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与出版业创新发展研究

张美娟?胡雪敏

【摘 要】当今世界已经进入新经济时代，国内外经济形势正在发生复杂而深刻的变化，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创新创业成为引领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数字化、平台化、智能化成为社会生产的主要特征。在变革浪潮的冲击下，孵化平台作为培育和发展科技型中小企业和新兴产业的主要载体，在创新体系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文章梳理了我国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的功能演进，明确其在推动新闻出版转型升级和出版业创新发展中的功能定位，进一步提出我国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运行机制和运行保障，以期为推动培育出版业发展新动能提供有益借鉴。

【关 键 词】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出版业;创新发展

【作者单位】张美娟，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胡雪敏，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中图分类号】G230.7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2.07.001

数字内容产业是以数字技术为依托，以文创内容为核心提供数字内容开发服务的新兴业态。近年来，我国数字内容产业凭借自身生产数字化、传播网络化、消费个性化等特征迅猛发展，已成为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2021年12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印发《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提出把新发展理念贯穿出版发展的全过程、各领域，不断推进内容创新、技术创新和体制机制创新，支持产业链上下游深度融合，优化出版发展生态，转变出版发展方式，构建出版业发展新格局，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的发展，进一步明确了出版业创新发展的重要性。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作为聚集各类要素资源和扶持培育“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的重要载体，对提高出版业服务能力、培育新闻出版转型升级新动能、推动出版业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但目前还存在了解不深入、应用运行不到位、服务质量不高等现实问题，值得理论探讨。

一、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的功能演进

我国企业孵化平台起步于20世纪80年代，1985年，国家推出科技体制改革，为孵化平台的诞生奠定了良好的政策基础;1987年，我国第一家科技企业孵化器——武汉东湖新技术创业者中心成立。经过30多年的建设和发展，我国企业孵化平台历经空间赋能、政策赋能、资本赋能，现已进入产业赋能阶段，建成了科技企业孵化器、双创示范基地、大学科技园、留学人员创业园等孵化队伍，孵化队伍数量位居世界第二，孵化能力不断增强，在弘扬创新创业精神，促进经济发展、优化经济结构、增加就业等方面的社会价值充分显现[1]，中国成为名副其实的孵化器大国，孵化的内涵愈益超出最初企业孵化、创业孵化等范畴，逐步朝产业孵化的方向发展演變。2020年，根据科技部火炬中心发布的《2020年中国创业孵化发展报告》，截至2019年底，我国创业孵化载体达13206家，在孵企业和创业团队的总人数达449.9万人，获得投融资1418亿元，创业带动就业能力持续增强，创新能力不断提升。

对数字内容产业而言，在空间赋能阶段，孵化平台主要以为中小企业提供基础的空间场地租赁作为核心服务，收入来源主要是房租、物业服务费用等，主要职能是招商与物业管理，缺乏专业化的运营和服务。在政策赋能阶段，孵化平台除提供政策宣讲、政策咨询、政策申报等服务，协助入孵企业享受各类政府优惠政策外，还提供财税代理、法律咨询、人才招聘等延展服务。在资本赋能阶段，孵化平台针对企业资金需求，直接入股投资或提供产业基金对接服务。在产业赋能阶段，孵化平台通过自身丰富的产业资源，为入孵企业提供产业链上下游交流的机会和营销渠道等资源，推动中小出版企业“专精特新”数字化转型创新发展。

二、孵化平台赋能出版业创新发展

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不仅契合了新闻出版产业转型升级的需求，还契合了新旧动能转换的历史机遇和推动出版业高质量发展的目标要求，已成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重要“基础设施”，在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优化出版产业链条、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1.促进科技成果转化

近年来，我国科研成果产出显著增加，创新能力迅速提高，但由于成果转化效率低，许多科研成果未能进行产业化应用，仍存在科技与经济“两张皮”现象。孵化平台作为连接技术与市场的纽带及人才、资金、信息等各类创意创新要素的汇聚地，是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重要载体。我国新闻出版转型升级是以数字化转型升级为主，以技术创新应用带动产品、流程、渠道、人才、服务的，全方位、立体化、多层次的转型升级[2]。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把促进新闻出版转型升级过程中产出的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的转化作为出发点和着力点，为携带成果的初创企业提供了科技成果转化所必需的场所、资金、人才等创新要素以及宽松的政策措施，为科技成果产业化提供了有利的环境和条件，实现孵化和转化的有机统一。

