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仲裁案后中国面临的困境

汪树民

（广东海洋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湛江 524088）

2016年7月12日，在全世界的瞩目中，菲律宾就其与中国在南海问题的争端所提起的单方面仲裁结果终于出炉。这个临时仲裁庭的组成缺乏合法性，仲裁的决议也没有任何合理性，完全是站在菲律宾和美国立场所作的非法仲裁，遭到中国政府的坚决反对、众多国家尤其是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对于中国立场的同情与支持也在情理之中。中国政府从一开始就一再公开表明了“不参与、不接受、不承认、不执行”的态度，南海仲裁决议也不可能对中国的南海权益产生实质性的影响。但是，我们也应看到——由于南海问题的复杂性以及当前中国国力的相对有限性、西方国家主导的不合理的国际秩序仍在运转及国际舆论对于中国的偏见、极少数对中国不友好国家的暗中使坏，中国仍然会面临一些困境。

一、美国的间歇性施压

（一）间歇性施压的原因

在南海角逐中，美国既不可能置身事外，也不会静观中国成为南海的主导者，所以必定会向中国方面施压。因为打压中国是美国全球战略的最重要一环。美国不少学者认为，中国与美国不可避免修昔底德陷阱。在南海争端中，美国只能采取间歇性施压的原因在于：一方面在南海地区，美国在对抗中国方面并不拥有足够的优势。另一方面，南海争端毕竟只是中美双边关系中很小的一部分。即使美国要重返亚太，在南海问题上与中国也没有必要完全闹翻，因为这不符合美国的利益，也不是美国的一贯作风。另外美国的军舰和战斗机在南海地区频繁出没，也需要真金白银。美国虽然仍是世界第一军费大国，但近年的军费开支比起历史的最高值还是削减了不少。所以，从经济的角度来看，也只能是间歇性的干预。

（二）直接唆使南海声索国与中国对抗

1.美国是南海仲裁案的幕后主谋。美国不是《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缔约国，也不是南海争端的声索国，但美国毕竟是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是打压中国的最大得益者，也是南海仲裁的幕后操纵者，阿基诺三世当政时的菲律宾政府之所以在南海争端选择单方面提起仲裁，与美国国内的“高人”指导及美国官方所提供的经济资助、军事壮胆、舆论支持等密不可分。

2.美国等国事先知道仲裁结果将不利于中国。2014年3月菲律宾正式向海牙提交仲裁文书时，美国国务院随即发表公开声明，声称美国支持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海洋争端，相关国家不用担心打击报复，包括恐吓和胁迫。美国国务院发言人进一步宣称，所有国家都应该尊重任何其他国家——包括菲律宾在内，使用《联合国海洋公约》提供的争端解决机制解决争议。［1］这番说辞，既是为菲律宾撑腰，也明显带有警告中国的意味。南海仲裁一案的出笼，美国及阿基诺当政时的菲律宾显然有备而来。我们可以进一步分析，如果南海仲裁的结果对中国有利，仲裁庭支持中国在南海地区的历史性权益，美国方面还会持这一立场吗？所以，在提起仲裁之际，美国和菲律宾方面就已经预知仲裁的大致结果。对于这种公正全无的仲裁，中国政府当然有理由不参与、不承认。中国民众也会坚定站在中国政府这一边。

3.美国不会甘心南海仲裁结果成为一纸空文。2016年7月12日，不利于中国的仲裁决议揭晓。中国政府无论是从先前的表态，还是从中国民意的向背，都不会承认仲裁协议的合法性和有效性，更不可能去执行这个非法的仲裁决议。相反，中国要团结南海周边多数国家，避免其他国家效仿菲律宾向相关机构提起仲裁。在中国的多方努力下，2016年7月25日，中国——东盟外长会议通过“中国与东盟国家外长关于全面有效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的联合声明”。最根本的一条原则，就是确认通过双边谈判来解决争议。［2］2016年9月7日，在老挝首都万象举行的中国——东盟领导人峰会上，再次确认了这一共识。中国与东盟部分国家围绕南海权益的争议又回归到了外交轨道。［3］这说明，南海仲裁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但是，南海仲裁的翻页，并不意味美国不再就南海争端发声、找碴、并不意味着美国不再充当菲律宾的幕后指使人。

（三）美国政界及军界经常炒作南海话题

1.美国仍会不停地炒作南海问题。美国染指南海问题的主要部门有白宫和五角大楼。2017年1月23日，特朗普正式就职后，美国白宫召开了首场官方记者会，在谈到南海问题时，白宫发言人斯派塞表示，美国将捍卫自己的利益。［4］2017年2月18日，美国“卡尔·文森”号航母战斗群进入南海巡航，这是特朗普总统正式上任以来第一次以实际行动来显示美国军事力量在南海的存在。［5］可见，特朗普上台后依然延续奥巴马政府在南海问题上对华的强硬态度。

