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森诗选

2014-03-08 12:04董继平
文学港 2014年10期
关键词:蓝花

董继平 译

波尔森诗选

董继平 译

鲁·波尔森(Roo Borson,1952-),二十世纪加拿大著名女诗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的伯克利,曾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从事宗教研究,1973年进入佛蒙特州的戈达德学院,1974年移居加拿大,1977年进入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文学创作系,获得硕士学位。此间她获得了麦克米兰诗歌奖,1982年又夺得CBC诗歌大奖赛头奖。她曾经担任过西安大略大学驻校作家(1987-1988),然后在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赖尔森、上加拿大创作间教授文学创作。她著有诗集《着陆点》(1977)、《雨》(1980)、《在田野烟雾般的光芒中》(1980)、《悲哀的设计》(1981)、《彻夜,回家》(1984)、《十一月/雪的透明》(1985)、《意义,或世界的重量》(1989,曾获总督诗歌奖提名)、《夜行:诗选》(1994)、《水的记忆》(1996)、《对王维介绍的介绍》(2000)、《溯流走向奥伊西达的短途旅行》(2004)、《个人史》(2008)、《雨;道路;一艘开放的小船》(2012)等多卷。她先后获得过“总督奖”(2004)和“格里芬诗歌奖”(2005),以及其他一些诗歌奖。

在加拿大诗坛上,鲁·波尔森是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异军突起的那一代诗人中的佼佼者。她的早期诗作主要是对自然风景的抒情和沉思之作,后来则逐渐转向将对人生的思考寓于风景之中,其语感新颖,内部张力较大,具有多层次、多视角的空间;另一方面,她用词简洁、画面生动,常常渗透出对人类经验的探索精神,并且十分巧妙地把主观与客观事物联系在一起。目前,她在加拿大诗坛上具有不小的影响。

日落,硕大的花,在地平线上枯萎。

丧失了芳香,一种生疏的气味

漫游山冈,令人窘困的气味,

赤裸的气味,大地上尴尬时辰的气味。

如果一个硕大的人轻轻伫立,宽臂温顺地

放在身边,那么女人就溶化。这是通向

那让她们激动的从容的暴力之路。

山冈因为堆积的干草而鼓起,

仿佛它们充满了正要打开的抽屉。

那里面除了黑暗,又能有什么?

地面无形,脚趾摸索道路,

冲撞未知的物体

如同坛子中的蛾子,如同

在灯盏上捻熄自己的蛾子。

女人们坐着,穿着有背带的长衬衣,

穿过一座座房舍,散落在楼上,

如同丝绸般的花蕾。

她们照镜子,

她们希望她们有别于自己。

几个男人走进几间屋,

带来蘑菇似的气味。

其他男人懒洋洋地靠在建筑物的外部,

仰望星星,

微不足道。

他们其中之一俯身嗅闻一朵花。

他的脸上有洞孔。

蓝花楹

陈旧的泥土,她多么愠怒,

深色的副产品

挥动翅膀和剑,

山脉,世纪,

我们含有杂质的眼睛。

黄昏。行星如溢洒的水银

星星渗流着

孤独,那没有勋章的

古老的战役。

我常常去照那面镜子

事情在镜中再次发生。

无用。或者我面对

那充满日子的逗弄的水,

那飘移如烟的云,

那头脑睡眠的时辰,

让陌生客人留宿的客栈。但愿

据笔者研究我国古代木结构可分为穿斗式、抬梁式以及井干式三种类型,以抬梁式应用频率更高。抬梁式结构沿建筑进深方向前后立柱,柱端架梁,通过立瓜柱、架梁层层叠加形成的房架;穿斗式结构是由柱与穿枋构成,与抬梁式结构相比承载力相对更高,且柱距较密;井干式木结构是由方木或原本构成的结构,该结构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总的来说木结构建筑符合审美、安全、节能、耐久等要求,其优越性是其他建筑结构无法比拟的。

