帝国主义的侵略扩张,挽救民族危机的锐利武器,是“最宜于吾国人性质之主义”,由于“帝国主义实以民族方我为之要柢,故欲遏此帝国主义之潮流者,非以民族主义筑坚墉以捍之”。[5]特别自九一八事变后,在日本的侵略下,中国的民族危机空前加剧,救亡成为压倒一切的核心任务。为救亡图存,国人认识到必须使原来互为隔绝的各族群,超越各自狭隘的自我中心,实现作为统一的中华民族的社会、文化和政治的渐次整合,进而经由现代化的途径建设一强大的民族国家。1929年3月的“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决议“在民族主义基础上,汉、满、回、蒙、藏人民应该是组成强有力的‘国族’”[6](P126-127),就是这一建构国族的目标在国家层面上的努力。

要在清帝国遗产上形塑国族认同,作为一种地理空间及精神家园的疆域是极重要的符号。事实上,关于国族的文化想像在欧洲开始出现时,疆域即已被视为国族不可或缺的组成要素。胡安·诺格表示,无论哪种国族主义都是一种疆域意识形态,要求明确的疆界以相互区别,从而使民族疆域观念成为国族认同的根基。[7](P22)。疆域对于国族如此重要,固然有其现实的政治、经济功能。除此之外,疆域更为重要的作用,乃在于其能掌握与动员的潜在的感情力量。与前帝国时代所统辖的无数高度歧异性的社会不同,近代意义的民族国家的疆域则是由国族成员在感情、经验、记忆、意图与欲望上的深切投注从抽象而开放的“空间”,被转换成封闭而同质性的“地方”(place),并成为个人与集体认同的一项重要标志。[8]

这种转换过程,实则与现代疆域观念的确立过程是同步的。传统上的中国疆域观念并不具备明确的“界线”概念,国家是以中心来界定的,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边界是交错模糊的,而且主权也颇有相互渗透重叠之处。呈现出中心与边缘、中原与边疆的空间格局。但在“现代概念中,国家主权在一个法定疆域内的每平方厘米的土地上所发生的效力,是完全、平整而且均匀的。”[3](P18)因此,近代民族国家所共同面临的是如何将原有的异质“边疆”,整合填补,纳入国家的掌控中,转化为同质的国族疆域的问题。在此疆域观下,西北这一具有特殊民族性及边疆性地区的现代化 (表现为西北开发),不可遏止地成为时代的一个重要音符。这是因为现代化即是民族国家的目标[9](P15),又是实现民族国家同质化的工具,可以想见伴随现代化而来的必然是同一的文化、语言、历史、社会经济结构,及至同质化公民的创造。

民国肇始,国人就极注重西北开发,特别“自东北沦陷后,国人对于西北之开发倍加注意,前往考察者日多”,[10](P143)逐渐形成一股西北开发思潮。纵观抗战时期的西北开发,新疆的开发无疑占有重要的地位。吴绍璘就指出:“今后苟欲解决国计民生之大计,更非实行开发西北不为功。惟在今西北诸省,处地最要,出产最饶,有关中国前途至深且巨者,当首推新疆。新疆存则中国安,新疆失则中国危。盖新疆者,中国西北之屏藩也。屏藩若撤,西北即亡,秦、陇、青、宁难图安枕。果尔,则沿海既不堪守,边腹又不能保,所谓泱泱大国,尚有立足地耶?”[11](P1)

二、新疆的族群及族群问题

抗战时期,前往新疆考察、旅行的知识分子,感触最深的是新疆庞杂的族群,及异样的风俗。韩清涛至新疆后,见到“新疆的各城镇乡村,到处活动着奇装异服和言语不同的同胞,饮食的种类和方式,更有特殊的差别,住室起居,也各有各的分配和布置。”[12](P3)在形体方面,新疆的维族更是 “鼻高目深,躯干壮伟,颇类西人,惟肤色褐黄,眼睛头发皆黑,俗尚留发,自耳际至下颔,联剃作弧形。”[13](P10-11)这种陌生的 “内部的他者”的存在,对于建构同质化的国族无异是一种障碍,因此时人往往借助民族学、社会学等学科的帮助,来描述、建构国族“内部的他者”,使往昔处于帝国边缘,面目模糊、身份难辨的西北各族群的形象具体化,面目清晰化,存在现实化。