2.美国炒作南海话题“很讲政治”。美国对南海问题开炮，一般来说有几个特点。美国政客及国防部官员在美国国内谈、在中美之外的第三国谈，来到中国一般不谈。比如，2014年11月，奥巴马在北京与习近平会晤时，就没有谈论南海问题。2016年9月4日至5日，奥巴马在中国杭州参加G20峰会时，也回避了南海争端这个话题。2017年4月7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佛罗里达与特朗普总统举行首次会晤时，从媒体的报道看，双方没有谈及南海问题。［6］但是，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美国政要一旦离开中国，比如，在东盟峰会或者其他国家参加双边会议，南海问题又被翻了出来。2016年9月8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在老挝出席美国——东盟峰会期间，就谈到了极具争议的南海问题。奥巴马声称，南海仲裁的决议具有约束力，有助于澄清该地区的海洋权益。［7］而奥巴马这一举动，是在刚刚离开中国国门就发生的事情。

（四）美国不同部门立场相左

一般来说，美国军方在谈到南海争端时，态度很坚决，火药味很浓；而到了外交部门，官方说辞更多一些；而白宫尤其是美国总统在谈到南海话题时，往往是打圆场或者重申美国官方的一贯立场。像美国前太平洋总司令哈里斯在2016年5月9日甚至放出逛言说今夜就要准备战斗。而与中国战斗的地点，则有可能是黄岩岛、整个南海，或者是网络攻击。［8］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很难出自于白宫或者白宫发言人之口。奥巴马或者国务卿及白宫发言人在谈到南海问题时，谈论得更多的，还是国际法之类的相关规定及敦促南海利益相关方遵守国际法。因此，只要中国在南海地区还没有确立绝对优势，美国在南海问题上间歇性施压依然会持续。

（五）美国间歇性施压最直接的举动，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派军舰或者战斗机来南海海域

1.南海仲裁结果出来前夕施压不断。这从2015年以来表现得尤为明显。2015年5月，美国媒体就放风，明确表示美军要“挑战”中国在南海的填海造地行为。2015年10月27日美国“拉森号”军舰进入南沙群岛渚碧礁12海里航行。［9］2016年3月3日，美国海军“斯坦尼斯”号航母编队进入南海争议海域。这是二战以来美国派遣规模最大的海上力量进入南海有争议的海域，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2016年7月8日，即在菲律宾单方提起仲裁的南海仲裁案结果出炉4天前，西方势力尤其是美国加紧行动，企图以此前中方明确声明将不予承认仲裁结果为借口向中国施压。那段时间，包括“里根”号航母在内的7艘美军舰船集结南海，其中3艘驱逐舰在仲裁结果出来前两周更是多次“悄悄接近”中国岛礁，施压气氛十分浓烈。［10］

2.南海仲裁结果出来后，美国方面施压依旧。2016年10月21日，美国“迪凯特”号导弹驱逐舰在南海西沙群岛海域进行了所谓“自由航行”行动，美方在通报其军舰活动范围时特别提到永兴岛（三沙市政府所在地）和中建岛，并称中国大陆、台湾、越南都对西沙群岛提出主权主张，美国方面甚至撒谎说“迪凯特”号没有进入相关岛屿的12海里海域。［11］但是，中国军方跟踪的结果显示，迪凯特号导弹驱逐舰实际上擅自进入中国西沙领海。

3.美国不断指责中国在南海的岛礁建设。美国不是南海问题的声索国，却一再“搅局”不停歇。长期以来，美国对于菲律宾、越南等国在南海制造事端、填海造岛、建设机场、迁入移民等表现出惊人的宽容，却对中国维护自己在南海的主权行为“气愤不已”。2014年6月25日，英国《简氏防务周刊》率先公布了中国正在南海5座岛礁上进行填海造岛的相关图片之后，美国就以此为借口多次攻击中国岛礁建设，指称中国有军事目的。2017年4月6日，美国媒体再次就美国卫星拍摄到中国在永兴岛上部署有歼—11战机一事进行炒作。［12］

4.美国不断施压中国的原因。第一，美国对已经觉醒的中国致力于维护自己在南海的历史性权利感到不适，担心中国将会限制美国在南海地区进行各种活动，尤其是美国在南海地区已经持续多年的针对中国的抵近侦察。所以，美国有必要制造紧张气氛，从而实现干扰中国南海正常维权行动和工程建设的目标。第二，服务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实施。加强地区军事存在是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重要内容，在南海制造人为紧张，能够让美国朝野相信加大在南海地区的军事投入是必要而迫切的。第三，美国可以趁机拉拢与地区盟友和伙伴的关系。比如，美国打算借南海紧张的借口，派遣更多军舰驶入中国岛礁临近海域，就得到阿基诺三世当政时的武装部队总参谋长及其他高官的热烈响应，他们都向美国方面表示加入美国方面行动的意愿。美国军方还希望日本也能积极参与到南海的各项行动中来。同时，美国还游说澳大利亚加入美国主导的巡航，等等。

