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的现状及转向

2018-02-26 13:17张秀敏高婷婷
职业时空 2018年2期
关键词:互联网+互联网

张秀敏 高婷婷

摘要:目前,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表现为四个方面:一是社会需要“我了解我”,我更需要“我了解我”;二是对职业生涯的“无意识”状态渐转为“有意识”状态;三是职业生涯决策启动持谨慎态度;四是外部就业环境可控性低,内部自我需求可控性高。“互联网+”时代极大扩展了个体职业选择的空间和自由度,个体职业生涯发展出现了多个层面的转向,多种职业生涯模式和路径并存。在此背景下,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有必要进行三个方面的转向:一是从“单一式职业”转向“多重式职业”;二是从稳定型转向无边界流动;三是从工具性价值转向关系性价值。

關键词:互联网+; 职业生涯观念; 多重式职业; 无边界; 关系性价值

职业生涯的前提是一份工作,坐标是具体的一个岗位,平台是一个组织,背景是整个社会。[1]个体是职业生涯的主角,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职业生涯的轨迹开始显现。随着社会、组织、团队和工作的发展变化,职业生涯的路径也会发生变化。从社会建构论的视角来看,个体职业生涯的发展是个体及其所处环境共同建构的结果。个体身处不同的环境中,所建构的职业生涯观念是不同的。对大学生而言,他们处于心理发展的青年期,职业生涯规划是他们这一阶段自身成长面临的主要议题,他们需要思考自己的人生方向并为之准备。从认知行为主义的观点来看,主导大学生产生为其职业生涯做出努力行为的是他们所持有的职业生涯观念。Sampson等认为职业生涯观念是一个人对与职业生涯问题解决及决策的制定有关的假设、态度、行为、信念、情感、规划和策略思考的结果。他们提出职业生涯的认知信息加工理论,该理论认为有效的职业生涯问题解决和决策地制定需要对知识领域、决策技能领域和执行加工领域等三个领域里的信息进行有效的加工,个体所持的职业生涯观念属于执行加工领域,具有元认知功能,它影响着所有问题的解决和决策制定活动,而所用的方式是自我的对话(self-talk)、自我的觉察(self-awareness)和控制监督(monitoring and control)的技能,对随后用于解决职业生涯问题的认知策略进行选择、控制和排序[2]。

Sampson等在1996年制定了适用于大学生的职业生涯观念问卷(CTI),该问卷提供了职业生涯观念的操作性定义,即个体对自身的职业生涯的思考。该问卷能识别出个体职业生涯决策中功能失调的思考,如果个体对自身职业生涯思考存在失调性,则他们在决策困惑、承诺焦虑和外部冲突三个因子上得分较高。可见,职业生涯观念是一种元认知,个体要思考自己的决策,主动承担自己职业开发的责任,“我的生涯我做主”。如果大学生持有失调的职业生涯观念会使他们在制定职业发展战略,认知自我及了解所选的职业或教育过程中存在困难,其个人成长有可能受到阻滞。

时至今日,“互联网+”成为这个时代的代名词,身处这个时代,我们需要重新思考许多过去被人们习以为常的观念。而如果个体持有一成不变的职业生涯观念,则在“互联网+”这个多元、变化的时代面临挑战,因为 “互联网+”时代极大扩展了个体职业选择的空间和自由度,个体职业生涯发展出现了多个层面的转向,多种职业生涯模式和路径并存。“互联网+”时代的大学生,他们在从找到第一份工作开始至退出职场的个体生命中最重要的历程是职业生涯,更需要重新审视已有的职业生涯观念并进行解构,进而重构出适合“互联网+”时代需求的新的职业生涯观念。

一、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的现状

基于中文版《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问卷》[3]中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所包含的自我了解困难、决策启动困惑、承诺焦虑、外界环境冲突和逃避等五个维度我们来审视目前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的现状,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社会需要“我了解我”,我更需要“我了解我”

目前的教育模式造就了大家对学习成绩的过度关注,在这种氛围推动下,不少大学生在步入大学之前“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们也不得不去好好读书,争取高分。因而,很少有时间关注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适合什么。但这并非是他们自身的过错和情愿,而是从社会与个人的互动中建构出来的。进入大学,学校又给了他们新的命题,需要知道自己为自己职业生涯负责,大学生因此也需要从不关注自己的需要、动机、爱好、理想、信念、价值观等转变为渐渐去关注自我的各个方面,进而建构出适合未来职业发展的自我认知。林婷婷通过调查问卷发现,目前大学生在面临职业生涯问题时,比较能了解自己的兴趣、特长和态度,总体来说在自我了解方面并不会产生太多认知上的困难。[4]他们对自我的认知通过在与周围同学、老师、环境的互动中更加丰富和立体,周围的一切都镜映着大学生的自我,使他们对自我的认知渐渐清晰。

