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沿线俄语国家高等教育领域的合作问题

王 勤

（天水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甘肃 天水 741001）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早在19世纪30年代，沙皇俄国就将阿塞拜疆纳入自己的版图进行统治；1920年，阿塞拜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成立，并于1922年加入苏联；1991年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与阿塞拜疆都加入了独联体，两国之间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联系。俄罗斯作为曾经的超级大国——苏联的继承者，一直将以前的苏联地区国家作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十分重视与独联体国家的合作。阿塞拜疆作为俄罗斯的南部邻国，有着先天的地理优势和丰富的油气资源，是俄罗斯不可忽视的重要合作伙伴。近年来两国每年都举行双边国际区域论坛（圆桌会议），在政治、经济、军事、能源、文化等方面开展了全方位、多层次的交流合作。

加强两国人文领域的合作和交流，对于俄罗斯来说，不仅能够扩大其在阿塞拜疆的文化影响力，也可以达到维护高加索地区的安全与稳定的战略目标；而对于阿塞拜疆来说，人文领域的合作不仅可以增进其对俄罗斯的了解，还可以学习俄罗斯先进的科技和文化[1]。高等教育领域的合作是两国进行人文合作与交流的重要途径，随着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展，俄罗斯与阿塞拜疆都十分重视本国高等教育与世界的接轨，作为过去同属于苏联教育体系的两个国家，无论在教育制度、教育理念，还是在语言文化、历史沿革方面，都有共通性，这些都为两国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1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高等教育国际合作的政治影响与现实基础

1.1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高等教育合作的政治影响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虽然继承了苏联实力雄厚的高等教育资源，但其在世界的影响力也随着国家实力的衰退大幅下滑。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国内经济的复苏与平稳发展，俄罗斯开始致力于恢复其在国际社会的大国地位，除了继续在传统的军事、自然资源等“硬实力”领域发展壮大，俄罗斯政府也十分重视提高科技、教育等“软实力”在国际上的竞争力。高等教育领域成为提升俄罗斯“软实力”的重要阵地。在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展趋势下，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独联体国家是俄罗斯高等教育国际化的首选目标。

阿塞拜疆1993年加入独联体，在地理上位于亚欧交界处的外高加索地区，连接欧亚两洲的东西南北通道，北部与俄罗斯接壤相邻，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由于其境内以及里海蕴藏着丰富的油气资源，阿塞拜疆在苏联时期一直是苏联主要的石油供应地，尤其在1942年以前，全苏联90%的石油都是由阿塞拜疆巴库地区提供，因此国家经费投入主要集中在石油开采和石油工业基础设施建设方面，高等教育方面的发展未受到足够重视。1991年独立后，阿塞拜疆虽然一直在寻求独立自强的发展道路，但是国家的高等教育基础薄弱，国家经济建设所需的高级人才的培养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俄罗斯。近年来，阿塞拜疆政府也注意到了发展教育事业的重要性，加大了教育经费投入，在教育领域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在教育全球化的背景下积极推进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由于受到地缘政治和历史传统的影响，俄罗斯仍然是阿塞拜疆在高等教育领域合作的最有竞争力的选择对象。

1.2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高等教育国际合作的现实基础

1.2.1 “博洛尼亚进程”的推动

“博洛尼亚进程”是29个欧洲国家于1999年在意大利博洛尼亚提出的欧洲高等教育改革计划，旨在整合欧盟的高等教育资源，打通教育体制，实现欧洲高等教育和科技的一体化，建成欧洲高等教育区。其主要内容包括6个方面：（1）建立容易理解以及可以比较的学位体系；（2）建立以本科和硕士为基础的高等教育体系；（3）建立欧洲学分转换体系；（4）促进师生和学术人员流动；（5）保证欧洲高等教育的质量；（6）促进欧洲范围内的高等教育合作。“博洛尼亚进程”致力于重塑欧洲高等教育，扎根欧洲的科学文化传统，借助政府、高等教育机构、师生、国际组织等利益相关者的通力合作，通过结构化改革搭建欧洲高等教育的整体化框架，实现构建兼具国际吸引力和竞争力的欧洲高等教育区的目标[2]。

经过20年的发展，“博洛尼亚进程”成员国覆盖范围已大大超过欧盟。俄罗斯与阿塞拜疆分别于2003年和2005年加入“博洛尼亚进程”，进入欧洲高等教育区。两国高校在统一的国际标准框架下，改革了本国高等教育的学位体系、学制体系、学分转换体系，可以做到互认学分和学位文凭、合作办学并共同颁发文凭等，推动了合作交流。

