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探究

摘要：通过设计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对参与湖南省M县服务学习项目志愿者的核心素养进行系统探究。研究发现，参与M县服务学习的志愿者核心素养主要包括四大维度，分别是创造力、公民意识、合作能力及批判性思维。本研究对进一步探索大学生发展素养及社会参与能力有一定积极意义。

关键词：服务学习;体验式学习;核心素养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4657（2020）01-0077-07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学术以外的大学生参与是众多研究者的关注焦点。除了学术性活动，非学术性活动也成为影响大学生发展的重要因素。孙汭睿等[1]认为学生不同程度地投入与参与课外活动，影响其未来相关领域的发展。特伦兹尼[2]认为大学生的课外活动经历影响学生的学业成就及认知能力，学生的非学术活动对学生个体及社会都非常重要。大学生志愿服务是学生的一项重要课外参与活动，在志愿服务日趋流行的背景下，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以各种方式从事志愿服务。麦可思就业蓝皮书对大学毕业生社团活动年度指标进行调查，发现公益类社团（志愿者协会等）的参与度最高，并且满意度很高[3]。当前中国志愿服务正在蓬勃发展，但也面临着各种挑战。由于一般形式的志愿服务专业性缺乏，可持续性发展不够，且缺乏激励措施，这成为中国大学生志愿服务参與所面临的棘手问题。

（一）服务学习

基于以上思考，本研究认为有效的志愿服务应该是服务学习形式。在国内，服务学习一般被拿来与志愿服务比较，实际上，服务学习与志愿服务有明显的差别。服务学习是志愿服务的一种，是一种基于经验的新式教育范式。服务学习是为满足人类自身及所在社区的共同需要而设计的互惠活动。反思学习和互惠利他是服务学习的关键。服务学习是一种体验式学习，服务者既提供服务，又获得学习和成长，使服务者和受助者双方都受益。服务学习是志愿服务的一种形式，是非学术经历的重要内容之一，显著影响着学生的学业表现和认知水平[2]。

（二）核心素养

核心素养（Key Competences）最早出现在世界经合组织（OECD）及欧盟理事会的研究报告中。核心素养被称为21世纪技能，主要包括创造创新能力（Creativity & Innovation）、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沟通交流能力（Communication）、合作能力（Collaboration），简称4C[4]。林崇德[5]将核心素养定义为学生发展的必备品格与关键能力。该框架包含三个主要方面及六大素养：三个方面为文化基础、自主发展和社会参与; 六大素养分别为科学精神、人文底蕴、学会学习、健康生活、责任担当和实践创新。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创新研究院发布了5C素养模型，包括文化理解与传承、审辩思维、创新、沟通与合作五个方面，从不同角度反映了21世纪人才的必备品格及关键能力[6]。本研究结合当代大学生参与服务学习所应具备的核心素养，探讨大学生在服务学习过程中所体现的核心素养或核心能力，以评价在服务学习中大学生志愿者应具备哪些关键品格和能力。

（三）服务学习核心素养

服务学习起源于美国，已有一百多年的发展历史，多数人认为关于服务学习的研究仍然处于萌芽阶段[7]。国外有关服务学习的研究正由最初的服务学习模式介绍过渡到服务学习实践探索、服务学习核心素养实证研究上，具体表现为在服务学习中所体现的公民参与意识、批判性思维及合作创新能力等方面。其中，公民参与意识及批判性思维最受关注。Astin[8]针对美国2000所高等教育机构的22 236名大学本科生的研究，发现服务学习会对学生产生积极的影响，测量结果包括学术、价值观、自我效能、领导力、人际互动、服务职业的选择，以及大学毕业后参加服务的计划;Suzanne Dena Gates[9]利用服务学习理念在英语写作课上针对两个班级的学生进行实验设计研究，在实验中观察和访谈，发现参加服务学习的学生提高了合作能力及他们对于识字学习的思考和理解;Frances等[10]使用质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的混合方法，对服务学习项目的效率进行研究，采用三角论证验证结果，他发现服务学习项目很受教师推崇，教师在服务学习中能起到重要作用，同时，他建议服务学习的实施和评价应该多从学校和学生利益着想，这样可以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杜克大学的Gossa等[11]使用服务学习研究方法（Research Service Learning，RSL）来检测是否存在一种可以结合学术理论和公民实践的方法来提高学生的学习结果，发现使用RSL方法，可利于高校、政治学家以及学生在学校和公共政策上建立联系;Poulin[12]认为社区服务的需求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地参与社会，将学生带入以社区为主导的田野，同时帮助学生发现多元性、社会正义、授权和社会福利;Christina Gillis[13]以法律专业大学生的服务学习为例，发现服务学习有助于其在经验中学习，提升跨文化交往能力及合作能力;Cynthia G Campbell[14]通过质性和量化研究，发现服务学习不但能提升学生的公民意识，还可以提升学生的批判性思维;Karl-Heinz Gerholz[15]通过混合式方法研究，发现服务学习可以有效提升自我效能感、自我概念及公民意识。