(二)对职业生涯的“无意识”状态渐转为“有意识”状态

在步入大学之前,大学生通常活在父母、老师等长辈以及社会约定俗成的规划中:小学毕业上初中;初中毕业上高中;高中毕业上大学。他们思考其人生发展的最高阈值是高中毕业。通常耳边充斥的是考上大学就可以了,似乎上大学成为其人生的终极目标。但是,大学生从高中步入大学之后,面临着生活、学习目标的急转,他们从大一表现出标准化的迷茫:“我到底该干什么?”[5]这种迷茫具有积极意义,它表征着大学生对自己的职业生涯的感知从大学之前那种被安排的对职业生涯的“无意识”状态渐渐转为“有意识”地思考其职业生涯的状态,这开启了他们规划自己职业生涯的大门,且并非外力所强加,具有内源性。虽然有一部分大学生会将这种显露出来的对职业生涯的“有意识”压抑、回避、抵触甚至是逃离,使之不浮出水面,没有去工作的意向,不能面对职业生涯的发展最终是走向职场,在这种心理状态的影响下,也使社会中滋生出“啃老族”“隐蔽族”。但更多的大学生选择“有意识”地面对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发展,他们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发展做各种准备,比如考各种证书,积攒各种实习经历,进一步深造以提升个人核心竞争力等。

(三)职业生涯决策启动持谨慎态度

职业生涯决策启动着眼于开启“职业选择”按钮,其重点放在着手职业生涯决策时候的想法。大学生虽然渐渐了解自我,同时也有意识地思考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但是之后,他们在开始选择职业的过程中仍然会面临一个普遍的挑战,就是他们要思考为自己做职业生涯决策和为自己承诺一个具体的职业生涯决定,这与了解自我相比,他们能感受到更多的困难、担心和焦虑,因而,这使得他们在启动其职业生涯决策过程中相当谨慎。因为,在他们看来,相比了解自我,做职业生涯决策更为复杂,而且一旦要开始为自己的职业生涯作规划,影响的便是自己的一生,和上大学之前有父母做依靠截然不同,他們依靠的是他们未来的自己。因此,他们在思考这方面问题时会更为谨慎对待。不难理解,即使清晰地了解自我,即使有面对职场的勇气,但涉及到真正为自己开始选择未来的人生发展轨迹,为自己确定一个走下去的职业生涯方向时,也会有更多的不确定感、不安全感、担忧和顾虑。因此,有部分大学生会在启动其职业生涯决策时表现得不知如何着手选择职业,对职业的选择感到手足无措。

(四)外部就业环境可控性低,内部自我需求可控性高

自我认知、有职业生涯的意识、职业生涯决策启动这三者都是个体自我内部所呈现的部分,相比外部就业环境具有较强的可控性,而外部就业环境(如就业形式与政策、工作待遇、对性别的要求等)相对而言则较难掌控,面对这些可控性低的外部环境,尤其是就业环境与自身期望有一定距离时,有的大学生(尤其是自身能力不突出者)会产生无力感,并由无力感很容易进一步产生对外部就业环境的消极看法,有不满、担心;缺乏存在感和安全感。换言之,他们在抱怨外部就业环境恶劣的同时也会担心自己因在职场的胜任力不够被淘汰,自我的存在感极低。而即使就业环境回暖他们也内心惶惶而后怕,缺乏安全感。

不过即便如此,据林婷婷的调查发现,总体来说,大学生对外部就业环境的消极看法在程度上并不强烈。[6]因为,当他们了解自我及拥有“职业生涯”意识之时,便意识到自己最终要走入社会,要选择职业生涯道路的,便会考虑到自己的内在条件和期望在外部就业环境中的适配程度,也会考虑到在职场中能提供符合自己待遇期望值的岗位可能并不多。若就业环境(如待遇、编制管理、专业要求)与自身期望有一定距离,他们会适当调整自我的期许以适应外部就业环境,而不仅仅将视角狭窄地关注于自我当前的内在需要被满足,他们以发展的眼光看待职场环境中的种种限制。在他们看来,内部的自我需求相对外部就业环境更具可控性,对自我的认知会在职场中发生变化,自我在与职业环境的不断磨合中找到最佳的契合度,知道职业环境需要我什么,我能在职业环境中做什么,进而自我认知更加清晰并获得不断成长,同时也有可能由自我的成长产生“蝴蝶效应”带动外部就业环境的松动和调整。

二、“互联网+”时代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的转向

(一)从“单一式职业”转向“多重式职业”