1.2.2 俄语在阿塞拜疆教育系统的广泛使用

苏联从20世纪30年代后半期就开始并一直坚持采用行政命令的方式在各少数民族地区推广俄语[3]。到1989年苏联解体之前，阿塞拜疆境内熟练掌握俄语的人口占到了31.7%，在其首都巴库达到了62%。阿塞拜疆独立后，为了强调民族独立性，致力于提高阿塞拜疆语在国家的语言地位，并在1995年的宪法中将阿塞拜疆语定为唯一的官方语言。但是受到历史因素的影响，俄语仍然是阿塞拜疆的第二大语种。根据俄罗斯外交部的数据，阿塞拜疆居民中超过550万人掌握俄语，约占总人口的70%。用俄语接受教育的学生近91 000人：阿塞拜疆有314所国立普通中学同时使用阿塞拜疆语和俄语教学；有16所国立中学完全使用俄语教学；3 000多所中小学开设俄语作为外语；而在阿塞拜疆大学里，教学使用三种语言，即阿塞拜疆语、俄语和英语。另外，在阿塞拜疆有50家俄语出版社和10家俄语新闻机构，出版俄语报纸和杂志、教科书、科学和艺术书籍，转播俄语电视和广播节目。

共同的语言基础为两国的文化交流和教育合作提供了有利条件和便利桥梁，这是其他国家都不能比拟和无法取代的优势。

2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高等教育合作方式

高等教育国际化已是各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的一个趋势。教育国际化不但意味着本国需要接纳外部的学生人才与教师人才，更加意味着本国需要输送大量的国民进入到其他国家中[4]。因此，在合作前必须首先考虑对方国家的教育环境是否具有合作价值。显然，俄罗斯与阿塞拜疆都能符合对方的价值需求。俄罗斯想要以独联体国家为基础，进而在全球实现高等教育的国际化，增强俄罗斯在世界的“软实力”。因此俄罗斯政府通过增设留学生奖学金、简化入境程序、增加独联体国家留学生免费学习的名额等方式吸引这些国家的公民前往留学。而阿塞拜疆目前正需要借助俄罗斯相对先进的教育资源发展本国高等教育，为其培养更多的高级人才和社会精英。比如阿塞拜疆最大的国家石油公司SOCAR于2006年在俄罗斯推行了海外留学生培训计划，这批毕业生目前在SOCAR公司的不同部门工作并受到了公司的认可。虽然两国的高等教育合作输入与输出极不平衡，但合作双方却找到了政治利益和社会利益的平衡点，因此两国政府都愿意积极发展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合作关系。

高等教育国际化按照实施主体的不同，大致可分为政府主导型、政府-高校协作型和高校主导型[5]。俄罗斯与阿塞拜疆的教育合作是在政府宏观调控的基础上，由高校作为实施主体而实现的，政府-高校协作型是两国高等教育合作的主要方式。

2.1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两国政府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合作

政府作为宏观调控的主体，对两国在高等教育领域合作的制度保障、政策制定、质量监控等方面进行引导与调控，并通过签订一系列政府间的合作协议来规范和约束双方的权力和责任，为两国高等教育机构和人员提供合作平台。比如2002年1月1日，两国签订了《俄罗斯与阿塞拜疆教育部合作议定书》；2002年9月23日，两国在莫斯科签署了《俄罗斯与阿塞拜疆政府关于互认教育文件、学历和学位证书的协定》；2006年12月，两国签订了《2007—2009年人文领域的合作纲领》。

此外，两国政府还通过开展文化交流活动，向对方展示本国文化魅力，传播本国科学、文化、价值观，借此吸引更多教育机构和优秀人员参与到本国高等教育活动中来。例如2005年、2006年分别在俄罗斯和阿塞拜疆开展了“国家年”活动，在此期间开展了110项人文、教育方面的活动；为了支持阿塞拜疆青年融入俄罗斯社会，加强两国青年的交流，在阿塞拜疆青年部和俄罗斯青年体育部的支持下，2008年在俄罗斯成立了“俄罗斯青年联合会（АМОР）”，并在俄罗斯各地区设有70多个代表处；根据两国教育部的倡议，2015年在巴库成立了“俄罗斯-阿塞拜疆大学联合协会”，吸引了俄罗斯30所大学和阿塞拜疆16所大学加入，旨在发展两国大学之间的关系和发掘院校的科研、教学潜力。

2.2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两国高校间的合作措施

2.2.1 高校跨境办学

俄罗斯和阿塞拜疆实力较强的几所大学结合对方国家本土教育特点与需求，输出自己的办学理念、教学经验、优秀人才，成立了跨境国际大学。跨境国际大学的建立，降低了就读外国留学生的学习、生活费用，使其不用出国就能享受到国际化教育服务，也有利于外国教育资源的本土化。

