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的话语标记特征及话语功能

2019-03-21 16:45文西张万禾
常州工学院学报(社科版) 2019年4期
关键词:连贯人际语篇

文西,张万禾

(兰州大学文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引言

目前学界对“大×的”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对“大×的”构件成分的分析,如宋玉柱[1]分析了构件“大”的词性,沈阳[2]探讨了“×”的语义类型及限制条件,吴长安[3]62-66分析了“的”的词性与句法功能及其隐现;二是对“大×的”语义、语用的分析,如赵金冠[4]分析了“大×的”与其后续句的匹配规律,余光武、李平川、蔡冰[5]10-16分析了“大×的”后续句的类型,徐邦俊[6]165-167对“大×的”的语义进行了分析,顾倩[7]探讨了“大×的”使用语用环境、目的及其效果。但是,对于“大×的”的话语标记性,目前只有赵志强[8]19提到“大+时间词”是时间类反预期标记。我们认为“大×的”是一个具有话语标记特征但意义没有完全虚化的固定结构,含有指称时间、天气、距离、身份等概念义。缪素琴[9]136-137、王涛[10]将这种语言单位称为准话语标记。我们借鉴二者的说法,将“大×的”归为准话语标记结构。

本文主要考察“大×的”话语标记特征及话语功能。首先通过“大×的”与“×”的对比以及“大×的”的有无对比来分析“大×的”的话语标记特征;其次,运用关联和连贯理论分析“大×的”的话语功能,发现其话语功能之间的联系。本文的例句主要来源于北大语料库,少数没有标明出处的例句为作者自拟。在例句中,“*”表示句子不成立,“?”表示句子有疑问。

一、“大×的”的话语标记特征

关于“大×的”的话语标记特征,目前尚未有人涉及,本文运用两种对比方式对其进行分析。例如:

(1a)大老远的,您就别去了。

(1b)*老远,您就别去了。

(1c)您就别去了。

例(1a)中,“大老远的”位于句首作状语,旨在表达说话人劝解的情感态度,限制话语语境,引导听话人正确地理解话语;例(1b)没有“大”和“的”,句子不成立;例(1c)无“大老远的”,句子成立,且其真值性与例(1a)等值,都表达“劝诫对方不要去”。再如:

(2a)今年寒假回来,张丽杰发现大冷天的小朝平只穿了两条衬裤,便问她为什么不穿她给织的厚毛裤。(《作家文摘》)

(2b)?今年寒假回来,张丽杰发现冷天小朝平只穿了两条衬裤,便问她为什么不穿她给织的厚毛裤。

(2c)今年寒假回来,张丽杰发现小朝平只穿了两条衬裤,便问她为什么不穿她给织的厚毛裤。

例(2a)中,“大冷天的”位于句中作状语,表达张丽杰对小朝平只穿两条衬裤这件事的惊讶与不认同;例(2b)无“大”和“的”,句子的合法性不确定;例(2c)无“大冷天的”,句子成立,且其真值性与(2a)等值,都表达“张丽杰发现小朝平只穿两条衬裤”为真。再如:

(3a)陈杨氏也有五十多岁年纪,一面撩开帐子,一面打呵欠,说:“你又狂什么?大清早的!”(欧阳山《三家巷》)

(3b)*陈杨氏也有五十多岁年纪,一面撩开帐子,一面打呵欠,说:“你又狂什么?清早!”

(3c)陈杨氏也有五十多岁年纪,一面撩开帐子,一面打呵欠,说:“你又狂什么?”

例(3a),“大清早的”位于句尾,是一个独立的语句,旨在强化前一句的焦点信息,表达说话人责备与不满的态度;例(3b)无“大”和“的”,句子不成立;例(3c)无“大清早的”,句子成立,且其真值性不变。

需要注意的是,“大×的”与话语标记存在一个显著的区别,即“大×的”具有一定的概念义。如上述例句中,“大老远的”表示距离远,距离远是说话人劝诫对方不要去的原因;“大冷天的”表示天气冷,天气冷是张丽杰表达惊讶和不认可的根据;“大清早的”表示时间早,是说话人表达不满的时间依据。若将“大×的”删去,句子虽成立,但其命题意义会有所减少。虽然,“×”具有相应的概念义,可当“大”和“的”删除时,句子的合法性将会受到影响。并且在实际的言语交际中,说话人也不会单独使用“×”来替代“大×的”表达概念义,其原因是:当说话人使用“大×的”时,目的在于表达一定的语用功能而不是具体的概念义。邵敬敏[11]指出:“所谓框式结构,是指前后有两个不连贯的词语相互照应,相互依存,形成一个框架式结构,具有特殊的语法意义和特定的语用功能,如果去除其中一个(主要是后面一个),该结构便会散架。” “大×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构,它具有特殊的语法意义和特定的语用功能,其中的“大”和“的”不能随意删除。例如:

