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外治法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的Meta分析

尹艺璇 步曦 祁向争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1704003）。

作者简介：

尹艺璇（1998—），女，朝鲜族，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中西医结合治疗消化系统疾病。E-mail：503706978@qq.com

通信作者：

祁向争（1977—），女，汉族，博士，主任医师、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西医结合治疗消化系统疾病。E-mail：friend_jia@163.com

【摘  要】

目的：系统评价中医外治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的疗效和安全性评价。方法：检索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万方数据库（Wan Fang）、维普（VIP）、The Cochrane Library、Medline、PubMed自建库至2022年2月23日期间中医外治法治療慢性萎缩性胃炎的随机对照试验，根据Cochrane Handbook偏倚风险评估方法，采用RevMan 5.3软件对纳入文献进行Meta分析。结果：纳入18篇研究文献，共1474例患者。Meta分析结果显示，相较于对照组，中医外治法在临床疗效（总有效率）［RR=1.30，95%CI（1.22，1.39），Z=8.04，P＜0.00001］、症状积分［RR=-3.18，95%CI （-4.28，-2.07），Z=5.63，P＜0.00001］、胃黏膜评分［RR=-0.43，95%CI（-0.53，-0.33），Z=8.54，P＜0.00001］及Hp转阴率［RR=1.49，95%CI（1.15，1.93），Z=3.03，P＝0.002］等方面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效果更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结论：相较于常规药物治疗，中医外治法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疗效更好，但本研究纳入的研究样本量偏少，还需要更大样本量多中心的高质量临床研究进一步验证。

【关键词】

中医外治法；慢性萎缩性胃炎；Meta分析

【中图分类号】R256.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23）24-0075-06

DOI：10.3969/j.issn.1007-8517.2023.24.zgmzmjyyzz202324016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Treated with the External Treatment of TCM： A Meta-Analysis

YIN Yixuan1  BU Xi1  Qi Xiangzheng2*

1.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ianjin 300193，China;

2.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CM，Tianjin 300150，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systematically evaluate the efficacy and safety of external treatment of Chinese medicine for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Methods We searched CNKI， VIP， Wan Fang， The Cochrane Library， Medline， PubMed from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Library to February 23， 2022 for the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of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treated with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ccording to the Cochrane Handbook bias risk assessment method， we used RevMan5.3 software to conduct a Meta-analysis of The included literature. Results Totally 1474 patients were included in 18 research articles. Meta analysis results showed that compared with the control group， the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clinical efficacy （total effective rate）［RR=1.30， 95% CI （1.22，1.39）， Z=8.04， P＜0.00001］， symptom score ［RR=-3.18， 95% CI （-4.28，-2.07）， Z=5.63， P＜0.00001］ Gastric mucosa score ［RR=-0.43， 95% CI （-0.53，-0.33）， Z=8.54， P＜0.00001］ and Hp negative rate ［RR=1.49， 95% CI （1.15，1.93）， Z=3.03， P=0.002］ are more effective in treating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Conclusion Compared with conventional drug treatment，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more effective in treating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 However， the number of research samples included in this study is small， which requires further verification of higher quality clinical research with larger sample size and multiple centers.

Keywords：

External Treatment of TCM；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Meta-analysis

慢性萎缩性胃炎（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CAG）是指胃粘膜表面反复受到损害后导致的粘膜固有腺体的减少甚至消失，伴或不伴肠腺化生和（或）假幽门腺化生为病理特点的一种慢性胃部炎症［1］。胃癌（gastric cancer，GC）在全球癌症致死原因中占第3位，世界上近一半的胃癌发病率和死亡率发生在中国［2］。荷兰的一项研究［3］表明，慢性萎缩性胃炎患者的胃癌年发病率为0.1%，肠化生患者的胃癌年发病率为0.25%，慢性萎缩性胃炎和肠化生与胃癌的发生存在着潜在性的联系。CAG是胃癌发生和发展的关键階段，因此早期识别以及有效干预是预防早期胃癌的重要手段。引起CAG的病因和发病机制目前尚不十分清楚，与幽门螺杆菌感染（helicobacter pylori，Hp）（最常见）及自身免疫等相关［4］。西医以铋剂四联Hp根除、胃肠动力药、胃黏膜保护剂、抗酸剂、叶酸、维生素类等药物作为CAG的主要治疗手段［5］。近年来，中医外治法在治疗CAG的相关文献众多且取得很好的疗效，但目前尚无足够依据表明其临床疗效的确切性和安全性，为了进一步评估其疗效的准确性和安全性，本研究较为全面系统地评估了中医外治法治疗CAG的文献，以期更有效地指导于临床应用提供循证医学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标准

