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o”还是“self”?
——精神分析理论中“自我”概念的发展

2016-03-07 02:47穆小珍
关键词:荣格弗洛伊德心理学

穆小珍

(山东艺术学院 艺术管理学院,济南 250300)



“ego”还是“self”?
——精神分析理论中“自我”概念的发展

穆小珍

(山东艺术学院 艺术管理学院,济南250300)

自弗洛伊德创建精神分析理论以来,精神分析运动已历百年,其内部有关“自我”的研究一直在不断深化,阿德勒的个体心理学、荣格的分析心理学,以及之后的自我心理学、社会文化学派都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对“自我”进行了挖掘和探索,使“自我”的概念得以不断丰富和完善。文章对精神分析理论中“自我”(self与ego)概念进行了梳理,以厘清精神分析运动百年的发展脉络,进而加深对“自我”概念的理解。

ego;self;精神分析;“自我”

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自20世纪初创立以来,迄今已逾已百年,其对整个心理学界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在这期间,继阿德勒和荣格与弗洛伊德分道扬镳并分别创立个体心理学和分析心理学后,精神分析内部又分化形成了自我心理学学派和社会文化学派。作为精神分析核心概念之一的“自我”在不同学派的论述之中存在着差异且不断变化,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便是对“自我”的表述方式由刚开始的“ego”变成了之后的“self”。纵观这百年来精神分析运动的发展,“ego”的表述更倾向于指代与潜意识相关的“自我”,而“self”则更多地是指相对于客体对象或他人而存在的“自我”——这种表述方式上的微妙差异实际上正是精神分析理论不断深入发展的产物。本文意在通过厘清精神分析领域内部“自我”表述从“ego”到“self”的转变并梳理流派内部“自我”概念的变化,以期更明晰地把握这百年的精神分析运动。

一、古典精神分析中的“自我”

精神分析学派创立初期,无论是弗洛伊德还是荣格,在表述“自我”时使用的都是“ego”,其意指也均与潜意识息息相关,但具体所指略有不同,这与精神分析内部的争议有关。一方面,弗洛伊德本人一直在对其理论做着修正,这在前期与后期有关自我的理论研究中有所体现;另一方面,弗洛伊德的后继者荣格与阿德勒,因不满弗洛伊德所提出的性本能论断而与其分道扬镳,分别创立了分析心理学与个体心理学,他们在自我的发展动力和侧重点等方面的主张与弗洛伊德存在差异。

(1) 无意识冲突中的协调者(ego)弗洛伊德的“自我”(ego),是一个与本我(id)、超我(super-ego),尤其是与本我相对应的概念。在其早期的治疗与理论研究中,“本我”是其分析的重点,对“自我”的研究只是为了辅助“本我”,强调“自我”是从“本我”中发展出来的,不能脱离本我而独立存在;但在后期,弗洛伊德也逐渐意识到了“自我”的重要性。弗洛伊德系统研究“自我”肇始于1921年的《群体心理和自我分析》一文,至1923年发表的《自我与本我》,则在原先心理结构说的基础上将人格结构分为本我、自我与超我,强调了自我的协调作用,认为自我代表人格结构的现实部分,其作用是协调本我与超我之间的矛盾冲突:一方面,“使自我的本能冲动获得最大限度的满足”,“以维持个体的生存”;另一方面,又要“调节本我的原始冲动,以符合现实环境的要求”,进而维持与外部世界与超我的和谐关系[1]87。“自我”在同时应对本我的驱力、超我的压力以及外在现实的要求时,还会时时感受到来自三者的威胁和危险而产生焦虑,为解除这种焦虑,获得内心平衡,自我便会启动防御机制,如压抑、投射、升华等等。