整体来讲，国外有关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的研究，主要聚焦在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提升或学习动机及效果分析方面。研究结果均为描述性统计中均值的变化、相关性分析以及基于田野调查的质性研究。研究方法相对简单，部分研究的逻辑链搭建相对简单，缺少模型的建构及因子分析，同时，缺少针对服务学习所体现的核心素养的研究。

国内关于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的研究主要分为两类：一是对美国服务学习模式的介绍、课程与制度的启示研究，研究方法以质性研究为主;二是针对服务学习核心素养实践效果的研究，研究方法以量化为主。赵立芹[16]论述了服务学习的价值，她引进美国服务学习的实践操作模式，对服务学习的案例进行分析，提出构建探索多样化与生活多样化的综合实践主题、建立综合实践活动的自我反思评价体系、加强学校对综合实践活动的管理三点建议。郝运[17]采用文献法和比较法，结合教育学、哲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理论，对美国服务学习的基本实施模式进行了梳理，认为服务与学习同等重要;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Paul Daniel Waite博士[18]曾将服务学习作为教育学方法，通过清华大学《来源领导力项目（Source Leadership Development Program 2004-2005）》，针对中国高校社区进行了思想政治和领导力发展的研究，他认为在中国普遍存在一种雷锋式的英雄主义观念，中国人在帮助别人时会有道德方面的压力，思想政治课为中国高校学生教育的必修课，中国所有学生组织都受共青团的领导，中国许多国家领导人大学在校期间都从事共青团组织的工作。董鹏中[19]使用历史、比较、文献和归纳法，对服务学习模式进行研究，认为服务学习由互惠、合作及多样性三个基本要素构成;彭华民[20]提出服务学习应该与大学课程整合，学术研究需要与行动发展整合;马慧[21]采用自编问卷，针对心理学专业本科生进行了心理实验研究，发现服务学习有助于提升大学生的批判性思维素养;周慧泉[22]通过参与式观察与文本分析，对香港某大学的服务学习课程进行研究，发现服务学习有助于学生认识自身和他人，有助于促进其社会交往与合作，提升社会参与能力;黄孔雀[23]从历史角度对服务学习模式进行了述评，认为真实、反思与互惠是关键;陆根书[24]通过量化研究，发现中国大学生的服务学习参与度不高，且种类较为单一，但通过参与服务学习，可以提升学生的核心能力、研究能力和社会沟通能力。

基于以上研究，我们发现国内有关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的研究正在从模式介绍到实践研究过渡，从质性研究向量化实证研究过渡。本研究将有关服务学习核心能力的研究定义为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研究。

本研究从问卷编订切入[25]，选取参与湖南省M县服务学习项目的大学生为主体研究样本，旨在探究大学生服务学习的核心素养。具体探索服务学习模式表现出的大学生服务学习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从而更好地检验学习模式实践成就，为促进不同类型的志愿服务发展提供对策。

二、研究设计与方法

（一）样本构成

本研究选取的研究对象为P志愿组织在湖南省M县参与服务学习的志愿者，其中包含200名学生及50名志愿者。本研究主要针对服务学习项目的志愿者进行调查，样本构成主要为在校大学生，另有少量高中生（5人）。本研究被试对象共50人，从样本整体数量来看，本研究基本获取了M县可供调查的全样本。进行因素分析时，使用多少样本量最为可靠，学者之间没有形成统一的定论，但都一致认为受试样本数须大于问卷题項数。吴明隆[26]30认为因素分析的样本数不得少于40人。本研究共发放问卷50份，回收有效问卷47份，问卷有效率为94%。本研究采用18个问卷初始题项，样本数远大于问卷的题项数。问卷具体人口学分布见表1和表2。

（二）问卷编制与实施

本研究主要针对参与服务学习的大学生志愿者，设计编制《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首先，对样本学生进行参与式观察与访谈，梳理出符合湖南省M县参与服务学习的志愿者特点的《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初始项目，确定研究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的模型，设立问卷维度。