目前,“斜杠青年”成为网络“热词”。该词源于英文Slash,出自《纽约时报》专栏作家麦瑞克·阿尔伯于2007年撰写的名为《双重职业》的书籍,指的是一群不再满足“专一职业”的生活方式,而选择拥有多重职业和身份的多元生活的人群。越来越多的“斜杠青年”选择了“斜杠人生”,他们“名片”中的自我介绍会用“斜杠”去区别自己所从事的不同类型的职业,如刘某,平面设计师/人力资源师/模特,这也体现出“互联网+”时代职业生涯发展的新趋势,即多重职业。

“互联网+”时代是共享的时代,共享的目的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在此背景下,个体可能归属于多个组织(有形的或无形的),不再被捆绑于一个岗位,不再只扮演一个固定的职业角色。他们可以不再沿着组织中的金字塔结构向上攀登,而是可以在不同职业间进行平行转换,扮演多重角色,拥有多重职业身份。

那么,对大学生而言,他们即将步入职场,如果持有“单一式职业”的职业生涯观念,执着于金字塔结构中在一个岗位上持续攀登,在其职业生涯上升的路途中受阻的情况下,其观念则有可能而变得僵化、不灵活,变得无路可走,因停滞不前而沮丧,因为在他们的视界里只有一条路。而当他们持有“多重式职业”的职业生涯观念时,其观念则变得灵活,他们可以在不同的职业角色中穿梭,进而让自我变得丰盈。这种观念有助于应对目前大学生在职业生涯决策启动时的谨慎态度,因为职业生涯规划谨慎的前提是担心后面没有退路,视之为一场赌博,而当大学生发现自己开启职业生涯之后有更多的选择时,其谨慎的态度或许可以变得灵活起来,他们会根据不同的职业环境随机应变,而不是以不变应万变。

当然这种多重职业角色的实现要以职业锚为基点,这是个体在职业选择时持有的“原始股”,是实现自身价值的“试金石”,不能丢弃。目前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的现状也体现出这样一点,他们意识到不仅仅是外在社会环境需要他们了解自我,其自身内部也意识到了解自我的重要性。美国社会心理学家沙因基于其长达10余年的追踪研究提出了职业锚这一概念,即随着工作经验的增加,个体的自我认知逐渐加深和清晰,他们逐步认识到自己的兴趣(喜欢什么)、能力和技能(擅长什么)、价值观(看重什么)之所在,进而整合成完整的自我概念。基于此,他们也能将自己的兴趣、能力、技能和价值观匹配于相应的职业角色,使自我在多重职业角色中有广阔的空间展现。否则,若大学生错误理解“多重职业”,认为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东一榔头西一棒,那么其职业生涯是在用迷失的自我浅尝辄止,被职场抛弃也是必然的。

(二)从稳定型转向无边界流动

1994年美国学者亚瑟提出了无边界职业生涯,他认为无边界职业生涯包含了一系列就业机会,且这些就业机会是跨越单一组织边界的。无边界职业生涯也用来表示现代职业生涯与传统职业生涯的区别[7]。传统的职业生涯通常个体在一个组织或岗位上一站到底。上世纪80年代之前出生的人就是其中的典型。50-60年代出生的人由于长期受计划经济的影响,组织安排工作,组织规定其职业发展,在其职业发展早期,很难做主自己的职业生涯方向。而上世纪70-80年代出生的人虽受益于改革开放,却也面临着沉重的生活压力(如房价高、子女教育费用高、医疗费用高),不得不屈就于现实,倾向守在一个固定的岗位。

可見,每一代人的成长过程都有深深的时代烙印,也有各自的职业优势与不足。“互联网+”时代,社会提供多种职业生涯的路径,职业生涯从稳定渐渐转向无边界,对个人而言,个体可以选择多种职业生涯路径,他/她可以选择一条职业道路走到底,也可选择中途不断变化自己的职业路线,还可以不依赖任何团体或组织,做一个自由工作者,更可以在不同的组织、岗位和职业之间穿梭,做一个“斜杠人”。对上世纪90年代及以后出生的人(大学生是其中的代表)而言,他们面对着“互联网+”的“花花世界”,其职业世界如万花筒般旋转、多元,若无定力和方向感则易迷失真实的自我,[8]因此,他们更需要思考自己的职业生涯该走向何方。