(4)长顺囔着鼻子,在屋内搭了碴儿:“我不吃!我想哭一场!大节下的,跑了七八里,会一个铜板没挣!”(老舍《四世同堂》)

(5)院子里堆满了大家丢的臭鸡蛋和鲜花,大夏天的,那气味混在一起,甭提多难闻啦。(网络语料)

(6)“大老远的,喝口水吧!”不知这位教师出于什么意图向另一位故作调皮地挤挤眼,一边用舞台的表演动作不夸张地指指保温桶。(何蓝《无主题变奏》)

(7)金一趟叹口气:“唉……让张道长看见。大姑娘家家的,丢不丢人呐。”(陈建功、赵大年《皇城根》)

(8)大处长的,别和咱平头百姓一般见识呀!(转引自吴长安[3]64)

(9)大马路边的,能不能上点心?

例(4)中“大节下的”含有指称特殊时间的概念义,例(5)中“大夏天的”含指称时间和天气的概念义,例(6)中“大老远的”含指称距离的概念义,例(7)中“大姑娘家家的”含指称女性身份的概念义,例(8)中“大处长的”含指称地位身份的概念义,例(9)中“大马路边的”含指称地理位置的概念义。这些概念义,尽管与“大×的”相对应的“×”也同样具备,但当单独使用“×”时,不仅句子的合法性受到影响,而且还会丧失原句中会话主体想要的交际效果。可见,“大×的”虽然具有可选择性和概念性,但也不能被“×”替换,它已凝固为一个固定的框式,具有“×”所不具备的话语功能。

由上文的分析可知,首先,通过“大×的”与“×”的对比,发现在言语交际过程中,说话人一般不会单独使用“×”,其中的“大”和“的”具有特定的功能,不能随意删除,即“大×的”已开始凝固为一个相对稳定的结构,具有特殊的表达作用。其次,以典型话语标记的特征为参照,通过“大×的”的有无对比,发现“大×的”具有话语标记特征。第一,在语音上,“大×的”与典型话语标记一样,已形成一个独立的语调单位,其前后有自然的语气停顿,这种停顿在书面上的表现即为可用逗号隔开;第二,“大×的”可以出现在句首、句中或句末,且无论出现在哪个位置,它都相对独立,不与相邻成分发生结构上的关系,即它的有无并不影响前后语句在句法上的合法性;第三,在语义上,“大×的”不具有真值性,删略后,话语的真值条件义不发生改变;第四,在语用上,“大×的”具有自返性,可以对话语进行调节和监控。

综上所述,“大×的” 是一个具有话语标记特征但意义没有完全虚化的构式,具有时间、天气、距离、身份等概念义。但是,学者们大都认为话语标记普遍不具备概念意义(如冯光武[12]、殷树林[13]持此观点),因此“大×的”不是一个真正的话语标记。黄伯荣、廖序东[14]将这种由于语用或表达的需要才出现在句内,在结构上独立,在表意上有其特定作用的成分称为独立语。但这是从句法结构的角度来看的,而本文主要以话语为单位来对“大×的”进行分析。另外,元话语虽不排斥概念意义,在语义层面上可以增加话语的命题内容(Ifantidou[15],Hyland[16],张洋[17]持此观点),但它缺乏明显的话语标记形式,结构相对松散(施仁娟[18]持此观点),而“大×的”已发展为一个相对稳定的结构,具有一定的凝固性。因此,“大×的”是一个介于话语标记和元话语之间的结构。本文将“大×的”称为准话语标记结构。

二、“大×的”的话语功能

穆嘉宇[19]35-37认为构式“大×的”具有篇章衔接功能和语用预设功能,赵志强[8]22-23认为“大+时间词”具有传信功能和情态功能。我们参考这两位研究者的观点,以话语为单位,运用关联和连贯理论对“大×的”的话语功能进行了分析,发现人际功能是“大×的”的主要功能,互动功能和语篇功能是次要功能,它们都是通过人际功能表现出来的。

(一)人际功能

沈家煊[20]268指出:“‘主观性’是指语言的这样一种特性,即在话语中多多少少总是含有说话人‘自我’的表现成分,也就是说,说话人在说出一段话的同时表明自己对这段话的立场、态度和情感,从而在话语中留下自我的印记。” “大×的”也同样具有主观性,在语用上具有显示说话人主观情感或认知倾向的作用(徐邦俊[6]165,余光武、李平川、蔡冰[5]11,窦焕新[21]持此观点)。赵志强[8]22-23认为“大+时间词”具有情态功能。Halliday[22]曾在其系统功能语言学体系中把情态看作人的元认知功能的一部分,他认为情态体现的是人际功能,主要表达说话人的情感态度或判断。例如:

(10a)牛大姐:“……去年‘六一’,大节下的,这孩子忽然寻短见了。”(王硕《修改后发表》)

(10b)*牛大姐:“……去年‘六一’,节下,这孩子忽然寻短见了。”

(10c)牛大姐:“……去年‘六一’,这孩子忽然寻短见了。”

在牛大姐的认知里,六一儿童节是孩子们都该高兴的节日,然而“这孩子”却忽然寻了短见,这超出了她的预期,“大节下的”表达了她对此事的惊讶与疑惑。如果将“大”和“的”删除或将“大节下的”删除,这种感情色彩都会消失,句子仅为对该事件的客观描述。再如:

(11a)“我又一说:怎么大夏天的,上边晒得流油,下边踩着黑泥,旁边老沟冒着臭气,苍蝇、蚊子落在身上就叮,臭汗一直流到鞋底子上!”(老舍《龙须沟》)

(11b)*“我又一说:怎么夏天,上边晒得流油,下边踩着黑泥,旁边老沟冒着臭气,苍蝇、蚊子落在身上就叮,臭汗一直流到鞋底子上!”

(11c)“我又一说:怎么,上边晒得流油,下边踩着黑泥,旁边老沟冒着臭气,苍蝇、蚊子落在身上就叮,臭汗一直流到鞋底子上!”

“大夏天的”表达了说话人对夏天炎热不堪的抱怨。如果将“大”和“的”删除或将“大夏天的”删除,这种抱怨语气就会消失,句子转为对这种炎热程度的描述。

(12a)林时万劝慰老伴道:“别哭了,儿子看得到的,大过年的,哭哭啼啼的让他难受!”

(12b)*林时万劝慰老伴道:“别哭了,儿子看得到的,过年,哭哭啼啼的让他难受!”

(12c)林时万劝慰老伴道:“别哭了,儿子看得到的,哭哭啼啼的让他难受!”

过年是开心的,而老伴却哭哭啼啼,林时万用“大过年的”这一语用背景,暗示老伴过年应该开心,表达自己对老伴的埋怨与劝诫,希望她开心一些,别让儿子看到了。如果将“大”和“的”删除或将“大过年的”删除,句子仅为对客观事实的说明。

由上文可知,“大×的”与对应的“×”具有相同的概念义却不能被“×”替换的原因之一为“×”没有人际功能,不能表达说话人的情感态度。

(二)互动功能

穆嘉宇[19]36认为构式“大×的”在句子中的作用是语用预设。从说话人的角度,“大×的”是说话人根据当前的交际语境和双方共有的知识所作出的语用预设。从对话人的角度,“大 × 的”是说话人语用预设的提示语。对话人要使交际顺利进行,就要根据语用预设推测说话人的意思。根据关联理论,这其实就是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一个明示和推理过程:说话人通过“大×的”建立一个语用预设,明示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引导听话人理解自己在后续句所阐述的语用目的;而听话人则根据说话人建立的语用预设,调整自己的认知框架,正确理解说话人的语用意图,使话语交际合理、有效地进行。例如:

(13a)姨妈看见房门关着,便道:“你们真干的好事!大白天的把个房门关上,好看呢!”(吴趼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

(13b)?姨妈看见房门关着,便道:“你们真干的好事!白天把个房门关上,好看呢!”

(13c)姨妈看见房门关着,便道:“你们真干的好事!把个房门关上,好看呢!”

例(13a)中,说话人用“大白天的”给听话人设立了一个“白天不应该关门”的语用预设,提醒听话人“将门打开”;听话人根据这个语用预设,采取相应的行动。例(13b)中,“白天”虽然能为听话人理解话语提供一定的语用背景,但说话人一般不会这么说;例(13c)无“大白天的”,句子虽然成立,可其后续句缺少语用依据,倘若时间是晚上,这句话将显得毫无道理。再如:

(14a)你看大春节的,这么一个东西不给孩子买,让他闹哭什么呢?(王宝祥《可怜天下父母心》)

(14b)*你看春节,这么一个东西不给孩子买,让他闹哭什么呢?

(14c)你看,这么一个东西不给孩子买,让他闹哭什么呢?