对此,他们所采取的方式,首先是通过一套由传统概念与现代民族学知识复合而成的族群分类的认知框架,来辨识与区分散布于新疆的各种族群。在民族学知识的指导下,时至20世纪40年代初期,新疆有14族的说法已为大家所公认。杜重远、韩清涛、蒋君章、张国钧、严重敏等人都不约而同地指出,新疆有汉、满、蒙、回、维吾尔、哈萨克、塔吉克、塔兰其、塔塔尔、柯尔克孜、乌孜别克、锡泊、索伦、归化等14族。[14](P54)其次,为了进一步使新疆族群的面貌具象化,并勾勒出一幅清晰的族群地图,新疆各族群的人口与地域分布,也是时人关注的一个重要内容。有关新疆各族人口之比例,高长柱说:“(新疆)约十分之七为缠回,蒙满及哈萨人各约占十分之一,汉族亦仅十分之一。”[15](P14)1933年太平洋书店编《边疆》一书中也有类似认识:“缠回占百分之五十,汉人占百分之十,蒙古人占百分之五,满人占百分之二。”[16](P40)至于各族群分布情况,冯有真介绍说:维吾尔族主要分布在新疆之南疆,可分为4部:1.哈密部,包括吐鲁番、鄯善二县;2.库车部,包括焉耆库车阿克苏一带;3.喀什部,包括喀什区各县属;4.和阗部。蒙古族主要分布区域为:1.焉耆为旧土尔扈特旗;2.乌苏县四棵树;3.伊犁区分二种,在博乐县一带者为察哈尔蒙古,在天山以北者为六苏牧蒙古;4.塔城区分十苏牧蒙古及新土尔扈特旗二种;5.阿尔泰区为乌梁海蒙古,游牧地在阿尔泰山山阳。哈萨克族则分布在:1.阿尔泰山区,分十二柯勒依者;2.塔城区之哈萨名那依满,散居塔城与额敏县之山间;3.伊犁区,散居山中;4.镇西区包括迪化、绥来、古城、镇西等县。[17](P12-14,18)

当然,对于新疆各族群作详细、具体的刻画与描述,以使新疆“熟习化”的书写,其驱力仍然是中国所面临的深重的民族危机,以及新疆历史与现实中的族群冲突。新疆族群冲突由来已久,“有清一代自乾隆、嘉、道、咸、同、光以降,几无朝无回乱;云南陕甘之变无论矣,即新疆南路回回倡乱之事,亦不下十数次,而为逊清内政大问题之一”。[18]时至民国新疆仍变乱频仍,1933年新疆“四一二”政变使族群冲突再现高峰。

然在怀有强烈国族意识的知识分子看来,新疆族群关系的恶化,并非“民族问题”,而应该归咎于满清以及包括北洋政府在内的历代统治者,对于边疆所采取的错误的统治策略;少数汉族掌权人在政治上的腐败;以及帝国主义的阴谋、民族教育不发达等原因。安涧就指出,西北民族不调和的症结在于“彼此宗教信仰的不同,和满清驾驭边疆人民种下的恶毒”。[19]刘文海亦感叹新疆专制主义之盛:“新疆之专制固蔽,可谓今世独一无二之区域;余曾绕行世界二匝,从未见有同样情形。”[20](P193)傅筑夫指出,所谓新疆问题,“并不是民族本身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政治问题。换言之,并不是回族对汉族的斗争问题,乃是整个的中国民族所要改革的政治问题;也就是新疆民众所要反抗的,并不是整个的汉族,而是少数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而这些贪官污吏,便正是全国民众所要扫除的障碍”。[21]