由此可见,弗洛伊德后期的人格结构理论中,自我具备了一定的独立性质,体现为“一种反映现实、控制行为的力量,它协调着本我与外界、本我与超我之间的关系,力图在不违反超我的道德标准情况下,按照现实原则来满足本我的冲动要求”[1]145-146。然而,实际上“自我”在弗洛伊德理论中的位置十分尴尬,一方面,在起源上,“自我是从本我中分化出来的,它不能脱离本我而存在,但它在很大程度上又是与外界环境相互作用的产物”[1]88;另一方面,弗洛伊德将自我与本我的关系比喻成骑士与马的关系,但作为骑士的自我却没有自己的能量,只有当本我的能量改道注入自我中时,自我才作为一个独立的系统开始发展诸如感知、注意、记忆、学习、判断、推理等心理活动[2]。所以我们可以说,尽管弗洛伊德后来修改了意识与潜意识的心理结构划分,把人格结构划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三部分,但他强调的是潜意识主导人的生活,本我仍是力量的泉源,在自我与本我的制衡关系中,自我只是一个无力的不能自主的执行者,只是空有其位,而未获得实质力量。

(2) 自由选择的能动创造者(creative self)与弗洛伊德的自我(ego)只是服务于天生本能的一种心理过程不同,阿德勒的自我(self)则是一种创造性的自我。在阿德勒看来,自我是积极的、能动的、有选择性的,每一个个体都可以通过对自身缺陷的补偿获得一个使个人独特的生活风格得以实现的“创造性自我”。这个“创造性自我”(creative self)主要是指“人格中的自由成分,它促使个体在能够选择生活风格和追求目标之间,自由选择对自己最有效用、最适合的一种组合”,它能够帮助人们克服自卑和追求优越[1]201。所以,阿德勒指出,创造性自我是每个人都有的先天禀赋,是个人在自由意志下选择自己的命运,每个人都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个体,清楚在自我实现的道路上,自我需做出哪些计划和指导才可以使行为产生意义。

与弗洛伊德认为的人是被动地由过去经验和本我所决定截然不同,在阿德勒的理论中,个体人格发展的原因在于个体力求克服因自身生理的不完善而体验到的“自卑感”并努力追求优越。因此在人格的发展的动力问题上,他认为,个体虽接受来自遗传与环境的影响,但个人的遗传和环境方面需经由创造性自我的整合才能发挥作用,那么,创造性自我便成为了人格发展过程中的决定因素。

可以见出,阿德勒对于自我的研究更多的是面向未来的,其更注重创造性自我(creative self)在自我(self)实现过程中的重要意义。对他来说,每个个体都是独特的存在,是统一而完整的,是由自己的自我(self)创造(created)形成的。

(3) 自性化的倾听者(ego)相较于弗洛伊德过分强调人的生物本能,荣格更注重人的历史性。荣格认为,人生是一个实现“自性化”的过程,那些先验的、遗传的历史文化积淀,构成了人的集体无意识原型,而作为心灵主体的人,在实现自性(self)的过程中,既继承了久远的祖先,同时又发展着目前的自身,是“无穷的历史长河之中承先启后的中介”[1]257。需要注意的是,在荣格的理论中,表述“自性”的是“self”,而在表述“自我”时,依然使用“ego”。

在《心理类型》一书中,荣格将自我描述为“一种构成我的意识领域中心和呈现出具有极高连续性与同一性的观念情结”,即自我情结(ego complex)[3]372。需要指出的是,荣格人格理论中所指的“自我”,既不是从原始本我中分化出来的,也不是仅仅在本我与超我之间发挥中介作用,它是意识的中心,伴随着生命的诞生而出现,而“自我”的独特性、连续性与统和性又随着个体生活经验的积累以及心理机能的应用不断增强。荣格认为,此时自我只是“意识领域的中心部分,它并不与我的整个心理整体相等同”[3]372,于是,他将自我(ego)与自性(self)两者区分开来,因为自我只是个体意识的主体,而自性则是包括无意识在内的个体全部心理的主体。在这个意义上,自性是一个包含自我在内的理想的统一体,个体意识发展过程实质上就是人的个性化的过程,其目的便是最大限度地认识自我(ego)、意识到自我(ego)和形成自性(self)。

二、自我心理学学派中的“自我”