1.1.1  研究类型  所纳入的研究均是已发表的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本研究的主要内容是中医外治法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的临床观察和安全性；对于是否使用盲法以及是否有遗漏或退出，没有设定限制。语言仅限于中文和英文。

1.1.2  研究对象  所有纳入的病例均符合慢性萎缩性胃炎的诊断标准：内镜下病理活检显示有固有腺体萎缩， 可诊断为萎缩性胃炎。性别、年龄和病例来源不做特殊要求。

1.1.3  干预措施  治疗组仅用中医外治法，对照组采用中药、中成药或西药（不包括外治法的方案）。

1.1.4  结局指标研究结局指标包括症状积分、临床疗效、胃黏膜评分、Hp根除率。

1.2  排除标准  ①非RCT研究；②治疗组干预措施并非仅为中医外治法，或联合中药的方案治疗措施；③纳入病例并发有其他严重基础病；④自身前后对照的 RCT。

1.3  文献检索策略  检索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万方数据库（Wan Fang）、维普（VIP）、The Cochrane Library、Medline、PubMed自建库至2022年2月，检索时间为2022年2月23日。中文检索策略以CNKI 为例：1# 针灸 or 电针 or 穴位 or埋线 or 灸 or 推拿 or 罐 or 中医外治法；2#慢性萎缩性胃炎 or 肠上皮化生；3# 1# and 2#。英文检索策略以PubMed为例：1# acupuncture OR electroacupunctureOR acupoint OR Catgut embedding OR moxibustionOR“tui-na”OR Cupping OR External trea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2# Chronic atrophic gastritis”OR“Intestinal metaplasia”；3# 1# and 2#”。

1.4  数据提取  两名研究人员独立地查阅、筛选和提取了文献，评估了文献的质量并对其进行了交叉检查，第三名研究人员协助讨论并决定在出现分歧时是否将其纳入。根据上述入选和排除标准，选择符合标准的文件，仔细阅读全文进行第二次筛选，以确定是否最终筛选纳入。确定最终纳入文献后，使用Excel提取资料，包括一般资料（作者、发表年份、治疗组、对照组纳入样本量、干预措施、治疗疗程）、方法学资料（随机方法、分配隐藏、盲法采用与否）、结果指标（总有效率、症状积分、胃黏膜评分、Hp转阴率等）。

1.5  质量评价  使用Cochrane Handbook 5.3偏倚风险评估工具评估所有纳入文献的偏倚风险，包括：①随机序列生成；②分配隐藏；③参与者和受试者的盲法；④评价研究成果；⑤结果数据的完整性；⑥选择性报告研究结果；⑦其他偏倚：根据上述标准，“低风险”“高风险”或“不明确风险”将被纳入文献的偏倚风险最终评估。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  初步检索出662篇相关文献，剔除重复文献并按照纳入、排除标准筛选文献，经过逐层筛选后，最终纳入18篇［6-23］文献，均为中文文献。入组人数共计1474人。文献筛选流程图如图1所示。纳入文献的一般情况详见表1。

2.2  质量评价  5篇文献［9，16，18，20，22］描述了随机分组方法，采用随机数字表法进行随机分配，余13篇文献［6-8，10-15，17，19，21，23］均未描述具体随机方案实行的方法。2 篇文献［18，20］提及有病例退出或失访，所有文献［6-23］均未提及实施分配隐藏、盲法，所有文献［6-23］尚未发现其他偏倚风险，均为未知风险。偏倚风险评价如图２所示。

2.3  Meta分析结果

2.3.1  临床疗效  共纳入13篇文献［8，10，12-16，18-23］，评价了临床疗效（总有效率），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示，各组比较无统计学异质性（P＝0.08，I2＝38％），故采用固定效应模型。Meta分析结果显示，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RR=1.30， 95%CI （1.22，1.39），Z=8.04，P＜0.00001］，如图3所示，结果表明中医外治法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的临床疗效优于药物疗法。