例(14a)中,说话人用“大春节的”给听话人设立了一个“春节是热热闹闹、和和气气的”的语用预设,明示听话人“不要让小孩子哭闹”,听话人根据这一语用背景,推测出说话人的语用目的,并采取相应的行动。例(14b)中,“春节”虽然也能为听话人理解话语提供一定的语用背景,但说话人一般不这么说;例(14c)句子虽然成立,可说话人将失去说出后续句的依据,而且还有可能引起听话人的误解。

另外,我们发现,“大×的”所提供的语用背景与其概念义有关,因此其互动功能是由它的概念意义和人际功能共同体现出来的。

(三)语篇功能

与人际功能和互动功能相比,“大×的”的语篇功能最弱,其语篇功能主要通过人际功能和互动功能体现出来,并且当“大×的”的分布不同时,其语篇功能还具有一定的差异性:位于句首的“大×的”语篇功能最强,主要起连贯和话题标记作用;而位于句中和句末时,“大×的”只起连贯作用。

1.话题标记功能

从言语交际的角度来看,“大×的”位于句首时,旨在提醒对方开启会话或转换话题,将听话人快速带入会话语境中,以减少听话人理解话语的障碍,使交际尽可能轻松、省力。例如:

(15)中文教师与留学生的一段课堂对话

老师:今年的中秋节你们都准备在哪儿,怎么过?

学生甲:我已经买了飞机票,我想回家和爸爸妈妈团圆。

学生乙:我在家学习汉语。

老师:安德烈,大过节的,你不想家吗?(转引自朴珍玉[23]39)

老师先问学生中秋节的安排,随后又问学生乙想不想家,这明显是两个话题,如果直接问,会因为话题转换太快而显得十分突兀,“大过节的”用来提醒听话人话题已发生转换。再如:

(16)老板:小王,明天上午8点能到公司一下吧?

小王:大礼拜六的,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转引自朴珍玉[23]39)

对于老板的询问,小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换了话题,用“大礼拜六的”提醒对方 “明天是礼拜六,礼拜六是休息时间”,传达自己“不愿意去公司”的想法,引导听话人理解话语。“大礼拜六的”明示对方下一个话题将开始。

2.连贯功能

Halliday与Hasan[24]认为,语篇的连贯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语篇在语境方面是连贯的,因而在语域上是一致的;语篇自身是连贯的,因而是衔接的。这两个标准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这说明语篇不仅要求整个语段在语义上保持连贯,还要求语篇中语句和产生语句的情景语境要保持一致,这样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合格的篇章段落。如上述例句中,位于句首的“大×的”所构建的语用预设实际上就是“大×的”后续句产生的语境依据,它使后续句与其所在句在语义和语境上都保持连贯。另外,位于句中和句末的“大×的”也同样具有语篇连贯作用,例如:

(17)“中了暑?”奶奶定睛一看,“可不是!脸色白得厉害!我就说嘛,大热天的,去学什么画!” (琼瑶《烟锁重楼》)

“中暑”和“学画画”本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大热天的”激活了有关“天气热,容易中暑,应该减少活动”的认知语境,为后续句“去学什么画画”提供了一个语境依据,从而将前后语句衔接起来。再如:

(18)凤姐她们到宁府来散闷,赏梅花。来了以后,贾宝玉当然跟着来了,大中午的,贾宝玉他是一个贵族公子,他要午睡。(刘心武《揭秘秦可卿》)

同样,“赏梅花”与“午睡”本是两件没有联系的事情,“大中午的”为听话人或读者构建了一个“睡午觉”的认知语境,将两个不相干的事件衔接起来,引导话语理解的方向,降低认知难度。

另外,我们还发现位于句末的“大×的”是从句首移位过来的,并且位于句首的“大×的”基本都可以移至句末。例如:

(19)大老远的,您就别去了。→您就别去了,大老远的。

(20)大马路的,能不能上点心?→能不能上点心?大马路的!

(21)大礼拜六的,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大礼拜六的!

张伯江、方梅[25]将这种现象称为主位后置,认为是说话人在说话现场根据表达需要对信息表达形式所进行的一种调整。因此,从信息结构的分析角度来说,“大×的”虽然后置了,但仍属于信息的一部分,具有语篇功能。

四、结语

本文尝试从篇章话语角度,采用对比的研究方法,结合标记理论、关联和连贯理论对“大×的”进行了深入分析,主要得出以下3个结论:第一,“大×的”是一个具有话语标记功能但意义没有完全虚化的准话语标记结构,含有指称时间、天气、距离、身份等概念义。第二,“大×的”具有人际功能、互动功能和语篇功能。其中,人际功能是“大×的”的主要话语功能,互动功能由人际功能和“大×的”的概念义共同表现出来,语篇功能是“大×的”最弱的话语功能,通过人际功能和互动功能体现出来。第三,“大×的”的分布不同,其语篇功能具有一定的差异性:当“大×的”位于句首时,语篇功能最强,具有连贯和话题标记作用;而当其位于句中和句末时,只有连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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