华中师范大学国家大学科技园（以下简称华师科技园）是湖北省首家且唯一的文化和科技融合大学科技园，2001年由华中师范大学、武汉高科国有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及湖北万豪置业集团有限公司共同出资组建，以促进文化创意科技成果转化、扶持大学生团队创新创业、培育孵化文化创意科技企业和企业家为宗旨。2012年，国家科技部认定华师科技园为“武汉国家现代服务业数字内容产业化基地”。华师科技园打造了数字内容产业中小企业公共服务平台、文化资源数字化应用工程平台、教育数字内容服务营运平台、科技投融资公共服务平台等，依托华中师范大学等高校院所，整合优势资源，为企业提供技术咨询、技术和内容资源交易、数字产品制作和传播等服务，帮助传统企业或初创团体网络化、信息化、平台化，对接优质科技成果转化及产业化，助力传统企业转型升级和中小企业创新发展;研发大动漫产业信息平台和基于VR/AR的大动漫技术平台，满足成果产业化需求。华师科技园现有入孵企业81家，2020年园区企业总产值达到12.75亿元，已形成独具特色的产业格局[3]。

2.优化出版产业链条

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具有显著的集聚效应，入驻单位覆盖新闻、出版、发行、物流等产业链的各环节，补齐关键缺失环节，形成上游—中游—下游的生态网络体系，为产业链优化與质量提升注入新鲜血液。孵化平台能够以产业集群整合产业资源、优化要素配置，吸引更多的优质企业入孵，打造数字内容全产业链集聚平台，对拉长数字内容产业链条、加速构建完整的产业循环链具有重要作用。

睿泰数字产业园是全国14个国家级数字出版基地中唯一的民营园区，其打造的云端孵化器聚焦数字教育出版领域，是以互联网教育出版行业领域为主导孵化方向的专业型创业孵化平台，依托睿泰集团以“提升知识增值绩效”为核心的产业链[4]，围绕产业链各环节的关键要素，为数字教育、数字出版产业链上下游优质的企业或项目提供睿泰集团的资源、房租及服务费用减免优惠、市场推广、品牌营销、渠道推广、法律、投融资等全方位服务，推进产业链上下游深度融合，优化教育出版发展生态，打造“市场+资本+技术+人才+孵化园区”的立体式、专业化、高品质孵化体系。

3.扶持中小企业发展

大部分中小企业成立初期缺乏资金、人才和管理经验，发展极其困难。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围绕中小企业的成长需求，集聚各类要素资源，为在孵企业提供基础服务的同时不断强化增值服务能力。基础服务主要包括提供厂房及办公场所、配套设施、政策服务等;初级增值服务主要包括技术服务、品牌与渠道推广、人才培训、财务服务、法律咨询、版权引进与保护、信息服务等;高端增值服务主要包括融资服务、投资服务等。对中小企业而言，孵化平台能够降低创业成本，提高创业存活率，促进企业成长和发展，带动就业，激发创新活力。据国外学者对美国加州软件企业发展的研究表明，通过科技孵化器孵化的中小企业存活率高达90%—95%，而没有通过科技孵化器孵化的中小企业存活率仅为20%。

以鸿翼创谷·世纪天鸿创业孵化平台为例。2018年3月，世纪天鸿教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投资创建的鸿翼创谷·世纪天鸿创业孵化平台成立，这是国内第一家以教育出版为核心的孵化平台[6]，主要服务于教育出版、教育科技等教育及文化类创新创业企业项目，面向全国的“零起点、初创型”项目，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从项目路演到公司注册再到创业公司管理运营全产业链、保姆式的孵化体系，对项目“不以数量取胜”，严格把关。截至目前，该孵化平台已举办13次路演活动，共精选了来自全国60余个创业项目，成功投资、孵化了19家企业。这些项目和企业不仅包括传统的教辅图书业务，还涉及教育科技、教育服务等融合出版新型业务。2020年，该平台上的各创业公司经受住了疫情的考验，稳步进入发展期，入孵企业营业收入达3409万元，鸿翼创谷·世纪天鸿创业孵化平台整体实现盈利，部分创业企业实现分红。