无边界职业生涯的本质是职业生涯的不稳定性,主要表现为多维的职业生涯转换。[9]“互联网+”时代,职业生涯从稳定型转向无边界流动,大学生需要转变自己的职业生涯观念,他们不可能终身只从事一种职业,他们可能从多个岗位、组织和职业中实现自己的职业生涯,从稳定的状态渐渐转向无边界的状态。根据职业转换的跨度,无边界职业生涯转换可以分为三个层面:组织(单位)内的转换,组织(单位)间的转换和职业间的转换。其中,职业间转换是跨度最大的[9]。目前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所体现出来的大学期间的职业生涯意识是朦胧的,只是从“无意识”状态渐渐转向“有意识”状态,而毕业后经过职场的历练其职业生涯意识则更为清晰,更加“有意识”。大学生通常在毕业后的3至5年内面临着职业生涯的二次选择,这次选择和初次职业选择的区别在于是基于对外在职业环境的切身理解向着适合其个性、更有利于职业生涯成功的方向进行职业转换。

(三)从工具性价值转向关系性价值

当代经济理论之父亚当·斯密(Adam Smith)描述人类行为在本质上是基于个人利益的,谋求收益的最大化和损失的最小化,他认为这是人类的本性。[10]主流的社会经济学家们也认为,人类的行为,从买一瓶矿泉水到选择人生伴侣,其核心都是以满足自我为目的的计算。这意味着他者的价值取决于他们是增加还是减损个人的快乐。换言之“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取决于“你可以为我提供多少好处,以及代价是什么。”此观点在职业生涯领域也有所体现,普遍认为职业生涯最终追求的是个人价值的自我实现。这种观点所隐含的是个体“以自我为圆心”画了一个职业生涯圈:一份工作是否对我有价值,要看这份工作给我提供多少好处,以及我要付出多少代价,这是工具主义(instrumentalist)的倾向,其结果就是职业是被定义为实现自我目标的工具,因此,对他人和外在环境的预见性和掌控能力具有重要价值。研究习得性无助的专家马丁·塞利格曼(Marin Seligman)指出,人类沮丧的原因主要来自于失去对世界的控制由此而产生的无助感。[11]那么,当个体发现自己并不能控制自己所处的环境时,便会带领自我的贬低和沮丧情绪。这在目前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的现状中也有体现,他们认为外部就业环境可控性低,内部自我需求可控性高,该观点仍然指向个体的自我实现,把职业视为工具性价值。

而“互联网+”时代的重要特征是交换与共享,社会的秩序不再基于“我控制你”或“你控制我”,当我们仍然以工具性价值定义个人的职业时,就会发现与交换、共享的时代特征不相符,我们并没有把职业带给我们的友谊、爱心、关心、承诺等计算在内,而这些都是基于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组织之间发生关系的互动而产生关系的汇流的展现,“我喜欢这份工作”并非是一定理解成“这份工作是我的饭票”。而从关系性价值的视角来看,职业并不能还原成精确的市场经济价值,并非都是可以用金钱的增益或损耗来评估。大学生走向职场,并不能询问其同事说:“我支付多少钱能获得你的认可?”这看似是滑稽、可笑的,它将自我占据了首要地位,而把关系的意义贬低。根据社会交换理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种社会交换关系,这里的交换既包含物质,也存有精神情感。大学生在职场的人际关系中,想要获得他人的支持与帮助,也要必须具备支持、帮助他人的能力和意愿。同时还要不断提高自己觉察和把控自己和他人情绪的能力,进而增强其沟通能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欲立则立人,己欲达则达人”,以自己的真诚、实力、善心扩展人际网络,与他人积极互动,建立一个共赢的关系网,使得大家在这个关系网中建立盟约,形成“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职业关系。

参考文献:

[1] 周文霞, 齐乾.重新定义你的职业生涯[J].清华管理评论, 2016, (6):60-65.

[2] Sampson, J. P., Peterson G. W., Lenz, J. G., Reardon, R. C., & Saunders, D.·E. Improving your career thoughts: A workbook for the Career Thoughts Inventory [M].Odessa, FL: Psychological Assessment Resources, 1996.

[3]  林婷婷.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问卷的编制及其相关研究[D].华南师范大学, 2011.

[4] 林婷婷.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问卷的编制及其相关研究[D].华南师范大学, 2011.

[5] 纪爽.从精细化角度谈树立大一新生职业生涯规划观念[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旬刊, 2015, 31(5):71-72.

[6]  林婷婷.大学生职业生涯观念问卷的编制及其相关研究[D].华南师范大学, 2011.

[7] Arthur, M. B. The boundaryless career: a new perspective for organizational inquiry.Journal of Organizational Behavior[J]. 1994, (4): 295-306.

[8]  周文霞, 齐乾.重新定义你的职业生涯[J].清华管理评论, 2016, (6):60-65.

[9] 窦春玲.大学生无边界职业生涯规划[J].江苏高教, 2008, (6):104-105.

[10]Smith, A.the wealth of nations[M].Amherst, NY: Prometheus Books, 1991.

[11]Seligman, M.Helplessness: On depression, development and death[M].San Francisco: Freeman, 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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