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乌托邦的破碎
——谈1990年代女性小说中的爱情

2014-04-11 08:27高媛
宿州教育学院学报 2014年3期
关键词:宿州爱情

高媛

(宿州工业学校安徽·宿州234000)

爱情乌托邦的破碎
——谈1990年代女性小说中的爱情

高媛

(宿州工业学校安徽·宿州234000)

通过对1990年代女性小说的研读,本文简要论述了1990年代女性小说中所传达的女性对爱情的看法和态度。

女性 爱情

拜伦说,“男人的爱情是男人生命的一部分;是女人生命的整个存在”。千百年来,爱情一直是女性自我生命寄托的主要方式,正如黑格尔所说:“女人把全部精神生活和现实生活都集中在爱情里和推广成为爱情。”①可对于男人来说,男人在他们“生命的某段时间可以成为热情的情人”,但即使是“在他们最心荡神怡时也不完全退让”,他们爱女人“只不过是其中一种价值,他们希望把她并入自己的生存,而不希望把自己完全浪费在她身上。”②“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这是女诗人对于理想的男女平等爱情模式的憧憬和呼唤。可在现实的感情中,男人常常成为爱情战场的逃兵,他们的自私自利与卑劣让女性这种爱情理想成为绝唱。

铁凝《无雨之城》中讲述的是一个市长和一个女记者的婚外情。女主人公陶又佳深爱着有妇之夫普运哲,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的陶又佳给普运哲乏味的婚姻生活带来了一丝光亮,她给予他的性爱唤醒了他的欲望和情爱,改变了闭了灯女人其实都一样“的观念,使他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可当这一段婚外情影响到他再政治上的上升时,他便冷酷地“扼杀”了这段感情,因为对他来说,在他的权位没有受到影响时,他需要陶又佳这样的女人为自己枯燥的情感生活带来活力与刺激,但当他的权力面临爱情的威胁时,他把权力的得失看得高于一切,为了自己的利益,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这段感情。而我们看到陶又佳却是为了追寻这段爱情不惜放下一个女人的尊严,跟踪、哭闹、胡思乱想,像一个无理的妒妇为了这段爱情心力交瘁,那些“无理”甚至是让人感到可笑而不齿的行为无非是她希望得到心爱的人能够“回心转意”的一种变相表现而已。可结果是陶又佳在身体和精神上都受到了伤害,最终只能无奈的痛定思痛的反思“要是我占领了你的心,你却丢失了自己,那我为什么要占领呢?”这个现代的爱情故事再次证明了千百年来一个亘古不变的事实:用牺牲女性的精神贞操换得男性的政治贞操,女性仍旧是被当作可以交换的符号存在,而不是作为平等的人对待。爱情,总是更富有牺牲精神的女性的人生第一要义,却往往是男性求生、求名、求利的牺牲品。《永远有多远》中的白大省是一个善良、朴实得近乎笨拙的女人。尽管她拥有美好的品质,可在爱情中常常被男人欺骗和利用,她在情场上一次次真诚地付出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相应的回报,她对爱情的忠诚不断被男人利用后又被毫不顾惜地抛弃,爱情的一次次伤害让这个朴实得姑娘对自己的为人产生了怀疑,甚至痛恨自己不能变成吸引男人的那类女人。

林白《一个人的战争》中的“我”把爱情看得无比重要。深爱着N,“我无穷无尽地爱他”,为了心中的爱怀上了孩子、不惜为了他的利益为他写稿子,可N呢,他只是利用我对他的爱来占有“我”的身体,利用“我”的才华,对“我”却没有一点点爱意。用“浪迹天涯”的威胁杀死了“我”腹中的孩子,更是用“暴力”的自我诅咒杀死了“我”对爱情、对男人的希望,让身心备受摧残的“我”最终绝望的喊出“爱必死更残酷”,“我想我此生不再需要爱情了,我将不再爱男人,直到我死。”徐小斌的《双鱼星座》中卜零将爱情视为生命的唯一动力,面对“有着落难王子般高贵气质”的石,“她祈祷那将是爱情灰烬中的最后一次回响”。为了石,她冒着生命危险买回了他要的香水。可石呢,他只是利用卜零对他的情感,那瓶香水是他和情人莲子情欲的催化剂。而在张欣的笔下,我们很难看到纯洁美丽、感人肺腑的爱情。因为在张欣看来“爱是一种能力,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这种能力的,……有些人丧失了这种能力。”在她笔下,爱情的破灭大都源自男人在爱情中的功利性。如《如戏》中“佳希倍感心寒,她真是永远也不明白男人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总是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来找女人,然而一旦缓过气来,最先放下的一定是儿女情长’。这就是当今的爱情观,爱情永远不可能被摆在首要的位置,它甚至要排列到尊严和地位之后。正像《遍地罂粟》中林西淳所写的信:”中国的男人在遇到任何不测的时候,首先也最易割舍的总是爱情。”

在爱情中,使女性感到切肤之痛的,莫过于男性用虚假的“温情脉脉”骗取女性的爱情,并把女性仅仅作为一个性器官而非一个有价值的人,陈染《无处告别》中温柔体贴的气功师打动了黛儿小姐的心,她自认为在他的身上找到了精神的归宿,她甚至准备要自己封闭了许多年的心灵也交付出来,可是气功师却利用黛二对他的信任将她作为了试验的性工具,用气功疗法诱奸了她,使黛二身心俱焚。张洁《无字》中的胡秉宸的感情一直都在吴为和白帆之间游走。在胡秉宸的感情棋盘上,她们都仅仅是一颗棋子,无论是谁得宠使胜出,其实都是为性的欲望付出。吴为和胡秉宸的交往一开始就出于不对等的地位。吴为对胡的爱可以用肝脑涂地、誓死不悔来形容,而胡秉宸对吴为却一直抱着“这样的女人只能随便玩玩,不能当真”的态度,一面太逗、引诱着吴为,一面与白帆保持着“模范家庭”婚姻。在与吴为勇猛上阵,为他遮风避雨,受尽歧视。深爱着他的吴为即使在知道他的劣迹之后仍坚持这份情感,“把自尊,人格放在了脚下”,无怨无悔。可这份痴情换来的仍是胡的无情背板,就如文中所说“只有女人才会崇拜男人,而男人只会把玩女人,却不会崇拜女人”,在吴为和胡秉宸的情感中,让吴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胡秉宸对她的那种“狎妓”的丑陋心态,当吴为拒绝胡的“做爱”要求时,胡恼恨地说:“白帆从来不敢对我这个样子。”“那你为什么跟她离婚?”“因为她不让我操了。”在胡秉宸的眼里,结婚就是找一个能操的女人,完全把女性当成一个“性工具”。

女性在对爱情的真诚期待和努力寻求中,收获的只是伤害和绝望,就如林白《寻找空心岁月》所说“我总是看到我自己,我的女友们,报纸上所披露的素不相识的女人,所有这些另一种性别的人们被爱情所伤害,他们在半夜里哭泣和自杀,或者暗中憔悴。”。她们已经越来越明确地认识到:“爱情或许是她生活的全部,而他生活的全部绝不仅仅是爱情”,只要这一“不同”仍然是两性的根本差异,那么,她们的爱情悲剧就永远不会结束。

[1]黑格尔:《美学》(第二卷),朱光潜译,[M]北京商务出版社,1981年版

[2]卢力:《两性之争》,河北教育出版社,[M]1997年版

I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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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8534(2014)03-0023-01

2013-09-21

高媛(1980-),安徽宿州人,现为宿州工业学校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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