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旋律绵延在音乐征程上——中国交响乐团美国巡演第二阶段散记

韩 宁

2013年2月22日，在印第安纳州卡尔莫市帕拉丁演艺中心的银色音乐大厅，随着李心草手中的指挥棒重重一挥，拉赫马尼诺夫的第二交响曲嘎然而止。在观众的掌声中，音乐仍然在我的脑海里有如洪涛，滚滚奔腾。国交演奏家们今晚忘记了白天旅行的疲劳，各个释放出全身的能量和激情，在李心草指挥的麾下，结束了一次完美的战役——美国巡演第二十场音乐会！回想起昨天（2月21日）在芝加哥，那场演出也同样是光芒四射，获得圆满成功。国交刚刚开始2013年美国巡演的第三阶段，就以宏大的气势，延续了其36天以来美国之旅的辉煌，继续谱写着神奇的交响乐章。音乐由心而来，为心而作！音乐如诗！佛罗里达巡演结束之后，在刚刚过去的二十多天里，国交的美国征程，就象用音乐走出的一曲难忘的赞美诗。

1月30日，告别了美丽的佛罗里达，国交乘飞机，挥师北上，来到了美国北卡莱罗纳州重镇夏洛特市。在当地的霍顿剧场，有一千多位观众翘首期盼着他们的到来。31日的音乐会由邵恩指挥。明天他将会把指挥棒交给刚刚抵达美国的李心草。只见他继续忘我，甩汗挥下了关峡的《大地安魂曲》第一乐章、梁祝和60分钟的拉赫马尼诺夫第二交响曲。全体乐队演奏员以饱满的激情，完成了此次美国巡演第二阶段的首场演出。1月31日，全团在美国独立战争第一枪的莱克星敦过夜，并于2月1日到达华盛顿。在这一天的晚上，国交来到他们2006年演出过的著名斯特莱斯莫尔音乐厅，由李心草指挥其本人此次巡演的第一场音乐会。不同于邵恩的大刀阔斧，心草以细腻、沉稳的风格，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2006年5月那场音乐会一样，他获得了观众和乐评的一致称赞。华盛顿邮报称道：指挥很出色，在他的带领下，中国国家交响乐团是一只演奏水平非常扎实的团体。对于一向苛刻，经常点评美国和国际著名乐团的华盛顿邮报评论家们来说，这实际上是对国交很高的评价了。紧接着，2月2日，国交在著名的乔治·梅森大学艺术中心演奏了在华盛顿地区的第二场音乐会，观众冒雪前来观听，对乐团的演出交首称道。曾经去年四月造访过国交的乔治·梅森大学艺术学院的院长中场休息时拉住关峡的手，对其大地安魂曲赞不绝口。他认为此次能邀请到中国国交来乔治·梅森大学演出，令他感到非常荣幸。当他在北京听到国交的排练后，就认定了这个乐团应当是他力争邀请的目标。连续三场音乐会后，2月3日至6日，国交先后在华盛顿和里士满休息4天。大家参观了这两座具有历史意义的城市。弗吉尼亚州的里士满曾经在美国南北战争中是南方联盟的首都。南方战败，当时整个城市一片火海。在南北战争的遗址，至今还保留着历史的残横断壁，它告诫着人们，美国是一个经历过国家创伤的联邦。2月7日，国交的三辆大巴开进了位于北卡莱罗纳州德罕市的杜克大学。置身于古堡中的大学礼堂可容纳1500位观众，当晚座无虚席。当地报评以“东方遇到西方”为题，对本场演出给予了积极的报道和评价。杜克大学的热情留给了中国交响乐团极为深刻的印象。音乐会结束后，许多来自中国的教授和留学生主动邀请团领导和演员去家中作客，拳拳国人之心，感人至深。2月8日，弗吉尼亚州纽波特纽斯市，2000多座位的弗古森艺术中心音乐大厅坐满了当地和周边赶来的观众。国交当天的团讯这样写道：“这里的2013年2月8日，北京时间已是年三十上午。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在弗吉尼亚州克里斯托弗· 纽波特大学的弗古森艺术中心演出了美国巡演的第十二场音乐会，李心草指挥。这个剧场曾有名家轮番上阵，如过江之鲫：卡雷拉斯、波切利、帕尔曼、祖克曼、马萨里斯，还有BBC交响乐团、皇家爱乐乐团、圣彼得堡爱乐乐团。

关峡的《大地安魂曲》第一乐章，弦乐充满感情的长线条主题复调写作，其功力源自于曲作者在校时创作的那部获全国第四届音乐作品比赛二等奖的《第一弦乐四重奏》。

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由徐扬独奏。他以唯美的演绎手法突出这部作品的经典性。

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交响曲，全曲闭眼听如同CD。单簧管的几段独奏以不同的音色表现不同的情绪，美仑美奂。第一乐章俄罗斯民歌主题的旖旎而极具风情。第二乐章一声“惊雷”之后的赋格段弦乐各声部的衔接与过渡引人入胜。终曲结束后，巡演开始以来最绅士气派十足的观众起立喝彩。”