自我心理学学派十分强调“自我”的自主性力量,不过在表述“自我”时仍然沿用的是古典精神分析学派的“ego”,因为在他们看来自我(ego)的这种主动性仍有一部分是从本我(id)的冲突中发展起来的。

(1) 自我的防御机制(ego-defense)虽说弗洛伊德后期对自我的研究的注重已经预示着精神分析自我心理学的萌生,但使自我心理学得以合法化的推动者与奠基人却是弗洛伊德的女儿安娜。1937年,安娜在《自我与防御机制》一书中,将弗洛伊德的自我心理学系统化,她虽然继承了弗洛伊德有关本我、自我、超我的人格结构学说,但明确地将自我(ego)作为精神分析的核心并予以强调和重视。

与弗洛伊德对“自我”的尴尬定位不同,安娜反对本我对个体心理活动的绝对支配权,认为“自我”(ego)是可以约束“本我”(id)的,且“本我和超我是不能被直接观察到的,个体只能观察到自我”,只有当本我、自我和超我不一致时,本我和超我这两种心理结构才得以被部分了解[4]。这也就意味着,适合个体观察的总是自我,同时自我也为个体了解其他两种心理结构提供了媒介。

可以见出,安娜实际上改变了以往弗洛伊德将分析本我作为治疗和建立理论起点的方式,转而将分析自我作为精神分析的起点。她建立了自我防御机制(ego-defense mechanism)的理论,提出了几十种不同层次水平的自我防卫机制,将自我的功能从简单的防御转到对环境的适应方面,而这些防卫机制在异常心理与正常人心理均有所体现——由此,安娜将自我的功能推广至正常人的心理范围之内。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安娜仍将自我(ego)置于自我与本我的冲突与防御之中,自我(ego)还是没有离开本我(id)成为没有冲突的领域。

(2) 自我的无冲突成长(conflict-free ego)1939年,哈特曼出版了《自我心理学与适应问题》一书,提出了“无冲突的自我领域”(conflict-free ego sphere)这一概念,用以指代“自我活动的这些机能的全体,它们无时不在心理冲突领域外发挥着作用”[5]352,为“自我”划定了一个独立的、没有冲突的研究范畴。哈特曼认为,古典精神分析最大的问题便在于只把冲突作为自己唯一的研究任务,而忽视了没有冲突的心理学领域。在哈特曼看来,自我并非一定要在本我与超我的冲突中成长,知觉、记忆、思维、语言的发展,抓、爬、握、走所表现出来的动作的成熟和学习过程等诸如此类人的适应问题以及正常人的心理发展,都是在没有冲突的自我领域中进行的。

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体系中,本我的出现,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生物学上,都比自我出现得要早,且自我是从本我中分化出来并为本我服务的。但哈特曼却认为自我与本我一样都是遗传的,它们是同时产生和发展的。在自我与本我分化以前,是既没有自我,也没有本我的,它们都是经由“未分化的基质”这一心理结构分化产生的。哈特曼的这一修改对于自我心理学的发展意义无疑是巨大的,它使得自我摆脱了本我的控制,获得了明显的独立性与自主性。

哈特曼认为,在自我的自主性发展过程中,自我具有两种自主性,一种为初级自主性,是先天独立于本能的无冲突的自我过程;另一种为二级自主性,是从本我的冲突中发展出来的。他提出了“中性化”这一概念来增强自我的力量,认为“自我不仅通过力比多非性欲化获得能量,而且通过使攻击性非攻击化来获得力量”,而“自我”的根本机能是“适应”,它是在与环境交互作用的螺旋运动中取得平衡而不断发展和成长的[1]442-443。

可以说,相较于古典精神分析理论,哈特曼对“自我”(ego)的研究已经迈出了巨大的一步,某种意义上还使精神分析的研究领域得以扩大化,但沈德灿先生认为,哈特曼“仍然受到弗洛伊德思想的束缚,尽管他提出了中性化的概念,还是没有赋予自我真正独立的力量,仍然受本我内驱力的羁绊”[1]444。