二、日本的哀莫大于心不死

（一）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为日本干预南海问题提供了借口

日本在配合美国奥巴马总统所实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打压中国方面冲在最前面。南海非法仲裁结果出来之后，日本作为一个非当事国，表现得最为激动。这显然极不正常。日本对于南海的格外关注，既有历史原因，也有现实因素。早在二战期间，日本就乘中国国民政府无力守护南海之机，分别于1938年11月和1939年3月侵占了中国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的部分岛屿。这些岛礁就成了日本军方在二战期间“南进战略”的重要基地。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日本在南海所取得的侵略权益被迫吐了出来。2010年以来，美国推行了亚太再平衡战略，日本再次有了干涉南海的借口。近几年来，日本政府尤其是安倍领导下的日本政府积极配合美国的战略，不断地给中国南海维权制造麻烦。

（二）拉拢南海声索国

1.安倍访问菲律宾。2013年7月，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访问菲律宾，这是时隔7年之后日本领导人再一次踏上菲律宾群岛。从不太经常性的国事访问可以看出，菲律宾在日本政客眼中的地位是不断变化的。当菲律宾在日本眼中利用价值不大时，日本首相可以多年不踏上菲律宾国土；当菲律宾的利用价值显现时，日本领导人说来就来。2013年7月，安倍晋三访问菲律宾所达成的双边协议主要内容有四个方面。即共同建设有活力的经济；加大海洋领域的合作；加强对棉兰老岛和平进程的支援；促进人员交流。［13］不过，日本与菲律宾加强交往的真正目的不仅仅是以上四点。

2.制定国家安全保障战略，联合南海周边共同对付中国。2013年12月，日本国会首次制定《国家安全保障战略》。在这个战略规划中，日本提出将大幅增加国防经费，其理由竟然是中国不顾日本和周边国家的感受和一直以来的态度，试图凭借自身近年来发展起来的力量，改变东海和南海的现状。日本方面宣称，面对中国近年的武力扩充，日本将会协同周边国家一起采取实际行动，迫使中国克制自己的行动。从日本官方发布的声明可以看到，日本在南海争端上已经明确选边站，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不相干的“域外者”，并且把自己等同于越南、菲律宾，都面临来自中国的威胁，站在中国的对立面。［14］这显然是十分荒谬的。

（三）片面强调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来解决南海争端

1.支持菲律宾走法律途径解决南海争端。2014年3月，日本外务省发表了以“围绕南海的问题”为题的谈话，主张相关国家应根据“法律支配”原则而行动，也符合维持和发展现行国际秩序。外务省的谈话还声称，菲律宾利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不是寄望于武力而是基于海洋国际法相关规定，通过适当程序和平解决与中国在南海的权益纠纷。日本政府坚定支持菲律宾这一立场。［15］日本外务省这番话，很显然是日本官方对菲律宾就中菲两国因为南海争端而诉诸仲裁所作的背书，也是在菲律宾提起南海仲裁后获得美国支持的呼应。

2.提出海洋问题的法律三原则。2014年5月，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第十三届亚洲安全会议（香格里拉对话）上强调所谓“关于海洋问题的法律支配三原则”。第一，任何国家的主张都应该立足于法律。第二，任何主张都不能使用力量或威胁。第三，解决纠纷应采用和平手段。安倍晋三进一步表示，日本政府强烈支持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根据“三原则”所做的努力，同时也支持越南通过对话而解决问题的态度。［16］这是安倍在外务省发表谈话两个月之后再次支持菲律宾就南海争端提起仲裁的明确发声，企图以所谓的海洋法律来限制中国在南海的历史性权益,完全无视联合国的相关原则及《南海各方行为宣言》。

（四）加入美菲年度海上军事演习

2014年10月，美国与菲律宾的“PHIBLEX”两栖联合登陆演习在南海海域举行，日本方面第一次获邀参加。该项演习带有明显的针对性，即演练假设中国方面发起夺岛行动时菲方该如何应对。由于日本是二战战败国，在部队出境方面有严格规定，一旦突破这项禁令，必然会引起各方不安。所以，日本的加入，意味着日本自卫队在解禁自卫权之后又向前迈了一步。这种演习不仅是日本海上力量的检验，也是向菲方传授海上进攻及防卫能力的重要途径。除此之外，日本还慷慨地向菲律宾及越南等国赠送海上防卫装备，以增强他们的维权执法能力。这一举措于中国而言，则要增加维护南海权益的成本。据有关部门统计，近年来，日本向菲律宾已经提供了10艘巡逻艇，向越南方面提供了6艘舰船。鉴于越南及菲律宾之前对于日方相关海军装备并不熟悉，所以，日本还需一并提供相应的培训、技术和设备。只有这样，日本的装备才能在两国形成实实在在的海洋维权执法能力，也只有经过训练并掌握了日方援助装备的使用技巧，菲律宾和越南才能更快地被纳入美国主导的太平洋伙伴体系。2015年5月22日，菲律宾海军宣布，菲律宾当天起分别与美军和日本海上自卫队举行联合军事演习。这是日本海军的巨大突破。菲律宾作为美国的前殖民地和盟国，两国的军事合作从未间断，军事演习更是军事合作的重头戏。菲美“卡拉特”演习全称是“战备与训练合作”演习，始于1995年，每年举行一次。［17］日本加入美菲军事联合演习以后，进一步壮大了实力，也提高了声势和关注度，其结果必然是南海更热更挤。