其次，借鉴以往研究结果，编订问卷。根据质性研究建构的服务学习核心素养模型，结合P志愿服务公益组织提出的服务学习核心能力维度，建构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四大维度，并设立分项目。服务学习核心素养模型维度分别是：创造力、公民意识、合作创新及批判性思维。四个维度分别来自四个问卷的改编：创造力问卷和合作创新问卷基于陈国鹏主编的《心理测验与常用量表》[27]及王宇中主编的《心理评定量表手册》[28]进行改编设计;公民意识问卷根据《美国服务学习评价工具》[29]问卷设计;批判性思维问卷根据Christopher P Horvath等的Critical Thinking[30-31]改编与设计。通过这种方式，共得到18个问卷初始题项。量表采用7点记分，1表示非常不符合，7表示非常符合。

（三）数据处理

采用SPSS 20.0对问卷数据进行部分统计分析及多次探索性因子分析。

三、研究结果

（一）项目分析

1.题项分析

相关性检验。计算每一个题项与总分的相关性（用相关系数R表示），删除相关系数不显著的题项，在这里删除相关系数小于0.3的题项。

2.决断值检验

计算决断值（Critical Ratio，CR），并对其进行检验。删除决断值不显著题项。问卷B共47个样本（N=47），决断值检验应取问卷总分最高的27%（即前27%）及最低的27%为高低分组界限，高低分组在所有题项上的均值差异达到显著性水平（P <0.01）。总分最高的27%对应第13个样本数字，其对应的totc值为94，后27%取第35个数字，其对应的totc值为106。然后重新编辑变量，使用独立样本t检验检验高低两组在题项上的差异。

3.探索性因子分析

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的目的就是对问卷结构效度（Construct Validity）进行检验。结构效度可以测量理论的特质或测量概念的程度，实际测量的值可以帮助解释某一心理特质的多少[26]63。

（二）探索性因素分析

1.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分析结果和去留情况分析

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分析结果和去留情况见表3。

根据18个题目的分析结果，题目B10、B17与总分的相关系数及决断值不符合题目分析的要求，因此被删除。下面探索性因子分析将选取剩下的16个题目。

2.探索性因子分析

通过主成分因子分析法提取因子，并对因子载荷矩阵进行直接斜交转轴法（Direct Oblimin）转轴，采用特征值大于1作为标准。本研究以0.5为界，删除部分多重载荷及因子载荷过低的题目，删除因子负荷量小于0.50以下的题目。同时，删除因子共同度小于0.5的题目。本研究共采取四次探索性因子分析。初始分析抽取了5个因子，通过筛选，最终保留四个因子。我们对于剩余12个题目进行第四次探索性因子分析，问卷KMO值为0.691，Bartlett球形检验的χ2值为210.120（自由度为66），达到极显著（P<0.001）。剩余题目的共同性均达到0.5以上;采用主成分法抽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抽取4个共同因子。旋转后的主成分因子矩阵中，题目无多重负载，题目负荷量均大于0.5（表4）。最终，通过四次探索性因子分析，共抽取了4个因子，累计解释的总方差为72.864%。

（三）信度分析

通过筛选后，总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系数）为0.815，批判性思维、合作能力、公民意识及创造力四个维度的信度分别是0.839、0.742、0.665、0.752。这说明《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指标。

（四）服务学习核心素养各因素间内部关系探讨

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各因素与总分之间的相关系数矩阵结果见表5。各因素之间均呈现中等程度相关，而各个因素与整体总量表之间呈现高度相关（相关系数在0.554～0.772之间），大大高于各个因素之间的相关性，因此，该矩阵也验证了此量表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

四、研究结论

（一）研究發现

1.根据问卷的编制与初步修订，我们可以初步将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划分为四大维度，分别是创造力、公民意识、合作能力及批判性思维，共12个题项（表6）。

（二）问题讨论

1.服务学习核心素养内在结构

本研究结果与最初建构的服务学习核心素养模型基本一致，不同之处是“合作能力”与最初模型设定的“合作创新”有所区别。根据题目的分项设置，该维度名称更加接近“合作能力”，因此，将服务学习核心素养模型中的“合作创新”改为“合作能力”（图1）。

本研究基于前人对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的探讨，结合服务学习志愿者的实际特点，编定了《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其信度和效度均符合计量学的要求。本研究可以为后续服务学习的核心素养研究提供参考。研究揭示了大学生服务学习的核心素养四个因子结构，即创造力、公民意识、合作能力及批判性思维。

与国内外已有的关于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结构研究相比，本研究不仅揭示了大学生服务学习的核心素养四个因子模型，并且对四个因子之间的内部关系进行了探讨。创造力、公民意识、合作能力及批判性思维在大学生服务学习结构中各自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2.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研究展望

本研究初步探索了大学生服务学习的核心素养，这对研究大学生社会参与核心能力及其必备品格具有积极意义。当前课程改革如火如荼，核心素养研究铺天盖地，对于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及社会参与能力的研究并不多见。针对学生社会参与尤其是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的科学问卷及量表如沧海之一粟。本研究开发《大学生服务学习核心素养问卷》，在问卷调查及比较的基础上，对大学生参与社会服务的必备品格及关键能力进行了分析，对服务学习核心素养的内在结构及关键特征进行了初步探究。本研究对进一步挖掘学生发展素养及社会参与能力研究有一定积极意义。

参考文献：

[1] 孙汭睿，丁小浩.大学生课外参与投入的适度性研究[J].大学教育科学.2010（6）：53-61.