(3) 自我的同一性(ego identity)与人格的渐成埃里克森进一步发展了哈特曼自我适应的理论,通过生物、心理、社会环境三方面对自我的发展进行了考察,以“自我”(ego)为核心,提出了人格发展渐成说理论和自我同一性的概念。

埃里克森指出,“健康的人格了解过去的人、现在的人和未来的人,使他在面对现实时必然成为连续的人”[1]444-445。作为人格的执行者,自我在各种发展阶段必须掌握某些重要的生物和社会任务以促进个体对其生活环境的健康适应。因此,埃里克森强调自我的独立性和自主性,认为自我作为个人的自我意识与自我同一性的源泉,是一种心理过程,它包含着人的意识活动并能够加以控制,它组织个人的生活,决定个体行动的方向,也负责确保人的生理、心理与社会环境的协调。

同时,自我虽也服务于本我,但自我在为本我服务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内容、需要和机能,最终摆脱本我的控制。埃里克森对自我的诠释超出了弗洛伊德泛性论范围,他虽然重视潜意识,认为潜意识的存在是一个既成的事实,并提出动机可以起源于潜意识或压抑的本我冲动,但在人格发展过程中,却应将重点放在社会化过程上,因为个体经由社会化之后,原本单纯的自然人逐渐开始认识自己、了解他人、知晓合乎社会规范的言语、行为与观念,此时,这些动机便可以摆脱他们的本我起源。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埃里克森虽认同潜意识的存在,但自我却早已不再是本我与超我压迫的产物,它早已成为一种独立的力量,一种对经验、意识、无意识起整合作用的独立力量。

三、社会文化学派中的“自我”

社会文化学派产生并繁荣于美国,它继承了弗洛伊德的潜意识动机和人格动力学的理论,但同时也主张把人看作是社会文化因素的产物,注重文化、社会条件、人际关系、个人与社会的关系等因素对个体自我形成及发展的影响,反对弗洛伊德的本能决定论和性驱力理论,代表人物有霍妮、沙利文、弗洛姆等人,在他们的著作中,“自我”均表述为“self”。

(1) 自我(self)在社会文化中动态发展霍妮作为精神分析社会文化学派的开创者,她对于自我的研究是围绕神经症的病理学展开的,着重分析了神经症病人与自我关系,并强调社会文化因素在神经症形成中的重要作用。她认为,矛盾的社会文化与失调的人际关系使得生活于其中的个体因缺乏安全感而产生焦虑,“为解除焦虑而产生神经症需要,进而形成特定的对待他人的行为方式,并使自我陷入冲突之中”[5]389。

在霍妮的神经症理论中,人格被看成是完整动态的自我(self),因此,霍妮的“自我”已不同于弗洛伊德人格结构中的自我(ego),它是个体自身,代表着个体对自己的看法。霍妮认为,这种自我可以区分为真实自我、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三种基本存在形态。真实自我是“我们自身活跃的、独特的、一己的中心,是唯一能够和需要发展的部分”,又称可能性自我,它是个体得以生长和发展的根源与力量所在。理想自我是“存在于不合理的想象之中的意象”,是个体为逃避内心冲突,保持自身完整统一而想象出来的形象,因此又称为不可能的自我。现实自我则是“一个人在某一段时间内所拥有和表现的一切的总称,包括躯体的或心理的、健康的或神经症的”[1]343。因此,心理治疗就在于使病人在现实自我和理想自我之间建立起合理的关系,接受现实自我,并能以此为基础合理规划未来目标。

(2) 自我(self)在人际关系中发展沙利文特别重视人际间的相互作用对人格发展的影响,因此他的理论也被称为人际关系学说。他将传统精神分析的重心从个体转向个体之间,从专注个体内部的冲突转向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交流、个体与环境的交互作用,从而将个体的自我与心理的发展都置于人际关系的发展之中。

沙利文在其人际关系理论中将人格分为自我系统(self-system)与自我动能(self-dynamism)两类。自我系统的部分来自于自己身体的体验,但大部分来源于他人,如父母或老师的评价。在这种奖赏与惩罚的过程中,便形成了自我系统的两种人格化:与减少焦虑的奖赏相联系的“好我”,以及与增加焦虑的惩罚相联系的“坏我”——自我系统的目标便在于消除紧张和焦虑以获得满足和安全。

