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第三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及实证研究

马康清

(河南大学 河南郑州 450046)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第三产业对国民经济的推动作用日益显著。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第三产业的国内生产总值于2012年便超越了第二产业，成为国内生产总值最大的来源，也成为经济增长的主导力量。第三产业的发展程度标志着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也成为衡量现代经济发达程度的重要标志，因此准确把握第三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对提升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具有重要意义[1]。

针对影响我国第三产业发展的因素，国内已有较多学者对此进行研究。梁蔚琼、张小兰(2014)基于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对1991—2012年成都市第三产业发展与固定资产投入、人均生产总值、城市化率、第三产业就业人数、进出口额进行实证分析；闫境华(2015)引入人均GDP、国民生产总值、城乡居民存款储蓄等变量，对第三产业经济发展进行回归分析；邢立良(2015)从中国经济发展总体水平、第三产业从业人数、人均可支配收入、财政支出四个方面对第三产业的发展进行影响分析。但上述学者研究的时间期限较为久远，统计方法的应用并不深入具体，学术指导性尚需弥补。本文结合实际筛选了2013—2021年内较突出的因素，采用回归模型将我国第三产业经济发展的多影响因素共同作用以具体的数量关系式体现，并解释其中透露的多层信息。本文主要存在的研究问题是样本数量与时间跨度方面有所局限，但因第三产业在2012年超越了第二产业，跃居产业经济发展第一，选取2012—2021的数据对现阶段的产业分析与未来的产业的发展指导都更具意义。

1 理论原理与变量选取

影响第三产业发展的因素分为以下几点：

1.1 经济发展水平

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直接决定了人民的生活水平和消费水平，带动产业的发展，国家的经济发展对第三产业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本文以人均GDP作为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

1.2 城镇化水平

中国的城镇化水平一直在加快，已然成为第三产业发展的重要力量，逐渐完善的医疗服务、教育、金融服务及近年来在城镇化进程中日益崛起的互联网(服务)行业等都对第三产业的快速发展起着重要作用，本文以城镇人口比重为衡量我国城镇化水平的指标。

1.3 居民生活水平

居民生活水平是国家第三产业发展壮大的重要考量要素，居民生活水平提升了，才会有居民的消费由基本的衣食住行到各种以享受、提升和便利为主要目的的服务型消费的转型，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第三产业的发展与壮大，本文以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作为衡量我国居民生活水平的指标。

1.4 劳动力

劳动力是第三产业发展的核心，第三产业的就业人员比重和劳动力素质是劳动力要素的两个重要方面。第三产业的就业人数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第三产业的发展状况，劳动力的素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第三产业的发展空间与进程，高素质的劳动力是第三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本文要同时探讨劳动力数量与劳动力素质两个变量对第三产业发展的影响，分别采取第三产业从业人员占总从业人员数的比重及普通高等学校毕业生人数作为第三产业劳动力数量和整体劳动力素质的衡量指标。

1.5 政府作用

在我国现行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政府的政策对产业或行业的发展有显著影响。政府对第三产业发展的作用主要体现在政府的财政支出上，本文主要以政府的财政支出总额作为政府作用的主要指标。

同时，将第三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作为第三产业经济发展的指标。

2 实证分析

2.1 规范数据

为消除量纲影响，使变量间的关系度量更准确，本文以《中国统计年鉴》的2011年为基期，分别得到各指标增长率(见表1)。将第三产业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作为因变量，分别将人均GDP增长率、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长率、第三产业就业人员比重增长率、普通高校毕业生人数增长率、财政支出额增长率、城镇人口比重增长率作为自变量X1、X2、X3、X4、X5、X6(见表1)。

表1 各变量相关数据

2.2 多元回归分析

估计的多元回归方程为：

利用Excel输出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Excel输出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根据表2的结果，得到估计的多元回归方程：

2.3 多元回归模型的检验

2.3.1 拟合优度度量

由表2可知，调整的多重判定系数为Ra²=0.9770，表示在用样本量和模型中自变量的个数进行调整后，在第三产业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取值的变动中，能被6个自变量的多元回归方程所解释的比例是97.7%。

2.3.2 显著性检验

(1)线性关系检验(F检验)

由表2中的Significance F=0.0029189＜a=0.05，可知第三产业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与6个自变量之间的线性关系是显著的。线性关系的检验说明总体的显著性，要判断每个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是否显著，需要对各回归系数分别进行t检验。