[2]  帕特里克·T 特伦兹尼，鲍威，黄月.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什么在影响美国大学生的学习[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18，16（1）：72-84，189.

[3]  麦可思.2014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117-118.

[4]  Patrick Griffin·Barry McGaw.Assessment and teaching of 21st century skills[M].Dordrecht， Heidelberg，London，New York：Springer，2012.

[5]  林崇德.中国学生核心素养研究[J].心理与行为研究，2017，15（2）：145-154.

[6]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创新研究院.21世纪核心素养5C模型研究报告（中文版）[R].2018年3月.

[7]  Billig Shelley H，Waterman Alan S.Studying service-learning：Innovations in education research methodology[M].Mahwah，NJ：L.Erlbaum Associates，2003：vii.

[8]  Astin A W，Vogelgesang，L H，et al.How service learning affects students[D].Los Angeles：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2000.

[9]  Suzanne Dena Gates.Increasing basic writers thinking about and understanding of literacy through literacy-based service learning[D].Los Angeles：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2001.

[10]  Frances S.Taylor.A mixed method analysis of a service- learning program[D].Minneapdis：Capella University，2008.

[11]  Gossa K A，David A.Gastwirthb & Seema G.Parkasha.Research service-learning：Making the academy relevant again[J].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 Education.2010，6（2）：117-141.

[12]  Poulin J.Strenths-based generalist practice： A collaborative approach （3rd ed.） [M].Belmont， CA： Wadsworth， Cengage Learning， 2010.

[13]  Christina Gillis，David Tushaus.Value of service learning through global collaborations[J].Asian Journal of Legal Education，2018，5（1）：1-20.

[14]  Cynthia G.Campbell，Brianna R.Oswald.Promoting critical thinking through service learning：A home-visiting case study [J].Teaching of Psychology，2018，45（2）：193-199.

[15]  Karl-Heinz Gerholz，Verena Liszt，Katrin B Klingsieck.Effects of learning design patterns in service learning courses[J].Active Learning in Higher Education，2018，19（1）：47-59.

[16]  赵立芹.从做中学：美国服务学习的理论与实践[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5.

[17]  郝运.美国高校服务学习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09.

[18]  Paul Daniel Waite.Try to be a hero：Community service learning as a pedagogy for moral-political education and leadership development in the Chinese university[D].Los Angeles：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2009.

[19]  董鹏中.美国高校服务学习运行机制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10.

[20]  彭华民.服务学习——社工督导志愿服务新模式[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

[21]  马慧，姚梅林，仝丽娟.服务学习促进大学生批判性思维的干预研究[J].心理发展与教育，2013，29（5）：515-524.

[22]  周慧泉.香港高校学生在服务学习中的成长[J].青年探索，2014（1）：5-13.

[23]  黄孔雀.美国高校服务学习模式述评[J].高教探索，2015（2）：61-65.

[24]  陆根书，李丽洁，陈晨.服务学习与学生发展[J].中国高教研究，2019（3）：22-29.

[25]  Jacoby，B.Service Learning in todays higher education，in B.Jacoby （ed.），Service learning in higher education[M].San Francisco：Jossey-Bass，1996：3-25.

[26]  吳明隆.SPSS统计应用实务[M].北京：中国铁道出版社，2001：30.

[27]  陈国鹏.心理测验与常用量表[M].上海：上海科学普及出版社，2005.

[28]  王宇中.心理评定量表手册[M].郑州：郑州大学出版社，2011.

[29]  Toolkit for the evaluation of service-learning programs[M].Corporation for National and Community Service.2011.

[30]  Christopher P.Horvath and James M.Forte.Critical thinking[M].New York：Nova Science Publishers.2011：62.

[31]  Brooke Noel Moore，Richard Parker.Critical thinking[M].New York：McGraw-Hill，2012.

[责任编辑：王妍]

收稿日期：2019-09-16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一般项目“新丝路沿线西南民族地区教育发展研究”（15YJA880077）

作者简介：焦石（1986-），男，山东枣庄人，中央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教育管理与民族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