2.3.2  症状积分  共10篇文献［6，11-12，15-18，20-21，23］报告了症状积分情况，异质性分析结果为 （P＜0.00001， I2＝100％），文献间存在显著差异性，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由于异质性过大，根据中医外治法种类进行亚组分析已明确异质性来源，针刺组共两项文献，结果显示 ［－1.89， 95%CI （－2.85， －0.92）， P＝0.0001］；穴位埋线组共两项文献，结果显示 ［－1.20， 95%CI （－1.89， -0.51），P＝0.0007］；艾灸组 ［－2.08，95%CI （－2.72， －1.44），P＜0.00001］；穴位贴敷组共一项文献，结果显示 ［－3.66， 95%CI （－3.99， -3.33），P＜0.00001］；针刺联合穴位贴敷组共两项文献，结果显示［－6.09，95%CI（－6.90，-5.29），P＜0.00001］；针刺联合穴位埋线组共两项文献，结果显示［－4.38，95%CI（－7.49，-1.28），P＝0.006］，如图4所示，6个亚组结果均提示治疗组症状积分优于对照组。

2.3.3  胃黏膜评分  3篇文献［10，20，22］报告了胃黏膜评分，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示，组间比较无统计学异质性（P＝0.39，I2＝0％），故采用固定效应模型。Meta分析结果显示，治疗组治疗CAG的胃镜下黏膜病评分低于对照组，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RR=-0.43， 95%CI （-0.53， -0.20），Z=8.54，P＜0.00001］，如图5所示，结果表明中医外治法治疗CAG的胃黏膜评分优于药物疗法。

2.3.4  Hp转阴率  共纳入4篇文献［7-8，10，17］，评价了Hp转阴率，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示，组间比较无统计学异质性（P＝0.87，I2＝0％），故采用固定效应模型。Meta分析结果显示，治疗组转阴率高于对照组，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RR=1.49， 95%CI （1.15， 1.93），Z=3.03，P＝0.002］，如图6所示，结果表明中医外治法治疗CAG的临床Hp根除率高于药物疗法。

2.3.5  发表偏倚分析  以临床疗效（总有效率）为指标绘制倒漏斗图。结果显示，13篇研究文献散在不对称分布于直线两侧，提示存在发表偏倚。如图7所示。

3  讨论

慢性萎缩性胃炎在中医属于“痞满”“胃脘痛”“嘈杂”“反酸”“嗳气”等病症范围，病位主要在胃，与肝、脾关系密切。CAG其发生主要与脾胃虚弱、情绪障碍、饮食不当、外因致病因素（幽门螺杆菌感染）、药物（如抗凝药阿司匹林）等因素有关。上述因素损伤脾胃，造成转输失运，升降异常，出现气滞、湿阻、寒凝、火郁、血瘀等，表现为胃痛、胀满等症状。其病机可归结于虚实夹杂，本虚夹实。虚证主要表现为脾气（阳）虚、胃阴虚，而本虚夹实之实证则主要表现为气滞、湿热、血瘀。脾虚兼气滞是本病的基本發病机制，血瘀亦是本病发展的重要机制，在胃粘膜萎缩、发展甚至癌变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24］。

目前，西医对慢性菱缩性胃炎的治疗主要采取抑酸、改善胃肠蠕动等方法进行治疗，但病情容易反复，治疗效果并未取得满意效果［25］。近几年，中医外治法治疗CAG临床应用效果较好，特别是针刺、穴位埋线、穴位贴敷等具有简便、见效快等特点，部分患者有内服中药不耐受，肠胃负担大的不良反应，亦可选择中医外治法治疗。如穴位贴敷是中医特色的外治法之一，在胃癌前病变治疗中，通过选择胃经穴位，能够快速有效地刺激胃肠道的血液循环，增加胃黏膜的血流量，促进胃黏膜的损伤和修复，达到良好的治疗效果［26］。

本研究表明，中医外治法是治疗CAG的有效手段，总有效率、胃黏膜评分、Hp根除率明显高于对照组，且亚组分析显示能更好地降低症状积分。但本研究目前存在一定的有限性：①在本研究的18篇文献中，所有文献均未提及盲法和分配隐藏。一些文献是早期的，样本量小，研究人种单一，文献质量差异大，存在偏倚，因此研究的总体质量偏低；②各文献应用中医外治法种类不尽相同，疗程差异性较大，56～180天不等，可能为各研究间异质性的主要来源；③纳入文献的CAG诊断参考标准来源不一致以及缺少对胃镜下黏膜病理改变的客观分析，导致存在较大的信息偏倚；④大部分纳入文献未提及相关不良反应和随访情况，其结果可能存在片面性。

综上，中医外治法治疗CAG有一定疗效。今后应完善RCT设计，严格按照循证医学的要求，描述随机序列类型、实施盲法、记录不良反应、脱落病例、长期随访等，合理进行实验方案设计。还需要更大样本量、不同人种、多中心的高质量临床研究进一步验证，为临床提供更准确客观的循证医学证据。