三、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的运行机制

当前，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但目前数字内容产业在创新创业方面仍处于起步阶段。一方面，专注于数字内容产业的孵化平台较为缺乏，仅有华师科技园、鸿翼创谷·世纪天鸿创业孵化平台、睿泰数字产业园云端孵化器、四川人民出版社“锦书云”融合出版孵化平台等;另一方面，由于大多数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的建立及运行时间不长，在服务质量和效率、管理和运营方面存在一系列需要解决的问题。运行机制是指推动、调节、制约内部各生产要素正常运转，以实现目标的功能体系。对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而言，运行机制主要包括激发网络效应、设置过滤机制、完善融资模式以及明确盈利模式四个方面。

1.激发网络效应

网络效应是指一个平台的用户数量对用户所能创造价值的影响。过去几十年来，网络效应创造了科技行业中的绝大部分价值。设计适合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的整套机制，关键是如何运用网络效应。网络效应分为同边网络效应和跨边网络效应。同边网络效应是指当某一边市场群体的用户规模增长时，将会对同一边市场群体内的其他使用者产生影响;跨边网络效应是指某一边市场群体的用户规模增长时，将会对另外一边市场群体内的用户产生影响。效用增加被称为“正向网络效应”，效用减少被称为“负向网络效应”，通常平台企业所设的机制，目的都是激发网络效应的“正向循环”[6]。因此，找到激发同边网络效应与跨边网络效应的作用机制，强化节点间的连接强度，对孵化平台的发展意义重大。需要注意的是，网络效应的扩大不等于盲目地寻找新的群体，而在于根据自身资源和能力寻找新的增长机会[7]，即设置过滤机制。

2.设置过滤机制

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的运作可分为三个阶段：入孵企业的筛选、培育和毕业。与众创空间相比，孵化平台的孵化对象风险性较大，入驻门槛较高，企业入孵前需要经过严格审查。可以说，正确选择入孵企业是成功的前提条件。孵化平台在选择入孵企业时，应对项目的可行性和风险进行充分考察，并根据产业关联度和市场前景作出选择。

首先，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在选择入孵企业时要坚持意识形态的正确导向。一方面，政府在对孵化平台进行政策、税收及资金支持的同时，相应地会对孵化平台的经营管理进行限制，以确保孵化平台在符合国家大方向的范围内发展。另一方面，文化产业具有文化属性和商品属性，因此，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更强调入孵文化企业的合规性和合法性审查，要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从国家全局性、长远性的文化思想和社会经济发展问题出发[8]，在政府规定的范围内选择相应的入孵企业。其次，要求入孵企业的创业者和管理者必须具备先进的管理理念、团队精神、创新精神、战略规划能力及执行能力等。最后，项目要有广阔的市场并且市场要具有良好的成长性，可以通过研究项目的创新与独特性、商业模式的逻辑性等，判断产品生产线和行动计划的可行性。

3.完善融资结构

融资功能是企业孵化器最重要的功能之一，也是影响孵化器内被孵企业成长的最关键因素之一[9]。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若仅仅依靠政府提供的扶持资金将难以满足在孵企业的融资需求，因此也需要完善自身的融资结构。借鉴硅谷的经验，其成功的创业孵化平台投融资模式集合了股权和债权，即通过股权实现资本增值收益，又通过债权建立小微金融桥梁[10]。

首先，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可以建立孵化基金，通过债权或股权的方式投资孵化企业。由于孵化平台可以为孵化企业提供创业辅导，孵化平台对孵化企业投资的效果将可能优于传统的风险投资机构。其次，孵化平台可以为孵化企业吸收各类资金包括债权和股权提供平台，就股权投资而言，孵化平臺不仅可以成为孵化企业吸收股权资金的窗口，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成为孵化企业产（股）权交易的平台。由于股权投资是孵化企业的主要资金来源，股权流通市场的建立对孵化企业的融资相当必要。最后，孵化平台可以成为孵化企业融资的信息平台。对于天使投资和风险投资者而言，孵化平台作为信息交流的载体，为各类投资者尤其是个体投资者寻找和甄选项目提供了较好的条件。比如，睿泰数字产业园云端孵化器建有“入园企业综合信息服务平台”，通过旗下乐泰资本及其他合作投资机构，为在孵企业提供丰富的融资渠道，提供从种子轮、天使轮到成长期的融资辅导和风险投资服务，为在孵化企业引进战略资金，建立优势企业培育机制。