（五）在众多国际场合反复炒作南海问题

1.首相外相竞相出访炒作南海问题。2016年5月上旬，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与外相岸田文雄又加紧了外交活动的步伐。安倍首相出访欧洲，岸田文雄访问东南亚，南海问题也成为出访的主题。安倍晋三先后与意大利总理伦齐、法国总统奥朗德会见，要求两国首脑在南海问题上支持日本，并试图推动把南海议题纳入2016年5月底在日本举行的七国集团峰会上作为讨论的主题。［18］岸田文雄则访问了泰国、缅甸、老挝、越南等东盟重要成员国，在与这些国家领导人会谈时，不厌其烦地谈论南海问题，甚至声称南海问题相当紧迫，还夸大其辞地声称对中国在南海不断强化军事化深表担忧。［19］日本在南海问题上如此执着，不仅令中国人感到惊讶，也令南海周边国家不由自主地将日本当前的行为与二战期间占领南海岛礁的不良记录联系起来。

2.炒作南海问题目的是东海问题南海解决。日本在南海问题上如此费神费心，最直接的动机是想在中日钓鱼岛争端以及东海油气田开发与划界问题上牵制中国。在2016年7月仲裁结果出来前夕，日本重点拉拢菲律宾联合对华，支持菲律宾对南海仲裁案的立场和做法，甚至不断献计献策。日本希望自己在东海，菲律宾在南海对中国形成两边挤压，战略上对中国形成强大的压力。因为日本深知，当中国的注意力专注于南海时，显然就没有足够的精力来顾及东海和钓鱼岛的争端。这样，日本就能够在钓鱼岛问题及东海油气田开发与划界问题上为自己增加筹码，分散压力，牵制中国。日本借南海问题渲染“中国威胁”而积极插手南海事务，已成为南海争端中至关重要的外部因素。

（六）多次重弹中国应该遵守南海仲裁决议的老调

1.日本外相第一个出来表态支持仲裁决议。2016年7月12日下午5点，备受世界各国瞩目的南海仲裁案决议出炉。日本在5点零5分抢在美国的前面迅速表态。日本外相岸田文雄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公然声称，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有关规定，国际仲裁庭有关南海问题的裁决为最终结果，对中国和菲律宾两国都具有法律约束力，两国都应该接受裁决。岸田文雄外相还进一步表示，日本“强烈期待当事国接受裁决”。［20］显然是公开向中国方面喊话，企图以国际仲裁为要挟，迫使中国就范。

2.自卫队幕僚长也要求中国承认仲裁结果。裁决作出两天之后，日本自卫队幕僚长河野克俊也出来发表声明，声称南海仲裁案裁决份量有足够影响力，中国作为国际上的大国应该遵从国际规则，而对于日本在国际仲裁庭组建过程中的种种小动作则只字不提。这是日本军方向中国方面喊话。事实上，作为当事国的菲律宾一直都还没有就裁决一事作出表态，日本的急不可耐充分暴露了其险恶用心。

3.亚欧首脑峰会上，日本首相企图以仲裁结果向中国施压。2016年7月15日，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召开了第十一届亚欧首脑峰会，安倍晋三也是这次会议的嘉宾。安倍晋三借此机会拉拢各国向中国施压。会议的第一天，安倍就在会上提出要将南海问题作为会议议题。为此，安倍还特地会见了与会的菲律宾时任外长亚赛和越南总理阮春福，以寻求越菲两国对日本这一主张的支持。在中国政府总理李克强的斡旋下，多名与会的亚欧领导人表示支持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一贯立场，而在这次会议闭幕后所通过的主席声明中，并未提及南海问题。日本的企图再一次被挫败。