参考文献

［1］

中国慢性胃炎共识意见［J］．胃肠病学，2006（11）：674-684．

［2］FERLAY J，SHIN H R，BRAY F，et al．Cancer incidence and mortality worldwide：IARC CancerBase No［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ancer Journal International Du Cancer，2013．

［3］ZHANG T， ZHANG B， TIAN W， et al． A Bibliometric Analysis of Atrophic Gastritis From 2011 to 2021［J］． Front Med （Lausanne），2022（9）：843395．

［4］SHAH S C， PIAZUELO M B， KUIPERS E J，et al． AGA Clinical Practice Update on the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of Atrophic Gastritis：Expert Review［J］．Gastroenterology，2021，161（4）：1325-1332，e7．

［5］房静远，杜奕奇，刘文忠，等．中国慢性胃炎共识意见（2017年，上海）［J］．胃肠病学，2017，22（11）：670-687．

［6］高希言，牛学恩，周红勤．针灸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的临床研究［J］．中国民间疗法，2001，9（6）：16-17．

［7］何斌，吴旭，陆斌．穴位注射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47例胃镜、病理学观察［J］．新中医，2007，39（8）：25-27．

［8］朱海涛．穴位埋线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疗效观察［J］．上海针灸杂志，2008，27（12）：11-12．

［9］杨瑞春，伦新．温针灸治疗萎缩性胃炎45例临床观察［J］．新中医，2008，40（12）：68-70，78．

［10］谷巍，胡起超．针灸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疗效对比观察［J］．中国针灸，2009，29（5）：361-364．

［11］牛桦，李涛，何晓华，等．穴位埋线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的临床观察［J］．宁夏医学杂志，2012，34（11）：1178-1180．

［12］钟晨．针刺联合穴位贴敷治疗脾胃虚弱型慢性萎缩性胃炎疗效观察［J］．上海针灸杂志，2012，31（6）：399-400．

［13］李國徽，陈佳，陈凌，等．穴位埋线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65例［J］．陕西中医，2014（1）：73-74．

［14］王明霞．针灸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的疗效研究［J］．中国卫生标准管理，2016，7（11）：135-136．

［15］陈敏琴．针刺联合穴位贴敷治疗脾胃虚弱型慢性萎缩性胃炎疗效观察［J］．基层医学论坛，2017，21（2）：203-204．

［16］张迪，袁星星，王炳予，等．合募配穴灸法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临床观察［J］．上海针灸杂志，2017，36（12）：1401-1405．

［17］王伟，王永森，曹志群，等．芪莲舒痞膏穴位贴敷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癌前病变的临床疗效观察［J］．时珍国医国药，2018，29（12）：2953-2955．

［18］徐旋．“金钩钓鱼”针法针刺华佗夹脊穴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的临床研究［D］．兰州：甘肃中医药大学，2018．

［19］唐铭津．针灸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的临床研究［J］．世界最新医学信息文摘，2018（54）：153．

［20］张丰毅．穴位埋线治疗脾胃虚弱型慢性萎缩性胃炎的临床疗效观察［D］．福州：福建中医药大学，2018．

［21］陈婕，唐纯志，关凤仪．针刺联合穴位埋线治疗脾胃虚弱型慢性萎缩性胃炎临床观察［J］．西部中医药，2019，32（4）：115-117．

［22］王静敏，罗红昱，曹改杰．穴位埋线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脾胃虚弱型临床观察［J］．实用中医药杂志，2019，35（9）：1149-1150．

［23］岳鹏．针刺联合穴位埋线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疗效观察［J］．实用中医药杂志，2020，36（4）：521-522．

［24］赵晓琳，程若东，赵兵，等．慢性萎缩性胃炎中医诊疗共识对比分析［J］．中华中医药杂志，2018，33（9）：3840-3842．

［25］吴灿，邓行行，罗燕文，等．针灸联合加味香砂六君子汤对脾胃虚弱型慢性萎缩性胃炎患者中医证候、组织学及疗效的影响［J］．中华中医药学刊，2022，40（7）：185-188．

［26］陈锴，陈锦锋，关小明，等．益气活血方结合穴位贴敷治疗胃癌前病变对COX-2、VEGF表达的影响［J］．中国实用医药，2022，17（6）：32-35．

（收稿日期：2023-03-01  编辑：杜玲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