除此政治因素外,时人还认识到,新疆族群问题“实非地方事件,尤非民族复杂,而实是一个国际问题”。原因在于: “新省自民国以来,迭生变乱,推原祸始,固由民族复杂,而新省政治之专横黑暗窳败,实亦不能无因,兼以国际阴谋之从中挑拨离间分化割裂,益促其乱。”[22](P95,141)熊应祚也提醒国人:“俄自帝政倾覆后,鲍尔希维克主义者至新疆大事宣传,其目的在使新疆效蒙古,受其保护”,“若不积极补救,则其步蒙古、西藏之后尘,会当不远”。[23]再者,新疆各族群教育不发达,也是造成族群隔阂的重要原因。安汉指出,新疆回民占百分之六十以上,而教育却极不发达,“汉族、回族常因语言不通,彼此隔膜极深。”[24](P272)此外,“一般回教同胞不惟对阿拉伯的古代有价值的文化茫然无知,即对中国文化也是格格不入,其文化程度当然日益落后,汉、回之间之情感也就失了沟通的媒介”。[25]

这种对于族群问题“非民族”化的处理方式,自然是担心因族群冲突而引发的“民族自觉”冲击中华民族“同宗同源”的建构。当然,时人对于这种“民族自觉”的防范,并不止于思想领域,而是在进行“国族想象”的同时,极力强调如何通过具体的实践来维护,并最终完成这种国族建构。而这种实践活动,必须凭籍新疆开发这一途径方能完成。因此,在此国族观指导下的新疆开发,就不独以开发谋富源,解决民生问题,更重要的则是以开发调和族群关系,构建和谐国族,作为抵制帝国主义侵略之手段。

三、国族观指导下的新疆开发主张

时人认为,在国族主义的话语背景下,以建构国族、巩固国防为目标的新疆开发,其开发原则,首先要坚决反对民族分离主义,及大汉族主义。杜重远就指出,对于新疆的分离主义运动,“若不当头棒喝,予以痛切的打击,使全疆各民族均有所戒备,则一切政令均将受其影响”。同时他还质问新疆当局:“犹想以百分之十的少数汉人来统治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多数回民,这在事实上还可能吗?”[14](P73)其次,提倡以个人公民权为前提的族群平等与民主政治,温子瑞表示:“全国人民应该是不分性别,不分职别,不分地别,都一律平等的享有民权。”[26]最后,强调族群团结为抵抗侵略的根本。范长江极力强调:“我们需要在一种合理的民族关系上来消除内在的冲突,把我们共同的力量,抵抗外来的侵略,以求共同的生存”。[27](P28,38)

在以上原则指导下,出于对建构一个强固之国族的高度关怀,国族主义者认为,欲将新疆各族群纳入国族概念之中,就必须改变传统上新疆各族群“他者”的身份。换言之,面对“新疆人类纷庞,各为礼俗,自成风气”的现状, “融化族见,尤为当务之急”。[28]而化除族见首先要实施教育。顾季伦就认为如能“奖诱缠回各族子弟”入学接受教育,则必能减轻其“岐视汉学之思想”。[29]蒋君章也强调要“藉教育和其他文化的力量,泯灭回、汉的界限”。[30](P134)其次要加强交流。格桑泽仁希望,新闻从业者能发挥所长,把“视线移转到边疆”以加强交流。[31]此外,章勃认为移民殖边也可“使种族间感情逐渐融洽,逐渐团结,而将汉、满、蒙、回、藏五族化成中华大民族”。[32]再者可提倡通婚。李大璋表示: “各族通婚,亦应极力提倡,此不独可以化除族见,而纯粹之中华民族,亦得以融合矣。”[33]