2月9日，国交再次回到华盛顿，在乔治·梅森大学位于马纳萨斯的希尔顿表演艺术中心演出。音乐会过程中，钢琴家龚鹏鹏演奏的黄河协奏曲获得观众长久不息的掌声。他返场演奏了自己编创的美中国歌随想曲，再次获得了观众热烈的掌声互动，以致多次返场谢幕。随着数十年的中美关系发展和交流，中美人民的友谊实际上已经根植于百姓心中。国交在华盛顿地区的三场演出虽是商业运作，但客观上起到了很好的文化大使的积极作用。2月10日正值中国的农历春节，美国演出接待方哥伦比亚艺术家经纪公司特地为乐团放假一天。当日晚，全团在华盛顿市汉宫大酒楼联欢，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副馆长邓洪波公使等六名使馆同志前来道贺。邓公使对国交在美国巡演所取得的积极成果和深远影响给予了高度评价。关峡团长代表乐团讲话，感谢驻美大使馆对国交此次美国巡演所给予的支持和关爱，并表示这是一次具有深远意义的商业巡演，规模和时间跨度对于国内交响乐团来说实属首次，也是国交成立以来全团第一次在异国他乡一起过年。团员们克服各种困难，积极在海外传播中国当代交响乐文化，音乐会受到美国观众的热烈欢迎，使美国民众进一步了解了具有东方特色的乐团风格及当代中国交响乐的发展现状，促进了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对于国交乐手来说，本次巡演收获最大的就是对其音乐态度和人生态度的积极影响。音乐的最高境界就是人生态度。美国普通民众对于古典音乐的常态需求和对艺术的尊重及高度重视使乐手们深有感触。在美国所见所闻对音乐的演绎所产生的正能量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润物细无声”正是音乐文化的力量，也是文化外交的力量。

华盛顿演出结束，国交130名成员于2月11日继续踏上征程，12日到达纽约上州的宾汉顿市。这是国交的前身 － 中央乐团1987年秋天访美演出的第一站。旧地重游，曾经来过的老团员颇为动情。兵屯宾汉顿，国交在艾尔迈拉市克莱门斯中心（距离酒店一个小时的车程）和宾汉顿大学安德森中心演出了两场音乐会。均受到当地观众的好评。2月14日，乐团来到了距离波士顿40英里的音乐重镇 －马萨诸塞州伍斯特市。

伍斯特音乐艺术节有着153年的历史。伍斯特音乐公司从1858年开始，每年10月至来年5月将美国和世界上最好的音乐和舞蹈带到伍斯特各个最好的演出剧场。现在的音乐艺术节包括交响乐、独奏、室内乐、爵士乐、古典芭蕾和歌剧。今年是第153届。中国交响乐团被安排在麦坎尼克斯音乐厅演出。该音乐厅被世界公认为音乐效果的杰作。它每年吸引世界水平的古典乐团、爵士乐团和著名歌手前来演出和录音。演出大厅内富丽堂皇，有如一座古典壁画博物馆，使人流连忘返，情不自禁地拿出相机，拍个不停。2月14日当晚的观众非常踊跃。很多人提前一个小时进场。伍斯特音乐公司为大家做音乐讲解，使观众在演出前对将要观听的曲目和作曲家以及演出乐团的情况有一个详细的了解。晚8点钟，1200多位观众纷纷落座，演出正式开始。中国国交的指挥和乐手们在这样的环境中，超水平发挥，获得观众们经久不息的掌声。李心草指挥很少加演曲目，当天也破了例。用他的话说，这是给热情的观众献上一份可口的冰激凌。演出后第三天，伍斯特电讯报发表评论家乔伊斯·梯玛尔的文章：极富浪漫的中国乐团。该评论对国交，尤其针对其对拉赫马尼诺夫作品的浪漫演绎，给予了积极的评价。对各声部和钢琴独奏也进行了褒奖并提出了一些中肯的建议。文章说，国交的演出获得了观众的起立鼓掌，在三次谢幕后，李心草宣布加演一曲“良宵”。

2月17日，在这个周日的下午，国交来到新泽西州新布朗斯维克市的州立剧院。这里是新泽西交响乐团每年演出季的主场。15点钟，音乐会准时开始，近1400位观众观赏了中国交响乐团演出的《大地安魂曲》第一乐章、西贝柳斯小提琴协奏曲和理查德·施特劳斯的交响诗《英雄生涯》。中国交响乐团当天的团讯这样写道：

“中国国家交响乐团今天下午在新泽西州新布朗斯维克的州立剧院演出美国巡演的第十八场音乐会，李心草指挥。州立剧院也是新泽西交响乐团的音乐季主场。

李传韵演奏西贝柳斯小提琴协奏曲。今天他以净版演绎这部经典。但他在第一乐章的前半部分仍然注入了浓厚的感伤色彩，在韵律的框架内对速度赋予了很大的伸缩性，从而令西贝柳斯音乐中的刚烈之情得以放大，李氏演绎如怀素的狂草。然而，所有音阶素材的跑句不离差池，李心草、乐队与独奏小提琴粘合在一起。

理查·施特劳斯的交响诗《英雄生涯》今天显示了各声部首席的严整阵容。乐团首席刘云志继续他的传奇，将各段小提琴独奏串联为一部小提琴协奏曲，句子线条张弛有度。独奏小提琴与独奏圆号的二重奏如芭蕾舞剧中的双人舞Adagio，音乐表达了作曲家对爱妻——普鲁士将军的女儿、女高音德·安娜的无限深情。”

从1月30日至2月17日，中国交响乐团在美国东部共巡回演出十一场。十一场音乐会在十一座城市重重刻下了中国交响乐团的名字。它们是国交2013年美国巡演第二乐章的十一个段落，彼此衔接在一起！连同第一阶段的七场演出，中国国交以十八场音乐会建筑起中国交响乐海外巡回演出的一座新的里程碑！

2月18日，中国国交130人乘坐飞机，来到美国中部城市芝加哥。在这里休息两天后，他们开始了此次美国巡演的第三阶段，正如开篇所叙，目前已经完成了在芝加哥和印第安纳州卡尔莫市的两场音乐会，使其在美演出达到了二十场。还有十场音乐会的征程在等待着中国交响乐团继续创造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