4.日本防长访美讨论日美两国在南海加强合作。2016年9月15日，日本防长稻田朋美访问美国，美国国防部长卡特当天即与稻田朋美举行了会谈。日本防长访问美国期间，不仅与美方讨论了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这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双方还讨论了在南海联合巡航等议题，还就日美两国如何在2016年3月日本出台的新安保法框架下进行更密切的合作进行了磋商。值得注意的是，日本的新安保法允许它在一定程度上行使集体自卫权，甚至允许日本对美国以及其他盟国提供援助，即使日本自己并没有遭到袭击。［21］也就在到达美国的第一天，稻田朋美还在华盛顿智库国际战略研究中心发表了一场以南海为主题的演讲，批评了前段时间中国在东海及南海的行动。这位女防长声称，“与美国一样，我们对中国在南海地区的领土主权宣示表示担忧。日本将更多地介入南海事务，包括为南海沿岸国家培训军事能力。”［22］2016年10月下旬，杜特尔特总统访问日本，日本政府依然重弹南海仲裁的老调。在中菲两国已经就包括南海问题在内的一系列问题达成共识并发表公开联合声明之后再搅南海，日本方面明显不识时务。

《公约》要求各缔约国采取强有力的措施，保障举报人的安全。但我国现有关于举报人保护的法律规定过于原则，不利于保护举报人。因此，亟需作出专门保护举报人的如下规定:第一，在检察机关、公安机关内部成立专门的举报人保护机构并明确其职责;第二，完善对举报人损害补偿制度，应至少包括举报人为举报所支付的交通费、住宿费、生活费等相关费用。而且“对举报人直接或间接损失的补偿支出，应列入国家财政予以保障”。［13］

三、极少数国家的暗中使坏

南海问题本来只是中国与东盟部分国家的双边岛礁及海域权益之争，但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把它视为中国挑战其霸权的对手，也是打压中国的一着好棋，所以，在这方面，美国付出了太多心思。而跟在美国后面的，除了日本之外，还有少数极个别国家上蹿下跳，值得中国警惕。其中最为突出的是新加坡。新加坡虽然是一个以华人为主体的小国家，也不是南海争端的声索国，但是，在南海争端这一问题上，做得确实太过分。

（一）美国重返亚太是新加坡的主意

外界都会以为，重返亚太是美国领导人自己的决策，但很少有人会想到始作俑者居然是新加坡。关于这一点，是美国上届总统奥巴马在2015年对新加坡资政李光耀去世表示哀悼时透露这一信息的。据奥巴马回忆，2009年他与李光耀的一席话，启发了他的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形成。奥巴马还称赞李光耀是“了不起的战略家”，对亚洲的发展动态及国际局势的掌握有先见之明。［23］

（二）为美国重返亚太提供实质性的支持

中国与美国在南海的角力中，对中国伤害最大的既不是菲律宾，也不是越南，而是新加坡。因为新加坡与美国是真正的盟友关系。从2001年开始，新加坡的樟宜军事基地成为美国在南海地区重要的军事驻地和补充基地，长年累月驻泊有美军濒海战斗舰、两栖攻击舰、P3-C反潜机、伯克级导弹驱逐舰等，美国的航母及其他战斗舰也都停靠在新加坡进行补给。凭借新加坡樟宜基地，美国既能够控制南海的航线，又通过马六甲海峡、巽他海峡掌握中国进出口的命脉，特别是石油进出口的命脉。据美国方面统计，经过马六甲海峡、巽他海峡的中国进口石油，目前占到中国整个石油进口的83%以上，而这些全球战略要道完全被美国所掌控。尽管美国国内中国威胁论也有一定市场，不过，在美国外交协会会长理查德·哈斯看来，谈论中国威胁为时尚早，因为当前美国仍然牢牢控制着中国经济赖以发展的海上通道，即新加坡旁边的马六甲海峡、巽他海峡。［24］美国国内有学者把新加坡称为美国在亚洲的第三支锚，是日本、澳大利亚之外能够随时为美国提供后勤补给的亚太基地。在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南海争端当中，新加坡所起的作用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事实上，近几年来，在整个南海争端的处理过程中，新加坡一直积极主动把南海问题挑大，选边站队，虽然自己宣称不结盟，但却坚定地站在美国一边。

（三）多次在各种国际场合敦促中国接受南海仲裁

1.新加坡多次在国际场合大谈特谈南海问题。2012年9月8日，APEC峰会在俄罗斯举行，在这次会上，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与新加坡总理李显龙会面时谈的主题就是南海问题，阿基诺三世当面对李显龙表示，“感谢新加坡支持菲律宾对南海问题的立场”。时任菲律宾外交部部长罗萨里奥还在稍后的记者会上透露，新加坡已经对菲律宾承诺，将继续支持南海争端应依照国际法律，包括《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得到和平解决。罗萨里奥还呼吁东盟各国在南海问题上加强合作，尤其是南海地区的其他非声索国应该像新加坡一样，坚定支持越南、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25］

