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与空间——论新媒体强制性传播的两个维度

2015-02-26 15:38
西部广播电视 2015年12期
关键词:新媒体

邓 鹏

(作者单位:宁波大学)

时间与空间——论新媒体强制性传播的两个维度

邓 鹏

(作者单位:宁波大学)

摘 要:新媒体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们的生活节奏和生活环境,成为我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从时间环境、空间环境的视角分析新媒体对现实环境的改造,描述了新媒体影响下人们的生活状态。在新媒体环境下,如何趋利避害,在人与媒介环境之间共建一种良好的媒介文化生态,是研究的重要旨趣。

关键词:新媒体;强制性传播;技术入侵;时空改造

新媒体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某一形式的新媒体是相对于在它产生之前已经存在的媒体而言的。当下,我们把新的技术支撑体系下出现的如数字杂志、数字报纸、数字广播、手机短信、网络、数字电影电视、触摸媒体等媒体形态,称为新媒体。媒体的发展历程不是新旧替代的过程,而是一个并存、融合发展的过程。麦克卢汉曾说过:媒介是人体的延伸。媒介成为人们感知外部世界的重要中介,新媒体的普及,使人们拥有了更加先进的工具来感知外部世界。媒介的发展是一把双刃剑,它在给我们生活带来极大便利的同时,也带来诸多不利的影响。以公共汽车中的移动电视媒体为例,其相对狭小封闭、动静结合、高频次重复传播的特点造成了其信息传播上的强制性倾向[1]。在新旧媒体成为一种无所不在的生活景观时,不论我们身在何时何地,都能感受到新媒体传播的强大威力。

1 时间侵略:习惯性使用甚至成瘾

新媒体对我们的包围,形成各种形式的“时间消费机器”:在家里可以在电脑上聊天、购物、玩游戏、看视频等;在公交车、火车、地铁里我们“被”听和看车载的移动电视;在路上我们可以看手机新闻、刷微博、聊QQ、逛微信朋友圈,也可以看路边的广告屏和装饰在楼宇间的广告电子屏幕。以移动电视为例,有学者曾提出移动电视文化生态的负效应,表现为在现有电视资源外建立了新的完整电视频道,“高度”地利用了受众的零余时间,在受众心理需求中加入了强迫性的因素,并指出其本质上是公共空间对私人空间的侵犯,是典型的非生态,是对电视生态功能的错乱重组[2]。

个人越通过使用媒介来满足需求,媒介在个人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就越重要,而媒介对个人的影响也就越大。一般而言,适度的媒介依赖对个人获取信息及情感表达有益,过度则可能是病态行为,甚至有可能产生“媒介成瘾综合症”,导致心理异常,并产生一定的生理不适应[3]。当下是“注意力经济”的时代,不管我们走到哪里,新媒体背后的商业大手都想尽方法占用我们的时间和注意力,受众和受众被占用的时间成为一种商品,被媒体背后的传播者转手倒卖。新媒体已经成为我们了解外部的一个重要途径,学会使用新媒体甚至说用好新媒体已经成为我们适应现代快节奏社会生活的一项重要的技能,这是时代对个人提出的要求,也是个人自我发展的需要。如果基于生活的基本信息需求产生的这种对新媒体的使用存在很大的受众的主观能动性,那么以娱乐休闲为主的新媒体的使用行为则体现了新媒体自身娱乐功能对受众的一种“吸附力”,这种“吸附力”以强大的娱乐攻势,以各种形式愉悦大众,获取时间消费和金钱消费产生的利益。