(2)回归系数的检验(t检验)

根据表3中6个自变量对应的系数t统计量对应的P值均大于0.05，说明均未通过系数非零的显著性检验，由此得出这6个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均不显著是不正确的，有必要检验这6个自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彼此显著相关，即是否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

表3 自变量X1、X2、X3、X4、X5、X6之间的相关矩阵

(3)多重共线性问题

本文利用Excel计算出6个自变量之间的相关矩阵，如表3所示。

查表得临界值为2.3060，由表4可知，所有统计量均大于该临界值，说明这6个自变量两两之间均有显著的相关关系，且变量X1、X2、X3、X4、X5、X6的回归系数为负号，与预期不一致，且模型的线性关系检验显示总体线性关系是显著的，而回归系数检验时所有回归系数均未通过t检验，均表明回归模型中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

表4 各相关系数检验的统计量

2.4 模型的改善

2.4.1 变量的逐步剔除

根据变量逐步剔除的原则及多次尝试调整，最终剔除了变量X2、X4、X5、X6，保留了变量X1和X3，得到以下回归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

2.4.2 改善后模型的确定

改善后的多元回归方程解决了多重共线性问题，通过了回归系数的检验，模型改善后的结果为：

2.5 对模型经济意义的说明

由于多重共线性问题主要影响的是单个回归系数的解释和检验，对实际问题的解释、估计及预测没有太大影响，仍可将所有自变量保留在模型中，结合一元回归分析与多元回归分析，以对实际经济问题进行全面阐释。

估计的多元线性回归方程为：

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比重与城镇人口比重的增长保障了第三产业发展所需的劳动力，表明城镇化水平不断提升，推动了第三产业的繁荣发展。

人均GDP增长率、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长率、普通高等学校毕业生人数增长率、财政支出额增长率分别与第三产业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增长率之间呈现负相关关系，并不意味着以上各因素的增长阻碍了第三产业的发展；相反，人均GDP、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普通高等学校毕业生人数及财政支出额等的快速增长分别表明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居民生活水平的提升和第三产业劳动力市场的整体素质在不断发展及政府对第三产业发展的作用越大，这些都会促进第三产业的经济发展。负相关关系仅仅是由于第三产业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慢于以上4个影响因素的增长率。

3 结论与不足

通过以上实证分析，影响第三产业经济发展的6个因素均有一定的实证分析与证明，但就所建立的多元回归模型来看，较多因素增长率与第三产业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率呈负相关关系，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因素对第三产业的经济发展没有作用或产生了抑制作用，可能是本文选取的时间区间内同以往研究所展示的时间区间有了更多外界因素作用，也可能是本文在这方面数量指标的选择上未将一些因素的影响很好地反映出来。同时，因为变量选择的问题，该模型中变量间存在较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虽然对变量进行了逐步剔除，但因为缺少更科学、更严谨的数据分析软件的加持，人工对模型做出的改善存在不足，导致模型分析的缺陷。

4 政策建议

结合上述模型分析结果及现阶段我国的发展现状，得出以下建议：

(1)第三产业作为服务型产业，劳动力自然是支撑第三产业的中坚力量，因此加大劳动力投入力度，同时通过多途径提高劳动力素质，对第三产业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但同时要注意第三产业市场的对资源投入的供需情况，在饱和状态下继续加大劳动力的投入力度反而会对产业经济发展有抑制作用，陷入“不规模经济”的结果。第三产业的劳动力投入与国家就业市场状况能够相互影响，促进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促进我国城镇化的进程，进一步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也不断促进我国经济结构的优化。

(2)财政支出促进了第三产业的发展，政府应在合理的基础上加大在第三产业发展上公共或行业扶持性的财政支出，以促进第三产业经济的发展。

(3)随着居民生活水平的提升，对第三产业的依赖也越来越大。目前阶段，第三产业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已近一半的比重，国家应继续大力发展经济，提升居民的生活水平与可支配收入，对第三产业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也是很明显的。

(4)结合现阶段我国发展情况，互联网行业的兴起对第三产业的发展产生重要的推动作用。因此，国家可进一步发展第三行业背景下的互联网技术，如增加对科创、IT行业的支持，在高校大力开展互联网行业的专业培养等，以进一步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