在菲律宾单方面提起有关南海争端的仲裁后，新加坡作为非当事国一方，多次在国际场合向中国发话，要求中国参与仲裁并接受仲裁结果。国防大学少将金一南教授曾在一次演讲中透露——2015年5月底，在新加坡举行的香格里拉年会上，让英国学者奇普曼博士首先在预备会上发言，金一南将军感到很惊讶的是奇普曼博士在发言的半个小时内谈的全是南海问题。奇普曼博士发言完毕后，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接着发言，李显龙总理在发言的一个半小时内，谈的内容也仍然全部是南海问题。这显然很不正常。因为香格里拉会议全称本是亚洲安全会议。亚洲安全问题包括的议题其实非常广泛——如发展不平衡问题、污染问题、环境问题、气候问题、恐怖主义问题、种族问题、宗教问题、领土领海争端问题……英国学者及新加坡总理对于那么多问题毫无兴趣，偏偏全谈南海问题，确实令人费解。到底是谁设定了这样的主题？背后有没有什么密谋?亚洲安全会议就是中国的南海问题吗？只能说像新加坡这样的局外国家别有用心。2017年3月25日，李显龙访问越南，在与越南总理阮春福会谈时，再次妄言南海问题应该由南海多方共同协商来解决，继续执意反对中国一贯坚持的通过双边谈判解决南海争端的立场。［26］

事实上，新加坡在各种国际大会小会上，只要中国不在场，必然炒作南海问题。中国对于新加坡的真正面目其实早已看清，但是，有一点却是令中国官方及民间相当不快，原因在于新加坡一直在玩弄两面手法：即新加坡明明在南海问题上已经选边站了，却还在强调自己“不持立场、只坚持基本原则。”2016年4月，李显龙表示，在中美亚洲争霸过程中，亚洲国家心向美国，如果举行秘密投票的话，亚洲地区每个国家都会赞成美国在亚洲地区有更广泛的介入，尽管他们在公开场合表态可能不一样。不管他们在公开场合怎么表态，2016年6月，在中国云南的玉溪会议上，新加坡巡回大使表示，中国似乎“在干涉东盟内部事务”“分化亚细安(东盟)”。在新加坡领导人眼里，中国加强与东盟其他国家的友好关系，是东盟在南海仲裁结果方面结成针对中国形成统一战线的最大障碍。

四、菲律宾对仲裁结果的真正态度及持久性

（一）中国对南海仲裁的坚定立场迫使菲律宾改变对策

1.中国的不妥协政策导致菲律宾的如意算盘失算。菲律宾作为仲裁的当事国和单方提起国，在与中国的上一轮斗争中受到外界力量的挑唆，花费了大量人力和财力提起仲裁（据说菲律宾在单方面提起的南海仲裁案中共花费了3000万美元），自以为能够获得有利的结局。［30］南海仲裁，美日菲策划数年，2016年7月12日偏袒菲律宾的结论出炉。然而，中国经过一系列应对组合拳，最终使得美日菲的这次算计破产。菲律宾自以为单方面提起了仲裁，得到了仲裁庭的受理，背后有日本美国撑腰，在东盟内又有新加坡的力挺，中国必然作出让步，但是，没有想到中国在仲裁庭作出裁决之前进行了多方努力，一举击碎了他们的合谋，不仅有近90个国家支持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连联合国及国际法院都出来撇清他们与临时仲裁庭的关系，而支持菲律宾立场的仅仅只有包括美、日、新加坡等在内的极少数国家。菲律宾寄希望于一纸协议来对抗中国在南海的历史性权益，面对中国“不接受、不参与仲裁、不承认、不执行仲裁结果”的严正立场，调整对策十分必要。

2.菲律宾新领导人为中菲关系的缓和创造了契机。2016年，正值菲律宾的换届之年，根据菲律宾国内相关法律的规定及选举结果，紧跟美国、日本步伐的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2016年6月30日离任，新总统杜特尔特上台。菲律宾总统的换届，为中菲因为南海争端一度停滞不前甚至有所倒退的双边关系缓和创造了良好契机。杜特尔特面对前任阿基诺的政治遗产，如何克服南海仲裁的负面影响，把中菲关系继续推向前进，既是菲律宾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中国加强与周边地区尤其是东盟的全面合作，提升“一带一路”成果的需要。南海仲裁结果出来之后，当美国和日本这两个非当事国就仲裁决议作出后强硬要求中国遵守决议的时候，当事国菲律宾却发表了一个低调的声明。这份声明的内容主要有以下三点：第一，菲律宾对“结果”表示欢迎。第二，菲律宾正在组织专家研究这么一份“有利于”该国的结果。第三，菲律宾希望各方保持克制冷静。对比美日与西方舆论来看，菲律宾外交部的这份声明显然要低调得多。新总统杜特尔特就任不足半月，“中菲仲裁案”是其面临的一大考验。就任时，他就希望在仲裁案结果宣布后再确定对华政策，甚至不排除首访选在中国。