在阿塞拜疆有两个俄罗斯大学的分校：莫斯科国立大学（МГУ）巴库分校、莫斯科第一国立医科大学（МГМУ）巴库分校。在俄罗斯达吉斯坦共和国有阿塞拜疆国立经济大学（АГЭУ）分校。其中，莫斯科国立大学巴库分校是知名度最高、跨境办学成功的典范。

莫斯科国立大学巴库分校于2009年2月27日正式成立，占地面积5公顷，经过10年的建设，其在教育基础设施和财政预算方面有了极大发展。巴库分校是莫斯科国立大学5个海外分校中运行最好的一个。学校采用俄语教学，实行免费和收费两种招生方式，具有学士学位、硕士学位两级学位授予权，目前开设6个系：语文系（包括俄语语言文学、现代西方语言和文学两个方向）、数学系、化学系、心理学系、经济系（包括经济学、管理学两个方向）、物理系。在学校任教的有上千名来自莫斯科国立大学的教师，在读学生共有564人（483名本科生、81名硕士研究生），2019年共有129人从该校毕业（91人获得学士学位，38人获得硕士学位）。该校的毕业生就业前景良好，在国家机关部门和知名企业都颇受欢迎。

2.2.2 高校间教学、科研的合作

俄罗斯和阿塞拜疆两国政府根据其高校在国际合作方面的表现在竞争的基础上划拨经费，高校作为教育合作的实施主体，在政府调控和市场利益的双重驱动下，积极向外寻求合作机会。国际化也是各个高校保证办学质量、提高科研水平、提升国内和国际排名的重要手段。俄罗斯和阿塞拜疆的高校之间的相互协作不仅是提升两国教育和科研水平的有效途径，也是两国长期发展社会经济和人文领域伙伴关系的基础。

两国高校在教学、科研、互派留学生等方面都有密切合作。比如2015年俄罗斯国立高等经济学院与阿塞拜疆国立经济大学（АГЭУ）签订了合作协议，决定成立联合大学，按照合作教学大纲开设本科和硕士两级的课程，组织在线课程和开展联合科研工作。俄罗斯国立人文大学（РГГУ）与巴库斯拉夫大学（БСУ）和巴库国立大学（БГУ）分别签订了多个合作协议，在科研、师生交流等方面开展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俄罗斯阿斯特拉罕州在俄罗斯与阿塞拜疆的高等教育合作中起到了特别重要的作用。近几年阿斯特拉罕州与阿塞拜疆数个大学开展了富有成果的合作，并签署了一系列协议。阿斯特拉罕国立大学（АГУ）成立了阿塞拜疆语言文化中心，为伙伴院校（阿塞拜疆语言大学和巴库斯拉夫大学）组织了一系列的进修和访问活动；阿斯特拉罕州教育机构为阿塞拜疆各经济部门的专业人员提供了职业培训。2013年阿斯特拉罕国立大学与阿塞拜疆语言大学（АУЯ）签订了联合培养项目，目的是培养具有国际水平的同传翻译人员，以便与欧盟及欧洲议会合作。2016年在阿斯特拉罕州的各个大学学习的阿塞拜疆留学生总数达500人。

2.2.3 人员流动情况

一系列高校国际合作协议的签订，使两国的高等教育人员交流互访活动更加频繁，高校师生有更多的机会了解到对方国家的语言、文化、科技、教育领域的最新动态，主要的方式有召开学术交流会、参与共同科研项目、教师访学、学生互换留学等[6]。

互派留学生是人员流动的主要方式。根据俄罗斯科学部的数据，2013—2014学年有12 843名来自阿塞拜疆的大学生在俄罗斯境内大学学习；2017—2018学年总人数为10 800人；2018—2019学年又有205名阿塞拜疆学生申请到了在俄罗斯留学的机会。阿塞拜疆留学生主要分布在俄罗斯130个城市的527所大学，其中一半集中在莫斯科和达吉斯坦共和国，学习的专业主要集中在经济学、法学、医学和管理学4个学科门类。

根据阿塞拜疆教育部2017年年度报告，2017—2018学年阿塞拜疆有552名俄罗斯留学生，到2018—2019学年增加了635人。俄罗斯留学生主要集中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库的几所国立大学，学习的专业主要是语言学、国际关系、法学、医学等。