2 景观的改造:新媒体的空间侵略

新媒体的普及带来了两种全新的生活景观,一种是固定的,如依附于高楼大厦的楼宇电视广告牌、家用台式电脑、数字电视等媒体,另一种是移动的,比如平板电脑、手机、车载移动电视等媒体。这两种形式的新媒体都在入侵我们的生活空间。新媒体的普及重新定义了我们的生活空间景观。以各种“屏”为代表的新媒体作为新的景观的同时也作为呈现景观的景观。我国传播学者邵培仁先生曾说,“景观的意义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人们给予自己的世界观及与他人的关系创造、表述和解释的结果”,“景观及其意义的差异性,除了依赖于各种政治或权力机构对城市空间的重构外,媒介的再现和阐释也是重要的原因”[4]。某种意义上而言,新兴媒介的普及呈现着一种如居伊·德波在他的《景观社会》中所论及的“景观的庞大堆积”的状态。商业利益是这种状态改变和发展的背后推动力。“工业时代的商品生产方式的主导地位已经让位于‘媒介时代’的景观生产方式。通俗地说来,工业时代生产的商品因为有用才能卖出去,而‘媒介时代’的商品因为‘看到’才能卖出去。[5]”新媒体借助于新的技术在空间中极力呈现的各种娱乐、资讯、广告等信息,成为一种无所不在的存在。

新媒体的景观改造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借助于广泛普及的强大终端,在受众的周围营造“拟态环境”,二是在传统的地理空间中,重新建构建筑和重构建筑景观。无论人们处于何种位置,其个体社会化习惯都受到所处环境场域背后无形的权力和资本直接或间接的支配和影响。无论何时何地,当我们一睁开眼,就难以回避新媒体对我们的包围,我们成了“强制性传播”的受者。如果这种“强制性传播”是有益的,我们就成为受益者,

而如果是有害的,我们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不论是有害还是无害或者中性,我们的生活空间正被新媒体的声影喧嚣占据越来越多的领地。

3 信息入侵导致的空间包围和时间延滞

当我们纵身于新媒体的环境中时,各种各样的信息吸引着我们的注意力,我们或主动或被动地接受各种注意力的牵引,成为流变的时空环境中被扭曲的人。我们的大脑成为了一个处理各类信息的场域,而各种媒介成了无时不刻不在倾倒信息的机器。新媒体提供而被受众接受的碎片化信息和形成的散碎议程,成为我们自由独立思考的重大干扰。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对新媒体的“预期得越多,他生活得就越少;他将自己认同为需求的主导影像越多,他对自己的生存和欲望就理解得越少。景观与行动的主体的疏离,观众在哪里都感到不自在,因为景观无处不在[6]”。从现实和虚拟空间对人们的生活状态进行支配和影响,显然,不论你是否愿意,当受众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逃避或处理信息的时候,自主独立的思考就会被左右,而陷入一种消极被动的状态。

4 结语

移动、户外新媒体营造全新的传媒生态,媒介成为无所不在的“拟态环境”构建者,“把关人”的利益追求成为左右媒介生态空间进化的重要因素,“娱乐至死”的背后,技术改写人的社会理性而促使工具理性人的成长。新媒体环境下的“魔弹论”回归,展示着一种全新的媒介生态。从传播者、传播方式、传播过程到受众、反馈传播过程,以及整个传播过程中的各种信息和外在力的干扰,新媒体在其中扮演者重要角色,同时也以各种方式不断改写着媒介环境。在新媒体形成的大环境下,学界对于新媒体的研究多立足于描述性诸如新媒体特征、种类等方面,新媒体应用,如微博营销、微信营销等方面,而立足于批判视角,对于新媒体对我们的生产生活产生的消极影响的批判性研究较少。描述现象和探索应用并不是我们追求的终点,如何在新媒体环境下形成一种良好的人居生态才是终极旨趣。

参考文献:

[1]李正良,卢佳.公共汽车媒体的强制性传播研究[J].新闻爱好者,2011,(11):20-21.

[2]蔡贻象.移动电视的文化忧虑[J].电影艺术,2005,(4):90-93.

[3]葛自发.新媒体对“积极受众”的建构与解构[J].当代传播,2014,(1):71-73.

[4]邵培仁.景观:媒介对世界的描述与解释[J].当代传播,2010,(4):4-7.

[5]刘力永.景观社会:媒介时代的一种批判话语[J].北方论丛,2006,(6):48-51.

[6]居伊·德波.景观社会[M].王昭凤, 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9-10.

作者简介:邓鹏,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在读硕士,研究方向:文艺与新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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