3.中国仍需对没有法律效力的仲裁结果予以重视。我们也应该看到，仲裁结果虽然是一张“废纸”，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忽视它的存在。既然仲裁是美国纠合其他盟国给中国设的一个局，那不妨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在今后较长时间内，我们不得不面对仲裁产生的“冲击波”——美日以及新加坡等国舆论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国家的领导人及外交人员一有机会就会大谈特谈南海问题，时不时拿仲裁结果说事，企图把中国栽赃成国际秩序的破坏者，一个危险的大国。中国威胁论恐怕在一段时间内又会甚嚣尘上。不过，菲律宾新政府的低调表态应该是一个较好的开始。虽然现在还不能断言美、日、菲的三角同盟开始松动，但有一点很明显，菲律宾毕竟还有一些人能够看清形势，因为中国永远是他无法忽视的强大邻居。

（二）中菲关系重启正常化

1.杜特尔特重视并采取实际措施来改善中菲关系。杜特尔特上任不久，即派八十多岁高龄的前总统拉莫斯与中国政府就中菲关系在香港进行了会谈，商讨恢复双边关系等问题。［31］2016年10月18日至21日，杜特尔特成功访华，受到包括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总理李克强、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和常务副总理张高丽4名中央政治局常委的破格接待，备极殊荣。两国签署了13项达135亿美元的合约，中方取消了对菲旅游警示，恢复进口菲国水果，并暗示允许菲国渔民去黄岩岛捕鱼；对中国来说，南海仲裁案的始作俑者愿与中方重回双边谈判轨道，拒绝美国介入，特别是菲律宾2017年将轮任东盟主席国，无疑是周边外交的重大胜利。［32］2017年3月，中国商务部长钟山和国务院副总理汪洋先后访问菲律宾，签署了一系列经济合作协议，表明双边关系正式回暖。

2.杜特尔特改变了阿基诺过分亲美的立场。杜特尔特与阿基诺三世不同，公开发表了不少不利于美菲友好的言论。包括骂美国驻菲律宾大使戈登堡是伪娘，批评美国前国务卿克里是疯子、甚至口不择言咒骂美国前任总统奥巴马是婊子养的。当然，杜特尔特之所以批评美国政客，主要是因为这些人批评他在菲律宾开展的禁毒运动，这显然惹怒了这位大炮总统。因为美国政府认为他禁毒的做法有些过火，已经导致几千人死无葬身之地，严重侵犯了人权。杜特尔特马上反击，他拿出100多年前的老照片，批评当年美国殖民者与西班牙殖民者是一路货色。美国与西班牙殖民者争夺的结果，只是把菲律宾从西班牙的殖民地变成了美国的殖民地。在这一过程中，美国殖民者屠杀了不少菲律宾原居民。在杜特尔特看来，美国在菲律宾劣迹斑斑，显然没有资格在今天大谈特谈人权。

3.杜特尔特与中国缓和紧张关系的原因。对杜特尔特的“弃美亲中”言行，必须透过现象看实质。菲律宾的经济发展近年停滞不前，发展遇到资金不足的瓶颈，人均GDP仅2800美元左右，全球排名百名开外。杜特尔特上台后，亟须振兴经济，改善基建。美、日等国虽在南海纷争中力挺菲律宾，也愿意提供军援，但在经济方面却爱莫能助。杜特尔特的法外扫毒做法，招致美国批评。菲律宾虽然主张拥有中国南海部分海域主权，但既无资金也无技术来开采这一海域的油气资源。［33］这一切都是令杜特尔特转向中国求助的原因。

（三）鉴于菲律宾与美国的历史渊源，美国影响力不可低估

1.菲律宾侨民的影响很大。美国在菲律宾的影响力已经有100多年，绝对不可低估。今天仍有300万菲律宾人侨居美国，他们每年汇回菲律宾国内的款项，居海外菲侨汇款的首位，而侨汇约占菲国GDP总额约一成。美国境内的数百万侨民对菲律宾的对美外交政策不可小视。

2.菲律宾很难产生一位坚定的反美总统。2016年，杜特尔特访华前夕，菲国一项民调显示，美国仍是菲律宾人最信任的国家，而中国是菲律宾国民最不信任的国家。有人统计过，自独立70年来，马尼拉迄今还未出过一名反美元首。杜特尔特就任总统后不久，即传出因杜特尔特弃美可能兵变的传闻，恐怕也非空穴来风。

3.杜特尔特在国内面临众多的反对派。2016年11月29日，杜特尔特前往菲律宾南部陷入动乱省份视察之际，作为先导部队的总统府卫队车队29日遭到炸弹袭击，导致9人受伤，其中7人是总统保安部队保镖。［34］所以，在今后的几年当中，菲律宾国内不满意杜特尔特的反对力量会有哪些动作，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都是中国政府必须面临的问题。杜特尔特总统本人也曾表示，他本人对权力没有幻想，也不迷恋，如果大家都不喜欢他，他愿意随时下台。［35］