我们是更从容的动物。

但蓝花楹倾斜

如智慧之物,

在昏暗的羽毛那边

结晶的星星。

在这里,在这初秋紫晶的空气里,

干燥是一件护身符,

月亮是一枚发光的鸟蛋,

命令万物存在。

蓝花楹带着羽毛般的叶片

开出簇簇紫晶,

它那有翼的匣子

朝着那为蓝花楹产生

一个聚爆公式的绿色平原

而唱出欢快的调子。

这是野兽们无穷的问答,

每只野兽都是提问和回答,

时间在上面

如闪亮的雨

一滴滴落下。

灰手套

树枝中间

一只鸟儿振翅落下,

一只有着心脏的

柔软的灰手套。

薄暮时的土地。

黑雾的沼泽。

一颗最初的行星。一个剑尖。

在黑暗的监狱中

吟唱的鸟儿。

这是最后一只未分类的鸟儿,

一个人从未看见

却在独行时听见的鸟儿。

你可以看见我不讲起你

而走了多远。

众鸟与土地作了一次

简单交易。

我知晓的唯一的歌

是我用眼睛看见的歌,

为了你听见

我会放弃眼睛的那支歌。

中西部由苹果花构成

黄昏时,树木全都幽灵般穿过田野而飘移。

几只金花鼠和我目击月亮在远远的

树端上升起,仿佛我们是一家。

你对此怎样想?这是发现事物界限的

夜晚。空气那样平静。

片刻间,中西部由苹果花构成。

它们如雾安顿下来。那我恋爱的模糊的人,

你在那么多躯体中居住过,把你自己插入

那么多双眼睛后面,

你只是为了让我糊涂才这样干?有时,要

跟随你并不容易,你会为了再次找到我

而总是穿上另一个躯体?

蓝眼睛的人,

我怎样才能甚至对你说出这些话语?仿佛

某种真实的事情会触怒你。

但我穿过那么多女人的躯体而移动

只是为了与你到达这里。

间断的雨

雨击打那靠在

房子上的铁锹,

雨细微地

咬食金属的边缘,

让锹柄膨胀,

让它爆裂。

雨退去又复来。

有那些走进房里那间放着钢琴的屋子

并且关上门的人。

他们为了了解舌尖上的

那件东西而弹奏,

他们首先想起又从未说出的那件东西。

如果可能,他们就会将其留在外面的雨中。

心是一把靠在某处房子上的铁锹

位于其他被遗忘的工具中间。

心,总在挖掘旧时的地面,

总想给事物以体面的葬礼。

但那么多事物

在它那

不可伸及的内部短暂无常。

当你没有嘴巴

钢琴就是练习演说的方式。

当心是一把会埋葬自己的铁锹。

我们仍能偶然走向一台钢琴

坐下来开始弹奏

以在一百年前的别人的骨头中

感觉到的雨

在我们诞生之前

在我们甚至是一个细胞之前

当世界干净

当没有心也没有人时的方式而弹奏,

以它十亿年前滴滴答答

鸣响着落进未知的

地面的方式而弹奏。雨

击打那靠在房子上的铁锹,

咬食金属的边缘。

雨退去

又复来。

山岳中心的黎明

在温暖的狂风中

徒步了三天。

看见了闪电,

黑蝶,

燃烧的蓝色野花,

牛群的和声。

看见了一个洞穴

一条史前溪流在那里

镂刻下最初轮廓,

一匹有斑点的马,

看见了手印。

因为我所见之物

而无法入眠。

最后的风景

雀斑之间,在手变得透明之处,

有陌生的山谷,灰色的河流,

那不再愈合的伤口。

右颊上的一个毛孔

多年来塞满尘埃。

而脚趾甲

是头角,弯曲。显然它们是

森林的动物——

我们起源的沙漠的动物

兰扬的马

是沙还是雪?

我想是雪,尽管

粗糙的突出部位的草,

犹如儿童

对泥土的看法,

因为有

灰色蹄印——

那匹马

为了好玩

在这里故意慢跑,

马蹄抬起。

在水彩画中,如在梦里,

一些东西

立刻真实。

那匹马,被参差不齐地照亮,

在晚餐旁的烛光中,

带着眼罩奔驰,

尽管没有任何迹象显示

马具,那永未

装上鞍鞯的马,

那在日光中也同样黑暗的笔触

是躯体的构造。

那么,并没同时存在,

但犹如在梦中,

在那里,转换并不属于时间,

而属于我们看作是

在那里的东西——因为我们看见它。

一条树木模糊的地平线。

距离。

马的速度。

它多么突然地展现在

画框那边,

更长的景色,

对我们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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