4.明确盈利模式

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作为一种新型的经济组织，是一种商业模式而不是公益机构。数字内容产业呈现市场化和企业化的发展趋势，孵化平台也面临愈发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需要大量资金来维持孵化平台正常的运转和良好发展，包括服务设施成本、办公费用、人员工资等。政府支持可以解决建设资金来源问题，但不能提供持续经营所需的资金，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只有经营盈利才能保证自身的生存发展。同时，通过经营实现盈利，可以激励投资者和经营者，从而增强孵化功能，提高孵化效率，促进孵化平台的可持续发展[11]。因此，作为营利性组织的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应形成清晰有效的盈利模式。

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的收益点主要有以下几方面。一是在初始阶段，孵化平台会获得政府支持的一部分种子资金。同时，由于孵化平台收益具有外部性，政府机构或其他公益性组织可能会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二是从长远发展来看，孵化平台可以通过提供有偿服务获得经济效益，如通过对在孵企业收取合理的场地费用、设施租金、增值服务费用等。三是可以投资处于种子期的企业，或以自己的品牌、服务或其他方式入股，这样不仅可以提高中小企业孵化的成功率，而且可以在入孵企业发展壮大之后，通过企业价值提升获得投资收益[12]。根据《中国百家孵化器调查报告》：孵化器的收入结构为租金收入41%，政府补贴27%，增值服务7%，投资收益4%[13]。数据表明，孵化平台的收入以租金收入和政府补贴为主，增值服务和投资收益所占的比例很小，即增值服务和投融资服务还不成熟，在这些领域还有巨大的发展空间，这也是未来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努力的方向。

四、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的运行保障

1.健全组织保障，优化管理规范

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主管部门负责制定企业孵化培育计划及组织实施工作，积极支持孵化平台申报示范项目认定，争取更多的国家资源。建立健全由政府指导监督、公益性服务与市场化运作相结合的公共服务体系，进一步优化工作机制和行业管理规范。充分发挥行业组织在行业指导、行业管理、行业自律方面的作用，促进孵化平台之间的交流合作和经验资源共享。其他相关部门依据法律、法规对孵化平台进行指导和监督，发挥财政资金的杠杆作用，引导产业资本、土地资本及金融资本相融合，鼓励多元化资金投入，吸引社会资金兴建或扩建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

2.完善制度保障，推动创新创业

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主体应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建立健全管理、监督、评估、考核制度，厘清平台责任边界，强化平台责任，形成有效的外部监督、评价体系，建立平台信息公示制度，增强平台经营透明度，为企业提供科技成果转化、项目申报、产权代理等一站式专业化综合服务。继续完善企业的筛选和退出机制，合理控制在孵企业的数量，提高服务质量，促进在孵企业成果转化。完善制度实施机制，确保其正确执行和全面落实，从而为创新创业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

3.重视人才保障，加强队伍建设

“功以才成，业由才广”，人才是第一资源，人才保障是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得以运行的重要前提。加强人才队伍建设，加大人力资源管理的体制机制创新，有利于激发创新主体新动能，推动孵化平台发展目标和战略的实施。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在运行过程中，一方面，要组建包括拥有丰富行业或创业经验的专家、投融资专家、技术专家等在内的创业导师团队，辅导中小企业入孵、出孵及资本运作，提供产品定位、商业模式、战略咨询等方面的增值服务，降低创业风险，提高孵化成功率;另一方面，完善学习培训、问题活动、员工关怀等综合配套服务，为行业及在孵企业提供定制化培养的专业人才，建设新时代人才矩阵。

五、结语

“十四五”时期是我国数字经济提质增效的关键五年，中国经济正处于新旧动能转换的特殊时期，市场经济的发展推动了孵化平台的诞生和蓬勃发展，互联网、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区块链等新技术的快速崛起为孵化平台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和技术支持，使其成为知识经济和新兴产业发展的关键力量。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也日益受到政府部门及社会各界的关注，已成为行业发展的新动向，世纪天鸿、睿泰等基于全产业链的平台建设，发挥协同效应，整合汇聚创新创业资源要素，帮助初创企业融入产业链。但总体而言，不管在数量还是质量上，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仍然存在不足，迫切需要获取更多的创业服务资源与政策精准支持引导，提升孵化能力与绩效。

出版业的创新发展必然要求提高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的设计和运作的专业化水平，作为承接技术转移与资源外溢的优质载体，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应定位于赋能辅助者，完善自身运行机制，为出版业高质量发展提供技术支撑、智力保障和创新动力，推动出版业提质增效。未来，随着政策的不断利好与产业集聚创新趋势深化，数字内容产业孵化平台将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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