在单一民族国家,民族认同与国族认同不存在冲突,而在多民族国家两者的关系则变得颇为敏感。当民族利益与国族利益冲突,民族利益由于国族利益而无法实现时,少数民族对资源利益权威性分配的主体的认同就会降低甚至消失,不利于国族的建构。因此唯有切实开发新疆才能维护各族利益,巩固国族认同。其经济开发措施表现为:1.开办交通。李国干认为:“交通为实业之母,国家之命脉,其与国家之关系尤如细胞血管之与人身。故一国行政之健全,军备之整饬,教育之普及,商业之振兴,贸易之进步,运输之便利,实业之发展,荒地之垦辟,边防之巩固,匪患之消弭,社会之安宁,皆惟交通之发展是赖”;[34]2.移民垦殖。国人认为殖边一可以开发边地调剂内地过剩之人口;二可以安置内地游民,解决食粮问题;三可以开辟荒地,使成财源;四可以解决兵匪及灾民问题;五可以巩固西北边防,繁荣新疆,杜绝英俄觊觎,保全我国领土;[16](P105)3.开采富源。新疆富源之丰已为国人所共知,故王文萱强调应“急起勘查,继而开采”。[35]除开采矿源外,还应利用特产资源开办毛棉工业、兴办制革厂、提倡罐头工业创设牛羊乳及其他罐头公司;[16](P97-100)4. 稳定金融。苏大成主张整理财政以安定金融,[36]李国干认为应采取:划一币制、减少纸币种类、稳定换率、设立省立银行等方法来稳定金融。[34]

除以上开发措施之外,鉴于中国传统对于西北边疆采取愚民和羁縻怀柔政策进行管理,并没有在近代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意义上设定边疆民族地区与中央政府的相互关系,导致西北民族地区在政治体制上的落后。故国族主义者指出应变革新疆统治体制,以保证经济文化的发展。首先要革新吏治。冯有真提出加强司法:“充实法院,提高法权,使贪官暴吏,有所畏惧。”[17](P75)罗家伦表示吏治改革应从官吏选择上入手。[37]其次要大兴民权。西方启蒙思想的引入使近代民族主义者认识到,个人公民权的实现是在各族群之间建立真正平等关系的基础,才能根本上巩固国族认同。据此佘贻泽主张“于蒙藏委员会下,增一回族部,为回族之贤者智者,多得侧身于中国及回族治理之事,通力合作,以达总理之民族主义之目的”。[18](P29)再者要统一政治。政治的统一,是民族国家的必然要求,故国人提出今后中央政府应“派定外交特派员,常驻迪化,驻苏联五领馆之经费,亦拟由中央负担,人员亦拟由中央遴派”,[17](P79)以统一外交。此外国人因新省“边省尤广袤无伦,因之政府于边疆,难于控制;国民于边事,难以了解;致一旦交涉发生,每易为外人所蒙蔽”,[38]而力赞新疆分省以加强统治。

四、小 结

民国以降,在构建国族以救亡图存的诉求下,知识分子一方面通过对新疆族群的辨识与各族群人口与地域分布的描述,使新疆各族群在国人面前逐渐摆脱陌生、模糊的面貌而熟习化、具体化;另一方面又以“非民族”化的策略来解释新疆族群冲突,以期将其纳入国族的范畴之内。此外,国人还希望通过新疆开发,找出一条在边疆民族危机中整合各族群以形塑稳固的国族来救亡图存的道路。可以认为,抗战时期对新疆族群的关注以及由此积累的在国族观指导下的新疆问题解决经验,对于今天搞好新疆民族问题,增强少数民族对于中华民族的认同,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注 释:

① 国族:英文nation及nationalism二词通常译作“民族”及“民族主义”。但“民族”一词,在汉语中颇多歧义,往往兼包种族、族群等不同层面的意涵,混淆难辨。而nation一词还有国家之义,更强调民族的政治特性,故将nation及nationalism对译为“国族”及“国族主义”似更合理。但因习惯所致,正文及引文中仍多采用“民族”、“民族主义”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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