3 两国高等教育合作中存在的问题

高等教育发展水平作为国家“软实力”的重要体现，在两国交流与合作中，受到许多主客观因素的制约和影响。

3.1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的外交关系影响到两国高等教育合作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在经历了苏联解体的巨变之后，都度过了艰难的转轨时期，在摸索中不断调整两国外交政策。俄罗斯在独立初期，实行了向西方“一边倒”的外交政策，导致了俄罗斯的地缘战略空间严重萎缩，期间俄罗斯与阿塞拜疆的外交关系难免受到影响。1993年俄罗斯又开始实行东西方兼顾的“双头鹰”外交政策，增强了其在独联体地区的影响和作用；1993年盖·阿利耶夫就任阿塞拜疆总统之后，也注重与俄罗斯关系的改善。2000年普京就任总统之后，与独联体国家发展外交关系被确定为俄罗斯外交政策的特别优先方向。阿塞拜疆作为独联体中具有独特地缘优势的外高加索国家，更是受到了俄罗斯的重视。2001年俄罗斯总统普京正式对阿塞拜疆进行国事访问，签署了旨在维护两国关系和高加索地区稳定的《巴库宣言》，两国的外交关系逐渐平稳，两国政治、经济、人文领域的合作逐渐开展。因此，两国高等教育的合作是以稳定的外交关系为基础的。

3.2 两国高等教育发展的不平衡性导致交流合作的不平衡

俄罗斯继承了苏联庞大的教育资源，教育基础设施和师资力量都十分雄厚，目前共有高校662所（国立高校484所，非国立高校178所），在校大学生约440万人。在2019年的QS世界大学排行榜中，俄罗斯共有27所大学入围。在世界排名前500名的大学中，俄罗斯共有15所院校上榜[8]。

苏联解体后，阿塞拜疆高等院校从最初的40所增加到现在的53所（国立37所、非国立16所），在校大学生约141 697人，在国际上的影响力相对较小。

纵观这些数据，两国的高等教育发展情况相差较大、对比悬殊。阿塞拜疆高等教育发展相对滞后，两国的教育交流以俄罗斯输出为主。

3.3 欧盟、美国和中国在高等教育领域对两国高校留学人员都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

欧美诸国高等教育发展水平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拥有诸多世界名校和完备的教育系统，高等教育国际化程度较高，吸引了大量的俄、阿两国留学生。虽然近年来美国由于留学费用不断攀升留学热度有所减退，但仍然是热门国家；德国大多数国立高校实施免费教育，这对俄、阿两国留学生也极具吸引力；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实施“一带一路”建设后对沿线国家外交政策的倾斜，促进了中国与俄罗斯、阿塞拜疆的高等教育合作的快速发展。这些因素也分流了俄、阿两国在高等教育领域的人员交流。

以两国派出的留学生数量为例。2015年俄罗斯共计派出留学生79 784人，处在俄罗斯留学目的国排名前五位的分别是中国（17 202人，占22.5%）、德国（14 525人，占14.5%）、英国（8 165人，占10.7%）、美国（5 562人，占7.3%）、捷克共和国（5 237人，占6.8%）[7]，阿塞拜疆不在榜单的前十名。事实上截至2017年，俄罗斯赴阿塞拜疆的留学生人数只有552人，阿塞拜疆近几年赴俄罗斯留学的学生人数也呈下降趋势，从2015年的14 658人下降到2017年的10 800人。

4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高等教育领域合作的发展前景

4.1 两国悠久的历史渊源和紧密的政治联系是高等教育合作的前提和保障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在教育领域互相交融的历史已超过150年。19世纪末阿塞拜疆第一批世俗学校的建立、阿塞拜疆民族教育的进步、民族知识分子的出现、第一批印刷出版物的发行都与俄罗斯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两国已经在交流与对话的前提下签署了政府间、高等教育机构间的诸多合作协议，为未来的发展提供了依据和保障。

4.2 两国政治关系中存在的不稳定因素影响高等教育合作的深度和广度

阿塞拜疆由于其有利的地缘区位优势和丰富的油气资源，民族独立发展已经成为国内民众的一致目标。俄罗斯、美国、欧盟都在竭力扩大与阿塞拜疆在能源合作基础上的多领域合作。为了给本国争取更多的利益和宽松的政治、经济环境，阿塞拜疆处在俄罗斯与美欧等西方国家势力之间，外交政策受其影响存在不稳定因素。政治领域的不稳定将会影响两国高等教育合作的深度和广度。

5 结语

俄罗斯与阿塞拜疆两国都注重推动本国高等教育国际化，未来还会继续加大高等教育资金投入、深化教育改革、提高教育质量，提升高等教育资源的吸引力。尤其是阿塞拜疆需要在增强国家综合实力的基础上改变目前与俄罗斯高等教育合作的不平衡状况。

地缘因素和历史根源将两国紧密联系在一起，高等教育国际化过程中必定需要双方的参与和支持，目前两国已经形成政府-高校协作的合作机制，并取得了一定成果。平等友好的外交关系是合作的前提，和平发展也是全球发展趋势，俄罗斯与阿塞拜疆都有义务维护外高加索地区的安全，继续推动两国的双边关系向纵深发展，为高等教育领域的合作扫清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