(3) 自我(self)在社会功能中存在人们往往注重从社会必要性的角度来考察一个社会的健康与否,认为能够适应社会的、为社会创造价值的人便是健康的人,相反则是不健康者。在弗洛姆的眼中,精神病者在人类价值的角度是比健康的人更完整的,正因为精神病者缺少社会功能,因此在适应社会的过程中没有丧失个体性。然而,健康的人却丧失了个体性,他的“自我”是“社会的自我”,是由个人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构成的,因为早已放弃了真正的自我,实际上只是人的社会功能的代名词,早已失去了其真正的个体性,某种意义上自我只是别人所期望的样子。

弗洛姆指出,个体在挣脱束缚得到自由之后,是没有能力真正支配和享受自由的,因而在面对陌生强大的新环境时,便会滋生出孤独、恐惧和无力感。为了摆脱这种孤独感,人们便开始了逃避自由,试图借助权威、机械趋同等外在力量转移这种不安全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消解个人自我和社会之间的鸿沟,融入环境,而其代价却是完全放弃个体性和自我完整。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的思想、感情、愿望都被同化。为了克服孤独,人把自己变成了相同的机器人,丧失了真正的自我,失去了自己身份的特征,没有了个性,与别人趋同。因此,弗洛姆强调个人的发展、自我的实现以及自由的获得,需要个人抵抗异化,同时抵抗那些因异化带来的人的本质和人性的缺失。而个体要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实现自我,只有借助爱和创造性的劳动。

四、结束语

综上所述,自弗洛伊德创建精神分析并为其奠定基础之后,精神分析内部对自我的研究便一直在进行,并在不断地深入。古典精神分析学派中的“ego”所指称的“自我”是一个与潜意识密切关联的概念,但荣格与阿德勒有关个体“自我”的研究已开始注意到自我的主动性与能动性,这一点是对弗洛伊德“自我”理论的发展,亦是对其理论的超越。自我心理学学派注重自我在精神分析研究与治疗中的地位与作用,并将自我的适应作为人格发展的动力,强调自我和社会的相互关系,将其与儿童发展理论结合起来。值得注意的是自我心理学在强调自我的同时,亦承认潜意识的存在,因此在表述方式上仍沿用古典精神分析理论中有关“ego”的表述。社会文化学派则将人看做是社会文化因素的产物,因此,彻底地改用“self”作为自我的准确表述,它所指称的“自我”是相对于客体对象或他人而存在的,因此更加强调意识在治疗中的作用。可以见出,百年以来的精神分析运动,正是在对“自我”的不断探索和挖掘中进行的,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其重心也逐步向人的更本质的层面推进,这无疑对个体更好地了解自我具有重大影响。

[1]沈德灿.精神分析心理学[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5.

[2](奥地利)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后期著作选[M].林尘, 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173.

[3](瑞士)荣格.心理类型[M]. 吴康,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9.

[4]车文博. 西方心理学思想史[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7:556.

[5]叶浩生.西方心理学的历史与体系[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8.

(责任编辑蒋涛涌)

“Ego” or “Self”: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the Conception of “Ego/Self” in Theory of Psychoanalysis

MU Xiao-zhen

(College of Arts Management, Shandong University of Arts, Jinan 250300, China)

It has been one hundred years since Sigmund Freud founded the theory of Psychoanalysis. In these years, the researches on “ego/self” by scholars of the Psychoanalysis have been gradually developed. Adler's individual psychology, Jung's analytic psychology, ego psychology and the Psychoanalytic school of social culture have explored this conception in different ways and even different fields, thus making the conception of “ego/self” more and more abundant and mature.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history of the change of “ego/self” so as to help people have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the development of Psychoanalysis and the conception of “ego/self”.

ego; self; Psychoanalysis; “ego/self”

2015-10-19

穆小珍(1990-),女,山东日照人,硕士生。

B84-065

A

1008-3634(2016)02-008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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