我们应该看到，杜特尔特一再表示愿同中国发展友好关系，不把“仲裁案”结果当成同中国讨价还价的筹码，但菲律宾国内有些人并未打消这种念头，在南海问题上也有不少杂音，试图向杜特尔特施加影响。杜特尔特能否顶住来自美国和国内反对派的多方压力，仍有待观察。对此，我们应该有清醒的认识。事实上，2016年10月，就在杜特尔特结束访华之际，美军战舰再闯西沙海域，昭示只要中美战略互疑格局不变，南海局势仍难真正平静。［36］这应该是美国对中菲两国的警告，表明中菲两国如果迅速接近，美国决不会无动于衷。

总之，菲律宾毕竟是美国的盟国，美国在菲律宾耕耘了几十年，根基深厚。另外，阿基诺三世虽然离任，但是，他所属的菲律宾自由党仍是菲律宾有一定影响的反对力量，而且菲律宾有亲美的传统。所以，很难说菲律宾的外交政策尤其是南海政策不会走回头路。

［1］美国支持菲律宾通过国际仲裁解决南海争端［EB/OL］.滴答网，2014-04-03.

［2］排除干扰，推进中国东盟合作［N］.人民日报,2016-07-27.

［3］第19次中国—东盟领导会议暨中国—东盟建立对话关系25周年纪念峰会联合声明［EB/OL］.新华网，2016-09-08.

［4］美称将在南海“捍卫国际利益，促使南海开放”［N］.参考消息，2017-01-21.

［5］不要过度解读“卡尔·文森”号巡航南海［EB/OL］.新浪网，2017-03-02.

［6］习近平同特朗普首次举行会晤［N］.人民日报，2017-04-07.

［7］奥巴马翻脸如翻书，又要中国遵守南海仲裁［N］.观察者报，2016-09-09.

［8］哈里斯做好“今夜开战”准备白宫不安［N］.环球时报，2016-05-09.

［9］美国拉森号军舰进入中国南沙群岛［N］.新华日报，2016-10-27.

［10］美国海军重兵集结南海，里根号航母出动［N］.环球时报，2016-07-08.

［11］美国迪凯特号驱逐舰来南海裸奔［N］.环球时报，2016-10-22.

［12］美国卫星拍到永兴岛上的歼—11战机［N］.环球时报，2017-04-08.

［13］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访问菲律宾［N］.光明日报，2013-07-27.

［14］日本批准国家安全保障战略［N］.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版)，2013-12-18.

［15］李成日.日本是南海仲裁案的“幕后推手”［BE/OL］.中国网，2016-05-12.

［16］安倍抢话筒，意在向中国发难［N］.人民日报，2014-06-03.

［17］菲律宾分别与美国日本举行联合军演［EB/OL］.新华网，2015-06-22.

［18］拉拢欧洲安倍又打中国主意，访问欧洲六国期间再提南海问题［N］.齐鲁晚报，2016-05-04.

［19］日本外相岸田文雄访东南亚欲牵制中国，被指翻脸比翻书快［BE/OL］.观察者网，2016-05-03.

［20］日本无权在仲裁问题上说三道四［BE/OL］.人民网，2016-07-14.

［21］日防相宣称与美国共同巡航南海，美国防网站只字未提［N］.环球时报，2016-09-18.

［22］海自幕僚长.没计划巡航南海，但支持美军行动［N］.环球时报，2016-09-27.

［23］奥巴马.李光耀启发了我的亚太再平衡战略［N］.参考消息，2015-03-23.

［24］田云.云南视角的东盟、南盟开放环境分析［J］.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2008(03).

［25］菲媒称菲律宾对南海问题立场获新加坡支持［N］.环球时报，2012-09-09.

［26］李显龙在越南声称南海议题应由区域国家共同讨论.凤凰卫视网，2017-03-25.

［27］新加坡声称南海仲裁强而有力［N］.联合早报，2016-08-06.

［28］新加坡在不结盟峰会妄提南海仲裁，多国反对［N］.环球时报，2016-09-21.

［29］新加坡再搅南海局势，李显龙与安倍提南海秩序［N］.环球时报，2016-09-29.

［30］媒体披露南海仲裁收费标准.花钱买的就是身份［N］.人民日报，2016-07-20.

［31］拉莫斯访问与傅莹见面［BE/OL］.中新网，2016-08-12.

［32］杜特尔特首次访华的三重收获［BE/OL］.中国新闻网，2016-10-21.

［33］菲总统称买不起设备，愿意与中国共享南海资源［N］.参考消息，2017-03-25.

［34］菲律宾总统卫队车队遭到袭击，杜特尔特：可以来场枪战［N］.中国日报，2016-12-01.

［35］杜特尔特称对职位没幻想：若真不喜欢，我愿随时下台［N］.环球时报，2016-12-13.

［36］中菲关系不宜过早乐观［N］.明报，2016-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